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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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说:“看你见色忘义。”
南宫九哭丧着脸,“好啦,我已经道歉了三次,事出紧急,我抽不开身嘛!”
“是啊,见色忘义。”
南宫九擦汗,“我知道我见色忘义,你不用每句话都提醒我了。”
连翘绷着脸,小声嘟喃:“你们那么大动静,谁不知道你们躲在屋里三天都干啥了?”
“他们懂什么……”南宫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我们在屋里练功、就是练功啊!”
“练什么功?”
“嗯……双修之功,要两个人才可以练的。”
“怎么双修?”
“就是一个人练功,一个人练受,一攻一受合起来,不就双修啦?”
连翘迷茫地摇摇头,听不懂,反正九小姐说的话没几句是正常的。
关于这几天,西门三少跟三少奶奶躲在房间里做什么事情,传到谷主夫人耳朵里,就成了纵欲过度之类的。于是她郑重其事把两个孩子叫到自己房间里来准备好好教育一通。
“娘,你别听人家胡说,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你去药房里弄了三碗十全大补汤做什么?”
西门飘雪满头斜线,“只有一碗,另外两碗是给南南补身子的药。”
“哦?”谷主夫人半信半疑,又盯着南宫九,“虽然女子要三从四德,不过必要的时候,你也要劝诫自己的夫君懂得节制。瞧你,都累成这样了。”说着,谷主夫人握住南宫九发颤的手,目光那叫一个心疼。
“我……”南宫九淡定的拍拍谷主夫人的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手是因为练字才这样的。”
“练字?”谷主夫人诧异了。
西门飘雪无奈,睨着南宫九解释了一番。原来是那日鸳鸯浴后,西门飘雪发现了南宫九留的那封所谓的信,横看竖看也看不懂,于是采用强制手段逼她练字。
“那你的腿怎么回事?”
“练瑜伽练的……”南宫九本想淡定地说,可是不小心红了脸,因为那个瑜伽不是普通瑜伽,而是双修瑜伽啊啊啊!虽然会想起来十分地激动人心,不过此事宜低调,嘘……
“瑜伽是什么?”
“就是一种内功,强身健体,通经活络。”西门飘雪摇着扇子替脸红的南宫九扇风,“夫人,热么?”
南宫九抿唇一笑,娇滴滴答:“嗯,多谢夫君。”
谷主夫人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了,你们新婚燕尔,亲密是好事,不过也要注意点分寸。我要去治治府里的下人了,没点规矩,乱传谣言。”
“夫人,我们不打扰娘了,回去歇着吧?”西门飘雪风度翩翩朝她伸出手。
“嗯。”南宫九将手递给他,抛了个媚眼,“我们还去练功啊。”
“好,甚好。”西门飘雪含笑点头,扶着南宫九一摇一摆出了门。谷主夫人看着那俩天设地造的一对,极其欣慰,转身叫了丫鬟去熬送子汤给南宫九送去。
万花谷 80、僵局
西门飘雪这厢没日没夜地卿卿我我,东方玄夜那厢却陷入了僵局。
高大的槐树下,东方玄夜闭目打坐,面前是一潭静静的池水,倒映着他玄色的身影。金邪是从前的东方媚儿一定没错,但她现在究竟是正是邪?失散了多年的妹妹,竟不能相认,亦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身后不远处传来轻微而稳当的脚步声,这样熟悉,她总是喜欢走在他身后。东方玄夜睁开眼,问:“媚儿好些了?”
“嗯,好多了。”北堂镜驻足在他身后,抬头望了望郁郁葱葱的大树,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刺下来,像温柔的尖刀,她眼睛疼、心口也隐隐地疼。“我师兄已经出了谷,相信不会回来了,你为何要逼他走?”
东方玄夜收了功,平稳了气息,慢慢说:“还是你明白我。这是我们四大家族的事,我不希望牵涉外人。”
“你相信我师兄的话,那就是怀疑媚儿在说谎?”
“你相信他,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不是吗?你不问缘由,只是默不作声配合我。”东方玄夜站起身,转身望着北堂镜,“媚儿的话我很想相信,但却很难令人相信。其实在浮云山庄的藏宝图失窃之后,我已经怀疑凌芯了。暗中观察她许久,此番带她进谷,就想看看她是不是会再度下手。”
“既然如此,媚儿袒护她,便是一伙的。你却仍然不作为?”
“我还怀疑一个人。”
“谁?”
