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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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诸王争位,先帝睿智择了当今圣上,这才创了当前的盛世……”几个老头子把酒话当年,一旁侍候的小厮安静的上菊花酒、重阳糕、芝麻糖片等点心,屋外一个小家伙坐在廊下的阶梯上,苏七乖乖端坐着,不敢再乱跑。
上次他半途跑回家找阿傁,苏家娘知道后,便允了儿子,一定会把阿傻给栓起来等他回家,早上出门时,他还特地去看了栓阿傻的绳子,确定很结实,阿傻跑不掉,这才安心的随哥哥们到山庄里当差。
也许是年纪小,看来不是很可靠,所以管事们也不分派他工作,就让他跟着苏三。不一会儿,苏三挟着托盘跟着其他人退出来,离开时不忘招呼坐在阶梯上的弟弟。
苏七憨笑的起身小跑步追上哥哥。“三哥,你说阿傻会不会想我啊?”
“会吧一会儿中午歇息,我们回家吃去,让你看看阿傻可好?”
“好啊好啊”
苏三拍拍弟弟的头,拉着他跟上其他人。
秋冀阳武艺虽强,但大都是近身搏击的剑术或拳法,真要叫他弯弓射箭,却还真难为他,宝亲王在皇亲贵冑之中,虽无战功,但君子六艺却是无一不精,朱平珏修习过六艺,他的武艺不及秋冀阳,但让他去打猎,却是略胜一筹。
宝亲王与贤亲王、诚国公等人自然而然凑在一块,秋冀阳和朱平珏两个随侍在侧,只见这些长辈们猎物是一只接一只的让随从们收回来,朱平珏就对秋冀阳悄声道:“唉三师弟你真是逊到姥姥家了,这儿可是你的地盘,你竟然一早上没有打到半只猎物?”
秋冀阳不着痕迹的瞟他一眼。“大师兄似乎也一无所获不是?”
“呵呵呵这儿不是我的地盘啊对了,二师弟和四师弟他们两个的婚事,究竟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秋冀阳伸手轻抚座骑,马儿似乎有些躁动不安,难道附近出现什么兽类,让它觉得不安?
“唉,你不知道吗?龙婶婶不是说了,限他们六个月内要找到对象?”
“大师兄,你难道不知我们家那两位的德性吗?他们是太挑了,否则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当老婆会要不到?”秋冀阳斜睨朱平珏一眼。
朱平珏握着缰绳的手抖了一下,跨下的马儿不安的挪着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
秋冀阳摇摇头,想到自己这匹马遇事向来镇定沉稳,难有不安的时候,只有……“大师兄最近可有小郎的消息?”
“没有。这小子自那日从顺天府离开后,就没见到他回来,他有回福安山庄吗?”
秋冀阳想了下,“好像没有。”他们这些金狼、紫狼个个有神通,来去如风,什么也不用交代,大夫跟在宝亲王身边多年,也常是没说一声就出门几天才回来,大家也都习惯了,只有齐夫人姑嫂两,因是看顾小小孕期的,所以她们三天两头就要为小小把脉,平常时日足不出户也是有的,但她们的院子不用人侍候,大家当然也不知她们究竟有没有待在院子里,只晓得,有事要去请,人就像会未卜先知般的出现在半道上,说要去为夫人把脉。
管事几次上报,秋冀阳都不以为意,管事们也都明白了,不用管太多。
这种学有专精的奇人异士,大都有各自怪异的脾气在,福安山庄下人们还乐得不用多侍候人。
正想着,忽闻马匹嘶鸣声此起彼落,秋冀阳眼尖,发现离己不远的草丛有一灰白影子蹲伏,一细瞧,看似只大狗,像那只琪儿的大狗。
“咦?你看,那像不像你家走失的狗儿?”
“有些像。”秋冀阳策马上前,朱平珏也要跟上,他的马儿却是原地打转,执意不肯上前,气得他猛地一踢,马儿一惊却是往来时路狂奔而去,这怪异的情况,让他对秋冀阳贸然上前更是忧心,索性舍了马,自己施展轻功追上秋冀阳。
来到草丛边,只看到那只灰白的狗儿懒洋洋的摇摇尾巴,眼神却戒备的望着他们。
“这只狗真像那只琪儿。”
“嗯,不过这只狗年龄看来大很多。”朱平珏捏起鼻子,“也臭很多。”
秋冀阳转头招来一名长随,那长随看到那狗儿,吓了一跳。“会首,这不是我们的狗儿”
“我知道。你还是把它栓起来带回去吧”
“是。”那长随拿着绳子上前想要套住那只狗儿,不想才上前几步,就踩到一条绳子,他顺手拾起,才发现原来那狗儿是栓了绳子的。“会首,这狗儿是有人养的。”
“嗯,还是把它带出去,免得被误伤了可不好。”
秋冀阳一直看着那只大狗,这狗看来是有人照料的,但年老体衰,却是再明显不过,郎主送来那只狗儿,他们不说,他也心知肚明,那不是狗,是狐,还是那只被小郎收服的狐。既然把它送过来,自然是因为有人看管着它,不让它使坏,但,那一天却还是让它跑得无影无踪。
后来齐少爷、何少爷的案子里,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他曾暗自猜测过,有没有可能,那只狐幻成人形从中搅局?
