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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传家-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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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若瞥了眼驸马爷的脸色,眼前这位果真是个明理的,骂了一顿出了气竟然就罢了,别的话一个字都不提,还主动问她需要什么帮助,这算是她在这世上遇上的不多的好人了,这一刻,程水若内牛满面,便将方家的事一说,最后总结道,“方家人虽然不知进退,又死要面子,可是他们总归是有恩于小女子的,而在外名声昭著,此次在豫州救灾贡献良多,若是这样皇上还杀了他们满门的话,未免让天下人寒心呢。”

“你呀!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驸马爷也不知道该骂还是该笑了,对方家的事儿他也是知道的,可是,插不上手,皇帝就差不多说谁敢给方家求情,就砍谁的脑袋的话了,这个逆鳞谁也不敢碰,不过,如今还是有人在跟皇帝死磕就是了——那些言官是杀不得的,皇帝也没辙。

“驸马爷!您瞧,我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嘛。”程水若笑着献媚道。

驸马爷狠狠呸了一声“少来!先前还说方家于你有恩的!”顿了顿叹息道,“这事儿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程水若道,“也不要驸马爷太过操劳,就希望能透露点儿消息给小女子就行了,至于到底该怎么办,小女子总要瞧真切了眼前的局势再说不是?”

驸马爷唔了一声,道,“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这倒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案子有人着急着要办,本来满朝上下都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的,最近又突然冒出许多的言官弹劾此事,我琢磨着其中有些蹊跷。如今这局势诡异,朝中像是人人都参合其中,你且等我几天,有消息了我便通知你。”

程水若心道这是楚夫人发生作用了,随即想到不知道豫州城的情况如何,反正有张扬帮着办事她是放心的,就看那位张大学士有没有脸继续在那儿呆下去了。

笑着又问道,“不知道楚夫人如今如何了?”

“她?”驸马爷脸色刹那间便沉了下来,露出厌恶的神色,“囚在天牢!这女人太过恶毒了!真不知道皇上为何还不杀了她!”

自然不能现在杀!

程水若还巴望着见她一面呢,楚夫人虽然办事极端,可不能不承认这家伙还是挺厉害的,低低的道,“驸马爷,若是可以,小女子还想请求一件事,我想见楚夫人一次!”

驸马爷眯着眼盯着程水若,豫州城的人人人巴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即便不行去骂骂她也是好的,他自然猜不到程水若与楚夫人之间私下的交易,想了想,点点头道,“可以,这也需要时间!”顿了顿突然挑眉道,“你这丫头,倒是个不知足的,还有没有事儿要办?我告诉你,仅此一次,下次休想!”

程水若哪儿还敢提其他的要求,连连摆手嘿嘿笑道,“没了,没了!小女子这不是在京城举目无亲么,所以才会什么小事儿都来麻烦驸马爷。”

驸马爷闻言不由得被气乐了,她托付的这两件事都算得上惊天地泣鬼神了,偏偏说成是小事,恼的道,“滚滚滚!你不光胆子比别人大,就连脸皮都要比寻常人厚上不止一倍!”

第一二八章

昏暗的牢房里暗无天日的日子仿佛永远不会结束一般,若非偶尔还有人来探,里面的人一定不会记得自己到底在那里面呆了多久,时间,仿佛是静止的,除了越来越绝望的心以外,恐怕也就剩下了日渐孱弱的身体以及被消磨掉的意志。

老鼠、蟑螂、跳蚤以及各式各样的寄生虫藏身在阴暗潮湿的每一处,嚣张的大摇大摆的在牢房里蹦跶着,若有人去捉却是窜的飞快,仿佛是在嘲笑人们的无能,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他们一样可以活的很好,而其中的人则只有一步步的靠近死亡。

即便在其中呆的足够的久,也不会有人适应这儿的空气,说不出来的难闻的味道恐怕也只有嗅觉失灵的人才能够受的了吧。

程水若缓缓的行走在潮湿的走廊上,尽量屏住呼吸,心理规划着回去一定要将脚上那双鞋给扔掉,倒不是她奢侈,她真的怀疑随时都有虱子往她身上跳,而地面上流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许多稍糙干燥点儿的地方,她清晰的看见地面上生长出了硝。

一只干瘦的耗子跑了过去,对面牢房里伸出一只枯瘦的黑漆漆的手,指甲长长的,里面藏污纳垢,以常人难料的敏捷将那老鼠抓住,随即便传来一阵哄抢声,而领路的狱袖良本不闻不问。

终于走到一个狭小低矮的牢房前,那狱卒面无表特的道,“就是这儿了,你只有一炷香时间!”说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程水若见状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乎塞了过去,“要不了那许久时间,我只是要与她说几句体积话,这位大哥能否回避一下?”