“南宫燕。”东方玄夜凤目微眯,斜斜望着不知何方的远处,“她有许多可疑的地方,并且身上有着和媚儿一样的图腾。她的毒解除以后,图腾消失了。这是一种蛊毒,是用来控制杀手和死士的。她为何会中这样的蛊毒?只怕已经被对方控制了。”
“可如今,她的毒已经解了。况且,她并未帮着媚儿和凌芯说话。”
“这样反而更可疑,她为何帮燕南飞说话?只怕是敌人的计策,她们无论哪一个失利都还剩一个在谷里潜伏。我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打草惊蛇。如今我们派了人手严密监视她们三人,到时看看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东方玄夜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颜,不自禁靠近了她一些,轻声问,“你的伤势如何了?”
北堂镜悄然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树干,微微扬起面孔对上他的眸子,“在塞外调养了一阵子,好了许多。如今在万花谷里养着,更是大好了。”
东方玄夜失神,喃喃道:“原来你们去了塞外……”难怪在大江南北遍寻不获。
北堂镜移了移步子,避开他的目光,“我是来请东方庄主前去用饭的。”
“阿镜。”东方玄夜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此事完结后,跟我回家。”
北堂镜回眸一笑,却不答话,兀自离去。东方玄夜的手顿在半空中,久久未放下。
正是午后慵懒的时候,大多人都在午休。书房外头垂了一层偌大的竹帘,将酷暑都一并挡住了。书房里很清净,透过竹帘吹进来凉凉的风。西门飘雪执笔作画,南宫九在一边叠幸运星。上回那些洒在床上都被压扁了,还好剩了不少荧光粉,南宫九极其认真地一个一个的叠,然后小心翼翼将粉末都涂均匀。
西门飘雪咬着笔头冥思苦想了会,举眸唤道:“夫人,抬头。”
南宫九乖乖地扬起脸来,冲西门飘雪莞尔笑了一个。
西门飘雪打量打量,虽然这笑容很淑女,但是不像她。西门飘雪干咳了两声,说:“你看着我,好好看着我。”
南宫九眨眼,“我是在看着你呀!”
“呃……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流口水了?”西门飘雪纳闷道。以往她最喜欢托着腮帮盯着他流口水了。南宫九嘟着嘴答:“都已经吃掉了,还流口水干吗?”
难不成她还想看着别人流口水?西门飘雪忧伤了,搁下笔。
南宫九捏着一只刚叠好的星星举起来笑眯眯说:“阿三,你说我把星星做成发簪戴在头上好么?晚上就一闪一闪地发光,好像萤火虫围着我飞一样。”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西门飘雪努努嘴,问:“这些荧光粉是哪里来的?”
“买的。”南宫九随口说道,“可惜只有这么一瓶,以后不够用了怎么办呢?”
“以后出谷的时候多买些回来。”西门飘雪过去拈了颗星星,一面好奇地看南宫九手里的动作,看看究竟是怎么叠的。
突然从书房内某个角落里传来一串急促的铃声,西门飘雪即刻拾起桌案上的扇子,大喝道:“藏宝图出事了!”接着便以轻功飞快地从书房中消失。
南宫九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原来屋梁上挂了一串铜铃。开始只有单薄而尖锐的声响,渐渐的,好似有无数铃铛在共鸣,整个府里都漫起了洋洋的铃声。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
南宫九绝不能错过看好戏的机会,拔腿就跑,也不知要往哪里跑,就跟着外面的人蜂拥而去。跑到了祠堂,只见西门一家老少围堵在祠堂门口,气氛异常地严肃。
南宫九拼命地往里头挤,凭一身蛮力挤了进去,只见西门谷主带着三个儿子与东方玄夜并排站在门口,而祠堂中央,金邪、土邪、冰邪和火邪一字排开,看阵仗,十分强大。
南宫九蹑手蹑脚跑到北堂镜身后,小声问:“藏宝图被偷了么?”
北堂镜轻声答:“金邪下的手,触动了机关,我们赶来准备捉她的时候,他们也现身了。”
西门谷主负手而立,长长的胡须随着唇形一动一动,“你们是如何混进谷的?”
戴着红面具的火邪大笑道:“区区万花谷,略施小计便能跟踪而入。你们还自以为是铜墙铁壁么?”
东方玄夜沉吟道:“不可能,以我们的功夫,十里之内有人跟踪都能发觉。”
冰邪冷笑一声,“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就给你们个明白,只要先进谷的人洒下荧光粉,我们夜里进谷便轻而易举。”
西门飘雪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南宫九。南宫九亦察觉了他的目光,瞪着眼摇头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冰邪深邃的眼直盯着南宫九,沉声唤:”阿九,过来。“
万花谷 81、正邪交锋
顿时,所有的视线齐涮涮全部集中在南宫九身上,就像是要把她烤焦了一样。
“真不是我!”南宫九大声喊冤,可惜,每个人的目光都是怀疑的。南宫九可怜巴巴望着西门飘雪,小声嘟喃,“阿三,你误会了。”
西门飘雪好似石雕一般纹丝不动,视线不知落在何处,脸色煞白,许久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若不是心虚,何必不打自招?”
