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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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93章:陪我好吗?
第193章:陪我好吗?
闭眼,深吸气,双手成莲花指。轻轻地放在膝盖上。静了气息后,口中催念着符咒,与方才他父亲念叨的符咒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莫玉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熟悉的场景再现,这是莫玉第二次仰视那悬在空中的白玉石阶和玉盘。“这回可以说话了吗?”莫玉自问一声,空中微微回荡着他的声音。果然,只有暗军统领才可以在这里说话。但到了玉盘上后,却只能问那句‘你在哪?’了。
他踌躇片刻,才一步步向那白玉石阶走去,仍旧是走一步,掉一个,清脆的碎玉声回荡在他耳边,此时他是有疑问的,荣安公主,到底在哪!
站在玉盘正中央,他轻轻闭上眼眸,卷翘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深呼吸一口气后,他开始催动符咒。这符咒他再熟悉不过,自从他从北夜回来,父亲就整日整夜的让他学这些东西。只片刻后。四周就变成了七色。莫玉刚想问出口,却听到一句极为不耐烦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怒气,“你还有完没完?我说过我不是这句身体的主人,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懂?”
莫玉一手背立,一手段在身前,身姿阔错地一提了提广袖,眼睛转了转后,却不知怎么回答她。
那边似乎是有些急了,怒吼道:“我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传承者!你有完没完?放我回去,我要睡觉!”
‘你是荣安公主!’莫玉本是想说这句话,可破口而出的,却是“你是传承者!”莫玉一惊,难道是不可以说传承者的身份名字吗?怪不得父亲只说她是传承者,也只称自己是第十三代暗军统领,既然这样,他也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你不是他!你是谁?!”那边的声音带着谨慎。
“我是第十四代暗军统领。”莫玉轻轻说出。
那边死一样的沉寂,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各怀心事。
“你是谁?”对方极力地压低了声音问着。
莫玉眉心紧拧起来,他在极力地分析对方的声音,这声音,他好像听过。不是在刚才父亲与她对话时听过,是在这之前,在这之前,他就听过。“我是第十四代暗军统领。”他也极力地压低自己的声音,有意改变自己的声音。如果他对她的声音有熟悉感,那么。她会不会认出他是谁?父亲给他的书里曾记录过,在没有战事之前,暗军统领是不允许与传承者相认的。
对方冷哼一声,随后戏谑道:“你将我放回去,我要睡觉。”
“好。”莫玉毫不迟疑地回了这个字,随后快速催动符咒,一道白光袭来,莫玉再睁开眼,自己仍旧是在房中,他的心仍旧狂跳着,许久都未静下来。
云离从睡梦中醒来,想起身,却僵持住身子,侧过脸,只看到刘子遇手中拿着毛刷,正在给她上药。云离看了眼颤动着的烛火,又瞄了眼窗外,外面已经全黑,看来已经入夜了。“子遇,我想喝水,扶我起来。”
刘子遇将药膏和毛刷放在一旁。劝道:“你现在脊背上的伤还没结痂,最好不要动,否则疼的可是你。”
“我没那么娇贵,我要这样躺上一个月,那才真是要死了。”云离撇了撇眼,用手肘撑着自己,然后又撅着屁股,就那么撑起了身子。她的后背现在到是不疼,只是觉得头疼欲裂,又觉得胸口太闷,想是这么趴的太久,压的。
刘子遇一时间不知怎么扶她,只看她这么蹭来蹭去的,到也是起了身子。他‘噗哧’一声笑出来,略有消瘦的肩轻抖了几下,随后笑道:“云离,你若是病好了,我就回去睡觉了…”说罢,他作势要走。
云离一听他是变着法的想让她在床上躺着,身子顿时僵持住不动,对着他的背影急喊道:“你别走啊,我要解手!”刘子遇停住脚步,云离顿时羞得红了脸,她对刘子遇这般直白地说了这样的话,心中也是有些小女子的羞怯的。
刘子遇转过身,云离映着烛光看他,很明显,他也是红了脸。“我帮你。”刘子遇快步上前,扶住云离。擒住她身子的重量。
她点头,下了地,踩了布履,拖着脚步,往里屋挪。云离此时上半身未着寸缕,下半身只穿着条裤子,想还是刘子遇帮她穿上的。往常刘子遇照顾她,都是在她昏迷的时候,今日她这样活生生地在他眼前,他自是血脉喷张,不敢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云离解手时,他则到前屋等着,云离完事了,顺便拿了水冲洗了一下,便叫他,他帮她系好腰带,又将她扶回去。她说死也不肯趴在床上,刘子遇只得让他坐在床边。只寻了个女子用的肚兜将她胸前的玉乳遮住,却不系后面的带子。
云离从那羞怯中过来了,也就没什么可羞的了。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子遇看,喜欢看他羞答答的样子,像个小姑娘一样。他双手放在身前,低垂着眼眸。不知要做什么。她看了许久后,才笑着道:“子遇,我口渴,水呢?”
