蝶落初尘-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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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啦一声,噶尔丹捂着腹部焦急的跟进来,“需要我做什么?”
“老老实实在旁边待着,不给我们添麻烦就行了。”廷璐铺好垫子,把我抱到上面,廷璐忙着要照顾我,对噶尔丹的杀人眼神视若无睹,扭头见他还没有离开,便道:“想帮忙的话,去捡些干树枝。”
续集:古代男人助产
“我?”
听口气似乎很不愿意,大概噶尔丹更想在这时候陪在我身边吧。廷璐停下手中的活计,扭头看着他,眼神好象在说:有什么疑问?噶尔丹欲言又止,一跺脚大步走了出去。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意外的肚子渐渐没那么疼了,临盆迹象不是很明显,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躺在床铺上疲惫的休息着。噶尔丹强忍着腹疼在帐内走来走去,铁卫要为他换药也被赶了出去。等不到我生产,噶尔丹就无法放心,苍白着一张脸也要等我孩子出世才肯离开。相对于噶尔丹的沉不住,廷璐就显得沉稳许多,他静静的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低头沉思着什么。噶尔丹终于忍不住道:“为什么还不生?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着就是了。肚皮没有动静谁也没有办法。”廷璐伸手按在我额头上,抚摸了一下。柔声问:“还疼吗?”
我虚弱地点点头,“阵痛得轻些了。”
“不行,我让铁卫们下山找稳婆,这怎么成?”
“附近没有村庄,不会有稳婆的。我们再等等。”廷璐握着我的手,静静的在旁边陪着。他嘴头上不说,我也感觉得到,每拖一会儿危 3ǔωω。cōm险系数就会增加一分,他怎么会不着急。大概是怕我担心,不让自己的心事流露出来罢了。
就这样,我们从晌午等到傍黑,铁卫们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候,我的阵痛骤然明显加剧,痛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开始了,好痛!”
“应该到时候了!”廷璐说了一句,倾身凑过来。噶尔丹惊喜的马上围过来。廷璐紧抓着我的手,“别怕,这是好现象,再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我们孩子了!”
“没有稳婆吗?”这才是我担心的原因,两个大男人守在身边,让人实在没有信心。噶尔丹顾不得许多,挽起衣袖说道:“我来做,这个难不倒我!”
廷璐侧头看着他,“你接生过?”
“以前给马接生过。”
廷璐微愣,生生看了他半天,不放心的说:“麻烦你,去烧热水就好了。”说罢,低头开始准备东西。噶尔丹又急又不服气地说:“难道你接生过?”
续集:诞下鳞儿
廷璐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应道,“当然。”手下继续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接生物品。
噶尔丹不敢相信的瞪着他,很怀疑这话的真假。“你在骗我吧?”见噶尔丹没动,廷璐索性抬头看着,直到噶尔丹转身离去。廷璐抬头冲我一笑:“就是骗他的。”
廷璐要动起心眼噶尔丹可不是对手,我哭笑不得嗔道:“你行不行啊?哪有男人当稳婆的,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他用信任的眼光望着我,轻道:“只有亲自动手我才放心。很多事情只要用心学不是难事,别担心,怎么接生稳婆教过我。”
新的一波阵痛袭来,疼得我叫痛出声,廷璐把一块毛巾塞在我嘴里,“咬着,免得伤到舌头。”
生产是一件辛苦又折磨人的事,我面临着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一道难关,在现在,依靠各种医疗器械,生孩子变得十分轻松,即便难产也可以靠手术的方式平安生下孩子。可是在这里,女人就要受难多了,几乎整个过程都要靠自身的力量拼命跟极限做斗争。我疼得腹疼难耐,活活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好想就这样死去,不用再受这份罪。
噶尔丹急得眼睛通红,每隔一会儿就往我嘴口塞颗药丸,因为痛我牙关咬得紧紧的,他就掰开我的嘴往里塞。
廷璐从始至终,一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没有一丝慌张的劝慰着,“再用把力,快看到孩子的头了。你是最坚强的,再加把力!”
