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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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施施然站了起来,“既然臣妾得了皇上的夸奖,也不能光说不练不是?”
“请齐侍卫陪着皇上移驾坐到桌子的南侧,臣妾泡个功夫茶请皇上与齐侍卫品尝。日后若有他人问起何为茶道,也好有的说呢。”
说罢轻挽衣袖,燃了碳煮上水,用小竹匙取了茶摆在一边。
等水将开未开时,拎起水壶将茶壶及各种盛器托盘淋了一遍,又将水壶续满重新放置炉上。
清了各盛器中的余水,将茶叶放进紫泥茶壶中,水也正好开得如鱼眼泡。
再度拎起水壶冲入到茶壶中,将这头道茶汤废弃不要,口中说道:“此为洗茶,用以冲掉茶叶上的浮毛,使得茶汤清亮。”
又将新水冲进茶壶,微刮浮沫,盖上壶盖静等了一下,提起茶壶先倒入公道杯中,口中说道:“此为公道杯,用以使得茶汤均匀。”
再将公道杯微摇两下,将茶汤倒入三个细高的杯中,手指轻点:“此为闻香杯,用以闻香。”
取过三只小小的品茗杯,分别倒扣在闻香杯上,迅速翻动手腕将摞在一起的三套闻香杯与小杯一一倒置过来。口中继续说道:“此为翻杯,还有个更文雅些的名字,叫做龙凤呈祥。”
说罢慢慢向上抬起一只闻香杯,晃动手腕在品茗杯上转了三圈,递给穆霄启:“请皇上闻香。”
再如此取了一只递给齐江:“请齐侍卫闻香。”
自己也取了闻香杯示范给二人看,将那闻香杯置于鼻子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放置于一边托盘上。
二人依此照着做了,再接过欢颜双手递来的茶:“请皇上与齐侍卫品茗。”
欢颜说罢自己也侧身坐下,端了另一只品茗杯喝了起来。
那一只小碗里的茶,若是个粗犷汉子,半口也不够喝的,欢颜却优雅的微抿着,一小口后仔细转舌品尝,足足用了五六口才喝完。
那两人依然在一旁照葫芦画瓢,学着欢颜一边抿茶一边点头。
喝罢一杯后,穆霄启说道:“我刚刚已然看呆了,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以我说啊,那泡茶过程比喝茶还享受些。看来任谁看了以后,也不再敢想着泡茶给我喝了,与其拾人牙慧,不如老老实实。”
齐江也在一旁感叹道:“我这些年没在家,欢儿还真是学了不少东西。”
这二人以前对这茶道闻所未闻,谁也不知道欢颜是打哪儿学来的,自当是小女儿家无趣时弄的一些玩意儿罢了。
齐江既喝了茶,也见过了欢颜,便放下心来,站起身说道:“妹妹陪皇上说一会子话吧,皇上也就来了你这里还轻松些。我先告辞了。”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三十九章 心思灵巧
欢颜知道二哥是想让自己与皇上多亲近亲近,于是红云满面的站起来欲送。
齐江按下她:“你陪着皇上吧,我自己出去。皇上今儿晚上若不用批折子,臣在亥时之前来接您。”
穆霄启摆手道:“不用接我,回去歇着吧,你不是后半夜还得值夜么。”
齐江走后,穆霄启习惯性的靠到软榻上去,欢颜又给他泡了新的茶倒上。
穆霄启端杯喝了,喝罢说道:“以后我再来,直接茶壶茶碗让奴才们泡好送上就行了。”
“一来省得你麻烦,二来若是在你这儿喝惯了,在养心殿想念起这茶来该如何是好。”
欢颜低头笑着说:“若你真的喜欢,我可以教了给你泡茶的奴才学去。”
穆霄启忙摆手:“罢了,欢儿你想想,若是一个小太监撸胳膊挽袖子的泡功夫茶给我喝,不看他吧,他在那儿连唠叨带比划,看他吧,他既不好看我又没办法专心批折子。”
欢颜继续笑:“可以找个美些的宫女泡给你喝啊。”
穆霄启连连摇头:“只要我在时,养心殿里并无女子。只有我离开后才允许宫女进去洗扫。”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解释,欢颜无语。这个皇上不幽默!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师父给你的手记,都是些什么?他不许我看,我也没敢看过。”
欢颜笑回:“真没看过?我还以为你也懂些。是些与药石和毒物有关的记录,比如说哪种草药如何用,哪种毒如何解。”
穆霄启疑惑的说:“师父教给你这些用来做什么?”
