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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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姐含笑打招呼:“老乡们好。”
萧放也看到了这幕,拿着萨克斯忙走过来,道:“邓姐,你们的台位在这边。”
邓姐环顾酒吧:“不错,这里搞得还有点情调。老板是谁?”
萧放答道:“汤祖德,香港人。”
“去把他叫过来。”
萧放笑了:“邓姐,怕是叫不过来,汤老板一两个月才从香港过来一次,这里平时都是他远房侄子张强在打理。”
“那就算了,”邓姐笑眯眯地看着萧放,“依韵,这就是那个萧放,怎么样?是个人才吧?”
依韵打量了萧放几眼,没做声,萧放礼貌地向她点点头,也不去套近乎。这时女侍者过来点单,邓姐开口就是要八二年的拉斐红葡萄酒,这酒不便宜,酒吧要卖三万二,女侍者知道是萧放买单,便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萧放,等他发话。
萧放点点头:“再上些果盘点心。”看见坐在一旁的罗国风面色很不正常,拍拍他手,道,“想高歌一曲吗?跟我上台去,我给你伴奏!”
“不去。”
罗国风走到南永他们座位上拿来一瓶嘉士伯,仰头猛灌一口,点燃烟,猛猛地抽吸。萧放扭头看场子,酒吧里七成台位都坐了人,张强说的那几个女人也来了,正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他,这几个女人他很熟,经常来捧场,美其名曰喜欢他的音乐,其实都有点想勾搭成奸的意思。萧放向她们点头微笑示意。
时间指向八点半,场中灯光猛地一闪,台上的山猫乐队演奏出一小段高潮音乐,女主持苏敏开始了热情洋溢地讲话。邓姐端起酒杯,拿捏自认为很高雅的姿态,小抿一口,道:“国风,那小姑娘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没问。”
“我都知道她叫阿丽了,你还没问?”
“真没问,刚认识不到十分钟。”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和她说话那么亲热。”
“你什么意思?”
“你慌什么啊,跟你说话你就慌,熊样儿。”
此时,乐队歌手阿吉开始唱周杰伦的《菊花台》。罗国风一气把酒瓶吹完,起身冲向洗手间。萧放举起杯对邓姐笑笑,说:“邓姐,我们酒吧的极品名酒都是老板从香港带过来的正宗货,平时都藏在保险柜里,绝没有假,好好尝尝。韵姐,你是行家,尝尝。”
邓姐放下酒杯:“萧放,吹萨克斯好玩吗?给我说说萨克斯。”
“萨克斯管是比利时乐器制作家阿道夫…萨克斯1840年发明的,管身通体由金属制作,音色丰富,强弱幅度大,在声音的力度上可与其它铜管乐媲美,也是其它木管乐器所不可及的,在音质上又有木管乐器的特点,并带有金属的明亮度。不但能出色地演奏古典音乐,而且更善于演奏爵士音乐、轻音乐。它最能满足爵士乐即兴演奏的需求,在演奏中使强弱拍倒置,采取连续切分音的手法,使节奏变化无穷,音色上富有戏剧性,能将激烈、狂燥、深沉、滑稽、伤感的各种音乐情绪完美地表达出来。记得法国作曲家柏辽兹曾赞美道‘萨克斯的主要特点是音色美妙变化,深沉而平静,富有感情,轻柔而忧伤,好像幽谷中的回声。在寂静无声的时刻,没有任何别的乐器能发出这种奇妙的声响’。邓姐,这就是萨克斯。”
邓姐咯咯浪笑:“那你能吹《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吗?”
“我心永恒?好,等会上台就做第一首曲子,不知邓姐要把这首歌送给谁?”萧放看着罗国风走过来,“是不是这小子?嘿!”
“哎呀,你想要送给谁就送给谁!”邓姐低声道,“他不高兴得很,我就是要让他在漂亮小妹妹前丢面子。”
“今晚大家都很开心,他也一样,邓姐难得来一次酒吧,好好开心开心。”萧放暗示邓姐别自寻没趣,罗国风沉着脸坐下,萧放用脚碰碰他,站起来道,“邓姐,韵姐,我去那桌朋友那里打声招呼。”
萧放来到南永那桌,这时他们已经回过神来了,依旧用不敢相信的眼神张望着邓姐他们。夜王低声问:“放哥,她真是亿万富姐邓文华?我的崽,老天爷,你们怎么认识她的!好像还跟她很熟是吧?”
萧放避而不答,对她们微笑道:“想吃什么就去点,别客气,嗯,几位美女,想听什么曲子?”
阿花讨好似的说:“放哥,随便你吹什么歌我们都喜欢。”
阿媛阿玲没有表示,还没从见到邓姐所带给她们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阿丽,你呢?”
