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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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乐,来来,给你介绍一下。”常尚招手,叫仙乐的美人翩然而来,带来浓浓的香风,香气独特,竟是漫天的桂花香都掩不住。
仙乐过来行了个礼,我笑着还礼,师兄只冷冷地扫她一眼,不会吧,此等美女他都不动容,真是古板得可以。
“这位是原梦原公子,这位是——”常尚看我一眼,我笑:“宁公子,我师兄。”
“哟,这位原公子长得可真俊,若是个女子,可不要美冠群芳。”仙乐掩着嘴笑语殷殷。
我扑哧一乐:“仙乐姑娘才是美冠群芳呢。姑娘名为仙乐,必是有手好琴艺啰。”
“只是会弹而已,只恐污了公子的耳。”仙乐笑着。
常尚挥手:“你也不用自谦了,仙乐姑娘的琴艺乃是此地一绝,昔年曾入宫献演,甚得皇上嘉誉。不过,我们在这站半天了,可不是姑娘惯常的待客之道哪。”
仙乐笑着拍头:“看我,见了这神仙似的两位公子,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怠慢了,柳依,快快让三位公子上坐。把今年春天得的上好的猴魁泡上来。”
屋内更是清雅,四壁雪白,黑檀木的家俱做工精巧,青瓷的花瓶斜插几枝翠柳,紫金的香炉中漫着的正是仙乐身上的香气。
一盏香过后,柳依送上一些时令小菜,做得精致好看,仙乐捧来一只青花瓷的酒盅,酒倒出来后,如琥珀一般晶莹剔透,异香扑鼻,果是好酒。
“这是小女子家传酿酒,名唤眼儿媚,今儿这坛是新开的十二年陈酿,公子尝尝可好。”
素手递来,我接过饮下,入口绵软,口感甚甜:“好酒。”我赞:“师兄,你尝下试试。”
“我喝茶就好,你爱喝就喝罢。”宁师兄垂眼。
我知他有顾忌,也好,总要有人清醒,不再劝他,只顾着自己喝。
琴声响起,悠扬动听,绕梁不绝,此女的琴艺果是出色。
酒过三巡,我醉意上来:“常兄,你不是想知道我刚呤的诗吗?来来,我呤与你听。”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邱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妙!”常尚击掌大呼,仙乐凤眼眯成了一条线,斜睨着我,眼色如水一般。
我得意:“这就妙了,来来来,琴给我。”
七弦古琴在手,我拨了几个音,漫声轻唱: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常尚笑着近前,凝视着我:“原公子,果然好才情。”我笑着回望他的眼睛,只觉其中浮出金光来,心里一阵迷惘:“你眼睛怎么冒金光?莫不是有金子在里面?”嘻笑着去摸他的眼。
“原公子醉了。”常尚的声音说不出的悦耳动听,我止不住地笑:“才没有。”
“你要睡一会,休息一下了。”他柔声说。
“是啊,”我眼皮子开始打架,他说得可真对,我是要睡会。闭上眼,我睡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
醒来时头痛欲裂,正捧着头哀叹时,师兄屈指给了我一个板栗,打得我痛叫:“死师兄,头已经痛死了,还要打我!”
“看你醉得那个样,人都不认,抱着那个仙乐直叫漂亮美眉,不知在说什么,还好你没抱着姓常的叫哥哥。”宁云河冷着脸。
“怎么可能,能让我叫大哥的,可只有原立平和你了。”我拍他马屁,他只哼了声。
我笑:“生气了?”拉拉他的衣袖,他甩手不理,我唉声叹气,可怜兮兮地眼巴巴望他。
他面色稍霁,叹口气说:“你心里不舒服,想喝酒,想醉,都由着你,只不能在不知根底的人前,你非要进那个仙乐的屋子睡,我又不能跟进去,若有点意外,叫我如何交代!”
心下感动,伸手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师兄,让你担心,下回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回?!”他骂,终于展开丝笑意,我笑道:“不敢,不是师兄不敢,是小妹不敢。”
“就你油嘴。”
“这里是哪?”
“还能是哪?客栈。你醉得象死猪,原以为让你睡会儿就好,哪知都快三更了,还不醒,姓常的那小子要回家,只好找辆车把你拉走。”
“就睡那也没事,反正都是女人。”我不在乎地说。
师兄瞪我:“还说,那屋子里全是女人,男子不能留宿!”
