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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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进椅子,修长的指转动着已冷的茶杯,垂眸处似有淡淡的惆怅。
“这些年来,苦的人不是只有你。”
我的心震了震,他是在说这些年里他也有痛苦过?
这是真的么?明明在虚圈遇到你的时候,你看起来那么狠心……
我垂下头去,觉得头有些沉,却有些无可奈何的心情缠在心头,鼻音依旧不散,低声自语道,“总有一天,我会因为猜测你那似真似假的心而脑血管爆裂而亡的。”
蓝染沉敛的眸光却一瞬间射了过来,缓步过来,淡淡地垂眸看我:“还嫌这身体不够差么?”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话说一半,我便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许多年前的事,错的不只是蓝染,我不该在他面前提起来。
我低下头去,却再一次被拥进温暖的怀抱。这一次,蓝染将我圈得很紧,许久都没有放开。他只是抱着我,不曾言语,也不知心绪,只是胸膛的起伏与温暖一点点地传递着某些浓烈却又深沉的情感。
“我真的……肯给予我信任吗?就算我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过你,我为什么知道你在意的那些事情。”
蓝染许久都没有回答,却也不曾放开我。就在我以为听不到他的回答时,他才淡淡地开了口,“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想听我说无论你做什么都相信你吗?在你看来,信任这种情感是不需要同等的基础和回报的?虽然我愿意将我的情感和信任都交给你,在你做出一些事情的时候,也不会怀疑你是想要背叛我,可是,这不代表在这之外我会不在意。我给你这样的信任,你会觉得不够么?”
我给予你这样的信任,你会觉得不够么……
我品味着蓝染的话,依稀想起在瀞灵廷的某个夜晚,他曾对我说:“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不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背叛。”
那时,我似乎心情不好来着,似乎有怪过他的承诺不是无条件的,那时我想,我的不同,也只能换得蓝染附加条件的承诺而已。
这一次,他对我说,不会怀疑我想要背叛,可是,这不代表在这之外不会在意。可是为什么时隔几年,再次听到意思差不多的话,我的心境却不同了呢?为什么这一次我没有想要埋怨的感觉?为什么此时我觉得这样的承诺才是真实的?
果然,那时还是太年轻了啊……
“丫头,我到底怎样才能……”蓝染未尽的话透过颤动的胸腔传来,震碎了我的遥想。他话里隐着的沉痛和无奈令我忍不住破涕为笑。我沉默的这段时间,他以为我觉得他的诚意不够吗?
我在他胸前蹭了蹭,“不用怎样,这样已经够了。”
蓝染的身体确实是些微地一滞,“是么……”
“是啊,看在你这样卖力地连苦情戏码都搬出来的份上,我决定让你过关了。”我轻声一笑,从他怀里退出来。在看到他微微噙起的唇角时,挑眉道,“先别高兴地太早,我只是原谅你了,不代表我会那么容易地回到你身边。”
我看着蓝染沉下去的眸,微微一笑:“蓝染大人挺了解女人的心思的不是么?要不然就不会在告白的时候还用上苦情的戏码了。既然如此,你应该明白女人对爱情的渴望吧?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追过我。”
“追?”蓝染看了我好一会儿,“你说的是追求吗?”
“是。”我直言不讳,笑得有些灿烂,“在恋爱的时候收到男人猛烈的追求攻势,每天收到一大捧鲜花,鲜花上面插着柔情问候的卡片,卡片上写着肉麻的嘱咐和约会的邀请,无论是烛光晚餐、电影还是旅行,然后在浪漫的海滩上拥吻,在众人的注视下屈膝求婚,在红地毯上穿着白色的婚纱接受朋友的祝福……虽然我觉得这些场景跟你都不大合适,但是我觉得跟我挺合适的。”
我越说笑容尺度越大,蓝染却看着我,唇角的弧度依然未改,却已有些僵硬。
“你真的想得到这些?”
