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太后:误闯皇帝的老窝-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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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盛夏把独孤允叫进书房,沉声问道:“近些日子宫中的消息你可知晓?”
独孤允点头:“虽然我没有插手朝政,但宫中的一切我都知晓,而且,这是——”
话说一半,独孤允的话头突然打住。
叶盛夏顿觉莫明,正想开口问询,独孤允却指着书房门口对她打手势。
叶盛夏心一凛。
难道独孤允要她防与她最亲近的玉儿和音儿?!
重回皇宫(10)
“独孤允,慢,待会儿再说吧。你陪我出去走走,我们边走边聊!”叶盛夏当下有了决定。
如果独孤允认为凤清宫内不安全,不如到空旷的宫道之上,那里反而安全。
叶盛夏率先出了书房,经过门口对玉儿和音儿道:“哀家去御花园走走,你们在此看紧哪些人有异动,要看清楚明白。”
“是,娘娘!”二姝异口同声地回道。
叶盛夏赞许地对她们点头,这才和独孤允一前一后出了凤清宫,往御花园方向而去。
一路上,有不少宫女太监经过,根本不方便说话。
待到了御花园,叶盛夏便下了命令,所有人未经她的允许不得进入御花园。
四下无人之际,叶盛夏才道:“说吧,现在应该安全了。”
“儿臣之所以放手朝政,这是皇兄在临离宫前下的密旨。照儿臣猜测,皇兄是想引出一批隐藏在后宫的黑暗势力。皇兄还说,玉儿和音儿其中必有一人是三弟的人,需小心防范。”独孤允压低声音,对叶盛夏耳语。
叶盛夏微一怔,她难以想象曾经和自己很亲近的玉儿和音儿竟可能是独孤月安插在她身旁的细作。
若是当年她死了,她就成为糊涂鬼,死得不明不白。
看来独孤城离宫只是一个幌子,他是想将隐藏在暗处的黑暗势力一锅端。
遇到她是一个意外,所以独孤城才没有及时回宫处理这批人。
若无意外,独孤城冷落赵云儿和初雪的这三年,令两个女人对他由爱生恨,进而跟独孤月勾结在一起。
难怪独孤月这么好说话,她说进宫就进宫,原来他早已有人在皇宫为他打点一切。
就算赵云儿与独孤月没有勾结,这个女人的野心也不小,不只想在后宫独占鳌头,还要揽上朝政。
赵云儿竟有如此宏心壮志,想当初她一眼认定的草包女人,竟藏得如此深。
不过,现在她回宫,赵云儿的如意算盘得暂停。
叶盛夏唇畔掀出如花笑厣,淡声道:“老二,你陪我去一趟凤仪宫,我去单独会会那个女人。我要让她记得,后宫有我在,没她赵云儿嚣张的份儿。”
太后发威
独孤允笑着点头,在前面带路。
叶盛夏携同独孤允一起,两人离开御花园,很快去至凤仪宫。
巧的是,凤仪宫有人比他们早一步到达,不正是与赵云儿狼狈为奸的初雪?
“臣妾恭迎太后娘娘,太后金安!”赵云儿和初雪同时出迎,向叶盛夏请安。
叶盛夏端正姿态,淡声道:“免了!”
她携同独孤允去至大厅,当仁不让地在首座坐下。
看向站在一旁的赵云儿,叶盛夏淡笑启唇:“皇后,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
“娘娘过奖。”赵云儿抬眸直视叶盛夏,淡声回道。
“初雪,你这些年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心高气傲的你居然做了皇后的小跟班,敢情是想向她讨教一二吧?”叶盛夏转移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初雪道。
初雪依然喜欢穿白,只是略显清减,增添了几许羸弱的美感。
只是,依然不讨她欢喜。
“臣妾要学的事情很多,向皇后讨教是一定的。”初雪坦然回视叶盛夏,神色木然。
“哀家今日前来是想知道一件事,皇后务必说清楚。”叶盛夏不再废话,打算直奔主题。
“请太后赐教。”赵云儿轻挑秀眉,不惊不宠的模样,倒也有些气派,令叶盛夏刮目相看。
有野心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赵云儿再不是以前那个唯唯喏喏的女人,小觑不得。
“听说皇帝离宫后,由你处理朝政?”叶盛夏淡声问道。
“不知太后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臣妾深知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不敢违背祖训,臣妾自然也不敢逾矩。”赵云儿笑了笑,很镇定。
“那如今是谁在打理朝政?”叶盛夏说着起身,往凤仪宫的书房而去。
赵云儿脸色微变,突然想起——
叶盛夏却突然回眸看向她,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叶盛夏径自入了书房,看到书桌上堆积的许多奏折。她拿起一本随便翻阅,上面有赵云儿批阅的字迹。
她扬起奏折,甩向赵云儿的脸,怒声喝道:“这是什么?!竟敢在哀家跟前说谎话,你是不是活腻了?!”