羞涩的阿丽忽然勇敢地说道:“请问你会唱许巍的《故乡》吗?”
“想家了?才来深圳就想家了?我第一次来深圳时也有点想家,一个朋友都没有,孤独,而你阿丽很幸运,一来就有这么多朋友,是不是?”萧放对这个娇羞的小姑娘有几分好感,“这首歌我也很喜欢,我上台唱给你听,帮你解解思乡之情。”
“好啊,那太好了,谢谢你啊,放哥!”
阿丽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拍手。萧放走到休息间,在纸条上写了几句话递给主持苏敏。
两曲之后,苏敏掌心握住萧放给的纸条,拿着麦克风用激情语调大声道:“相信每一个人都不会忘记泰坦尼克号中杰克和露丝的故事,那相拥一起海风吹面的浪漫,那缠绵香艳的情爱,那生死与共的凄情,露丝为杰克放弃一切,而杰克为露丝献出自己的生命,世间唯有真爱才能让我们感动,唯有爱人的心才能使我们灵魂永恒,现在有请我们的萨克斯王子萧放先生为大家演奏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myheartwillgoon》,我心永恒!”
演唱台两侧投影屏幕和酒吧上方悬挂的电视机弹出电影剪切画面,萧放戴上墨镜,站在台中央,拿着萨克斯管,含笑道:“这首曲子是一位高贵的女士为她的朋友点的,她很真诚地祝愿她的朋友一生幸福,活得开开心心。”说完后打个响指,向乐队示意开始,灯光师把酒吧灯光调暗,吉他手弹出第一小节过鸣,萧放手指在簧片上灵活地弹动,悠扬而哀伤的曲调响起,装修典雅的酒吧顿时弥散着淡淡的哀愁气氛。
聚光灯光罩住正忘情演奏的萧放,一身黑色演出服被衬得质感更加柔和,随着心碎的音符渐渐高亢,灯光瞬间一变,酒吧里一片黑暗,只余下吧台的彩灯和屏幕上不断变换的画面,台上只剩下萧放健硕身躯的黑色剪影。缠绵的曲调越发忧伤,挥之难去的伤感浸透每一个人的灵魂,画面上巨轮沉没,英俊的杰克在冰冷的海水里沉浮,无情的海浪拍击着那块木板,木板上的露丝眼泪纵横,生死相爱的两人执手无言。
旋律越发激亢,萧放将一头齐耳乱发随着韵律猛地一甩,闭上眼睛,刀刻般的面容显得无比悲伤,身子倾斜,勃发的情绪吹奏出激越的声音,如惊涛骇浪般扑向倾耳聆听的众人,顿时人世间多少爱多少情,一切刻骨铭心的记忆在大家脑海里浮现出来,他们似乎被催眠一般,他们的灵魂被萧放的萨克斯带到了生命中曾经经历的情天恨海,起起落落,又被他的歌声所引领,寻到了一丝希望的光亮,并向着光亮处游去。
众人被震撼了,当最后一个音符嘠然而逝,很多人竟莫明其妙地打了一个激灵。掌声响起,持久不息。
第五章 故乡
两名女侍者给萧放献上鲜花,这是每天都会在萧放身上上演的场景。张强自去年八月份接手管理山猫酒吧后,不提倡客人直接给乐手小费,而换成客人送鲜花,鲜花只有两种价格,一百八和四百八。客人花钱从吧台购买,得到鲜花的演出者就能从酒吧得到提成,一百八的鲜花提成一百二,四百八的鲜花提成三百八。客人送鲜花一般分两种情况,一是点名要乐队或某某乐手表演某个节目,要买鲜花当作点歌费,二是客人对演出者满意,送鲜花当作奖励捧场。当然也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酒吧故意作秀,派员工上去献花,活跃气氛,以免冷场,这样的情况是没有提成的。
张强说的那几个女人每天都会送不少鲜花给萧放,甚至彼此间有时还有争斗嫌疑,争着点名要萧放继续吹歌,萧放每晚至少要演奏八只曲子,常常是一首接一首,有好几次还超过十六首曲子,最高纪录他一晚上收了三十束鲜花,提成五千多。
苏敏用华丽辞藻激动地赞美萧放的演奏,萧放把鲜花和萨克斯放在地上,摘下墨镜,对乐队嘀咕几句,苏敏退场,萧放拿着麦克风,坐在高脚凳上,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非常感谢各位可爱的朋友送给我的鲜花,我又能多吃几个盒饭了。多谢。在如夜空繁星的歌坛里,我个人分外喜欢一个歌手,他敏感自卑而又富有思想,为了音乐,四处流浪,生活使他受伤,令他绝望,严重的忧郁症导致他数次险些自杀。
他是一个在茫茫人世里孤独的跋涉者,漂泊在四方。正是这动荡不安的人生激发了他的灵感,他创造出了许多经典的歌曲。他的歌曲有一种独特的内在品质,能让你激情,让你思索,让你感动,总能给每一个在异乡流浪的朋友一种故友重逢般的亲切与欣慰之感,你能深刻地感觉到你的心与他的歌声发生共鸣。
深圳是一个全新的移民城市,我确信在座的朋友们百分之九十九的原籍都不在这里,深圳对于我们来说,是异地他乡,我们都曾抱着激情而来,在这里我们虽然得到了很多想要的物品,却也必定失去了一些生命中曾经珍贵的东西,譬如我们远离了生我育我的故乡,也许离别了曾经非常亲密的爱人。呆在深圳,我们都有一种共同的情感,思念故土思念故人的情结。
今天从我的家乡来了一个小妹妹,我问她想听什么曲子,她告诉我说想听许巍的《故乡》。我从来不在演出台上唱歌,但今天我想破个例,因为一曲萨克斯无法承载《故乡》里歌词所表示的意义,它只能演奏出那忧伤寂寞的旋律,却无法准确地表达我此刻感慨的心情。三年前,我也像她那样来到深圳这片陌生的土地,我至今还记得那孤独的伤感,浓烈的思念之情。现在我为大家献上一首《故乡》!”