我吃吃地笑:“倒是我这个假男人在美女床上睡了。”
“你以为人都如你般不长眼,就你这样,当女子还太媚,穿着男装就是男人了不成!”
我哈哈大笑:“师兄,我只当你夸我长得美,其他的意思就算了。”
他哭笑不得地摇头:“你哪里象个千金大小姐,名门闺秀!”
我嗤之以鼻:“名门闺秀也是人,七情六欲全有,只是让礼教给抹杀了。”
“你总有理,耍嘴皮子你厉害,对了,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你父亲让你回去过中秋节。”
我敛了笑:“不想回。”
“怎的了?中秋团圆,我也要回去的。”师兄说。
“你也要回家?家住哪里?”我好奇地问。
师兄面容一黯:“我自小父母双亡,是由师父带大的,每年中秋都会与师父一起。”
“对不起,”我道歉,他笑笑:“早习惯了,别放心上,你爹那样疼你,为什么不想回去?”
“只是贪玩罢了。”我打个哈哈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回原家过节,只能让我更伤痛。
“过了节再出来就是了。”
“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不能丢下我自个儿走了!”我抓着他叫。
“是,我一点都不怕麻烦,很想带你上路。”他拉掉我的手,气哼哼地说,眼中却满是笑意。
我与师兄踏上了归途。
第四十二章
紧走慢行,十来天后,回到了都城,师兄送我到原府门口:“师妹,你进去吧,我回玉龙山。”
原府里的“家人”,远不如师兄来得亲近,我拉着他不放:“天色已晚,宿一夜再走不迟。”
“明日便是中秋,宿一夜就迟了。”他温声哄我:“中秋过了就来接你,下个月有个武林大会在南雁岭举行,带你去看热闹。”
我这才撒手,曲起小指:“拉勾。”师兄早就从我这儿学会了这些,曲指拉拉我的小指:“放心,我何时说过的话不算数。”
目送师兄策马离开,我准备叫门,风中送来一声冷笑,“谁?”我惊问,暮色中,周边不见熟识的人。
举手拍击门环,手刚碰到门环,一只大手覆住我的手,顺势掩住我的嘴。
被人半抱着强拉到街角无人处,我唔唔地挣扎,“我放开你,不许叫,否则。”一道冰冷的寒气架在脖子上,那人低声威胁。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你被抓了么?”
西尔海水般碧蓝的眼中寒意乍现:“丁允倜抓得住我?只是一时疏忽罢了!”
还不是被抓了,意思一样,但我不敢说,此人阴晴不定,性命在他手上,我识相为好。
“是,是,看你能在这里,也知传闻有假,匕首拿开可好,我不会叫的。”
他哼了声收起匕首,我看着他,初见他时意气风发,桀骜不驯,此时带着风尘,憔悴了许多,显见得这次战败对他影响甚大。
叹口气:“为什么总要打仗?西戎已是富庶之地,安邦定国,自给自足,平平安安的有什么不好,非要窥虛他人地大物博。”
他怔了怔,眼中神情复杂,迟疑一下,说:“你不恨我?”
我笑笑,从没想过这件事,作为敌对国,他对我的所作所为,都不算狠,“我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恨你做甚。”
“是活得很好。”他嘴角漾开个讥讽地笑:“丁允倜在北方打仗,你与大师兄在这边卿卿我我。”
我脸一红:“你胡说什么,我与他们都只是师兄妹关系。”
他似笑非笑:“你是在解释么?”
我不屑:“用得着与你解释。”
“你与我说话时不带刺是不是很难?”他冷哼着。
“也不是。”我微笑转开话题:“你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
他扭开头,眼中闪过丝尴尬,看了看天,“你一直在游历江湖,有没有想过去塞外?西戎的风光可是美丽得很。”
塞外?西戎应是类似新疆的地方,戈壁浅滩,必是风光无限,去那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应了师兄去南雁岭,武林大会后可以去。”
许是没想到我应得如此爽快,他愣了一下,笑道:“你倒不怕我拐了你。”
“难道没拐过?”我笑得开怀。他怔忪地望我,伸手抚上我的脸,我偏了偏头,他收了手,叹口气:“有时真觉得你这个人没心没肺,任什么人前都能笑得这样灿烂,任什么境地都能安然面对,脾气死硬,一张嘴绝不饶人,我却偏是不能忘了你。”
“西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伸手揽我入怀,我挣了一下,他用力阻止,声音中带了乞求:“不要动,就这样呆一会。”
心一软,不动了,“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他在我耳边轻语:“梦儿,我听到他们这样叫你,我也这样叫可好?”
