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穿拍案惊奇之会赢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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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外公端起桌上的茶水,吹了吹,避了避,轻噙一口:“也许,那个人就快出现了,在这之前,你要为自己做好打算。好在,你身边还有个五公主,还有外公,记住,不到非常时刻,不要提你娘,更不要提二皇子。”
“外公,”我抬眼,直视外公和蔼的脸庞,咬咬嘴唇,终是说出了口:“帮帮我吧,我不想任人摆布,曾经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有决心,想做什么都能做好,可是经了这一次我知道,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我要让自己变的更强大,我想让自己有资本对别人说‘不’。”
外公一愣。
我恳求的双眼盯着外公,外公低下头,默默不语。
半晌,复又抬起头:“外公该怎么帮你?”
我眼睛一亮,高兴地扯起外公的袖子晃来晃去:“好外公,灵儿就知道外公最疼我!”
外公无奈的叹口气:“唉,外公年纪大了,不希望儿孙有什么意外。”
笑着贴上去:“外公,我想过了,我不会武功,也不懂生存之道,要想保护好自己最好有一个头衔,简单的说,我想要个封号,让人轻易不敢动我的封号。我知道自己最让人忌讳的是我的血统,所以我需要外公在朝堂上助我一臂之力,请外公相信我,我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另外太子过于阴险,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任用奸佞之徒,让他继任社稷,并非我文武国幸事,这点外公比我清楚,因为外公也不喜欢太子,不然那天不会和浩里一同出现在文德宫。”
外公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回廊处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我和外公不约而同向脚步声处看去,只见南环引着一人转出拐角。
外公迎上去,对着来人笑道:“呦,李公公。”
来人三十岁左右年纪,手持拂尘,弯腰走路的样子给人感觉颇为不卑不亢,见外公上前,停步一礼:“李淳见过广陵王。”
“李公公不必多礼,可是皇上有什么急事?”外公笑容可掬的样子告诉我,此人怕是不简单。
“哎呦,这回可不是找您老人家,是圣上下了口谕,要见黎梦灵黎小姐。”说着转向我,满脸堆笑:“黎小姐接旨吧!”
我一愣,黎小姐?我?下意识看向外公,外公几不可察的使了个眼色,我忙要跪下接旨。李公公却弯腰止住我:“皇上说了,黎小姐有伤在身,俗礼就免了吧。”说着站好身子,底气十足的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宣大理国淑良大人觐见。”
淑良大人?我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轻轻一礼:“淑良接旨。”
李公公一侧身:“大人这边请。”
我冲外公一笑,跟在李公公身后出了毓和宫。
宫外,一顶小轿停在门口,李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上前掀帘。
“多谢公公。”软语道谢,俯身进了轿。
皇上要见我?还打着大理的旗号,是何用意?我默默思索对策。只听轿外李公公声色俱厉的呵斥:“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淑良大人重伤刚愈,谁要是出了岔子,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眉头一皱,从李公公出现到现在,我眼中看到的这一切,怕是做给我看的吧?也许,我要小心一些了。
第六十三章 面见文武皇
静静的闭目养神,心里却乱如麻絮。现在的我,对“皇家”这两个字避之唯恐不及,一提我就哆嗦,我将此诊断为皇家恐惧症。
“加油!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是还有邦吗,还有外公支持我,现在邦应该也在皇上那里才对,说不定就是她叫我过去的呢,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你应该感觉顺利。前几天不是刚求邦带我去见皇上吗?”
“万一不是呢?万一又是一个陷阱呢?皇上的口谕里重复了好多遍大理国,这么明显的敌意还看不出来?说不定有一个正宗的监狱等着我。”
我打了个哆嗦,不能再想了,太恐怖了。
“落轿!”
李公公拖着长声,我应声一激灵,随即狠狠啐了自己一口:呸,没出息!
平复一下情绪,掀帘而出,阳光有些刺目,眯了眯眼睛,将呼到嘴边的惊愕吞入腹中。眼前是怎样一个世界?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了吧?各色的花朵迎风绽放,随风摇曳,古色古香的庭院,潺潺流动的小溪,当真是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更绝的是廊廊之间兜兜转转,似是九曲连环,实则覆盖在水流之上,而水流之中,种满了接天莲叶,远远看去,竟真像华丽版的水镇周庄一般眩人眼目。我努力瞪大眼睛,瞬间忘了刚才的恐惧,直勾勾的盯着这座美丽的花园,天啊,太美了,和我梦想中的别墅简直一模一样!
