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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皇后重生手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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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譬如当年,人人都盼着他娶我的表妹或是堂妹,他却非要与蜀郡李家联姻,和沈家反目不可。
    卫家存亡,也不过为他一己之私。
    这种人你压根抓不到要害,除了哥哥和楚平那种狐狸,谁都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一不小心便会被他拖着同归于尽。
    这件事上,我确实还是该听哥哥的,不淌这摊浑水。

    53章(上)

    然而我到底还是小瞧了卫秀。
    所谓的魔星,并不是你不招惹他,他就与你相安无事的。
    韶儿跟着苏恒去赴宴了,午膳便留我一个人用。
    中间陈美人遣人来禀事,说是派往汤泉宫给太后请脉的太医回来了,问我要不要传来问话。
    太后去汤泉宫荣养,早先在长乐殿的旧人大都跟去伺候。苏恒又特地调拨了一班太医,归汤泉宫自行节制,以便侍疾奉药。汤泉宫的用度也单独从少府拨给,不再经我的手。
    若放到民间去,大抵就是分家的意思了。
    然而我这边却不能漠不关心。隔个三五日,便派人去给太后请安,关心一下太后吃得可好、睡得可香、脉象可稳健一干琐事。不过是少落人话柄罢了。
    太后那边自然不会照单全收。我派去的人她连见也不见,还是刘碧君夹在中间,不尴不尬的替我们转圜。细细的答复了我,再耐心的转禀给太后。
    不止我派去的老妈妈们背地里纷纷夸赞她得体恤下,连我也不由觉得,若苏恒有她这般用心,许我和太后便不会撕破了脸面。
    可惜苏恒既不是她,她也不是苏恒。她如此懂事,也不过让太后越发了厌憎我的不懂事。
    因此传不传太医来问话,都是一样的。他必然没见着太后,带回来的也不过是刘碧君想说给我知道的话。
    我便对红叶说:“你去替我问问吧。”
    红叶应声去了。
    天气越发的热起来,连风也是暖的,人便有些午乏。
    拱月窗打起来,明晃晃的日头落进屋里,空气都仿佛氤了光,微微有些看不真切。
    有蝉鸣声远远长长的传进来。
    我迷迷糊糊的歪着,红叶已经问过了话,进来轻轻唤了我两声。我困倦得厉害,想应声,却已说不出来。
    红叶便也没叫醒我,上前给我搭了毯子,悄悄的又走了。
    一觉醒来,日已过晌。
    大概睡得多了,脑袋有些昏沉沉的疼。便不急着起身,只懒懒的养着精神。
    寝殿后便是内院,似乎有打理院子的宫女在闲话,隐隐约约便传过来两句。
    “……听说已经小两个月了,比里屋躺的那个还要早几天。”
    “陛下……派人去接,太后不放,有什么法子……”
    “只怕这个肚子里的也……”
    霎时间警醒过来。一时眼前日头明亮得令人眩晕。
    博山炉里宁神香袅袅升起来。空气里连一丝风也没有,四周安静得仿佛没有人气。片刻之后,才辨得出还有蝉鸣。
    然而后院了的说话声却怎么也听不见了。
    我靠着枕头坐起来,静静的揉着额头。
    适才的话,我略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若刘碧君有了身孕,按着规矩,当先报给我知道,再由我禀给苏恒。当然,也只是规矩罢了,历来宠妃离皇帝都比皇后近得多,想亲口告诉良人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从此,很多事我便再不能心软、拖延了。
    脑中不由又想起那只水晶雁来。只怕那个时候,刘君宇为刘碧君带给苏恒的,不止有信物,也还有佳音。
    明明早有准备,没什么好惊讶的。然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烦乱起来。想到苏恒做过的那些姿态,说过的那些话,便加倍烦躁。
    总之,还是该问一下,看看有几分真假。
    我说:“去把红叶叫来。”
    红叶来得晚。似乎是苏恒又遣了方生来探问,她正在回话。
    苏恒便是不来椒房殿,也总要把一只眼睛盯在这里,实在令人厌恶。
    我等得久,心中越发烦躁。红叶来的时候,脾气忽然冲上来,“那边来问话,谁还不能回。你去什么去!甩手一丢,当我是死的吗?”
    红叶一愣,忙垂了眉睫跪□来。
    满屋子伺候的宫人都跟着跪倒在地,一时鸦雀无声。
    我自知失言,心中懊恼。然而此刻气血上涌,头晕目眩,竟说不出话来。只摸索着扶住了床头。
    红叶已经起身上前,帮我平顺气息。
    一室默然,不闻片语。只外间蝉鸣一声强过一声的聒噪。
    我挥了挥手,青杏儿忙带着一众宫女退下去。
    红叶倒是并不计较我先前苛责,只无奈问道:“怎么又发起脾气来了?”
