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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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离借力将这两把长枪的枪头折下,跪身顺势将枪头直插入这两名少女的心脏处,又猛地拔出,枪头带出的血液瞬间喷涌出来,她的身上此时已经是沾满了她们的血。
她余光看了眼天牢外的夜浩然,勾唇一笑,起身靠近囚牢铁栏。一名拿长刀的少女冲来,夜云离冲上前猛地跳起抓住囚牢上的铁栏杆,双腿夹住少女的头,用力一拧,那少女的脖颈应声拧断。
此时牢笼之中只剩三人,而他们三人和起火来要对付她一个人。夜云离依旧是悬吊在天牢顶部,她邪恶的挑起一边的嘴角,斜睨着他们三人,随后双腿松开了一惊被他拧断的脖颈,向身体两侧抬去,做了一个标准的一字腿。
那三名少女皆是一愣,那笑太可怕!不对,那不是笑,更像是嘲讽!三名少女互相一点头后,向夜云离冲去。
夜云离腾地一下从他们三人头顶越过,稳稳的落地,双膝跪地,双肘曲起向两名女孩的腰间袭去,两名少女惨叫一声倒地。就在另一名女孩回头之时,夜云离从那女孩胯下直伸出手臂,抓住那少女的喉咙用力一拧,最后一个女孩也死在了她的手下。
她轻舔了下唇角,用拇指摩挲了下自己的唇,向着囚牢看去,竟没有一个活着的人,鲜血从囚牢中滴答到地面,满目腥红。她冷声嗤笑着,越过一具具尸体,向夜浩然走去,扬声问道:“你是夜浩然吗?”
那白衣少年虽带着一脸的疑惑,但仍是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一名侍卫模样的人说道:“苍月,你将她带到苍海那去,让苍海照顾她。”随后,白袍一抖,向深处走去,身后的白衣侍卫紧随其后,一同消失在了囚牢深处。
夜云离抽泣一声,随后恢复正常。囚牢的大门已经打开,夜云离踏着鲜血向外走去,站定在那名叫苍月的男人面前,快速的将他扫看一眼后,调戏似地说道:“帅哥,来亲一个。”说着,她一个飞吻向苍月飞去。
苍月脸色顿时黑了又黑,不理她的调戏,急声问道:“你刚才那招摸后背,那少女就死了的功夫,是什么功夫?”他对那一招很感兴趣,自己可是看过不少武功秘籍,从来没见过那一招,是点穴的功夫吗?只怪刚才距离较远,只是看了个大概。
她挑眉笑问道:“想学?”
苍月思虑片刻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夜云离见他那副诚恳的表情,心中偷笑一声,“苍月?你总得先带着我去找我的监护人吧?”
“监护人 ?'炫书…3uww'”苍月有些不懂她在说什么。
夜云离无奈的低头轻笑一声,“就是管我吃喝拉撒睡的人,饭票,长期饭票懂吗?”
她是在说苍海吗?可她说的饭票又是什么?
她将头垂得更低,狠狠的吸了下鼻子,克制住自己就要喷出的怒火,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夜云离啊夜云离,你要稳住啊!这个古代没有现代电气化,甚至是自己说的一些现代用语他们也听不懂的,有代沟!这代沟不知是多少年呢…
总之!莫生气…莫生气…
北夜篇 夜深知雪重 第011章:脏东西
她垂头隐忍了很久,再抬头时,她换上了一副让人看着无比真实的浅笑,那笑容让苍月看了许久之后才确定,她的行为思绪应该还算是个正常人。
夜云离则是挑了挑眉梢,柔声问道:“就是夜浩然刚才让你把我交给谁照顾?带我去找那个人!”
噗…苍月吐血,刚刚建立起的好感又被她无情地抹灭了。这少女当真不要命了吗?直呼太子名讳不说,刚才还…还称呼太子为浩然宝贝?虽然太子平日里性情秉性好的很,但这般犯上的称呼,太子为何不动怒?
夜云离见他脸拉的老长,她吸了吸自己的小舌,才知道这苍月为什么脸黑,连忙解释道:“太子…是太子…”夜云离恶寒了许久,这明明是夜浩然,却只能叫太子,真是命苦啊!
苍月又以看怪物似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稳声说道:“照顾你的人是我哥哥,名叫苍海。”
“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句诗脱口而出,夜云离随后意识到这个世界并没有这诗词,不由的有些后悔起自己这般莽撞冲动。
“曾经沧海难为水?”苍月反问出口,他没想到她还会作诗,太子说她跳海逃跑,身体受了重创,险些丢了性命,醒来后可能会与常人略有不同,可根据她说的这句诗来看,她脑子还算是正常的。
“你哥哥有你帅吗?”夜云离见他有些愣神后,便推了推他环抱在胸前的手臂重复道:“你哥哥有你帅吗?”见苍月又以那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看她,她暗自咒骂一声,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解释道:“帅就是漂亮,好看,美貌。”
苍月不理她,只是向囚牢的出口走去,夜云离紧跟着他的脚步。这太子看来是杀不成了,这仇也不用报了。囚禁她的是自己的爱人,她疯了才会去杀他!囚牢的铁门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开,夜云离知道他们即将要走出这个囚牢,但为什么不给她上枷锁之类的东西?以她对古代的认知,最少也要给她上个什么脚镣之类的东西,以便控制她的行动吧?