南宫九无辜极了,“是你先误会我。”
“你的荧光粉是在何处买的?”
南宫九语塞,不由自主朝戴着奇怪面具的土邪望去。
冰邪面无表情道:“阿九,何必再与他们废话,过来。”
南宫九想开口反驳,不料背后突然涌起一股真气,她没有丝毫防备,被顺势推了出去,一下子扑到冰邪怀里。南宫九一抬头,便触到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眸,不禁浑身一颤。冰邪悄然点了南宫九的穴,令她动弹不得也开不得口,然后将她牢牢揽在怀里。冰邪唇边泛起一丝嘲意:“对不住了,阿九是我的女人。任务完成,我要带她走。”
南宫九心急如焚,话语就在嘴边,却丝毫没办法说出来,整个人好像快炸了一样难受。
西门飘雪喉口一动,直勾勾盯着南宫九,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不是的!南宫九拼命想要摇头,终其全力,也只是动了动眼珠子。
“南宫燕。”西门飘雪淡淡蹙着眉,脸色骇人。南宫九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心里堵得慌,他又叫她的名字了,不详的预感像阴云滚滚包裹着她。
西门飘雪嗓音突然变得极沙哑,艰难启口问:“你到底是谁?燕小南、南宫燕,还是他的阿九?”
南宫九迷茫了,她是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冰邪将南宫九又揽紧了几分,“不管她是谁,与西门三少已经无关了!”说完,冰邪手臂一挥,朝西门飘雪扔出一枚莲花镖,附带了一封信。
西门飘雪以玉骨扇接住,呆呆望着被莲花镖刺穿的那封书信。宛如在他心中刺了一下。
“休书你早已写下,从那时起,你们就再无瓜葛!”
“可是……”西门飘雪恍惚望着冷若冰霜的南宫九,“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那都是假的,阿九擅长幻术,你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冰邪话音一落,东方玄夜猛然间抽出宝剑,大喝一声:“拉网!”
一张巨网从祠堂顶上落下,埋伏已经的持剑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眼看着冰邪一伙就成了瓮中之鳖,令人淬不及防的一阵暗黄烟雾自东方玄夜身后腾起,浓浓地罩住了整间祠堂。北堂镜在旁边看得真切,倏地挥出长鞭,将飞快钻入浓烟里的凌芯勾住狠狠甩了出来。
待浓烟渐渐消散之后,祠堂中央那一行人已经没了踪影。
西门飘雪失魂落魄靠着门框,望着手里的休书。那空出来的落款已经填上了,写的七月七日,正是他们成亲之后的第七天。也是东方玄夜进谷的那一日。
北堂镜用鞭子将凌芯捆住,押到西门谷主面前,“是她丢的烟雾弹,我看见了。”
这天罗地网,竟然仍旧叫人里应外合偷去了藏宝图。西门谷主暴跳如雷,回头冲东方玄夜训道:“养虎为患,明明知道凌芯和媚儿可疑,你却一直袒护她们,不肯下手!”
东方玄夜垂眸沉默着,不发一言。
祠堂上周,响起一阵欢快的琴声,众人纷纷赶出去看,只见金邪抱着琴站在祠堂顶上,笑眯眯说:“不放了我师姐,我就毁了整个万花谷。”
西门谷主道:“不管你是不是东方媚儿,今日不把藏宝图交还,休想出谷!”
趁所有人都仰头望着金邪,无人注意到凌芯变戏法似的从北堂镜的鞭子中轻而易举地挣脱出来,接着又往地上扔了枚烟雾弹。不过一眨眼间,待众人反应过来,凌芯和北堂镜都凭空消失不见,而屋顶上的金邪带着一串古琴的余音也凭空消失了。
西门飘花若有所思,分析道:“看情形,是东瀛的忍术。”
西门谷主下令:“追!守住城门、谷口!”
东方玄夜失神地望着北堂镜消失的地方,方才她还望着他笑了一笑,像是在安慰。
西门飘花接着分析道:“劫走北堂镜,是想套出她手里的藏宝图。”
西门飘风拍拍他的肩膀,若无其事笑道:“看看他们丢了魂的样子,哪里还会听你说话。走,我们去把守出谷的路。”
冰邪一行人,飞天的飞天,遁地的遁地,迅速往万花谷深处行进。他们并未走出谷的路,而是往相反的方向。直到山谷的尽头,万丈悬崖底下,有一口极深的水潭。潜入水潭在水底游行不长的一段距离,便进了一个山洞。
火邪与水相克,一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