撕裂般的巨痛下,终于孩子滑出体外,之后,一个洪亮的婴啼声响起。
神啊,终于挺过来了!我喜极而泣,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噶尔丹开心的象什么似的,廷璐把孩子用力包起来,随手递给旁边的噶尔丹,然后来到我身边,疲倦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意,低头亲吻我额头,感激地低道:“辛苦你了,是个儿子。而且母子平安……”
我怔怔的看着他,鼻腔一酸,忍不住伸手抱住他,泪如泉源。“谢谢你。”
旁边的噶尔丹坐在地上,也在爱不释手的频频亲吻男婴,一遍遍的念叨:“儿子,儿子!”仿佛那是自己的心爱之物似的。
续集:喜获龙凤胎
我正感谢上天总算让自己从分勉的痛苦中摆脱出来,谁知,阵痛感又来了,见我疼得直冒汗,廷璐和噶尔丹全惊愣住了,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廷璐(炫)恍(书)然(网)想到什么,忙帮我检查身子。
用力挣扎中的我,只觉眼前骤然一红,又一个生命滑出体外,这时,我终于彻底的放松下来,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廷璐吃惊的抱起第二个孩子,跟同样一脸意外的噶尔丹面面相对,很快,惊喜的笑容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脸上。“木兰,我们又有了一个千金……”廷璐眼底间泛起泪意,轻轻将包裹好的孩子放进我怀里。
我低头看着新生的婴儿,泪水更多的流了出来。
廷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把我们母子一起抱在怀里,久久的抱着。从始至终一直表现得很沉稳的廷璐直到此刻,眼中才隐现出泪花,频频亲吻我额头,鼻间,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拥抱。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分勉,我成功的生出一对龙凤胎,这给逃亡的我们带来不小的喜悦。
廷璐和噶尔丹两人通力合作帮我顺利生下孩子,这也让他们有了新的感受,两人心中的过结无形中淡化了许多。
廷璐走向噶尔丹,后者默默的将怀里的孩子递过来,刚松手,五大三粗的汉子便软软的倒在地上不息人事了。由于他失血过多,又强忍支撑到我分勉结束,终于顶不住晕了过去。
为了安顿噶尔丹,大家又是一通忙碌。我躺在床上,看着怀里一儿一女心里感概千万,这两个小不点不枉我耗费那么大精力,总算平安出世了。门帘动了一下,冷风忽的吹进来,廷璐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进来,脱去外衣,来到我身边躺下。“噶尔丹睡下了,那么重的伤一直支撑到现在,真难为他了。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虚弱的扯出一丝欣慰地笑:“除了高兴就是开心。”
“想不到会是双胞胎,真漂亮!”
我把被子拉过去,盖在他身上,“所有人中属你最累,有几天没合眼了吧,好好休息一下,为了我们母子你千万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续集:苏醒
我倾身过去,在他唇间吻了一下。廷璐托住我的头,很留恋的看着,缓缓笑了开来,“虽然有点累,但一想到母子平安,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你很棒,真的!”
他低头温温存存的亲吻着我,我想笑,泪水却听不使唤的泉涌出来。他轻笑,宠溺的将我拥入怀中,“什么都不要说了,睡吧。明天会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
两个小不点很安静的睡着,我也依偎在廷璐的怀里准备休息。今天真的好累啊,一合上眼,感觉头晕的不行,脑袋里象是有一只巨大的风车不停的转呀转,转得我意识飘忽不定。一会儿,又好象坐上了过山车,沿着山道一路旋转滑行,这种感觉到好熟悉啊,曾经什么时候经历过似的。
是在哪里呢?我用力的回忆。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象是刚刚穿越到古代,一睁眼便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如今同样的感觉又来了,让人很不安……头眩晕的好难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快要爆开似的。耳边传来婴儿的哭声,我想醒过来,可是除了意识,却不知道身体在哪里,婴儿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渐渐涣散的意识辨不清他们的方向。我这是怎么了?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象是沉入了一片异常寂静的地方……
这种异常的现象……通常与死亡结缘……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又恢复了各种声音,有仪器的滴滴声,有不断响起的金属敲击声,清脆而冰冷,还有一种只有在医院里才能听到的特有的声音:“脉搏是多少?”“注意血压……”“现在开始缝合……”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医院的天花板,还有围在床头的一张张关切的陌生面孔,看着他们我愣神了好{炫&书&网久。“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恭喜你醒了,这是地震中心临时医院。”
地震……医院……我想起来了刚刚不是经历了一场意外的灾难吗?原来自……己没有死?我怔怔的没有表情,总觉得心里好象失落了什么,空空的。“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父母,他们正朝这里赶来,累了吧,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过去了……”听着护士的劝慰,我合上眼睛,渐渐的,又沉入了梦乡。