他抬起头,动作有些慌忙地走到桌旁,拿起茶壶,里面却是空的。随后看了眼自己那杯正冒着热气的茶水,这茶水他方才喝过,觉得太热,就放在哪里晾一会。“没水了,我去遣人送来。”他刚要提步出去叫人。却被云离拦住。
“不用了,喝那杯就行。”云离一手指着刘子遇那杯正冒着热气的茶。
茶碗玲珑剔透,刘子遇一手端着透亮的茶碗走过来,坐在云离身边,端起茶碗,轻轻地吹了吹茶。淡青色的茶水泛起一些波纹,茶水只隐隐地散出一丝热气,他才放了心,随后他才小心地将白瓷茶碗放云离的唇边,稍稍扬起茶杯。见云离喝下去,他微微一笑。
足足喝了一碗茶,才觉稍稍解了口渴。用力地睁了睁眼,方才的头痛也散了许多。看着刘子遇将茶碗又放回到桌上,站在她面前的那副模样,云离想笑。
她的伤有多重,她自己清楚,无疑是些皮肉伤,但这些伤相对于冰乱所受过的伤害,却是不抵万分之一的。
在她心里,心上的伤才是最难治愈的,例如眼前的刘子遇,一年不见的刘子遇。相隔一年后,她却以这个样子出现,她越发地觉得自己在有些地方,委实对不起刘子遇。
可她又能怎样?将他推到苍海身边,暂时让苍海保护他,也是万全之策。她没了后顾之忧,这样她才能放心的去营救景天雪。每次想到景天雪,她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抽痛,那个如雪的天资,终是她不配沾染的。
‘云离,我不是断袖。’这句话伤了她的心,她的神,她的一切。她对自己的身份尴尬,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而尴尬。
“子遇,对不起…”她轻轻地说出这句话,这句道歉的话。
她看到刘子遇的身子明显一僵。看着他从广袖中的暗袋里取出一个盒子,然后他蹲在她面前,展颜一笑,他说,“云离,我一直等着你将这簪子亲手送给我,亲手为我束发。云离,只要你别再推开我,别再一走就是一年多,只要能让我看见你,只要远远的看你一眼,我便满足了。”
眉间的忧郁随着他的每一句话而凝聚起来。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头。刘子遇,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她忍住呼之欲出的泪水,静静地接过那盒子,仔细地看了眼,这盒子应该是他自己另配的,这样细心的刘子遇!
她在心底笑了笑,将盒子打开,看着里面那玉竹发簪,拿出簪子,轻轻地按住他的头,将簪子插在他乌黑的墨发中。
感觉到那双夷柔渐渐收回,刘子遇抬头看她,她和煦的时候与普通的少女没什么区别,但穿起防备的她,却是令他害怕的,那样的云离,让他又敬畏,又恐惧。他喜欢现在的她,安静的她,柔柔的她。但他并不反感冷漠的云离,因为那也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如她所说,若她不提起心来过日子,恐怕早已死了千次万次了。
“子遇,挺漂亮的。”云离对着他笑,笑的无害,笑的淡然。
他点了点头,“嗯,你不知道,太子将这簪子给我时,说是你送给我的,我高兴极了。云离,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嗯,以后我经常送你,可好?”她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刘子遇,如今他也已经过了双十年华,也不年轻了。
“好,你要说话算数。”他将头埋在云离垂下的两腿中间,用力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过于浓重的呼吸透过白绸布喷洒在她的两腿上,云离感觉身子一热,想让刘子遇站起身,想让他别再这样…刘子遇抬起头,眼中露着一些柔光,稍稍站起身,却吻住了云离的唇。
他的唇太软,软的如棉花一样。他的吻太轻,轻的如羽毛一样。轻轻地扫过云离的唇齿,汲取着她口中的茗香,她就是那种坚强的让人心疼的女人,只有这一刻,她才放下防备,她才能安安静静地接受他。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94章:能不能找对地方
第194章:能不能找对地方
云离静静地品尝着刘子遇的味道,安逸,又恬静。有些人终究是不属于云离的,而眼前的刘子遇,却是属于她。
她对夜浩然的心变了?是的,她变了,不再专一。
她自己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来到这个世界上八年,最难猜测的却是北夜太子,夜浩然的心。
她曾经是那样的相信他,那样的信赖他。只是他骗了他,他不该让苍海…那夜她发现了苍海肩膀上的齿痕。她自己亲自咬的痕迹,她当然记得…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回过神后,见刘子遇已经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她是个深思熟虑的女人,她每走一步路都会为自己留一个退路,免得将自己逼上绝路,她静静地安排着一切,尽力不惊起任何人的怀疑,最要躲的,便是苍海。云离几次观察过苍海的眼神,他是一个可以将感情和任务划分开的可怕男人,一个这样的男人,她惹不起,爱不起。
景天雪她配不上,夜浩然她看不透,苍海她爱不起。这三个最让她头疼的男人啊…
云离慢慢站起身,伸出手来,却稍稍牵动了身后的疼痛,她稍稍拧累了眉,但看见刘子遇一脸担心的模样时,她便将眉间的结散开,温柔地对着他笑。“我没事,子遇。”
扬起头,目光定在他微微泛出的胡茬上,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很苍白。她脸色正了几分,没有那种嬉笑,很是正经地问道:“子遇,你身子不舒服吗?”