“好。”我答得爽快明了,推开他站直了身子,认真地说:“西尔,我可以当你是朋友,但仅止是朋友,你是西戎的世子,将来是西戎的王,我无意成为你后宫佳丽之一。”
“也会有专宠。”他道。
“我可不想与任何人争宠,身为帝王,必有不得不娶之女子,为江山为社稷,有很多的身不由已,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
他低首不语,思索片刻,说:“我给不了你要的专一。”
聪明直白的人,少数民族就是这样,我笑笑:“谁的专一我都不要。武林大会后,我去西戎找你,到时你可要尽地主之谊哦。”
他笑了,笑容中有些无奈,有些孤寂:“梦儿,你就如天上的云,看得见,却抓不住,罢了,我这次来都城是递和表的,公事已完成,中秋后,我可以陪你同行。去过南雁岭后,再一起去回西戎吧。”
“好是好,路上多个人热闹,只怕我大师兄不乐意,见到他时再说吧。”我挥手与他告别,走出十来步,他突然叫住我,我回头,他面色变了几变,终于说:“记着,不要再见丁允倜。”
我一晒:“他人在北疆,中秋过后我就会离开都城,想见也见不到。”
“北匈奴已降,割地求和,大周的征北大军已回了关内,丁允倜与原立平明日必能到都城。”
原来又胜了,看到我面上的喜色,他眼中厉色明灭,冷声道:“能见到他有如此高兴?”
“都是朋友,见到他与见到你,我一样高兴。”我说。
他怔了怔,很快地说:“总之不要见他。”
我一笑离开。
第四十三章
征北大军回朝时,都城可以形容为万人空巷,整座城的人几乎是倾城而出,以皇帝为首,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亲迎主帅丁允倜和副帅原立平,盛况空前。
“你真不去?”梦如显然精心打扮过了,白底淬金花的裙子,鹅黄色小袄,漆黑的发上簪一朵颤巍巍的珠花,淡扫娥眉,轻点朱唇,人比花娇。
此时蹙着眉,拧着腰立在我房前。
“人太多,会头晕。”我挥挥手:“小红,带你家小姐快去快回。”
梦如嗔恼:“你以为我定要你去么?爹爹说你非去不可。”
“你回爹说我不舒服,爹绝不勉强的。”
梦如越发急了,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跺了跺脚,扭身便走。
我伸个懒腰,“咦,你主子走了,你怎的还在这里?”梦如的贴身丫鬟小红立在门口,对我施了一礼:“四小姐,老爷不让三小姐出去,说是女孩子抛头露面不好。三小姐说若您要去怎办,老爷说若您去,她也可以去。四小姐,您就去吧。”
原来如此,我笑叹,“罢了,去就去吧,一会入宫面圣谢恩后还不就回来了,只差这点时间见大哥么?”明知她压根不为了见大哥,也不点明,小红掩着嘴笑:“是啊,不过,四小姐就这样出门?”
我看看身上的湖蓝色衫子,不错啊,抬眼问小红:“哪不对?”
“你头发还没梳好呢。”她指指我的头。
我这才醒悟,小莲留在了无影家里,我又长期在外,昨日回来后,房中只有几个粗使丫头,早晨梳洗时,我把头发梳了个男子的髻,这可是我唯一会梳的古式头了,“就这样吧。”
梦如正在房里生闷气,我一去,立时笑开了颜,又嘴硬:“怎的又想去了?”
“好姐姐,我心急,想见大哥呗。”拉着她的手:“快走吧,人多,还不知挤得进挤不进呢。”
“二哥说好让人带我们进去。”她红着脸说。又扫我一眼:“你这什么打扮?”
“才更显得姐姐是花妹妹是草!”我白她一眼,她呸我一口,说:“你少丢人,小红,给四小姐梳头。”
“时间来不及了。”我笑。
“来不及你也要梳头,不男不女的什么样,你可是堂堂相府嫡小姐。”她强压我坐下,命小红给我梳理,这丫头,向来嘴硬心软,和现代人比,差太远,我若是她,巴不得原梦蝶打扮得象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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