何城主因纵子行凶,当街伤害皇亲,还在各处产业上起出尸首无数,被御史弹劾,如今已被撤了城主一职,并命附近的守将押解何城主一家进京等候发落。
何城主在驻地曾压下多少与儿子有关的案子,如今被人一一掀了出来,贤亲王虽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皇帝的儿子,他的女儿,还是皇帝的孙女,岂容得了这些对惠德起心动念,更不用说,还波及了堂弟的宝贝孙女及孙媳。
秋冀阳与宝亲王、朱平珏暗中也出手了,否则那些御史们怎么会轻易取得何城主家的罪证。
长随领着大狗走了。朱平珏见秋冀阳望着他们发怔,推了他一把。“走吧还看,我爹他们都不知道跑多远了。”忽地想到自己的马弃主人而去,朱平珏就哀怨。“三师弟,你要载我一程,我那只冤家丢下我了。”
秋冀阳回过神,却没应他,朱平珏有些着恼,正打算要开骂,忽地一个趔趄,他忙稳住身子,正要回身,后背又一次被顶了下。他的马靠到他的肩上喷气打呼噜。“真是。你不是跑了?怎么还知道回来啊?”秋冀阳听朱平珏对着马儿骂骂咧咧的觉得好笑,却不好大肆笑出来,只得抿了唇掉转马头。
“大师兄你还不上马?”说完驾的一声扬长而去,身后一队长随跟着走,朱平珏这才慢条斯理的上马,策马缓步尾随而上。
※
惠芯郡主觉得自己这些姐姐妹妹们,竟然都不如一个新认回来的妹妹,和新进门的堂嫂来的好相处,因之后山上就挽着小小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似要弥补小小多日不在京城,不晓得京里的新八卦。
“……你说可笑不,说那女人是你家夫君的外室,这种话传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为什么可笑?”小小听了惠芯郡主说的事,心里头有些异样的不痛快。
惠芯郡主就道:“你还不知道你相公啊往常这福安山庄住了多少名门世家的贵千金,就想着攀高枝呢她们来,他一个都没见,更不用说招惹了,又怎么会去招惹那女人,再说那女人可是你们福安商业协会龙军师的前未婚妻呢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几个师兄弟感情甚笃,你说他岂有可能去招惹那女人。”
小小点头,惠芯郡主见她面沉如水,便劝道:“你可别因为这事,跟他不快,这可不是他的错,是外头乱传的,是说,传的人也厉害,真真假假的混在一块儿,若不是我认识你,也许也会给蒙蔽了去。”
“有说那女人是谁吗?”
“那倒没有,只是人家千里迢迢远从幽州而来,倒没听到说她姓名,不是真有此人吧?”
“前些日子,是有个故人带着儿女上门求援。”
惠芯郡主大惊“不是吧”
“人家丈夫才去,那两个孩子都有名有姓的,这流言好生可恶,怎么坏人名声,毁人名节。”小小生气的握拳。
看小小是真动气了,惠芯郡主才轻拍她的手背道:“别恼了,你家夫君没做这事,你该庆幸才是啊至于这流言,我让你姐夫查了,是从东篱阁传出来的”
“东篱阁?”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 收拾 上
第五百一十二章 收拾 上
夜里,小小洗漱好,散着半湿的发从浴间出来,秋冀阳一身月牙白中衣坐在窗前的罗汉榻上看书,一盏落地宫灯在椅后散发着暖暖的光芒。
“洗好了?”听到她趿着鞋出来,秋冀阳转过头道。
安梅她们跟在小小身后,安兰手上捧着几条大的干棉布巾,安梅手上那条已经半湿,小小肩上披着一条,湿发就散在布巾上。
安梅侍候小小坐到炕上去,夜里起风已能感受到寒意,秋冀阳放下书走过去,从安梅手里接过棉巾,安梅等人不待吩咐就福礼退下。
小小倚在炕椅靠背上,才洗过澡,热乎乎暖洋洋的,背后拭发的动作轻柔,她只觉得困,睡意袭来,抱着蓝地团福织锦靠背,爱困的打了个大呵欠。“想睡了?”