太后发威(2)
赵云儿脸色微变。
叶盛夏回来之前,没人敢对她不敬,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凭什么这个女人一回来便对她使脸色?
现在是她掌管后宫,打理朝政,独孤王朝没有独孤城,在她的治理下一样国泰民安!
叶盛夏自是看到赵云儿脸色不善,她冷笑道:“怎么,哀家说不得你吗?没有皇帝的允许,后宫和外戚干政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后,你是想造反不成?!”
“臣妾不敢。”赵云儿脸色再变,僵着脸回道。
独孤允不着痕迹地靠近叶盛夏,往她手心塞了东西。
叶盛夏垂眸一看,竟是雪鞭。
“若你不敢,又怎会当着本宫的面说谎?若你不敢,你到如今又怎会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叶盛夏一掌拍在桌子上,扬声道:“来人,将皇后拿下!!”
叶盛夏话音刚落,便有侍卫进入书房。
他们第一时间看向赵云儿,毕竟,赵云儿才是他们的主子!
叶盛夏见侍卫们再犹豫,雪鞭突然挥向为首的第一个侍卫,缠上侍卫的双足,手腕一沉,便将狠狠甩飞在地。
侍卫脸部着地,头破血流,发出一声哀嚎。
叶盛夏一脚狠狠踹在侍卫的背部,冷眼扫下面面相觑的众侍卫,淡声道:“人说识实务为俊杰。哀家告诉你们,皇宫的主子依然是独孤城,而不是一些没脸没皮的野心家!谁敢对皇帝有二心,哀家要了他的脑袋!”
“是,太后娘娘!”众侍卫不敢有异议。
叶盛夏毕竟是太后,还有独孤允这个手持尚方宝剑的摄政王从旁协助,有点常识都该知道赵云儿羽翼未丰,还不能成就大事。
他们走至赵云儿跟前,将她押解,静等叶盛夏接下来的吩咐。
“皇后狼子野心,不知悔改,将她押入天牢,静候处置!”叶盛夏冷眼看着赵云儿,一字一顿地道。
赵云儿木无表情,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能,好让叶盛夏有机可趁,将她一次打倒。
她到底是小看了叶盛夏,更没想到她才回宫,这么快便将她辛苦一个月的劳动成果打水漂。
怕只怕,这还只是开始。
太后发威(3)
赵云儿被人押出了凤仪宫,叶盛夏才出了书房,看向站在一旁的初雪。
“初雪,你和赵云儿的交情深厚。若你做证人,举证她,哀家可以对你从宽处治!”叶盛夏话音一顿,浅笑启唇:“若不然,就是其他人举证你,说你和皇上有勾结,想谋朝篡位!要知道,这个罪名可不轻,一旦定罪,人头将不保!”
“臣妾很少在宫中走动,不知皇后何罪之有。太后,臣妾奉劝你一句,切勿相信一些人的谗言,无是生非!”初雪神色不变,眸色坦然。
叶盛夏深深看一眼初雪,很难在这个女人眼中看出对自己的恨意。
事实上,当年确实是她在初雪的身旁醒来,当年的初雪也确实恨她入骨。
“有一件事哀家必须说清楚,你当年的孩子非哀家下手。再者,当年柴贵嫔死得突然,有很多疑点也没弄清楚,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叶盛夏说及初雪腹中的孩子,小心察言观色。
果见初雪神色微变。
初雪还是介怀当年的事,那是她的骨血,想不在乎都难吧?
“有些痛,臣妾忘不了。”半晌,初雪才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若是有一日,太后娘娘也怀了孩子再失去,娘娘会明白的。”
“什么怀了再失去,你这人说话真不中听!”叶盛夏没好气地道。
她如果怀了孩子,一定会好好养大再生下。
初雪居然诅咒她将来的孩子,恶毒的女人!
“娘娘若想处置臣妾趁早。若不然,臣妾回了。”初雪说着欲转身离开。
叶盛夏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走远。
总有一日,她和初雪似是而非的恩怨会了结,但不是现在,时机还未到。
“母后,此女留不得,母后不能心软!”待初雪离开,一直沉默的独孤允才启唇说道。
叶盛夏颔首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有分寸,现在不急。”
她今日才进宫,便将当朝皇后打入天牢,定会引起众人非议。
要处治这些人,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她要把独孤城想做的事一一做好,将这些毒瘤一颗颗全部拔除。
太后发威(4)
叶盛夏与独孤允出了凤仪宫,她看向手中的雪鞭,笑道:“想不到这条鞭子你还留着。有些东西学了,就忘不了。”
即便她多年没有习鞭,这些练过的招式还是能随心所欲拿出来用。
“就如同遭遇过的人,想忘也忘不了。”独孤允垂眸看向身畔的女子,笑着接话。
叶盛夏转眸看他一眼,给他一记粉拳:“你说话就像在念诗,好听死了。”
也不知怎的,她对独孤月和天毓从来没有半点怜惜之心,偏偏眼前的男人总能让她生出一种保护欲……
保护欲?!
