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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若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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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愚蠢地相信北殷不会在他背后捅刀子,那我只能说,这个冬天中山他不一定能攻得下来,但宋国肯定会惨败。”

“但大殷万一不在宋国背后捅刀子呢?”刘兴邦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周维的推测猜想上。万一,万一,宋殷的联盟是双方真心实意的,那中山就完了!

“这正是我今天要说的一点,我们看地图,看梁、楚。梁、楚是除了殷之外,面积最广,百姓最多,综合国力最强的两个国家。他们要联姻了,甚至是举明了旗号对抗北方强殷。这说明什么?”

刘乙撇撇嘴,“说明……北殷要倒霉了呗。”

“错!说明旧的格局被打破了,现在的天下已经不再平衡,再不是百年来谁也吞不了谁的僵持格局了。梁、楚两国的掌权者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不得不放弃了百年来的争夺,急急忙忙地商讨联姻,试图用儿女亲家换取联盟,换取一席之地。北殷成了他们无法单独抵抗的强者,宋泫如果看不清这点,必败!”

“没,没这么夸张吧……”

周维弹了刘乙一个脑瓜崩儿:“去翻翻书看看近十年北殷在干什么,其余诸国在干什么?看看北殷的军队在干什么,其余国家的军队在干什么?看看北殷的皇帝在干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你若有闲暇,还可以算算强殷每年的国税收成,再查查他们堪称简朴的内库支出。”最重要的,他们不懂算国民生产总值,不懂得人均收入指数,如果他们懂,差距,一眼明了。

“按先生的意思,我们拖住十五万宋军,好让北殷趁机吞宋,虽然中山之围也可解,但我们派人到宋国离间他们君臣也能达到这个目的,为什么要平白助北殷一把?我们有什么好处?” 刘兴邦已经察觉出来周维说这番话的用意,远非针对宋国大军压境的对策。“先生,您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大人, 我人在中山,我的朋友在中山,我不能让中山支离破碎,可中山太小、太弱了,如果诸国实力相当,中山便能确保在这种夹缝中继续生存下去,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你看,宋国的国主就是草包,他们君臣嫌隙,国力日微;梁国的内政不稳,太子积弱,储位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平静过;楚国虽大,但他们无法与自己管辖内的山越和平共处,常年战争,消耗国力;卫国,诸国中最小的一员,山地太多,耕地太少,一直清贫;这些国家多多少少都有内忧外患,只有北殷,铁板一块。”

周维挨个评论完:“对这场战事,我有八成的把握北殷是如此打算的,如果我们不做这个顺水人情,甚至是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待他日北殷兴兵中山,中山可禁不起他们的铁蹄。就是到时候我们想联合外援,恐怕也没有哪个国家敢出手相助。”

“宋国这场仗,一定会败,而他们一旦战败,旧的格局就会被打破,北殷是一枝独秀。在这种情况下,中山没可能保持独立,独善其身。大人,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可我不得不说,中山,注定迟早要归附一强国,今非昔比,而我最多能为中山做的,就是在一个恰当的时候,把中山以一个最大的价码,卖给一个最恰当的强主,以期庇佑。”

周维看到刘兴邦的灰白脸色和刘乙的倔强不信:“那些都是后话,大人为中山付出那么多,中山的何去何从当然要大人发话,慎重考虑也是必要的。在考虑妥当之前,在大人真正下定决心之前,我会尽我全部所能,保全当前这一切,当前这场仗,我们不会输的。”

附录:

联盟

——商场如战场,so;打仗=做生意

“哎哟,邵大人,您可总算来了,皇上都等了您好半天啦。”内侍总管常贵,一看到礼部侍郎邵荃,就赶忙拉着他往明翔殿进。

邵荃接到皇上召见的命令的时候,心里有点惴惴。按说中山一个区区弹丸之地,连个国都算不上,他们派来的使节,好好招待也就是了,不该递什么牒文去烦皇上,可自己收了人家那么重的礼……想想左右也应该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一时昏头就……唉,现在莫名地被皇上召见,思来想去,也不明白,难道这中山的使节还出了什么差池不成?

进去,叩拜。

“起来吧,”罗颢示意邵荃坐下回话,“朕看了牒文……中山的使节有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

“回皇上,他们,他们说是想跟陛下谈谈关于……关于他们想要……灭了宋国的……计划……”邵荃越说声越小,当初他听到对方的好大口气的时候,心里就十分不以为然,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就帮了他们这个忙,反正他觉得承文殿的大臣们不会把这个牒文当一回事地递到皇上这里的,可这会儿,要他把中山使节的狂妄之言说给上听,他都觉得底气不足,不好意思出口。

“他们中山要灭了宋国?”罗颢重复了一下,看到邵荃的脸色,也知道他这位大臣被吓得够呛,“你把他带进来,朕要亲自会会。”

“皇……皇上?”邵荃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吧。”罗颢挥挥手,埋头继续批示刚刚的公文。

等邵荃带着那个福祸不知的使臣再次面圣时,发现除了皇上外,平时在承文殿当值的几位当朝重臣全在,这一阵势,让他的汗都下来了。

行礼,叩拜,罗颢开始问话。

“你就是中山的使节?”