续集:丢失的记忆
历史老师正在讲台上教课,我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悠悠的出神,心思不知飘去了哪里。和那些成千上万的死难者相比,我是个幸运儿,被人从废墟里救出来后只做了个腿部小手术,没过多久,就恢原出院了。在医院里,第一个前来看我的人是柳云飞,他手臂打着石膏,脚上着绷带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跑过来看望我。听说我还活着,那种兴奋劲就别提了。一见面就问是否能给他答案。
原来在问告白的事,不知为什么,从这个男孩的眼眸中我隐约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心莫名其妙的有所触动,于是,我微微的笑了。
父母双双从外地赶回照顾我。后来出院后,我就搬到了新的城市,新的学校,重新过起了新的生活。幸运的是,柳云飞也跟我转到了同一所学校。
我和从前一样喜欢跟朋友们吃零食看电影逛街,更多的时候喜欢出神。不知怎么搞的,我总觉得好象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有时一丝半缕的熟悉感觉在脑海间一闪而过,想抓却抓不到。
只有柳云飞望着自己的时候,从他的眼眸中我隐约能找回点什么,所以我喜欢长时间的看着他的眼睛,仔细的回想。
“木兰,你又走神了。”柳云飞碰了我一下。“最近你变了好多,有点不像你了。”
我缓缓一笑,什么话也没说,收回心神继续听课。
台上的老师正在讲解道:“……康熙年间有几个比较典型的文字狱,薛良案就是一个典型。此人是前朝进士,因为联合了当地几位前朝知名才子共同修书印制《南山外手隅》被官府查抄,受其牵连的共有二百余人,这在当时是一桩影响较大的文字要案。据说张廷璐也是当时主犯之一……哎?木兰,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家纷纷朝后面转来,目光齐聚到我身上。而我正举手示意,站起身来。
“你说错了,廷璐没有参与那个案子,更不是主犯,他只是被冤枉的……”大家愣愣的看着我,柳云飞也呆住了。“薛良被贬官回乡时,廷璐曾借给他一些银子当盘缠。不久又把自己一个朋友介绍过去投靠薛良,当时他并不知道薛良已经开始秘密印制书籍。后来官府查抄时,一些不知情的小人就指认廷璐是出资印书人(炫*书*网。整*理*提*供),其实整件案子跟廷璐一点关系也没有。”
续集:到底忘记了什么?
历史老师擦了擦汗,“原来是这样啊,那木兰同学是查过史学资料了吧?可是我记得廷璐是入过大狱的。”
“没错,是被关入了大狱,当时办这个案子的刑部侍郎陈则仕跟张家有过节,不追根问究就信了案犯的话,指认廷璐是主犯。幸好皇上暗中派人重查案情才还廷璐一个清白……”
历史老师哦哦的两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后来张廷璐很得康熙的宠信还委以重用,看来应该是被错判的……木兰同学这种严谨的作风很值得大家学习。那我们接着讲下去……”
我坐下后,柳云飞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都不知道你对史学这么感兴趣?”我微怔,(炫)恍(书)然(网)记起自己根本没有查过什么史书,怎么会对那段历史这么熟悉呢?我不由的纳闷起来,手托着下巴颇为费解地自语:奇怪,明明……我对历史的东西很感冒的啊……
下课后,同学们把我包围起来,嘻嘻哈哈的打趣:“哟,瞧不出来,这里还有位史学专家呢?”
“听她说话的口气,廷璐,廷璐说的好亲啊,要不是在说历史,我还以为她在叫男友呢。哈哈!”
“有个古人当男友也不错哦,可惜,那也只能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对了,放学后我们去看电影吧!”
女生们正在叽叽喳喳商量一会儿去哪里消遣。柳云飞悄悄从桌下拉住我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我笑眯眯的说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行动了。”女生们暖味的目光扫向柳云飞,一齐贼兮兮的笑起来,“哦,人家木兰现在不是单身贵族了,我们还是自己去看吧,免得当电灯泡哦!”
她们哈哈笑着一轰而散。放学回家的路上,柳云飞拉着我的手,悠闲的往家走。“木兰,最近你有点奇怪哦,经常出神,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好象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挠了挠头,很头疼的叹道:“大概是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
“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这叫地震后遗症。”
“也许吧。”
续集:熟悉的眼神
父母为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屋房子,柳云飞为了方便照顾我也搬到了附近,每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一起看电视共同消磨到很晚。柳云飞每每要看着我上床躺下才会关灯离去。这天,我精心炒了几盘菜端到客厅,好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电视台正在播二月河的《雍正王朝》,我最喜欢看这个片子,不知为什么,一听见廷璐这个名字心头总有种很熟悉很亲近的感觉,就好象他活在我的记忆中似的。
“该吃饭了,你是不是看上扮演廷璐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