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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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竹头一次接受针灸治疗,我并不敢下针太深,在身后一干人的关切目光下,我试着在他手太阴肺经周围相符的几处穴位上浅浅施针。
浮竹的皮肤很白,几乎透明的白,那是病人常有的肤色。我看着他因为针刺的刺痛而微颤发红的皮肤,不由得有些浮想。他可真是瘦呢,将近190的身高,体重却只有140多。依稀记得这身高与体重与蓝染有些相近,可是蓝染看起来要宽健地多。只是似乎去了虚圈以后便瘦了很多,也不知是否为过度操劳所致。
蓝染这人,即便是再累,也是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的。可是,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他终究是瘦了。虽然瘦了以后身体的流线也很好看,只是,也不知怎的,我一想起他那精瘦的样子,就不太'炫'舒'书'服'网'……
我有些懊恼的敛眉,这不是在给浮竹施针么?怎么想到蓝染那里去了?真是见鬼了。
“十四叔,你的病是痼疾,一年半载绝不能痊愈,平日里的调养宜忌我想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以淡食为主,忌腥菌之发物外,有一点我还是需要提醒你的。”我回头看向一直站在身后难得认真的京乐,“春水大叔,十四叔得戒酒。浅饮也不可。这一点能否做到可就要看你了,你可一定不要劝他喝酒,茶他也不能多喝,平日以白水为佳。”
京乐苦笑着挠了挠下巴上的胡渣。
我继续道:“另外,十四叔可多吃些山药,若是每日都能吃则更好。至于吃法,不必拘定。但求保存山药之本信,不可烧得太熟。”
清音认真地点了点头。
“再者,平日可多吃些食疗,对症养疗。若是晚间急发病,可用炒白芥子炒萝卜子橘皮甘草,以水煎服;若是夜间咳重,可用紫菜牡蛎远志,以水煎服;若是痰多胸闷,可用苏子粳米冰糖煮粥温服;若是气短盗汗,可用款冬花冰糖炖水;若是遇上天寒,喘咳加重,四肢不温,可用冬虫夏草。至于用量与做法,一会儿我会想尽地写了。”
我取下浮竹身上的银针收好,道:“日后,若是队里没有任务,我每隔三日便来一次。今早是跟银叔叔请假出来的,不可耽搁太久,这便先告辞了。”
浮竹谢了我,便命清音送我,被我婉言谢绝了。并非我跟他客气,只是我急着走是有原因的。今早其实跟狐狸请了一天的假,此时不过半大上午,剩下的时间我得到处溜达溜达,找找浦原和夜一留下的洞穴。
瀞灵廷终究是强者生存之地,我的修炼要抓紧了。
能力
……》
我以前认为,死霸装是世上最没有美感没有流线感没有便利性既沉闷又寒酸的三无悲催产品。但是近来一段时间却觉得,这衣服实在有它不得不说的好处。尤其是深夜出门,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完全等同于夜行衣。
我无声地潜伏在低矮的队舍檐脚下,让过一队夜间巡查的班组队伍,转身隐入夜幕之中。踏砖走瓦,一路潜行。
浦原与夜一挖掘的洞穴里没有时间概念,外面暗夜深沉,里面白日青天。
“唉,虽然今天是找到这里的第三天,可是还是想要感慨,不愧是技术开发局初代局长的手笔。只是每次进来眼睛都要适应光线这一点有些麻烦。”我一进洞,便捂住眼睛笑道。
却感觉身边的斩魄刀一阵震动,一个人现了出来。纯白的平安时代长袍,雌雄难辨的美人脸蛋儿。和我一样的白发,性子有些淡漠,气质却美得出尘。
“呵呵,别装了,你的能力不需要适应光线。”那人对我笑道。
“敕天哥哥,话说我怎样都是女孩子,装装柔弱也无伤大雅。就算你知道我是装的,也不一定非要说出来嘛。”我笑嗔,“不过你倒是越发自觉了,我没召唤你,你自己倒现身了。”
敕天是我的斩魄刀,记得进入尸魂界之时,我第一眼见到的人便是他,那时我还问过他是男是女。
敕天摇摇头,笑容似兄长般包容,温和敦厚。
“你呀,别人修炼都是进入意识界,你偏要把我唤出来。做法总跟别人不一样。我是习惯了,左右你都会唤我出来,倒不如我自己出来。”
我笑了笑,拉起敕天的手,走到中间的空地上,环视四周。
“浦原挖洞挖得是不错,就是风景差了些,到处都是黄土石丘。还好有处疗伤的泉水,否则带着一身黄泥汗臭回队舍,路上不熏坏了人才怪。”
“这里是唯一的选择,你就别挑剔了。”敕天笑着摇头,“今天要练什么?六脉神剑?星光灭绝?还是水晶墙?”
