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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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前那近乎恐怖的告白，我，那么说的话，他想要的，是……虽然仍然觉得很好笑很不靠谱，但我心下算是有答案了。只能说，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了，因为戏台上不是常常那样唱么？而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只能算我自作多情。但如果确实是我想的那样，我又该怎么决断呢？是啊，我该如何决断呢……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的时间里我没怎么吃没怎么喝没怎么睡更没有干活，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似乎想了很多。下午的时候索性将自己整个人炮在浴桶里，直到水都凉透了，再也受不了了才肯从里面出来。一直到晚膳时间过后，高无庸来传我过去，我才渐渐回过了神来，却赫然惊觉不知什么时候心中已有决断，不觉有些好笑。随后便泰然的随他到了雍正大人的营帐。照旧是高无庸先进去通报，我在外等候着。没多久，高无庸就出来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朝他福了福身，方朝里走了进去。
雍正大人今日穿的是件青色的家常衣服，说真的，这个颜色不如他最爱的黑色那么适合他。我朝他福了福身，“见过王爷。”
“起来吧。”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昨日给你留的问题，可有答案？”然后破天荒的开门见山的问道。
呵呵，有那么急么？我在心里暗暗发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恩，有。”他没有再多说话，显然在静待下文，我轻咳了一声，道：“王爷的救命之恩，嫣如无以为报，唯有以身心相许了！”他似乎不大满意我这个戏台上常用的台词，闻言不觉的皱了皱眉头。
我看着好笑，便强调了句：“爷，奴婢说的是以身心相许，不单单是以身相许啊。只是不知道奴婢的这颗心，爷肯认真的收下么。”他听我这样问，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我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以身相许何其容易。”不过是脱衣上床，“但若仅仅只是身相许了心却不在您的身上，您觉得这样有意思么？至少奴婢觉得没意思更没意义，您身边哪缺女人了？何况奴婢又算不得美貌。奴婢昨日所言，句句发自内心。奴婢一直都仰慕您欣赏您喜欢您，真心的希望你可以开心，真心的想让您的眉头不要皱的那么深。其实，会这样是因为一颗心早就落在您的身上了。奈何您高高在上，奴婢又从无非分之想且不想让小姐不开心，所以从来都没有表露过心迹。”说到这，我微微一笑：“所以奴婢思来想去，奴婢实在没有什么长处，奴婢有的大部分都是王爷给的恩典，本身所能给出的，大概只有自己的这颗心吧。否则，就真的再没其他了，王爷就是要奴婢也没办法了。”
我话音刚落，他脸上的表情是比起早晨还要深的动容。很难得，真的很难得看到他这样把喜怒哀乐直接放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时候。这使我很是开心，因为我的决定没有错，我猜的答案也没有错。不管他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因为新鲜，因为很开心有人肯那样的欣赏他仰慕，我都愿意认真的用心的付出。这个无比孤单的男人，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用我全部的能量去温暖他，让他可以多些快乐。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我抢先了，“可是，奴婢斗胆恳请王爷答应奴婢两个请求，这样奴婢的这颗心，就给的无怨无悔了。”
他身形一顿，显然没想过我会谈起了条件，刚放松了的眉头不觉又皱了起来，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清冷，“说吧。”甚至可以说多了份不耐。我不禁感慨，这个人啊，还真的是‘喜怒无常’的典型呢！不过，能够看到他这样率真的一面的人，肯定不多。谁让他平时多是戴着面具生活呢？如此，我知道我很荣幸。
“王爷放心，奴婢的请求很简单，王爷很容易做到，因为奴婢真的没有非份之向。”不过见他皱了眉头，我赶紧柔声宽慰。而后，稍微斟酌了下，方认真的说道：“第一，奴婢只想陪在王爷身边，做王爷背后默默无名，无名无份的女人。只要王爷需要奴婢，奴婢就会一直一直在您的身边。”我有意加重无名无分这四个字的分量，“至于明里的身份，奴婢恳求王爷，仍让奴婢做您的年侧福晋身边的一个丫鬟吧。因为，您的侧福晋我的小姐对我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希望王爷开心的同时，我真心的希望小姐也开心。我把身心交给王爷您，报了王爷恩情的同时却注定是在背叛小姐。可我仍自私的不希望小姐因为我的原因从此很不开心，那样我会懊恼一辈子的！所以才会有此要求，还请爷体谅成全！”说着，我缓缓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头。