“这不是想不想得到的问题,这是爱情的公式旅程。别的女人都有而我没有,我已经做了四年的未婚妈咪了,平时在店里都是修兵或者敕天哥哥扮演着老公的角色,如果对别人说我是未婚生子的话,眼光会很奇怪呢。”我垂下眼,的确是有些苦涩的,但是也无法忽视心里那种想要恶整蓝染的想法。我只是觉得他和那些画面配合在一起无法想象,所以才想要见一见。
这都要怪他的苦情戏码,勾起了我的恶劣因子。
不过,我想蓝染是不可能答应的,他那样深沉的人,的确不合适呢。不过就算不合适也不想就让他这么便宜地拒绝呢,总要有些补偿的。
“如果现在你告诉我那种苦情的戏码是谁教给你的,关于爱情公式的事我就给你时间考虑。”我露出菩萨般宽容的微笑。
蓝染却淡淡一笑,又走向茶椅,拿起茶杯放在手里优雅地转,转啊转啊转。
“我说的话是真的就好,何必在乎别的。”蓝染的声音低沉浅淡,听不出任何浮动的情绪。
我却忍着笑不打算放过他,这男人的表情已经强悍到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表露出来了,所以我才不打算被他骗过去。
“是银叔叔教你的?”我猜测着,却觉得不太可能,狐狸那厮才不会做这么多余的事,他只会躲到一旁看戏而已,“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的话,我就一个一个地去问。无论是银叔叔、乱菊姐姐或者是修兵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总之哪个听到蓝染大人的样子不吃惊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凶手了。”
我威胁他要把今天他的样子说出去,反正我是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捞到些秘密!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蓝染竟浅浅地一叹,语气里有些无奈,却也有些调侃:“你这个母亲做的也真是不称职,儿子平时在看什么书也没有注意到。是寻儿从他的房间里抱出来的。”
“诺儿?!”我惊讶地叫了出来,“这不可能!每次都是敕天和修兵带着他去买书,他们绝对不会给他挑那种书看!”
“他不看不代表这里没有人看。”
“难道会是……”我猜测着,只能想到一个人,“松本乱菊!你教坏我儿子!”
我边说边吼着开门冲了出去。
治疗
……》
我冲了出去,想要找乱菊聊聊为啥把那些不适合四岁孩子看的书,放到我儿子房里。可是我找遍了后院都没有找到她,她不在房间里。
“修兵,乱菊姐姐呢?”我跑到吧台问修兵,眼睛往二楼的另一间茶室里望了望,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和银叔叔在一起?”
修兵摇了摇头:“松本小姐出门了。”
“出门?”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指向中午十二点,这是午饭的时间,乱菊对美食还是有很深的执着的,这种时候出门是很少见的。
“她有说她去哪了,去做什么吗?”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猜测。
“虽然问过,但她什么也没说。”
难道是今早银的态度伤到她了,所以出去逛街散心去了?我倒希望是这样。在乱菊等待银的这些年里,她的乐观令我钦佩。我曾想过,如果要我花费一百年的时间去等待蓝染,我可能先把自己给郁闷死。像乱菊那样的乐观有多么地不容易,这些年来我最是了解。所以,我很怕她是被今早银的态度伤到,一时会有什么想不开……
“别想太多了,松本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出门散散心而已。”修兵的话打断了我的猜想,他的眼里有着一丝安慰,和一些纠结着的复杂。
我立刻明白过来,这段时间我和蓝染之间的纠结他一定看在眼里,我……伤到他了吧?虽然修兵一直说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他自己的选择,其实他只是不想让有负担而已,这些我都清楚,也感激他的好。可是感激与感情是不一样的。
“修兵,等把乱菊姐姐找回来,有空和我聊聊天吗?”
修兵看了我一会儿,眼里复杂依旧,却还是点了头。
我立刻又将心神放在乱菊身上,转身上楼喊银,他还在茶座里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当听到我说乱菊不见了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不出来的样子。本想告诉他乱菊平时常去的地方,可他消失在眼前的速度太快。
无法我只好叫上修兵要一起出门分头去找,却在这时敕天带着两个小家伙从后院出来,寻儿和诺儿一看到我就扑上来喊饿,我这才想起今天上午忙着和银叙旧,和浦原谈判,还有蓝染的事,一直拖到现在,午饭我都还没做。
我担心着乱菊的事,立刻让敕天负责叫外卖,自己则拉着修兵跑了出去。
可是,一直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乱菊。
这三天里,银没有回来过,我们找过了附近所有的商超、游乐场、酒吧,甚至连东京附近的旅馆、游泳馆、温泉都找过了。
“别担心。银不是鲁莽的人,这三天里他没有找到人,至少应该回来看看你们找到了没有,或者她是否有自己回来。银没有回来过反而是好事,他找到松本乱菊的可能性很大,没有回来只是因为私事还没有处理好。”
蓝染淡然不乱的分析令我安心不少,我相信他的洞察力不会有差错。只能乖乖地在店里等着,偶尔让修兵和敕天出门转转。我自己这些天因为担心,身体已有些吃不消,夜间就算有蓝染的灵力护着,也总是很难入眠。我不想把自己弄得憔悴难看,徒增孩子们的担心,便只能呆着,等着。