“是,小臣刘伍,效力于刘都督帐下。”

“你来这里干什么? ”

“与陛下共图宋土。”

他的话一出口,除了邵荃的吃惊抽气,东暖阁内的几位重臣只是彼此交换了不明的眼色。

“哦?中山以区区弹丸之地,也有逐鹿中原的野心么?”

“回陛下,中山力微,以自保为先,眼前这一不可错过的大好时机,却是为陛下准备的。宋国主派十五万大军进我边境,正是国内空虚之时,我中山虽小,但三万将士上下齐心,隆冬将至,兵马难兴,我们刘大都督虽非名将,但在自家地盘上拖住这十五万大军两三个月还是绰绰有余。宋国主穷兵黩武,庸碌无为,正是一举歼灭的好机会,若此役一成,陛下尽可得越淮两州,沃野千里之地……”

中山来殷的使节是刘兴邦秘密派出来的心腹家将,刘伍说的这些话,也是周维当着刘兴邦和刘乙的面教他的。虽然周维有六成把握北殷对宋早就居心不良,宋国的大举进攻未必没有北殷在背后的唆使,可毕竟多一份把握就多一份胜算。

周维就是让刘伍来这里,当着大殷皇帝陛下的面把利害关系都陈述出来,用利益说话,那么即便北殷原本真的是与宋国建立同盟,在如此巨大的好处面前,他们也没有办法不动心,而只要他们肯出兵趁火打劫,中山之围立解。

国家,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帕麦斯顿的这句话,算是道尽了上下五千年的外交精髓。

罗颢听完了刘伍的说辞,又问了一个问题:“若就像你所说,我们大殷出兵攻宋,你们就不怕待胜利之时,我们转头再灭中山?”

“大殷皇帝陛下圣明,我中山以商立国,除了点金银布帛也再无长处,若能保住生命家财,就是陛下不开口,我们当然也会年年纳岁,以求平安。若陛下强取,商人都是趋利避害之徒,只怕倒是迁徙他处,剩下中山满目疮痍,陛下就是要来又有何用?”刘伍的说辞里面,句句不离一个中心——利益。

兵者,国之大事。打仗是要花钱、要死人的,如果没有一定好处,为什么要开战呢?

听闻这种话,罗颢靠在椅背上,看着跪在下面的使节,若有所思:“你们这番谋划……是哪个智囊的主意?”

“回陛下,自然是我们都督大人的谋划。”

罗颢扭头看着他底下的一班重臣,然后看着中山的使者忍不住笑笑:“若是刘兴邦能有这等学识,中山早就被我大殷铁骑踏平,此刻他说不定已经是我帐下的一员猛将了。说实话,到底是谁?”

“嗯,是我们的小将军。”刘伍,确切地讲,也不知道这个计谋是谁出的。虽然这些话是刘小将军身边的周先生教他说的,但也不能说就是周先生的主意,是不?何况,刘小将军刚刚在前一场战事里献计大破宋军,可谓智勇双全,如果这个主意不是大都督出的,那自然就是刘小将军出的了。

“小将军?刘乙?”大将军风启皱皱眉,对皇上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对刘乙的调查结果已经传回来了,说到这个刘乙,少年勇猛,神力盖世,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不过根据他过往数十位老师的评论,显然此子天生不是学习的料——他从小到大气走好几十位先生,任职最长的一个也超不过一年,据说中山境内的读书人一听到刘乙大名都无人敢教。说白了,刘乙就是一个莽夫,他能有这么通透的见解?简直是笑话!

罗颢紧紧地盯着刘伍,忽然开口:“那个人姓周,周维,是不是?”他话一落,就准确地抓到了刘伍的神情。

一抹笑慢慢爬上了罗颢的嘴角,一切都清楚了。

“对于贵邦的提议,朕会考虑,商议后的结果,近期之内会通知你。下去好生休息吧。”罗颢示意内侍把使节引出殿外。

“邵荃——”

“臣在。”

“把他看紧了,他传回去的任何口信书信,必须先送承文殿才能放行。”

“是。”

“退下吧。”罗颢挥挥手,邵荃也退下了,风修文随后跟出去了。

“邵大人,你收了人家使节多少好处才愿意把人家这牒文呈上来啊?”风修文笑嘻嘻地拦下邵荃。

“风大人你这话……”

“行了,邵大人,你以为皇上不知道?”风修文摇摇头,“你若没收人家的好处,你能把来自……小小中山的使节牒文当作一回儿事地呈上来?难不成你也知道皇上攻宋的最高机密?”

