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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名门望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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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作者:桃小妖儿'


大雍世家,所谓名门望族,第一便是左相慕容氏。
而慕容家的小妹,身份却是扑朔迷离。
爱情与阴谋,选择与背叛在这风雨飘摇的都城,在这至尊权贵之家一一上演。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在你身边,却已经无法爱你。


1、苗疆女子
 
  风萧瑟地刮着,天色渐浓,密密的丛林间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行走着。
  她的速度很快,刚才还在这棵树边,到了下一瞬,便已经到了前面去了。跃动的黑影,就像是林间动作敏捷的松鼠一般。
  
  她唱着歌,赶着夜路,歌声很甜,又很嘹亮,整个林间都满满溢着她欢乐的歌声。
  
  唱的是苗家的歌谣:
  玉江的水迢迢哟,向东流,
  天珠山的飞鸟群群哟,向南飞,
  谁家的小妹子,对月不成眠?
  念着谁家的情郎哟……
  
  “喂,林子里唱歌的丫头,是从哪儿来?”树林上空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念兮的歌声。
  她停下了脚步,向四周望了望,周围只有迎风飒飒的树叶,却没见着说话的人。
  
  念兮从小在苗疆长大,一向是个野性子,没见着人倒也不害怕,拢起手朝树林上方喊了一声:“喂,说话的人,干嘛躲着?”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晃动了一下,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儿跃了下来,“丫头,谁躲着了?是你吵着我睡觉了。”
  
  念兮指指上面,奇道:“你在上面睡觉?”
  
  “怎么啦,天地间万物自由,谁又不准在上面睡觉了?”老头儿瞧了瞧念兮,见她穿着一身苗家女子的衣裙,头发松松挽着,手上戴着一个缀满了铃铛的小银镯,“你是苗家的姑娘?”
  
  “是苗家的。”
  
  “要上哪儿去?”
  
  念兮指着西北方向:“去长平,大雍的都城。”
  
  那老头儿冷笑一声:“你一个小丫头,只身一人去大雍?”
  
  “不行?”念兮反问,“你这老头儿好生奇(…提供下载…)怪,打断我唱歌,又将我喊住,还问东问西做什么?”
  
  那老头儿不理念兮,又一跃回了刚才睡觉的树顶,叹道:“天下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长平是个繁华都城,但又是个风云难测的深潭,小丫头可千万小心,小心……”
  
  哼,他定是个疯老头。
  
  念兮摸了摸身上的那柄铜制小刀,想起娘亲临死前的嘱咐,她从苗疆千里迢迢前往长平,为的就是要去找那个让娘亲等了一辈子的人。
  
  从前,她只是听族里去过长平的人说过,那是一个繁华的都城,那里的男子都有着芝兰一般的风采,那里的女子个个都娇艳如花。城里面食坊、酒肆数不胜数,长平的牡丹花开得最好,一到五月天里,漫漫便开了一路,
  
  娘亲去世以后,她常常一个人坐在山坡上,听着脚下潺潺流过的玉江水,对着天上的明月遥望着长平城的方向。
  族里的人们说的这么好,长平真的就是那样的一个繁华胜地吗?
  
  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过了树林就要到万里江边了,如果能在天黑前到江边,说不定还能遇上渡江的船只。
  
  快要走出树林的时候,突然之间,念兮听到了几个粗莽汉子怒喝的声音,她心下好奇,走过去看。
  只见在丛林尽头,几个莽汉正在合伙揍一个少年,这少年倒是奇(…提供下载…)怪的很,别人打他,他不哭,反倒是哈哈大笑,那些莽汉揍得越是厉害,他便笑得越是大声。
  
  “臭小子,笑什么,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连爷的银子都敢坑,看爷今天饶不饶你!”
  一阵的拳打脚踢,那少年的衣襟上染着斑斑血迹。
  
  “喂,别打了!”念兮跑了过去,朝他们喊道。
  那些莽汉哪里顾得上理她这么一个小丫头,仍是手下脚下都不停,砰砰的拳声、脚声都打在那少年身上,可他仍是笑着,笑到最后竟一口血就喷在了其中一个汉子的脸上。
  
  “呸,找死的小子!”那莽汉挥手就是一拳。
  
  “别打了!”念兮跑过去,拦下那个少年,伸手挡在了他的身前。
  
  “哪里来的小丫头多管闲事?”
  念兮倒不怕他们,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合伙打他一个,羞是不羞?”
  