在等了漫长的十天后,没有等回银和乱菊,却将浦原等来了。
跟着他一同来到的,还有井上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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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有问过夜雨落在瀞灵廷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瀞灵廷的兴衰存亡我并不关心,但显然还是有许多人关心的。
浦原竟然真的说服了瀞灵廷,带着井上织姬来为我治疗。
“织姬么,好久不见。”蓝染笑容优雅温和,眼里却无一丝暖意,他只是看着织姬,空气却好像沉重凝结地令人难以呼吸。
“蓝染君,你的气息太可怕了,可否请你收敛一点呢?”浦原压低帽檐,似乎无意地隔在蓝染与织姬之间。
“啊,这样啊。我倒是忘了,无意间吓到织姬小姐了吗?那真是抱歉,颜儿的伤就拜托你了。”蓝染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表情里却读不出一丝歉意。
织姬看起来依旧很怕蓝染,打招呼的时候双肩都似在抖。我明白蓝染只是在警告她不要做什么手脚,我有些感动,但还是觉得织姬这样的女孩子不太可能有什么心机,而且能让我立刻好起来的也只有她了,除非我不接受她的治疗,否则承担一些风险都是在所难免的。
我在茶室与织姬对面而坐,笑道:“井上小姐,麻烦你了。”
织姬一愣,摇头回话间眼里有些掩饰不住的好奇。我知她一定是在好奇我和蓝染的事,只是浅笑不语,默默地等待着治疗的开始。
当金色的光笼罩着我,仿佛与血液细胞中细细散发出的温暖,似有许多无形绵软的丝线缠绕在手腕,并不痒,却也感觉不到疼痛。无法确切形容的感觉,只是难以言喻的舒适,鼻间更似乎能闻到浅浅的阳光的味道。这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从手腕慢慢地转向胸口,在那里沉积停留了许久。
我闭着眼,曾以为会看到那夜淌血的胸口,然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能感受到的只有金色,心底却是有些复杂的。我曾以为这辈子都要带着这样无法治愈的伤,我从来不曾奢望过会有好转的那一天……
如果我的伤好起来,我一定会先将两个小家伙一起抱在怀里,闻着他们身上稚嫩的奶香,然后在两个小家伙玩追逐战的时候,觉得吵就可以一手一只提到墙角去罚站。
我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就要笑出来,心口却突然传来钻心般地疼,皮肤死死地紧绷起来,一瞬间呼吸和血液都停止了般,眼前迅速地开始发黑。
恍惚间我听到织姬的不可置信地惊喊,和蓝染深瀚的灵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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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有些暗,窗帘是拉着的,落地窗前却立着一道孤傲的人影。
又是这样,拉着窗帘,他在看什么呢?
“惣右介……”好像我很久没有喊过这个名字了,我试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心口竟然有些微微的疼痛。
蓝染已来到床前,轻轻拨开我额前的发,昏暗的屋子里气息显得更加地深沉。
“醒了?旧疾感觉如何?”
被他这样一问,我下意识地活动了下手腕,无论怎样转动或是用右手作为支撑都不会感觉到疼痛,胸前这些年来总是闷涨的感觉也不再有。
“感觉不到不'炫'舒'书'服'网'的地方……似乎是好了!”我的脸上抑制不住地染上喜色,却在感觉到心口的疼痛时微微蹙了眉,想起治疗时的突发的事,不由问道,“治疗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分明看见蓝染眼中微微沉下去的暗色,他却笑着抚了抚我的脸颊,“没什么问题,你只是太累了。”
“不要骗我,我不是小孩子。你晕过去之前,你的灵压好吓人,单就这一点你要如何让我相信没什么问题?”
蓝染似是浅浅地一叹,让我靠在他胸前,淡道:“我没有料到丰臣家的毒香与你的血脉有共生的作用。井上织姬只能治好你的伤,却无法对毒香进行拒绝,若那样做,你的血液会立刻凝结。丫头,这是我的错。”
毒香,共生?
我缓缓地闭了眸,有些无力:“这样啊……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能想到井上织姬的治疗也能有阻碍。”
我突然笑了起来,抬起头来不知是在安慰蓝染还是安慰我自己:“你看,我的伤不是好了么?你知道我以前有多羡慕你能一下子把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么?现在我也能做到了。所以我还是很开心的。至于毒香什么的,在不在都无所谓。”
“怎能无所谓?那是丰臣凄木下在你身上的禁咒,若是不想办法解开,就算你的伤无碍了,你的身体也会慢慢虚弱下去的。”
蓝染的语气沉得像是在叙述事实,我却还是笑了笑:“人嘛,不能太贪心的!我的伤已经好了,这点我还是很开心的,毒香既然是与我的血有联系,想解开也没那么容易吧?还是……”
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