“黎小姐,请吧。”李公公轻轻出声,唤回我恍若失掉的神思。
“烦请公公引路。”轻轻一礼,我迅速/炫/书/网/整理(。。)好状态。
李公公一路引着我前行,我慢慢跟在后面,借口身上有伤,将这大好景色看了个遍,心中暗叹:怪不得这么多人争着抢着当皇帝,原来当皇帝的待遇这么好。
不知转了几圈,眼前蓦然一亮,竟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只见湖中间的亭子上,遥遥坐着一位身着明黄色职业套装的人,身边立着数位太监宫女,甚是晃眼,最奇特的是通向湖中间的桥竟然是浮桥!
见此情形,我心里默默叫苦,众所周知,本人严重恐高,对这种具有先进浪漫设计灵感的浮桥,我真是无福消受啊,如果只是无福消受还好,问题的关键是这福我必须得消受,总不能和皇上隔湖相望,对歌玩儿吧?我又不是刘三姐!
正犹豫间,李公公转身一礼:“黎小姐请在此稍候,容奴才通禀。”
我点点头。
李公公迈着碎步弓着腰踏着特有的公公步伐向亭中走去,见此情形我不由感慨万千:天下公公一般走路,乌都似乎也是这么个走法儿。
我默默注视亭中的动静,顺便在周围寻找邦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心下主意已定,是生是死在此一注了!
眼尖的看到李公公转身,似要宣我面见,忙垂下头。果然,一声尖厉划过天空:“宣黎梦灵觐见!”
我拖着断臂,慢吞吞的往桥上挪,好不容易挪到桥边,看了看浮桥,又看了看桥板缝隙下光可鉴人的湖面,闭了闭眼,吞了口唾沫,试探着伸出一只脚,桥板一晃,吓得我缩回脚,抬头看看亭中一票太监宫女傻愣愣的看着我傻愣愣的样子发呆,讪讪的一笑,尴尬的挠挠头,顺道看了眼皇上,只见皇上低着头不知琢磨什么,似是没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于是放下心来,默默研究这桥的过法儿。
抬头左瞧瞧右看看,低头东瞅瞅西望望,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下巴,看看被挂在脖子上伸展到胸前的断臂,想了想,狠狠心,扶着浮桥的铁链,慢慢迈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卡!我非常没出息的瘫下来,死死闭上眼,再也迈不动步了,求助的目光洒向亭里的众人,还是李公公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小步,似是向皇上说着什么,皇上抬起头。
英眉朗目,高鼻薄唇,果然是人中之龙,果然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惜皇上只是略一瞥我,冲李公公点点头,李公公马上站出来高喊:“皇上有旨,因黎梦灵身有重伤,特赐大内侍卫扶持面圣!”
我心里一喜。
身后上来两人,架着我进了亭子。总算是到了,长叹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珠,俯身下拜:“黎梦灵见过吾皇,吾皇万岁!”
“平身吧!”皇上温和的声音和太子如出一辙,听的我心头一紧。
恭恭敬敬起身,站立一旁。
“淑良?黎梦灵?好名字。”皇上似是自言自语,我动了动唇,想想不知说什么,没开口。
“陪朕下几局吧!”
“嗯?”下意识的出了声儿,抬头,正与皇上温暖的笑容对视,原本可以照暖三春的笑容,看在经此变故的我眼中,分外战栗。
皇上含笑盯着我的眼睛,像是等待我的回话,又像闲极无聊打发时间的一问,隐隐的还有些光亮映在眼里,瞬时喉咙发干,如果没猜错,我的喉部一定是有所动作了,因为皇上说:“淑良大人可是口渴?来人呀,上茶!”