我大笑了起来,摇头:“都不是。今天,我想要御剑。”
敕天的能力,是光。自然系最强的斩魄刀。
只是自然系一词我并没有听说过,真央之时所学,斩魄刀分为两类,鬼道系与攻击系,并没有自然系一说。我曾细问过他,他却总神秘地笑,说现在知道得多了对我并没有好处。
斩魄刀与死神本就是一体,他不愿意说,我便也不曾逼问过他。他是我的刀,总不会害我。况且,这能力我也无比满意就是了。
小时候我是骨灰级的圣迷,羡慕黄金们的光速拳闪电波。当我知道敕天的能力之时,曾兴奋地拉着他不眠不休地修炼了七天七夜,那些喜欢的招式,没想到竟真的会因为敕天的能力而得以重现!所不同的只是灵力与小宇宙的区别,以及,功力的深浅。
说到底,我在某些方面也是个懒的,招式练成了,名字却懒得改,能沿用的就都用上了,甚至连金庸的经典也没放过。
“敕天哥哥,我想到一个卍解的招式,御剑之前我们可以试试看!”
敕天清秀的眉却稍敛道:“颜,你前些日子刚学会卍解,急着练习不太合适。卍解过于频繁对身体不好,就算你再有天分灵压再强也要注意身体。”
我心头一热,把脸转向一边,“敕天哥哥的性子一如既往地温柔啊。”我葬身火海,只身来到这里,亲人这种事情我从来就没奢望过,但敕天却能给我这样的感觉。
“傻瓜,我是你的斩魄刀。我沉睡了数万年就为了等待心灵相通之人,受到你的召唤我才是最开心的人。”
敕天曾对我说,自然系的斩魄刀在尸魂界很稀有,万年不出其一。这是有史以来首次觉醒。自然系中,光乃王者,受到召唤时敕天也甚为讶异,但看到我时,他一切便都明白了,我就是与他心灵相通的人。我曾问他何以如此肯定,他却还是那句话,现在说不得。
“颜,欲速则不达,你自幼习武,这个道理你该比谁都清楚。”敕天清朗的眸看着我,微微一笑,“你既然有能力唤醒我,就表示你身体里有异常强大的灵力。你最好放慢些速度,灵力总要一点一滴地引导,若一次牵引出太多,我怕你身体会吃不消,我不想伤害你,等我觉得时机成熟时会提醒你修炼的。可好?”
不待我答,敕天又笑,“颜,你功夫底子好,各项能力的转换也做得得心应手,即便是遇上大虚,始解便可以轻松地收拾掉。你想出的那些始解的招数都很奇特,威力方面恐怕鲜少有人能敌。再怎么说我也是光。”
“我对你的能力自然有信心。只是人变得强些才能活得久些。万一哪天遇上强敌,该如何是好?”
“你说的人,是蓝染?”
我一愣,蓝染的事我确实不曾瞒过敕天,再者,他是我的刀,与我心意相通,瞒是瞒不过的。
我叹了口气,也只有在敕天面前我才可以毫无顾虑地表露疑虑。
“你猜的没错。蓝染此人太过深沉,太过玄奥,他心思难测,测也测不全。我只怕我的能力有暴露的一天,会真的被他看上。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也不想加入任何一方。你争我夺的事,谁感兴趣谁便去做,我累了,不想参与。我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我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我不想被人逼着做事,要拒绝就要有能拒绝的能力。这辈子,谁也别再想伤害我!谁妄想干扰我的生活,我就灭了谁!”
“别想太多,颜。你不是说离蓝染离开尸魂界还有好多年吗?时间足够了。”敕天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很轻很柔。
“嗯。”我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我不讨厌蓝染,也不讨厌他的野心。只是却不想跟着他,他会把我带入虚圈与尸魂界的战争中,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是平淡的生活,但是,这可能吗?
“敕天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将你始解的那天,瀞灵廷的反应会怎样?”
“会有轩然大*波吧。”敕天淡道,清美如画的眉宇间淡淡傲然,“但是你不可能永远不始解。逃避反而会引起怀疑,我以前只存在于尸魂界的记载中,如今出世,轩然大*波是免不了的。”
我笑了笑,有些坏心地想,不知敕天始解时会吓坏多少人?
“今天就做些轻松的事吧。”敕天看着我宠溺地笑,“你不是想要御风而行么?”
敕天说完,便回了刀鞘中。
我一笑,微微阖眸。
“凤起九霄,敕命天下。苏醒吧,敕天!”
冲天的灵压爆裂而起,光芒激射,方圆百丈,砂石成粉,光芒中心,一柄晶莹如冰的宝剑,恍如天地间第一抹灵光,威势赫赫,逼视不得。
我走近那光芒的中心,微微一笑,眼中神采奕奕,左手法决一引。
“起!”