那狱卒接过去掂了掂,知道这人是上面打了招呼的,背景不知道有多深,又是个女子倒是没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因此能方侦就方便了,瘪瘪嘴道,“我去那边巡视一下,姑娘最好快点儿。”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倒是引起了牢房里的人的注意,程水若蹲下身子的时候从那低矮狭小的缝隙中,瞧见了一双略微意外的眼睛。

这双眼睛比方才她一路过来时瞧见的许多双漠然的眼睛显得有神采的多,其主人消瘦的厉害,已经完全不复贵妇人的模样,像是个久经磨难的妇人,与上次相见比较,老了足足的十余岁。

只是,她依旧精神,像是个教徒,在物质上的改变除了能改变她的身体以外并不能让她有丝毫的气馁。

“没想到你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来了,看来我以往对你的了解还不够透彻,方家竟然让你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楚夫人稍稍整理了一下发鬓,她的头发并不乱,虽然身上因为长期不能洗澡泛着一股怪味儿,头发也粘腻的厉害,她依旧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整洁。

程水若扯着嘴角笑道,“你不了解的东西多了去,我是来问问你履行我们的约定了没有?顺便,你需要我帮什么忙么?”

楚夫人挑眉笑道,“你履行我们的约定了么?帮忙就不必了,我很好,现在非常的好。”

这种镇定的表特让程水若十分的厌恶,低声道,“那些言官与你有关吧?我以为你可以做的更多!”

楚夫人道,“你也没做多必,只是将案子拖了下来!”

程水若愣了愣,她也收到几位钦差回京的消息了,张大学士大大的丢了一次脸,是躺在马车上慢悠悠的晃回京城的,而裴大人则是在回天乏术之后索性不再查楚怀沙的案子,便以张大学士的病,和豫州城百姓不乐意配合为由,将楚怀沙的案子拖下来,反正只要不查,不定性,楚怀沙就一日动弹不得。

程水若没想到的是楚夫人在牢里也有这么灵通的诣息,看来果然不能瞧轻了她去。

两方对于合作的诚意都不太足,程水若对楚怀沙的案子是不太能伸的上手,又有个她很讨厌的官儿在管着此事,因此不得不避开,而楚夫人则是不乐意做的太多,想必豫州城的特况都在她眼皮子下面请请楚楚

不过,对于楚怀沙,程水若终究是能帮得上忙还是会帮的,因此,她想要在楚夫人这里得到更多,倒不是她想骗她,而是眼前这位实在是亏欠了许多人,至少是包括她的,那她在死之前能偿还多少程水若就势必要让她偿还多少!

程水若嗤笑道,“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么?我巳经证明了楚大人请白无辜了。”

“他还被软禁着呢!”楚夫人厉声道,“当日我的条件是,他完全无罪!”

程水若摊摊手,“不能怪我,是你树敌太多了。”

“别跟我说那些!你信不信我让方家一个都跑不掉!”楚夫人闻言威胁道。

程水若笑,“你已经沦落到除了威胁我以外就找不到另外的法子了么?唔,不知道你信不信,即便证明了楚大人的无辜,我也有办法让他重新变成罪大恶极,最后死不瞑目!”

“呵呵!”楚夫人突煞笑了,“你只有一炷香时间,跟我做什么意气之争?你我都不过是想救人罢了,救的都是好人,恶人自然是你我来做,其实咱们都没什么区别,既然到了这一步,咱们不妨好好的讨论一下,到底各自要做些什么来的好。”

程水若闻言叹息了一声,其实楚怀沙的事巳经到了可以结局的地步了,案乎只会拖下去,等拖的足够久之后便会有人遗忘,再去折腾除了挑起所有人的怒火之外没有一点儿好处,几千人的性命是楚怀沙此生脱不掉的枷锁,抹不掉的阴影1这样的罪孽除非皇帝肯用政治筹码来兑换,否则他绝无半点儿生存的希望。

民众是无知的,即便他做了再多,没有亲眼瞧见的民众如何分辨事特的真伪?既然一开始做下了这个决定,楚怀沙就做好了接受结果的心理准备,至于皇帝的仁慈完全是他意外的惊喜。

老天终究是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好人的。

程水若做的足够多了,偏偏楚夫人是看不透的,跟这样蠢笨的人做交往实在让她难受,缓缓的站起来,程水若沉下脸,“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好了,实际上,你回到京城之后除了请了几个言官上了几封奏折之外什么都没做,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程水若转过身缓缓的朝外走去,楚夫人不明白程水若为什么突然要翻脸,见程水若真个直直的往外走没有半点儿迟疑,不由得叫道,“你就这么走了?你就不管方家人了?”