夜云离觉得越来越冷,竟然浑身抖动来。这该死的北夜是什么天气?是北极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撮了撮手臂后,才知道为何自己这般的冷。囚牢中并不冷,铁栏外都有取暖用的火盆,她睡在的地方又有草垫,又有厚被褥,除了有些潮湿,其他的都还好。
而她现在只穿着最为简单的短褐,应该是夏装,而这北夜既然是在北面,那肯定很是干冷。通过了最后一道关卡后,映入她眼中的是大片的白雪,而这囚牢门前则无人看守,呼呼的寒风吹来,夜云离打了个寒颤。
她用力的嗅了嗅那风的味道,竟带着许些潮湿的咸味儿,难道这囚牢离海边不远吗?身后的囚牢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夜云离转过头一看,方才的门已经不见,转而取代的则是一座假山。
“别看了,快走!”苍月略有不耐的看着那个走神的少女。
经过苍月这么一吼,她才回过神来。夜云离踏步走上雪地,一路穿过了回廊,还有许多院落,却没见到一名侍女,她越走越慢,脚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了。见苍月定在一个院落门前后,夜云离才舒了口气,终于到地方了。
她稍稍抬头,便看到了这院子门前的牌匾,上书‘海园’二字,而苍月却是站在院门口,想是在思忖着什么。片刻后才进入海园,她紧随其后。
苍海盘腿坐在屋内调整着内息,忽然间他嗅到一股血腥味儿,他披上黑裘后开了门,一股子寒风夹杂着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苍月的身旁竟然站着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脏东西!苍海那原本温润的脸第一次变了色,厉声说道:“苍月,你要做什么!快把这个脏东西给我丢出去!”
夜云离见到那张脸之后嘴张了许久之后都无法闭上。他与苍月的相貌很是相像,但却比苍月要帅很多,他的气息中却显现着许些儒雅之风,自由一番飘逸出尘世的感觉。他就是苍海吗?这人身穿白袍,袍上的有浅灰色的刺绣底纹,脚踏雪靴,身披黑色裘衣,光看那黑裘的毛就看的出是上品,那气质,那身段,那相貌,怎么说都是个饱读诗书的圣贤子弟,可他出口怎么如此伤人呢?什么叫脏东西?
“哥,她…”他犹豫许久之后,才缓声说道:“她是囚牢中的胜利者,从今以后效力于太子,太子吩咐让你照顾她。”
夜云离听了苍月的话后竟莫名其妙的很是欣喜,嘟着嘴一个吻印在掌心上,对着苍海摊开掌心一吹,一个飞吻就送到苍海面前,她又笑着说道:“苍海美男,亲一个!”她不得不将帅哥改成美男,以防对面的帅哥听不懂。
“呕…”他干呕了一声后,胃中更是翻腾起来,连忙捂住口鼻绕过他们二人施展飞灵步向园外跑去。他好洁如命,这么个脏东西就摆在眼前,让他很是厌恶、恶心。
夜云离先是被那一声干呕给震住了,随后又被那瞬间消失在眼前的奇怪功夫震住了。“呕…”那呕吐的声音离她不远,应该就在院外。
伴随着呕吐物的泄出,苍海猛地咳嗽了几声,胃中依旧是翻腾着,将酸水都一并吐出。
她略带无奈的看向苍月,苍月则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声说道:“你老实的站在这里不要动!”
苍月快步冲出院子,夜云离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咳嗽,伴随着敲打脊背的声音传来。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撇了撇嘴,又将自己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冷兵器时代就是不好,杀个人还要溅一身的血,夜云离随便抓了一把头发,那头发上也被血给打成一绺一绺的,天气这么冷,还冻出了血碴。她摸了把身上的短褐后,才发现,这沾满了鲜血的衣衫也是已经冻结上了血碴。
总不能让她就这么在这里站着吧?再这么下去,那苍海不吐死,她却要先冻死了!“苍月!你哥不喜欢血腥味儿,总得找个地方让我把这一身血腥洗去再见你哥吧!”她转过身冲着院外大喊着。
北夜篇 夜深知雪重 第012章:北雪,不要忘记我
胃里一阵强过一阵的痉挛感席卷着他每一寸神经,连思维也随之颤动起来。噗地一声,苍海猛喷了一口鲜血。
“哥!你没事吧!”苍月一声惊呼。
他并非没见过血腥场面,并非没杀过人,也并非她那一个‘吻’而导致他呕吐。而是他刚吸了人的内力,调整内息时不可闻到血腥气。血腥气可以导致他内息不顺,严重的可以导致内力反噬自己。
喷过一口鲜血后,苍海手指点了身上的几个穴位,但却止不住的干咳着,眼角竟啪嗒啪嗒的咳出了眼泪,哽噎了许久之后,才微微挺起身,“把她带走,收拾干净。”
他的声音甚是虚弱,苍月有些后悔自己直接带她来见苍海,“哥,你自己行吗?”