我知道我很贪心也有些自私。我既想随心而过，想温暖我所在乎的人的心，但我显然不想这件事被茉莲知道了去。我不知道这事能瞒茉莲瞒多久，我只知道我不想伤害她，更不想和她的感情从此破裂。若能长久隐瞒，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心下也明白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总有些执念，总希望所有的人和事都能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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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相许 。。。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名分什么的对于古代的女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他一时有些讶异。良久，他才出声道：“先起来吧。”
“是。”我顺从的点头，站起身来。这次，没有左拍右拍，很是规矩。
“你总是在为他人着想，为他人做嫁衣，为什么就不为自己想想？”还未站稳，他又说道。
轮到我没想过他会这样问了，其实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开心罢了，何况，“我很好啊，有的吃有的喝有穿有的住。常言道，知足常乐，比起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我真的很好了，有什么好不满足呢？何况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希望我所关心的在乎的人都能开心快乐，就很满足了。我也真的很喜欢安逸的生活，平静是福。”我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再说我也有为自己想啊，我的第二个请求就是为我自己求的。”
“哦？”他表示好奇，静待下文。
我理了理思绪，继续认真的说道：“第二个请求是，如果有一天，您觉得我厌烦了，您不喜欢我了，或者您觉得您不再需要我这颗心了，请诚实的告诉我。然后，放我离开，我会离开。”
他需要我的时候我陪着他，不需要的时候就彼此放开手，这是我给他最后的温柔，也是留给自己的一条后路。我可以义无返顾的为他付出，只要他是需要我的，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感情，丝毫无关爱情也可以，我愿意用我全部的力量去温暖他。可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厌烦我了，或是找到比我更好的，更能温暖他，或者他真正爱的人，我就没有了留在他身边的理由。留着不过是徒增伤悲，与其相看相厌，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孤寂一辈子，不如离去，还能保有美好的回忆。
“哼，那么快就想着后路了？”他似乎有些微怒。
我明白他在气什么，所以丝毫不感到畏惧，“我这辈子除了您都不可能再去爱别的男人了，会想留后路的说有离开的一日，只是希望一生都能有与您之间保留美好的回忆罢了。您不是说我都在为别人思考么？那就请允许我自私一回，为自己想一回好么？”
他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沉思。我也不打扰他，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他也静静的看着我。最后，他嘴唇一抿，道：“好，你的这两个请求我答应了。”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福了福身，“谢爷成全。”不过说真的，确实没想过他会，至少没想过他会这样爽快的答应我的请求。
这时，他忽然伸出右手，对我道：“过来。”
我微一愣，而后傻傻的走至他面前，温顺的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他紧紧一握，道：“我不会让你的第二个请求成真的。”然后听他斩钉截铁，势在必得的说道。那语气坚定的让我很是震惊，他。。。。。。
还没来得及细想些什么，他手上一用力，“啊。”我身体一歪便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闻得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感觉着他怀里的温暖，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赶紧将头埋进到深处。他却不打算放过我，强用手将我的头抬了起来与他对视，我的脸不由的更加红了。他的头渐渐的探了过来，薄唇与我的唇碰在了一起，有些微凉的唇从浅尝即止到逐渐深入欲罢不能，叫我有些迷醉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他才离开了我的唇，略带戏谑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你不是说，九弟想要碰你之时你很是后悔，后悔没有成为我的女人么？可你那么能惹麻烦那么能闯祸，难保日后还有相同的状况。”
听得出他话里有话，我娇羞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的固定住了，我只能无力的在他的怀里微喘着被他刚才那个吻带出来的粗气。他似乎很满意我因他的动作他的话产生的反应，嘴角微勾，又一次霸道的覆上了我的唇。我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任他轻轻褪去我身上的衣物。。。。。。他对我的保护之恩，救命之恩，我说了，要以身心相许。
第二日醒来，他已经不在我身边。我知他向来勤奋，在王府的时候便是如此了，茉莲都要很早起来先服侍他更衣什么的直到他离开，才又再多睡一小会。现在的他肯定早就去康熙皇帝的御驾前面侍侯去了。我也真是睡的够死，他什么时候走的，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必要的尴尬，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咳！