“师父这人啊,神龙见首不见尾,做事都有很深的用意,让人一下子想不透。”
“不过你懂得这些挺好,过去的宫廷里可没少拿毒药害人的,你懂些还能防着。”
“不过欢儿你切记啊,这宫里乱七八糟的规矩多,那些东西可不能随便乱用啊。万一用大发了,我也无法保你。”
欢颜一听之下佯怒,“你若是离我远远儿的,谁也不会来害我,我防她们做什么?”
“或你若是对我好好儿的,我害谁干嘛,害了她我也没得好处,你还得厌恶了我!”
穆霄启挠了挠头:“那我到底该离你近些对你好些,还是离你远些对你不好些?对你好吧,别人害你,对你不好吧,你又惦记害别人。”
欢颜吃吃一声转怒为笑:“我哪里说过你对我不好我就要害人来着?”
穆霄启无奈的摇头:“到了你这儿我还不如当初的小七儿聪明些。欢儿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欢颜羞涩的将头低下轻摇着,不敢接话儿。
自己曾经只想藏拙,如今想起来,却单单忘了那句诗的后半段:若有所成甘守株。
见了他这样子,欢颜不由得遐想到,也许在这深宫里,真的将会有棵树长成了留给自己守着呢。
低头沉默了片刻,她抬起脸儿望着穆霄启:“刚才说了些混话,你别在意。”
“别说你是皇上,就算是个普通男子,谁也不会喜欢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不是。之所以你说我前些时候清冷矜持,只因我来之前就想过无数次,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人生苦短,无论何种的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无论何种的海誓山盟也终会成空。”
“皇上的宠爱也好,尊贵的地位也罢,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宁可在这个宫中孤独终老,也绝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与欲望去做些害人之事,毕竟害人最终将害己。”
“尤其是太后娘娘与你,更该是深恨这种事的,哪里能容得下蛇蝎心肠的人在这宫里祸害他人。”
“若等纸里包不住火那天,还不得落个尽斩九族遗臭万年的下场。”
穆霄启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我就知道欢儿是最善良的了。母后哪里仅仅是恨啊,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如今再度提起来都后怕得厉害。”
“你既是这么问了,想必你也早已知道,当初若不是师父将不满一岁的我接到山里,我也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了。”
“还有啊,师父后来打发我去齐家,根本就不是让我帮他给你送手札的。据说是那陈家隐约得知我被人接到山里隐匿起来,已经开始派人秘密搜寻,后来实在没有结果方才作罢。
“师父想让我换个地方躲避又怕我心中恐惧,方才编了个借口打发我走。又怕齐国公对我太好引人怀疑,捎给齐国公的书信里并未向他透露我的身份,于是我便成了齐府的一个小僮儿了。”
“后来师父派齐江接我回去,一来陈家已是大厦将倾不再有威胁,二来是我父皇病重,得送我回宫来协助父皇料理朝政,我方才得知这一切包括我的身世。”
“还是欢儿看得透彻些,这心如蛇蝎的女人啊,从来就没什么好下场。那陈姓女人便是个最好的现成儿教训。”
欢颜听了这番话,方才想起自己那天听平安说完皇上的小时经历后,心中无比难受所为何来了。
看起来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的皇上穆宵启,实际上吃过多少苦啊。不满一岁就被安排假死,其实是做了一只野猴子,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七八年。
后来为了躲避追杀,又成了伺候人的奴才,在齐府做小僮儿做了五六年。不过好在终是苦尽甘来啊!
欢颜实在是见不得别人受苦的,就说那个于御女吧,不过穿得单薄些,她就已不忍心了,送了那些个衣裳给人家。
欢颜想罢,起身给穆霄启施了礼:“臣妾恭祝皇上苦尽甘来。虽然这恭祝来的晚些,皇上莫见怪才是。”
说罢掩唇而笑,不料却被穆霄启一把拉坐在软榻上,差点跌进他怀里。
一瞬之间闻到他身上那冷冽清甜的龙涎香,心中顿时有些沉醉,惊醒过后连忙坐直了身子,将脸儿扭向他委屈的说道:“你欺负我。”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四十章 太后忧心
穆霄启却顾不得这个,深深吸了口气:“欢儿用的什么香?怎的如此好闻?”
欢颜侧过身子躲过他,“是我自己配的,取了个名字叫做荷间清露。你若喜欢,我给你拿些。”
穆霄启摇头,“我不要,若闻了那个味道,想你了该如何是好。再说那也不是男人用的。”
欢颜脸红了一会子,说道:“这才见没两次,总是突兀地说些这种话,叫我心里有些怕呢。”
这羞涩的小女儿模样,实实地让穆霄启打心眼儿里喜欢。又怕自己继续调笑真的吓坏了她,只得岔开话题,说了些云洲如今的变化一类无关痛痒的言语。
欢颜想起来那年在万德楼门口遇上过穆霄启,于是问道:“穆弘三年你到云洲去了?”