苍海艰难地点了点头,施展飞灵步快速离开。苍月看着那已经消失了的背影,摇摇头后才向院内喊道:“你出来,我带你去沐浴更衣。”
夜云离已经被冻成了冰坨,听了苍月的话后,颤抖着身子跟在他的身后。
呼呼两个白色身影,站在苍月面前,二人一同抱拳稳声说道:“禀苍月公子,属下北君、北雪,奉雪衣卫统领穆久卫之令,伺候囚牢中的最后胜利者。”
夜云离想抬头看看他们二人,可眼前却一黑,竟直栽了下去。
周围被一片温热所包围着,夜云离舒服的吸了口气,一股湿气入鼻,她稍稍动了动身子,耳边哗哗的水声提醒着她现在所处在的环境,她不想睁开眼,只想继续泡澡。
“主子,您醒了吗?”那声音中带着许些谨慎,让夜云离不由得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与她想像中的浴室相差甚多,确切的说,这里是个温泉,乳白色的泉水有些像牛奶,却没有牛奶的润滑感,四周被木板隔挡住,并为封顶。心中暗叹一声,这种地方被当作浴室,还真不错。
蒸气氤氲着迷雾般缭绕在她周围,犹豫片刻后,才转过头看向身后。入目的是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眼角稍稍向下垂低,纯黑的眸中带着一丝慵懒,高挺的鼻梁,薄唇曾粉嫩的桃花色。看相貌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他似乎感受到了她那探究的眼神,稍稍一低头,仍旧是一脸的沉稳。
泉水散发出氤氲的蒸气,让夜云离眼中蒙上一层稀松的迷雾,“抬起头来。”想逃出她的手掌心,那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吗?
那少年略有迟疑的抬起头,但眼神却是落在它处,因为此时的夜云离虽然在浴池的一角泡着澡,未着片缕,而他们的距离也只有五步左右。
她高挑了眉,心中暗忖道:“装什么纯洁?从囚牢到海园的这一路,她没看到过一个侍女,她就不信她自己会走到这浴室中来,并且自己脱光了衣服洗澡?想必也是他做的吧?”
一阵微风吹来,浴室中的蒸汽消散了一些。她定睛一看,那少年身后朦朦胧胧的又显出一个人影,她高挑了眉梢,稳声说道:“后面的上前来,让我看看。”
那少年没有迟疑的上前,而脸却是稍稍抬起,并未像之前的少年一样垂头。她被那相貌震慑住了!他的相貌十分秀丽,一张脸被水蒸气熏得有些泛粉,透着一股子婴儿般的润白。长眉下一双桃花眼,眼珠如墨玉般纯黑,鼻梁悬直,鼻尖微微翘起,唇润如点水。
“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通透!什么叫通透?这少年给她的感觉就是通透!貌如天山上的雪一样一尘不染!那双明眸黑的清澈见底,不带任何杂质,那声音如鸣佩环,如梵音般入耳舒适。
她忽然有陷进去的感觉,夜浩然是温雅,苍月则是带着一股野性,苍海则是带着许些儒雅,刚才那少年则是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而他…就如雪一般,如此透明的清澈,不似凡间人。夜云离愣神许久,才稍稍缓过神来,“你们叫什么名字?”她虽是嘴里问着话,可眼神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少年看。
“属下名叫北君。”沉稳的少年恭敬回道。
“属下名叫北雪。”
她盯着他的润唇,见他贝齿轻启,那一口泛着白光的牙齿让夜云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想吃掉他!如此直接的想法,就是想将他吃掉!
“北君退下,北雪留下来服侍我。”夜云离转过头,手指随意的拨弄着水面。
北君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北雪后,垂头退下。
夜云离毫不遮掩的从浴池中站起身,长极小腿的长发遮掩着那曼妙的身躯,她微笑着向他走去,犹如饿狼见到羔羊一般,喉咙滑过的次数越来越多,“你是我的侍卫吗?”
他面色依旧不改,“是。”
那声音在她耳里如同一种召唤,对于她来说,那是一种邀请。她勾起嘴角,显出一抹坏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是吗?”古代的侍卫应该都是这样吧?如同在夜战一样,只需要服从,服从,再服从,不允许有任何疑问。
“是。”
她就那样站在他面前,视线落在他背后的长剑上,又低头看了下他的脚尖。纤纤手指拧过他的一缕黑发,在纤细的手指上绕了绕,忽的探出丁香小舌将那绕着他的长发的食指含入口中。
她这样做是因为她记得一个传说,将爱人的发卷在食指上三圈,然后在放在嘴里裹上一会,那这个人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