我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还礼,还是决定保持沉默,这就是礼节越多越束手束脚,这年头,稍有不慎就身首异处啊,哪像以前还有个公检法,不服就告,见着国家主席也能喊名字,这叫啥?这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有人领命而去,轻轻巧巧的走过浮桥,跟凌波微步似的,看得我这个羡慕。
“淑良大人请坐,这不是朕的勤德殿,既是私下召见不要过于拘谨。”皇上比了比石凳,做了个坐的手势。
躬身一礼,默然坐于石凳之上,坐于皇上对面,眼神扫到桌上的棋盘,看这个格局,应该是象棋吧?你看你看,一个“吧”字就充分体现出狗肚子里的二两香油值多少钱,事实上,我肚子里的香油真不够二两,因为,我不会下象棋。
这是事实,还是个挺悲惨的事实。
第六十四章 皇上的一石二鸟
“依淑良大人看,下一步朕该如何走呢?”皇上的眼神里闪出几丝睿智。
“马走日,象走田,”低头看看棋盘:“我觉得,只要不闯红灯,遵守交通规则,应该没什么问题。”为了表示我的认真,我认真的点点头。还好我这肚子的二两里还有这么一句口诀,还好老爸喜欢下象棋耳濡目染了这两句。
皇上一愣。
正两相无语间,一个太监端着茶杯放在我面前,我道了声谢。
“淑良大人尝尝这茶,当真是醇香无比。”
我端起茶杯,闻了闻,尝了一口,心下【炫】恍【书】然【网】,笑着放下茶杯:“好茶!正宗的大理普洱,不过似是掺入了其他的茶叶,故能如此醇香。”
皇上点点头:“不愧是淑良大人,风月场上打拼的人果然厉害,连混了茶叶都能尝出来。”
眼神一晃,压下心头燃起的怒火嘴角却不由自主牵起一丝冷笑:“皇上真是爱说笑,我风月场上打拼的人怎么能比的过官场混乱黑暗呢?只是在大理呆的久了,常喝普洱,故能分辨。不瞒皇上说,茶叶之道我并不精通,象棋我也不懂,人言可畏,传者其谬,但我知道常在风月场打拼的人未必就是不干净的,身居大殿之上口诵圣贤之书的不一定就是干净的。话说回来,这大理普洱茶中既已掺了文武的茶叶,图的就是香醇,皇上又何苦拿来考验?这茶能如此醇香正是因掺了两国茶叶的茶,说不定这茶对人还有所裨益呢。”
“哦?”皇上饶有兴味的盯着我:“说来听听。”
我牵唇一笑:“这茶道博大精深,岂是我这不懂茶的人所能亵渎的?不过道理我还懂一些,茶与茶之间的搭配最难丈量,有的时候两种上等的茶叶搭配出来的味道不仅让人难以下咽,甚至闻了都会恶心反胃,这一壶茶怕是就此废了。不过要是调理好,一个主鼻,一个主口,这壶茶定是茶中状元,茶道极品。”
“如果这两种茶叶天生相克呢?”皇上收了笑容,目光熠熠。
我笑着摇头:“皇上确定您所说的两种茶叶真的天生相克?”
皇上瞥了我一眼,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把玩:“今天朕叫你来不是说茶的,朕听说你的事儿了,也教训过浩文,等你的伤养好了便出宫去广陵王府住吧。”
我向后一躺,好整以暇的注视着皇上:“皇上还真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不过我怎么觉得皇上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呢?现在的我,一旦走出宫门,马上便会被七步断肠了吧?现在盯着我的人多了去了,包括皇上您。”
皇上不以为意。
“皇上难道看不出来?不久以后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两相对抗下,死的死伤的伤,文武盛名之下怕是其实难副啊!”
皇上嘴角渗出一丝冷笑:“我要的就是对抗,不然怎么知道珍惜?”
这回换我愣了,看不出来,长得这么帅心里还变态,竟然喜欢看儿子们自相残杀!
“不知淑良大人平日喜欢冷茶还是热茶?”皇上手持茶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喜欢凉白开。”我诚恳的点点头。
“凉白开?”皇上有些疑惑:“冷的那个?”
“不是,”我笑着摇头:“热的晾凉了。”
皇上哼了哼。
“皇上明鉴,淑良只是开了个玩笑,淑良打算帮衬哪个皇上心里清楚,在这点上皇上和淑良也算是不谋而合,皇上心里对淑良是怎么想的淑良也能猜个大概,既然如此,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淑良和很多人做过交易,不过目的只有一个,自保而已。”
皇上没出声。
“淑良此人,好似天子脚下的一只白蚁,任何人轻轻一捏都有可能置我于死地,但白蚁也有白蚁的底牌,如果把白蚁惹急了,恐怕千里之堤都难以保住。相反,如果物尽其用的话不仅损失不了什么,说不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经大理皇宫一事皇上应该清楚淑良的底牌,其实皇上对淑良介意的不仅是往后,更是曾经,对吧?若是淑良许诺了往后,皇上是否能答应淑良不再介怀曾经呢?”
皇上神色越发不善,盯着我默不作声。
我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多少年了还无法遗忘,甚至捎带上因此而及的对下一代的仇恨。
“淑良能从大理皇宫全身而退,淑良能撇下头上已及的皇后之冠,又有什么是不能抛下的呢?淑良怕冷,也最忌讳冷,淑良爱命,保命第一。就像皇上忌讳枕侧之人一样,这宫里的恩怨最是惹人烦恼。这一次,皇上用淑良的一身伤痛一石二鸟,论公,称心了时局,打击了某一派的势力,双方互相牵制;论私,又称心了多年的恨意,尽管淑良有些无辜,但淑良对此仍无话可说,是皇上技高一筹。请皇上相信,淑良并不想和皇上作对,也不想在这里得到什么。淑良在此许诺,待宫中事平,远走他乡,再不回头,天高海阔,任我遨游。某个位置,某个人,未必就是我一定想要的,也未必就是皇上想的那样,皇上也不必打着考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