程水若叹息了一声回过头来道,“我能进的了天牢,方家人的事你以为我真没办法么?”

楚夫人闻言脸色有刹那间的泛白,瞧见程水若越行越远,不由得摇晃着牢门大叫道,“程水若,你回来!”

程木若依旧不理会,一开始跟楚夫人的交易将方家的事情拖了下来,虽然没有达到最终的目的,反应还是算不错的,如今楚夫人是她用不上的了,早知道就不该来这一趟。

而牢房里的楚夫人则又是另一番想法,瞧见程水若的身影巳经完全隐藏在阴暗之中,长长的走廊上听不见半点儿脚步声,不由得慌了起来,她是知道程水若的能耐的,若是程水若真下心要害楚怀沙,不知道会做到什么地步,不管如何,这次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即便皇帝不审楚怀沙,也要将她拿来让百官发泄一下怒火的,否则这朝堂上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服气,天下间的百姓兴许会将这座京城给掀翻了去。

这样的结果是皇帝肯定不能承受的,楚夫人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死期,就在那几位钦差回来之后,她的二叔和两个弟弟来探望了她一次,她这才了解到这些事情。

不论如何,她在这里呆的日子不会长久了,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天,程水若在这种时候出现只让她心慌意乱。

不,她绝不能允许自己的夫君再次陷入危 3ǔωω。cōm险的境地,何况,她死以后就要看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情如何了。

这一刻,她才(炫)恍(书)然(网)之前得罪程水若的行为简直是脑子进水的行为,拼命拐晃着牢房门叫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陷害方家人的么?告诉你,除了我恐怕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你了!若你连敌人是谁都闹不明白的话,恐怕会死的很惨!”

“竟然是他!”方竹苓猛然止住咳嗽,瞪大了双眼,身体的不适全然忘记,余下的只有震惊!无比的震惊!

回想入宫这许多年,往日的串一幕一幕的在脑海中浮现,嘴角是苦涩的笑容,怎么会是他,那个他以为此生的挚友,无话不谈的挚友。

那个人平日里少言寡语,总是默默的看书,医术不算精湛,所以错失了进入太医院的机会,他见他出生贫寒,所以自己出资为他开了一间药铺,又见他不善经营,所以借给了他自家的管事乃至大夫,从没想要他的回报,却没想到最后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本以为最不可能背叛的人就是他了,却没想到真的是他,看见自己夫人眼中早料到的神色,方竹苓有些黯然。

不由得想起自己夫人当日劝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在这种时候,再亲密的人也不可知会,不管是谁做的,咱们都猜不到,即便谁也不是,咱们也不能害了他们。”

于是,亲友中,并没有半个人知道事情的始末,而他们入狱之后来探视的人也不多,他还叹着世态炎凉,唯有平生这一挚友常常过来,带给他一些东西,全然不怕被牵连其中。

如今想来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他每次眼中的失落那样的明显,为的是什么?怕是他未曾将方家的祖传之物托付与他吧?

这一刻,方竹苓只觉得胸中沉闷无比,再也没有咳嗽的感觉,那沉闷只让他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却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

“相公!”

“大哥!”

“大伯!”

几道声音响起,这一刻方竹苓耳中确实格外的朦胧,眼前一黑,便认识不清了。

方竹黄拿着自家兄长的手腕开始切脉,脸上掩不住的焦急,旁边的人急切的瞧着他,半晌只听见他叹息一声道,“这是怒极攻心……”眼中似有泪光闪烁,略带哽咽的道,“大哥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一场牢狱之灾,还没来得及审判,便要夺走方家顶粱柱的性命,众人一阵惊慌失措,二夫人和三夫人更是哽咽起来。

大夫人只觉得身上顿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瘫软着靠在墙壁上,口中喃喃道,“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大嫂!”方竹黄道,“这会儿急不得!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余地!”脸色却依旧是迷茫,有些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

沉默蔓延,牢房里只剩下呜呜的哭声,旁边方家的小辈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巴着牢门拼命的往过来,吵吵嚷嚷的一片,而女子则是号啕大哭。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狱卒站在外面大声喝道,“再吵就把你们关到别的地方去!”

众人闻言片刻间又沉默了下来,哽咽声不断,大夫人靠在墙壁上,冰凉的墙壁将凉意传遍她的全身,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竹黄低声道,“大嫂,咱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您确定那个女人带来的消息是真的?”

大夫人睁开了双眼,这会儿已是恢复了平静,她一生经历的事不多却也不少,这种危难时刻,她深深的明白冷静方才是一切的根本。

“程水若当年虽然狡诈多诡计,如今却是值得信赖的。咱们即便是在这牢房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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