    脑中又有些杂音,令人烦乱。我说:“许是天气燥热,有些虚火……”
    红叶显然不以为然,却也没追问,只说:“奴婢去传太医。”
    我说:“不碍。”又问,“汤泉宫那边情形如何?”
    红叶道:“还是平素的样子。”顿了顿,又说,“……平阳公主去了。”
    我手上就跟着一颤。
    令太后移宫别具,虽情非得已,然而到底有负平阳的嘱托,令苏恒和太后间生了嫌隙。只怕平阳心里已经埋怨了我。
    红叶又说:“奴婢瞧着,公主只是在与驸马闹别扭。倒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这就是安慰人的话了。
    然而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便不多想,转而道:“我适才仿佛听到人说,刘碧君有了身孕。”
    红叶吓了一跳,“哪里传来的话?”忙跪下来,道:“娘娘不要听人浑说。若刘碧君有了身孕,太医院岂敢瞒而不报?事关皇统,还要核档,日子对不上,那是杀头的大罪。如何敢瞒着?况且……有太后在,真有其事,早就尽人皆知了。”
    我只怕尽人皆知了,我还被瞒在鼓了。
    我说:“总之差遣个太医,再去给她号号脉吧。”
    红叶道:“诺。”
    虽刚刚睡过,却不知为什么又有些乏。
    小腹也钝钝的疼起来,手脚一点点渗出凉汗来,不多时就冷得有些疼。我心里明白,只怕是刚才动了脾气的关系。便命人去取当归汤来,又要了个袖炉揣着。
    红叶才吩咐下去,回来见我捧着个袖炉,便上前握我的手。吓了一跳,道:“怎的这么凉?”忙起身道,“我去宣太医?”
    我说:“不碍事,我歇一会儿就好。”
    红叶便有些烦恼,片刻后,说,“对娘娘说那些话的人,其心可诛。娘娘若真是信了,郁积在心里,就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我说:“一查便知真假,有什么好郁积在心的。”
    何况这都是迟早会来的事。
    手上冷汗浸透,袖炉也有些握不实了。我略觉得有些抖。
    我说:“……我只是有些怕。”
    树荫堆了满地,风起时便海浪般涌动起来。蝉鸣也随着那海浪般的声音起起伏伏。光影交错,眼前景物微微有些不真切。
    红叶道:“有什么好怕的?”
    我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怕的,上一世我都能好好的把婉清生下来,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红叶就笑起来:“小姐你就是爱胡胡思乱想。”又说,“适才方常侍是来传旨的。”
    我听着。
    红叶道:“陛下在席间传赏百官,大司农与三公同赏,新息侯也比同爵者优厚。因是娘娘的亲族,所以特地道给娘娘知道。”
    ——新息侯是我舅舅的封号,舅舅死后,由大表哥苏远袭爵。因表哥将十万精兵白送给了苏恒,苏恒便破格给了他很多恩宠。苏恒生辰,他也获准入京朝贺。虽官位不显,今日也是有座的。
    我说:“知道了。你也替我拟旨,赏赐宫妃——刘碧君的也优厚些。”
    红叶又有些憋气,“关她什么事?”
    我已不想再与红叶解释,只说:“你就当她照顾太后辛苦有功吧。”
    红叶这才应下。
    我又想了想,“你留意着,若今夜陛下没有招人侍寝,就请他来椒房殿吧。”
    不管刘碧君是真有孕还是假有孕,我这边都不能再拖了。

    53章(中)

    纵然苏恒提过,然而究竟什么样的寿礼才合他的意,我心里也没有谱。
    之前许多年里,他忙于征战,我操持在后,少有能为他庆生的时候。往常能偷得半日浮闲,好好的看他一眼,心里便有十分满足。寿辰时为他裁一身衣裳,亲眼看他换上了,两个人对面坐着吃一碗寿面,纵然无暇倾诉缠绵,抬手为他理一理鬓发,也已心意相通。
    之后几年,有太后为他操持寿宴,刘碧君为他樱口尝羹,一殿慈孝恩爱,我便少去凑热闹,免得两厢碍眼。每每阖宫欢庆,椒房一殿冷寂。心境枯槁时,绣了几个月的荷包便也一缕缕缓缓绞碎了。竟是不曾好好送过他什么东西。
    何况如今他富有天下,还能有什么东西入得他的眼呢?