刘子遇稍稍一愣,摇摇头,“没有,我身子很好。”紧接着,他又劝道:“云离,你还是早些休息吧,你现在是病人。”
云离轻轻一摆手,沉稳道:“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随后她又慢慢地揽住了刘子遇的腰身,往他怀里靠去。“子遇,今晚陪我。”
她让他今晚陪她?他没听错吧?刘子遇低头看着云离,感受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紧压着他的前胸,刘子遇心尖一颤,竟不知怎么回答她,一时间紧张的连自己的手臂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得像原来那般垂着。
“子遇,陪我,好吗?”她在他怀中扬起小脸,目含秋水地看着他。
刘子遇一怔道:“你现在身子还没好,过些时日,等你身子痊愈了,好吗?”
云离虽然有些愠怒,但也知道刘子遇是担心她的身子。“子遇,我说过,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或许是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冷,刘子遇心脏明显快跳了几下,让她捕捉到后,她也觉得方才自己是又冲动了,僵笑着拉回场面。“子遇,相信我,好不好?我外伤虽然没好,但却没内伤,更何况,我中了阴阳蛊,经常与男人欢好,有助于减少蛊毒发作时的剧痛,还可以延缓生命,这你应该知道的。”
她说到这,又停住了嘴。她心中长叹一声,唉,她这都是说了些什么跟什么?搞的像她为了延长性命才要刘子遇的?他听了,心里会好受吗?云离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小嘴张张合合几次后,才又说道:“子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你,做我的夫侍吧,我娶你,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她又怔住了。她又在说什么?让刘子遇做她的夫侍?她娶他?云离略带恼怒地摇摇头,松开了环抱在他腰身上行的双手,撅起嘴,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着。“我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子遇。”
刘子遇稳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从脸颊上拿下,随后笑道:“我懂,云离,我不在乎做你的夫侍,只要你真心对我就好。”
云离抬头,漆黑的大眼中露出了惊诧,“子遇…”
听到她唤他,刘子遇嘴角荡开一抹微笑,覆住云离柔软的唇,只片刻,便收了回来。随后慢慢道:“我温柔些,可好?”
乍一听吓,好像是要破了她的第一夜一般,她身上有伤,确实也抗不住过于猛烈的欢爱
再给她些时间,再给她两年的时间,天下大定,江山归夜浩然所有,夜浩然归她所有,其他几个男人都归她所有,冰乱会将她的病治好,她可以给夜浩然生个孩子,让那孩子继承皇位。随后她可以牵着他们的手,游山玩水,到泰坦大陆的尽头。只要再有两年时间,她一定可以稳住局势,到时,天下,还有那些她爱的男人和爱她的男人,都会在她手中。
子遇,我会给你最最安全,最最安逸的生活。
云离一手轻轻地解着刘子遇的腰带,突然间,一个声音却窜了出来。
‘如果夜浩然不同意娶你做皇后呢?如果他真对你有情,又怎么会让苍海冒充他与你同眠?’
她的嘴角轻轻一挑,回答了自己觉得疑问。他那样做,自是有他的道理。她不信,她更不服,一个身负五千年华夏历史的夜云离,会俘虏不了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毛孩子?想到这里,她将刘子遇的腰带扔在地上,将他的外袍也扔在地上。中衣褪去,便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亵裤了。
“子遇,是第一次吧?”云离抬眸看他,邪笑着。
刘子遇冷了脸,将目光落在它处。
随后只听云离慢悠悠地说道:“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对地方啊…”
咳咳…他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刘子遇略带愠怒地看着一脸得意的云离,随后扬起眉梢,一脸傲慢地不再看云离,“试过才知道。”
“哎呦呦呦…”云离嬉笑着,略有费力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