理了理思绪，我起身拣起地上的衣服准备为自己换上，低头无意间瞥见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床上的那抹鲜红，还有身下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好不容易才收拾完一切，外头传来了一阵询问的声音，是高无庸的，“嫣如姑娘可起来了？”这家伙怎么又没跟去侍侯，稳了稳心神，我扬声道：“起来了。”高无庸这才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和上次一样，提了个食盒。
“估摸着姑娘该起身了，便过来看看。”他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姑娘该饿了吧，爷吩咐姑娘一起身便给姑娘送吃的来。”边说边将食物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恩，是有些饿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讪然的答着。雍正大人，呃，不从今天开始我决定在心里叫他的名字：胤禛。胤禛是很信任高无庸的，昨夜的事也没必要瞒他，但也只不会瞒他。所以我知道高无庸是知道的，从他看我的眼神就判断的出，那眼神让我很不自在。
高无庸大概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觉悟到很多事情心照不宣便是，没必要表现的那么明显。于是他收回目光，恢复了往常的状态，“姑娘请用。对了，姑娘用完早膳后我带姑娘去姑娘新的营帐休息吧。”而后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
“恩？”我正要动筷，听他这么一说不觉有些疑惑。
“爷这次出行没有带丫鬟在身边，偏很多事还是要丫鬟来办比较细心，便和钮钴绿格格说了，从今而个起调你到身边贴身侍侯直到回府。”高无庸解释了我的疑惑。
我顿时有些无语。丫鬟细心？谁不知道他冷面王从不留丫鬟在身边使唤，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和原则！他不是好美色的人，更不需要那些欲以美色做什么的人。这会这样提，会不会太此地无银了啊？
不过，我大概能明白他的心思。他既然答应了我回去还做茉莲身边的丫鬟，也就是说回去以后我就不能日日陪在他身边了。说难听点，还得像地下恋那样的不光明正大。他能答应能做出那么大让步，其实我已经很惊讶了。我想这会的他只是想在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的时候做些正大光明的事罢了。如此，倒真是辛苦他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这事若是传了出去，若是哪个奴才口风不紧回去的时候传到茉莲耳里。。。。。。不过转念一想，胤禛做事向来稳妥很有分寸，他既然答应了我一切保密那就肯定有保密的法子和手段，钮钴绿氏又是个聪明人，这样一来就犯不着我在这操这份心不是？思及此，我撇撇嘴不再多想的低下头吃起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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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
自那日起，我便一直随侍在他的身边，照顾起他的起居饮食。虽然大部分是留在营帐里侍侯很少到前面去，但有时候总避免不了。如此便有几次遇到九阿哥的机会，不过他如今看到我早就像完全没有之前那些不愉快的（炫）经（书）历（网）一般的无视态度。对此我很是纳闷，很好奇胤禛到底用什么方法让他这样乖乖的不再追究当日的事？
俗话说的好，不懂就要问，于是我问了。胤禛只是淡淡的说，“不过是正好握了点把柄在我手上而已。”我就明白了，原来是有把柄啊，难怪！后面的他不想明说我也就没再追问，反正我只要平安就好，男人们的恩怨我才不管。再说，自己大概可以判断出是怎么回事：九阿哥以贪财又善于用不正当手段敛财的特性出名的，而前段时间的贪污案恰好难得是胤禛接的手，如此一切就不言而明了不是？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度过，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总让我感觉特别塌实和满足。虽然我不至于会对他有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强烈感觉，但平时他不在的时候，我做事做着做着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他来。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他的马术极佳箭术极准，偶尔随侍在他身边都会因为他的矫健身资而暂时忘记了厌恶的血腥。他也是难得，在一次听我提及要杀要射去对付那些大型动物去，别欺负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之后，就真的再没射杀过小型动物了。不过这却让我开始提心吊胆了起来，因为不对付小型动物那自然是对付大型的了。那天听说他们哥几个准备一起去猎杀刚冬眠醒来的灰熊，差点没把我活活吓死！劝又不好劝，真真急死人，那日我整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好最后平安归来，我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却反被他笑胆子小。我气得没好气的不想理他，但他一哄，我又没有办法了。唉，还真是被他吃定了呢！
不过，我不后悔，不后悔在那之后全身心的投入去爱，起感受他。虽然都说在爱情的事情里一定要找爱自己比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