乐队只等萧放话声一落,立即架子鼓、吉他、贝司、电子琴同时大作,萧放坐在高脚凳上,握住麦克风架子,沧桑而深沉的声音响起: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那是你衣裙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
歌声如锤,一下一下击打在阿丽单纯的芳心上,打得心脏狂跳,心脏跳跃出的鼓点又和着歌声,在胸腔激涌回荡开来,萧放偶尔扫过她的目光仿佛是钢针,深深刺入她芳心深处最柔软也最期待的地方,她油然地感到一种刺痛,这刺痛感却令她产生有某种幸福感觉。她听得痴了,看得也痴了。
萧放从来没在酒吧里唱过歌,众人都以为萧放最多不跑调而已,根本没想到他一开腔就将大家给震住了,他的歌喉几乎既有许巍的嘶哑磁性,又带着刀郎的西北沧桑,声音底气十足,音色稳定,高低音转承和谐,更难得是整首歌曲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并重新加以演绎,从头至尾都弥漫着一种感人肺腑的情感,非但不逊于许巍,反而使这首歌曲更添了一份意味。
酒吧掌声雷动,不少年轻男子打着唿哨,大吼再来一个,那邱姐之类的女人立即叫来服务员,给萧放送去鲜花,还有几个有钱阔佬也显摆地送上几束鲜花表示对萧放的欣赏,演唱台上萧放接鲜花都忙不过来了。这时苏敏突然跑上台,拿着麦克风大声宣布:“九号台的邓女士为了感谢我们的萨克斯王子萧放给她带来如此绝妙的歌声,决定送给他九束四百八的超级大鲜花!哇,这是我们山猫酒吧自开业以来乐手所得到的最伟大的礼物!我提议,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尊贵的邓女士对萧放先生的欣赏和支持,也感谢萧放先生如此完美的演绎给我们带来难忘的视听享受!”
演唱台上摆满鲜花,掌声再次响起,萧放不得不鞠躬致谢,有人在喊“再来一首许巍的《在别处》!”夜王却在底下大叫“放哥,唱一首刀郎的《情人》!”,夜王的叫喊分明是在故意引大家把送花的邓姐联想成是萧放的情人,立刻引起不少男人的附和。萧放暗骂该死,嘴里忙说道:“前面两首歌曲都很伤感,我没想到朋友们能这么喜欢,但今晚是一个美丽而浪漫的夜晚,我觉得我应该为这美丽的夜色添加一些活泼开心的亮彩,嗯,我用萨克斯为大家献上一曲中国民歌《掀起你的盖头来》,掀盖头嘛,就是晚上干的活,农村小伙们掀盖头就等于我们深圳男女们流行的解裤带。”
众人大笑起来,萧放一改刚才的深沉装扮,在休息间换上一身布褂子,头上扎块毛巾,在台上又蹦又跳,吹奏着欢快的《掀起你的盖头来》,苏敏也假扮成一个新娘子,和萧放配合,不时地表演几个滑稽动作,气氛更加热烈了。接下来萧放又演奏了《大花轿》,换上一身燕尾服后演奏了《巴比伦河》《友谊地久天长》,在热烈的掌声和鲜花中下台休息。
邓姐本以为萧放一定会先到她们那桌,没想萧放直奔那邱姐李小姐等老客人那儿,和她们说笑几句,喝了几杯酒,然后又去南永那桌,南永夜王起身相迎,神情非常恭敬,萧放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