  汉子们搓着手,朝地上呸了一口:“这小子坑了我们的银子,难道不该打?”
  念兮侧过头,看着身后的少年问道:“你坑了他们的银子?”
  少年不答,只是勾起嘴角,惨淡地笑了笑,眼神黯淡无光。
  
  他刚才被这么一阵拳打脚踢,身上受得内伤极重,若不是念兮拦了下来,只怕就要被这伙人活活打死。
  
  “他已经被你们打了一顿,有什么气也都解了,再打下去,只怕他就要被你们打死了。”
  其中一个汉子盯着念兮瞧了瞧,恶狠狠地说:“让我们放过他也行,他坑我们的银子,是不是你替他还?”
  
  念兮愣了愣,随即问:“他欠你们多少银子?”
  汉子伸出一个手掌:“五十两。”
  
  念兮摸了摸腰间的荷包,临走的时候,老羌王给了她一袋的金叶子防身,是为了她一路的行程,和到了长平之后,以防万一之用,遇到这个少年纯属偶然。
  
  她从荷包里摸出两片金叶子,扔给了那个领头的汉子:“拿去吧,别再为难他了。”
  
  这两片金叶子大约就值一百两银子,那几个汉子瞧了瞧,顿时生起了歹念。
  念兮身上的那个荷包,鼓鼓囊囊,里面少说有几十片的金叶子,倒是没瞧出来,这个小丫头,身上竟带着这么多钱。
  
  他们不走,反倒步步逼近,朝念兮和那少年走来。
  “你们怎么还不走?”念兮皱起了眉头,脸上闪着一丝不悦。
  
  “要我们走也行,把你的荷包给我们。”
  念兮不理他,回头朝少年笑道:“我听族里的老阿爹说过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从前还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今儿才算是真的见识明白。喂,少年,他问我要荷包,你说给是不给?”
  
  她旁若无人地和那少年说着话,似乎并不将那几个汉子放在眼里。
  那少年脸色惨白,低哼道:“你不必淌我的浑水,你现在就走,我还能拖住他们……”
  
  念兮粲然一笑:“我们苗家女子从没有半途逃跑的,要是让老羌王知道了,定会要骂我。”
  她回过头去,笑吟吟地看着那汉子,解下自己的荷包丢给他:“你要就拿去吧,只是可千万别后悔。”
  
  哪有人得了金银会后悔的?那几个汉子得了荷包早就心花怒放,聚在一起,打开荷包想要分了金叶。
  可谁知他们刚打开念兮的荷包,一道青影瞬间闪过,为首的那人两眼睁得滚圆,捂住了自己脖子,脸上的五官也都扭曲了起来。
  
  念兮拍着手呵呵笑道:“同你们说了可千万别要后悔,如今怕了没有?”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他们扶着那个徐徐倒地的汉子,竟是再没有一个人敢再碰掉落在地上的那个荷包。
  念兮站起身来走过去将荷包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土,那荷包里探出了一条小青蛇圆圆的脑袋,还向外吐着红红的信子。
  
  月亮东升,明月之下,这小蛇在那几个体魄健壮的大汉看来,格外骇人,那被小蛇咬了颈部的,早已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几人顿时没了嚣张气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讨饶:“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念兮将少年从地上扶起,扔了一个小瓶子过去:“这是解药,内服外用,拿了两片金叶子就快走吧。要是再追过来找我们麻烦,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们哪里还敢再找麻烦,拿了小瓶子,赶忙就跑了。
  
  少年扬着头,甩脱了她的手:“我不会谢你的。”
  “谁要你谢?你这人真是奇(…提供下载…)怪,怎么刚才被人这么打,还笑得那么大声?”
  
  “不笑,难道要哭?就算哭,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念兮觉得眼前的少年身上有着一股桀骜之气,眼神中是谁也不信的疏离之色。
  
  “你说的也有理。只不过,你越是笑,他们便打得越是厉害,你就不怕他们真把你打死了吗?你这人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傲气。”念兮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江边的方向。
  这个时候,江面上已经没有船只了,看起来要等到明日才走得成了。
  
  “你要过江?”少年问道。
  “我要去长平。”念兮指着江那边的远方。
  
  “长平……”少年喃喃说道。
  “你呢?”念兮问。
  
  “我天地为家,走到哪儿是哪儿。”
  “那你爹娘呢?”
  