    算起来,这竟是我头一次费神来讨好他。
    酒席就设在椒房殿后院。我引了苏恒入席,挈了玉壶为他斟酒。
    月华清透,芳草婆娑,满园馨香。清酒泠泠入杯,苏恒却握了我的手,道:“今日已不能再喝了。”
    他确实带了些酒意,然而眸清神明,显然并没有醉。
    我便说:“再喝一杯也无妨。”
    他说:“我怕喝多了,又要说些混账话,做些混账事,唐突了你。你若再入了心,我只怕永世不能翻身了。”
    明明是说笑的语气,然而月下朦胧,他垂眸凝望时黑瞳溺人,竟让我一时晃神,说不出话来。他圈了我的腰,抬手为我理鬓。对宫人道:“换软榻来,铺得暖一些。”
    隔了夏衣,他身上温热的气息传递过来,令人不由便想靠近了。
    果然风还是有些凉。
    我抬手抱了他,笑道:“我何曾这么小气过。”
    他说:“不是你小气,是朕贪求了。”
    他认了真,我反而不知该怎么答话,只说:“……是臣妾无能。”
    他说:“不是你的错。”
    略微有些恍惚,我竟依稀明白他在为了什么道歉。一时只是望着他,他目光黑柔,像水一样化开了,声音低沉:“每次这么看着你,就觉得自己是在梦里。怕立时便醒过来,又怕再不能醒来……可贞,朕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我说:“臣妾听着。”
    他却说:“现在还不行,可贞。你不肯敞开心来听,朕说了又有什么用。”
    我笑道:“臣妾怎么做,才算是敞开了心?”
    他不说话,只将我揽在怀里面。
    我曾经也有那么多话想要对他说。那些话梗在心里面,因着日后种种而成了利刃,刀刀剜心。可是我依旧庆幸当年没有说出来给他听。
    这些天我时常想,如果时间再倒流十年,回到我初初遇见他的那个清秋,未来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没有舅舅的被害,也没有刘碧君的出现。我有足够的时光可以改变日后的不幸,经营美满的姻缘。我还会不会再倾心投入,全力挽回。
    ……也许不是不会,而是不能了吧。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看破了情爱。可是渐渐便明白了,也许我仍是爱着苏恒的,毕竟大半生都是这么活着的,并不是说改便能改的。只是那颗心已经被剜空了,纵然爱着,却已经感受不到了。
    一时又起了风,远远的有笛声穿花渡水而来。假山那旁的水榭上,隔了层层纱幔,氤氲烛火,有美人袅娜挥袖,回旋起舞。
    宫人们已抬了软榻来,苏恒便扶我坐下。
    挡了水榭那旁吹来的风,靠在苏恒的身上,不一时便暖过来。
    已经有些年数没有与他这般相处,竟有些眷念他的体温。便只默默听着那边传来的笛声,闭了眼睛抱住他。
    他倒也不催促。
    酒肴一道道端上来。
    那些侍奉的女孩子们都是我精挑来的,有几个很是美貌,素手纤纤,仪态婉转。连我也是忍不住要多看两眼的。只不知有几分能入苏恒的眼。
    酒菜布完了,女孩子便在一旁侍奉着。
    她们衣上脂粉的芳香混了花香,微微有些让人迷醉。环佩不时响在风里,便如水滴落上了桐琴,令人心旌一荡。
    苏恒扣在我背上的手却依旧平稳如初。
    他素来都是有坐怀不乱的定力的。
    我说:“都下去吧。”
    她们应了喏,安静的退下去。
    我便打起精神来,从苏恒身上起来。苏恒只是静静的望着我。
    我夹了菜一道道喂给他吃,他张口接了,并不说什么。
    我便想起他每日差人送来的汤羹。那些东西能不入口时,我几乎都倒掉了。然而我也许并不是怕他给我下毒,而只是单纯不想用他过手的东西。
    我对他的防备与排斥,几乎是下意识的。无意中露出了行迹,也是可能的。
    他说我不肯对他敞开心,也许便是这个缘故——他从来都算不上敏感,至少在我的事情上,他很少会用心。否则,但凡他当初能体察到我一分苦楚,也不至于在婉清大病初愈时,不分青红皂白,便为了刘碧君的儿子与我恩断情绝。
    他不会轻易体察到我的心境,可见确实是我做得拙劣了。
    我不觉便停了手,一时有些失神。
    他依旧只是望着我。
    我心里难受起来,抬手摸了他的脸,我想,也许有些话还是该说明白的。
    人会觉得委屈,只是因为有人怜惜着。所以,纵然在太后手里受尽了磋磨,我也不会说给他听,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在刘碧君的怀里安享抚慰。
    可是唯有这一件,无论何时想起来,都会觉得酸楚不堪。
    我说:“若陛下有了庶子……”
    他终于有些动容,几乎立时便打断了我,道:“没有,朕没有,也不会有。”
    ——何必做这种姿态。他再怎么否定,刘碧君的肚子也是不会说谎的。何况我与他的关系,也早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有所不同了。
    我说:“多子多福,这是好事,陛下……”
    他忽然便有些暴躁,“朕已经说过了,不会有。”
    他声音略有些大,水榭那边也惊扰了。一时曲散舞断。只风过花木,婆娑作响。
    我便收了声。
    他覆了我的手,道:“可贞,真的不会有。朕当初纳妃,事出有因。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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