“嗯。”小小慵懒的漫应一声,惠芯郡主说的事像针扎在心头上,明知没有这回事,可是光了别的女人与冀阳哥哥连在一起被人传了流言,心里头就是不痛快,那根针细细的扎在心眼上,疼,却拔不出来,想生气,却不知道能对谁发脾气只能自己闷在心里头,想着,就不想说话了。
“怎么了?”秋冀阳见她不对劲,轻声的问着。
“没有。”眯了眼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在院子里打旋,院里的丫鬟细碎的说话声,丈夫的体热,让她很想就此沉沉睡去,将这件烦心事丢到脑后去。
“今天我们在猎场发现一只跟琪儿很像的狗。”
小小一听睡意尽去惊讶的睁大了眼,“跟琪儿很像?”
秋冀阳颔首,“我们发现那只狗后,便命人去查狗的主人,最后发现是自己的人养的。”见到那只狗之后,他总有种奇异的感觉,觉得那只狗身上有什么秘密在,但细想,又觉自己有这想法很可笑,然而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
“贤亲王家的狗在庄子上,不晓得是在那个庄子。”秋冀阳若有所思。
小小直接以心音传话出去,立刻郎主就回话了。“胡琪有妊了。”
“呃……”
“阿白很高兴,整天守着她。”
“郎爹,胡琪为什么会突然可以变人形?”
“不知道。”郎主很直接很简洁的回答。
小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大白是谁?“那个浑蛋家伙家里那只。”郎主对想抢他送小外孙礼物的人顦没有好感,开口就骂人。
“那,现在山庄的这只狗呢?”
“那只?”这个傻蛋女儿肯定不知道,她相公的山庄里,一共养着多少只狗。
“冀阳哥哥,你们今天发现的狗儿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小小会突然开口问这个问题,秋冀阳愣了下才回答。“阿傻。”
小小耳边立刻传来郎主突然爆出的狂笑声,小小皱起眉头抬手掩住耳朵,不过很可惜,不管用,她只得在心里抗议着,郎主夫人抬手拍了丈夫一记,待他的狂笑声收敛了,才对小小道:“阿傻,应该就是胡长老了。狐族的人日前庆贺狐族族长成亲,全都被召回圣地去了,现在在外头的只有新任的长老胡姥姥,和小郎,再来就是大白、胡琪和前任胡长老,一般的狗是不可能长到这么大。”
照这么看来,那只名唤阿傻的狗极可能就是胡长老?
“总之你们要小心那只狗,我会跟你表哥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小心防备,还有大夫他还在吗?”
“我不晓得,这两天我忙得很,小郎现在在那儿?”
“他?当然是与胡姥姥一起看着胡琪。”又交代了些事情,郎主夫人被小小磨着答应了最近要来看外孙,最后小小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秋冀阳一直坐在旁边听着,小小与郎主夫人说完话,就投入丈夫怀里,“想他们了?”
“嗯。”小小嘟着嘴,想到方才让自己不快的事情。“今天他们有跟冀阳哥哥说什么吗?”
“说什么?”秋冀阳听小小没头没脑的问话,觉得纳闷,正想开口问,忽地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嗤笑一声。“那些贵妇们是不是有人提了我的绯闻?”
小小老实的点头。“虽然明知不是真的,可是听了还是觉得不舒服。”
“我明白。”秋冀阳伸手探她的发,觉得全干了,才将她抱起,放回床上去。将榻旁的落地灯熄了,又将炕桌两侧的落地宫灯熄了,才对小小说道:“那是通州的洪家少主搞出来的。”他将屋里的灯灭得只剩床边几上的瓜型灯,放下床帷,晕黄的灯光衬得床上的美人儿娇妍无双,眼儿亮晶晶,满满的眷恋,让秋冀阳很满足,上前拥着小小,把事情说了。
小小听完之后就恼了。“这个浑蛋。好可恶啊”
“确实是可恶,且不论程秀是个怎么样的人,但她带着两个孩子,又是新寡,传出这种名声来,让她如何面对夫家、以及她的两个孩子。”虽然现下她的名字并未传开来,但明白指出是龙从文的前未婚妻,相关的人如何不知说的正是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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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已经住到龙大夫人为她安排的院子,这几日,她忙着安置,根本没时间去管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闲言闲语。
九九重阳节这日,她与儿女烫了菊花酒喝,让厨房蒸了重阳糕吃,还放了外头的家丁假,让他们休息一日,当晚,她去厢房看儿子功课,又到女儿房里看她写的字,之后就前前后后巡院子,来到东角门时,远远的就听到原就在此看门的婆子,与陈嬷嬷正喝着酒闲聊着。
“太太。”丫鬟见程秀停下脚便问道。
“嘘”程秀示意她噤声,然后悄悄的走上前,隐在廊下的阴影里。
看门的婆子低声的把外头的流言说给陈嬷嬷听,陈嬷嬷听了辩道:“……哎呦,这话是打那儿说的啊咱们小姐和小少爷,那可是上了祖谱的,怎么可能是太太跟人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