“啊?”

“行了,算你这次歪打正着!皇上说他不追究,回头你写个单子,皇上下份诏书,那些东西算皇上赐给你们府上的,知道么?”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谢谢风大人指点,谢谢……”

“行了,皇上吩咐你的话都认真做,还有刚刚大殿里谈论的那件事,如果说出去就是……”风修文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拍拍被吓坏的邵荃,转身回明翔殿了。

“这个周维,值得皇上花这么大的心思?”纪知不得不劝阻罗颢轻骑偷袭的打算,作为左丞,他的考虑要从国家大局出发。

“你以为世上有多少人看问题,能像他这样看这么清澈明了?”

“是,老臣承认,在这个问题上,这个周维看得透彻,加上上次败了宋军的计谋,算他是个可用的良材。但皇上也不该为了这么一个谋士,只身犯险,派可靠的人去请,也是一样的。”

“上次他是从朕和修文的眼皮底下溜走的,还要派什么可靠的人?”

“皇上,皇上求贤若渴,我等理解,但皇上可以选择广发诏书,招揽天下贤士,也不一定要去冒险抢人啊,待我大殷国力蒸蒸日上,也许他会主动来投……”

风修文回到东暖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帮老臣子苦口婆心地劝阻罗颢不要以身犯险的乱哄哄的场面。

“诸位大人,”风修文看到皇上眼睛里藏着谐谑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没有把他们对周维的怀疑说出来。换句话说,皇帝陛下正期待着这些老臣的吃惊的表情。“诸位大人,”风修文拉过大家的注意,“这个周维,有很大的证据证明,出身于胶从周家,是周莫的传人。”

东暖阁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死寂,然后声音像凭空炸开了一样,每个人都在说,每个人似乎都有点语无伦次,乱哄哄地也听不到谁都在说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平日里都四平八稳的老臣子们,现在都很激动,对皇上的掳人行为颇有点一面倒了,看来那句神启,还是威力莫名啊!

纪知大丞相自己叽里呱啦地嘟囔了一堆,别人也听不清他到底说什么,只见他忽然伸手拉住风修文:“他,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今年有多大了?”

“纪大人,他现在是中山的军师,当然是男的。不过他的年纪真不大,上一次看到的时候,他还未束冠呢。”

“哦,是个男孩!唉,怎么又是个男孩……”纪知自言自语,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

周家,一向是很强大又神秘的家族,自九百年前强魏大一统起,就是胶从的名门望族。朝代更迭,这天下的主子都轮流坐庄不知道多少朝了,周家也从未衰败过,尽管人丁始终单薄,但世代公卿贵戚,文人墨客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按理来说,树大招风,周家人做官,而且不乏有做大官的,总有犯错的时候吧?在那么多可能犯错的过程中,总有可能有那么一次属于一着不慎落得满门抄斩、或者流放,或者落籍为奴的大祸事吧?数百年间,这种累及亲族的祸事,总有哪怕一次摊到他们头上吧?天子都会被改朝换代呢,何况是一个伴君如伴虎的大臣?可就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周家就是这样一个显赫又低调,闻名又神秘的家族。

就在一百多年前,强大而统一的燕王朝最终没落,分裂成无数小国,天下战事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但深究起来,燕王朝的没落很突然很蹊跷,仿佛是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非常不合常理,尽管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燕王朝确实存在些内忧外患,君主昏庸。

而后,有位小小的史官,披露了燕王朝最后日子里的一些后宫事件,其中有一件,说到有位周妃娘娘在后宫被冤枉,最后枉死的事,在后宫中轰动很大。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当时燕王朝最得道的高僧,被奉为国师的法令禅师道了一句有点解释不清的禅语,让更多人开始注意这此事、研究此事,然后慢慢有人发现,历朝历代,任何导致周家人士枉死的朝代,都随后很快没落了,巧合得近乎神奇,神奇得近乎诡异。

从法令禅师道破这道玄机,到最后说出“匡佑帝王侧,鸾鸣天下定”之间不到短短数月,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就无病无灾地圆寂了,更为此事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原本很多饱学之士,对这种缥缈之说是不信的,可就在中原混战数十载,分崩离析、外族趁机入侵,中原文化岌岌可危的时候,一个叫周奋的年轻人,周游列国,以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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