穆霄启点头:“那会儿正是罗江水灾过后一年多,想去看看那几个州府整治地如何。微服去的,也没惊动地方。本想去齐府来着,又怕吓着齐国公。”
“当初将我当了几年小僮儿使唤,再一出现却成了皇帝,让他老人家情何以堪啊。就算我隐瞒了身份再去,也实在怕有心人看了出来,你可莫怪。”
欢颜笑说:“我和乐儿那天硬缠着三哥带我们出去玩儿,在那儿吃了饭下楼,刚好看你下了马车。”
“我当时还想着,这人有些眼熟,只是我们已经走得远了,再看便看不清了。可你虽是微服,为何不多带几个侍卫,我见你身后只跟了一个。”
穆霄启说道:“你忘记了我是会功夫的?”
欢颜摇头傻笑:“我也没见过别的啊,只记得你爬树不费劲,抱着我一跃就上了去。我以为你只是练的猴子功夫。”
她哪里懂得什么功夫一类的事儿,倒是记得齐江曾经提起过小七儿的功夫要比他高些。
穆霄启无奈的笑了:“你该知道你二哥齐江论起来得叫我师兄吧。我是从小儿便跟着师父,他可只算得是半路出家。”
“而他的功夫在这群侍卫里又属极其出众的,你说我练的能是猴子功夫么?”
“你当师父教我功夫就为了爬树啊。不过这宫里除了你和齐江,可没人知道这些。本不该跟你说,不过说了也好,便省得你以后为我担心了。”
欢颜轻啐了一口:“谁为你担心啊,你是皇上,做事儿自有你的道理,还轮不到我来操心。”
欢颜这时而温柔羞涩,时而泼辣大胆的劲头儿,再加上偶尔的傻傻孩子气,穆霄启可从未在哪个妃嫔身上领教过。
那些个女人,不是端庄大方失了情趣,比如皇后;便是一昧恭谨的顺从,比如冯昭媛和上官婕妤。
再不就是娇柔媚惑的甜腻,比如王才人与杨充媛。而前不久进宫的那个李修媛,又属于爽朗有余妩媚不足。
西六宫的蔺美人么,绣花枕头一个,连书也没读过几天;那个萧充容读书倒不少,又只想着怀上个龙胎母凭子贵。
而那陈婕妤与自己的姨表妹贤妃,便只能算得上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酥油、又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了。
加上穆宵启从小儿就习惯了欢颜这性子,又一门儿心思的想对她好些,怎么都觉得只有她这样儿的女子才最讨自己喜欢。
话说穆霄启此时心里虽这么想着,却知道这想法若被欢颜知晓,必会说这皇上真是贪心,这么些个宫妃,却没有一个对得上他心思的,总喜欢比较来比较去挑挑拣拣。
穆霄启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欢颜狐疑的望着他:“心里又想着怎么调笑我呢?罢了,我不敢再留你了,赶紧走吧,可别耽误了你翻牌子去。”
谁知这句话给了他话把儿,穆霄启凑近她轻声说道:“还没跟我圆房,就开始吃上干醋了?”
欢颜顿时醒悟过来,心中悔恨连连再加上害臊,只想着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才好。
穆霄启见促狭得逞,得意的笑起来,气得欢颜连连捶打他的胸前,早就忘了眼前这位是皇上了。
穆霄启笑够了,对着她说道:“看来你还是对这宫中不够了解。翻牌子是在晚膳后,我早就翻完了。”
欢颜极不自然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翻完了就翻完了,关我甚事。”
穆霄启只当没看见她的样子,自顾自接着说道:“翻完了倒是翻完了,翻了装牌子的托盘。你那翻转什么闻香杯叫做龙凤呈祥,我这可是有龙无凤孤单寂寞了。”
欢颜低了头轻声说道:“和我说这些作甚,没的让人家心里不好受。来看我就来吧,早些回去也并不耽误什么。”
“如今却弄得好像人家阻了你的好事,以后谁还敢让你来啊。”说罢眼泪顿时从双目中垂落。
想想自己离府进京与家人告别时都未曾掉过一滴泪,如今与这穆霄启相见不过两次,却两次都被弄哭了,心里不由得暗恨起自己来。
穆霄启见欢颜掉了眼泪,连忙将她揽了过来抱在胸前轻拍着,“不哭了,欢儿不哭了,是我不好。”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除了上朝或者在养心殿召见个别大臣,私下也就跟你二哥话多些。怎么一到了你这儿来就说不够,还总频频说了错话呢?”
欢颜流了一会儿泪,抬脸问道:“我要是没记错,你是七月中的生辰?”
穆霄启没想到她哭过后猛然问了这么个问题,尚有些没纳过闷儿:“没错儿,怎么想到问这个?你想拿张纸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