敕天缓缓横于面前,我轻盈一跃,一声破天锐啸,御风而去。
这处洞穴毕竟不是外界的天空,没有驾云如雾,纵横云海的心间涤荡,有的只是暖风逼面的风压和猎猎翻飞的如云水袖。
刚学会始解时,我也曾讶异过,不仅为敕天的仙剑模样,也为始解之时身上鲜红艳丽的云水罗裳。
敕天说,这大抵是因为我自幼深受中华意韵熏陶,剑随心动,便成了这副拉风的模样。因为光的关系,剑身周围白光环绕,如云如水,煞是美丽。我那时便想起御剑飞行的事,顾不得练其他招式,便让敕天试试是否能带着我飞,结果连敕天这样性子清淡的人都说,御风乘空,行万里于苍茫云海间,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我那时因喜欢御剑就想了几个在御剑时用的招式。于是便有了以人剑合一,以气化剑,以指发剑的招式,以为和“六脉神剑”很像,便用了这名字。后来便又有了“星光灭绝”和“水晶墙”。星光灭绝和六脉神剑的发力很像,而水晶墙则是用光与灵力做出的一道光墙,有反射作用,除非对手的灵压强于我,否则必会自食恶果。
我每日夜间都和敕天在洞中修炼着,日出前在洞中的温泉洗个澡,然后溜回队舍,如此日复一日,就这样度过了在瀞灵廷的第一个夏季,季节渐渐转入了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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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灵廷里的各番队每日时间安排都差不多。若无任务,上午是修炼时间,副队长、席官以及普通队员,可以在对练室内练习白打剑术,队长有时也会前来观看指导;下午要处理些文件公务,副队长和席官们在席官室,队长在队长室。
巡逻是二十四小时制,由五席以下席官轮流带班组在本番队所属的区域内巡逻;任务也有区域划分,流魂街和现世都被划分成区域实行分管;特殊时期则根据四十六室和总队长的决定来安排。
三个多月来,番队的生活已经习惯。三番队的队员现在见到我大多言语敬佩。只因这三个月来,我应付了大大小小七十三次任务,带去的班组没有出现过一例死亡情况。所有的虚都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用白打和斩术干掉,从没有人见过我的始解。
这日一早,我心情好,突然决定去对练室练练白打。
论白打和斩术这里因为没人是我对手,便很少去对练室,无聊时才会去凑热闹。算起来去对练室的次数,我和狐狸怕是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今日似乎不同寻常,我一脚刚踩上对练室的门槛,便发现众人异常卖力,眼睛搜索了下四周,果然发现了狐狸的身影。
“哎?银叔叔?”我回头看了看窗外的朝阳,奇异地道,“今天太阳是打东边升起的啊!”
“啊啦,今天我可是比小颜来得早哦,你这样说不太合适哪!”狐狸倚在墙边一副轻佻的笑意。
“恰恰是因为你比我早,才不可思议的。”我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站着。因为醉酒的事,队里原本就有我和狐狸的谣言,平时我和他说话又总是没大没小,队员们也就都习以为常了。
我抬眼看屋里恭敬请安的众人,笑着摆摆手,暗示他们不要想看八卦,赶紧对练。
“大家接着练,我只是随便来看看,不必在意。”
众队员却面面相觑,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狐狸,眼中多有期许。
“有什么事吗?”我警觉地回盯狐狸。
“啊啦~也不是什么大事。”狐狸眯着眼笑得阳光灿烂,“只是大家很佩服小颜的白打和斩术,希望能接受你的指导哪!”
“指导?我平时来的时候,指导的事情偶尔也会做啊。”
“啊啦~你自己也说是偶尔哪!况且小颜是个大忙人,经常不见人影,大家希望能够每日都接受你的教导,才来托我做个说客,希望你能每日来对练室教授些白打和斩术要领。”
开班授课?我脑中闪过四个代表麻烦的大字。
有这必要么?在死神眼中,鬼道向来要比白打重要,对付虚时鬼道的作用远比白打有用。真央时期便有很多的人将精力都放在了鬼道等灵力修炼上,而白打从来都被看做附带品。
许是这段时日以来我单凭白打和斩术就完成了诸多任务,才引起了一干人等的重视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麻烦都往我身上推!谁又知道系统的指导一个人是多么大的工程?更何况一大群!白打和斩术靠的更多的是功夫底子,这种底子非一日之功。我自小习武知道习武的艰辛。这些看中在漫长的岁月里看重鬼道的人,能有几个甘心从最苦累的地方慢慢打熬筋骨?
“小颜好像很为难哪?”
我干脆地点头,“斩术需要白打做基础,而白打要有所成实非一日之功。”
“死神的日子正好很长嘛!时间有的是,小颜就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