  少年的脸色沉了沉:“我无父无母,从小是母狼的奶养大的。连名字都没有,认识的人都叫我‘狼生’。”
  原本,他以为念兮的脸上会有鄙夷之色,可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举起衣袖,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狼生,你既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如同我结伴,我们一起去长平吧。”
  
  他一下有些愣住了,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
  他是个孤儿,是被狼养大的,人们看到他都是躲得远远的,村里的妇人只要见着自家的孩子和他说话玩闹,回去定是一顿打骂:“那是个野狼养的孩子,离他远一点。”
  
  念兮替他拭着脸上的血迹,她的笑容就如四月的阳光一般明媚灿烂。
  朗朗星月之下,她闪闪的眸子映在了狼生的眼中,如同一池幽深的池水,扰乱了他那颗敏感固执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撒花~~~~~9点还有一更!




2

2、青铜将军 。。。 
 
 
  江边没有地方过夜,念兮和狼生就在树林里过了一夜。
  好在两人都是野生野长,天为盖,地为床,倒是也毫不在意。
  
  念兮靠在树边一合眼就睡着了,狼生被打得厉害,身上到处隐隐作痛,捂着胸口怎么也睡不好。稍微一动,牵动了胸腔处的伤口,止不住便咳嗽起来。
  
  “疼得厉害?”念兮被吵醒了,拉过他的手搭着脉查看他的伤势。
  “不疼。”他欲要抽手,强自忍着。
  
  念兮偏不让他躲开,扣住他手掌脉门:“你伤了肺脉,还这般要强?”
  狼生愣了愣,有些不信地看着她:“你懂医术?”
  
  “那是自然,我外公是苗疆有名的神医,从小我就跟在他身边,学了不少本事。”
  狼生笑了笑,指了指念兮的荷包:“我还当你们苗疆女子只会用毒的。”
  
  “小青是我的好朋友,若不是刚才那些人欺人太甚,我也不会任由它随便咬人的。”
  
  念兮说着拿了一颗药丸出来,塞到了狼生的嘴里。
  “我刚才看了你的脉,新伤旧疾,对症的药荒山野岭并不好找,先服了这颗灵药,总能缓上几日,等到了城镇里,再想法子找齐伤药给你治病。”
  
  狼生吞了那颗药丸,没一会儿便觉得身上暖融融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前,人人都看不起他,没饭吃了他只能去偷、去抢、去坑骗。被人打过、骂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被人如此相待,却是生平头一遭。
  
  念兮倚在树上,又合起了眼。
  “念兮……”狼生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
  “唔?”
  “你为什么要救我?”
  
  念兮睁开眼睛回道:“不救你,难道眼睁睁瞧你被人打死吗?况且,刚才你说自己无父无母,其实……其实我同你差不多……”
  
  “你也没有爹娘?”
  
  念兮摇摇头:“我有爹,也有娘。只是娘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就一直跟着外公长大。”
  “那你爹呢?”
  
  她摸了摸怀中的那把刀,望着西北的天空,那儿隐隐闪着几颗星星:“我生下来便没有见过爹,娘临死的时候说,他在长平,在那个一地繁华的都城。”
  
  她的爹爹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小的时候,依稀听娘亲说过,爹爹比所有的苗疆男子都要长得俊秀,他一扬眉,一勾唇,少女的芳心便就跟着走了,娘亲对爹爹是一见钟情,这才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跟了他。
  
  后来爹爹走了,娘亲却怀了身孕。
  外公一直将此事引以为耻,就是娘亲死后,念兮每每问起关于爹爹的事情,外公都是闭口不言。
  
  她娘亲临死都想要再见爹爹一面,可是为什么他离开了这么多年,却都一直没有再回来呢?
  念兮真想见到了问问他,你心中可还记得那个在苗疆笑靥如花,守在玉江边等着你的阿青依吗?
  
  到了第二日,念兮和狼生才雇到了一艘渡船过江。
  那摆渡的艄公见了狼生浑身污秽,又是一身的血迹斑斑,顿时露出不悦之色,不想载他。好在念兮笑容可人,出手又大方,那艄公才肯让他们上船。
  一进了舱里,狼生就狠狠踢了船舱的木板一脚,忿忿说道:“狗眼看人低!”害得小船也晃动了两下。
  
  念兮笑道:“你这么撒气有什么用?疼得还不是自己?”
  她拉着狼生坐下来,伸手替他拨开了覆在额前的乱发。
  其实狼生的相貌清朗俊秀,尤其是一对乌漆的眼眸,烁烁有神,只不过这双眸子里面有太多的东西,从小到大遭遇的不平,被人欺凌的屈辱,还有他不甘命运的叛逆。
  
  她的指尖轻轻触在脸上,狼生的心竟没来由的一阵战栗,一扭头,便转了过去。
  “你别这样,等到了长平,换身衣服,好好梳洗一番,我保管再没人会瞧不起你。”
  
  她伸手递了个饼过去:“艄公说要到天黑才能到下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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