叶盛夏讥笑自己,竟会生出这么荒谬的想法,要知道,她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母后说话就像是唱歌。”独孤允投桃报李,回以谬赞。
叶盛夏与独孤允相视一笑,默默无声。
独孤允送叶盛夏到了凤清宫门前,顿下脚步:“儿臣去打点一下,搬进皇宫居住,也好和母后有个照应。皇兄不在皇宫,儿臣会代他照顾好母后。”
叶盛夏点头,目送身着黑袍的独孤允走远。
似感觉到她如影随形的视线,独孤允突然回眸看向她。
半晌,独孤允方启唇道:“母后勿需为了儿臣困扰。毕竟喜欢母后是儿臣自己的事,与母后无关,母后也莫再为了儿臣的婚姻大事操心。若是母后觉得儿臣必需成亲,儿臣如母后所愿便是。”
语罢,独孤允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叶盛夏怔在原地,美眸干涩,冲着空荡的宫道大声咒骂:“这不存心想让我内疚吗?独孤三兄弟,就属你独孤允最狡猾——”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被人喜欢是一件大事,毕竟人家要喜欢她,她也没办法控制,她只觉得这些男人的眼光有问题。
可独孤允喜欢她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独孤允从小不招待见,爹不疼,娘不爱,心爱的女人又被自己的兄弟给抢了。
悲剧再一次上演,他第二次喜欢上的女人却还是被自己的兄弟给抢了。
偏生他是一个好男人,他的好不同于天毓。
独孤允是一个人性化的悲剧好人,而天毓,则是一个完美到让人挑不出错处的人。她可以漠视天毓的任何感觉,却无法忽视她带给独孤允的伤害。
三男一台戏
叶盛夏半晌才发现自己站在凤清宫前极力回想独孤允的好事,再次狠狠鄙视自己。
独孤允果然是只老狐狸,让只爱自己的叶盛夏居然心生内疚。
男人这东西,果然不值得同情。
叶盛夏回到凤清宫,玉儿和音儿急步迎了上来,两人左一句右一句,都在问关于赵云儿被关入天牢的事。
“你们两个也太八卦了,这事怎么传得这么快?”叶盛夏不解地问道。
她上下打量她的这两个小宫女。
她们很可爱,是开心果,若说她们对她都是假仁假义,她真的不相信人的演技可以这么好。
可是深宫之中,什么事都有可能,什么人都存在。
她一手拉一个,笑问道:“这些年你们两个过得可好?”
音儿用力点头:“当然好。皇上待奴婢们可好了,水芙也经常关心奴婢们,皇宫谁都不敢欺侮奴婢两个,他们都知道奴婢们是娘娘的心腹。”
叶盛夏莞尔。
还心腹呢。想当年,世人以为她死了,谁还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很年轻的太后名叫叶盛夏?
“音儿说的全都是事实。奴婢们过得很好,什么都好,就是想念娘娘。奴婢就说,娘娘是有福气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玩完——”玉儿接话道,眉飞色舞,掩饰不住的甜美笑容在唇角绽放。
叶盛夏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个小宫女。
她回宫,这两个丫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人心是肉长的,她们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定是产生了感情吧?
既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介怀。
“若说哀家在皇宫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你们两个。哀家也庆幸,在有生之年哀家还能回宫。”叶盛夏笑道,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
“娘娘旅途劳顿,奴婢已准备好了沐浴事宜,娘娘洗浴后赶紧去休息一回。”玉儿看到叶盛夏眼角掩饰不住的疲态,忙道。
叶盛夏点头,洗浴后便歇下了。
她一觉睡醒,出了寝室,却发现几个大男人都杵在室内,看样子等了一些时间。
叶盛夏的视线定格在天毓身上,怎么他悄无声息就进宫了?!
三个男人一台戏(2)
“盛夏,你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跑得无影无踪,是我小看了你。”天毓走到叶盛夏跟前,温柔笑语。
“我不过是运气好,才有幸得以逃脱。”叶盛夏客套地回道。
她暗自估量眼前的形势,感觉对己不利。
独孤允和她同一国,这点无可非议。
问题就在她和独孤允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们其中的一个,这才是大问题。
跟武功高强的天毓相比,她和独孤允简直就是蝼蚁,完全没有可比性。
叶盛夏甚是纠结,投给独孤允忧郁的一眼。
独孤允完全没看明白叶盛夏这一眼代表什么意思,以为是她饿了,便柔声道:“御膳房已经备好了膳食,一同前往膳间用膳吧。”
叶盛夏闷闷不乐地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扫向天毓和独孤月。
独孤月会及时投给她龌龊的笑容,天毓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知道她心中的隐忧。
叶盛夏觉得,天毓这个人越来越讨人厌。
叶盛夏不说话,只有独孤月和天毓交头接耳,他们简直把自己当成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