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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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说,贪恋着那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恋,还有,那对善良的父母,真心真意的挚爱着她,他们以为,自己就是他们最心爱的独女。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虽然父兄对自己很好,却少了这里无微不至的关爱,父兄都太忙,家里父亲小妾们与她们生的子女,永远冷冷地对自己。她是真的真的爱上了那里的一切。
美好的一切就象一场梦,一觉醒来,竟然回到了这里,一切却显得陌生与不便,原来,在自己去到那个世界的同时,原梦的魂魄在自己的身体里生活,真不知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女人是如何适应这里的,自己回来后却再也不能适应这里,如此的落后,生活是那样的不方便,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沈天立。伤心,失望,生活却还得继续,就当那是一切美丽的梦吧。
爬上花架准备摘花,一失足落下,醒来时竟又回到了那里,沈天立抱着她哭,自己浑身都是透湿的,当她惊喜地叫着沈天立的名字时,天立眼中的悲凉与失望,让她的心如坠冰窖,“原梦蝶。”天立苦涩地笑,泪水滚滚而下,打在她的胸口,如钢针扎入她的心脏,她为能回去而笑,他却在为原梦的离去哭泣。
梦蝶张开手,手上是一堆碎石,是那块放在书房里的碧玉,上面有很漂亮的朱红色网纹,天立说是原梦在云南带回来的,天立捧起她手中的碎石,脸色是死一般苍白:“碎了,梦儿,你是否再也不会回来?”
梦蝶怔怔地看他,沈天立的话却让她痛苦的心隐然有了点欣喜,伸手抚上沈天立的脸,很认真地说:“天立,你还有我,我爱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天立抬起眼看她,眼中是迷茫的痛苦,她紧紧抱着他,身子隐隐发抖,“不要这样对我。”她哭泣,天立僵直的身子慢慢变软,叹口气,回手抱住她。
她知道,天立接受了她。
接下来的日子是幸福而温馨的,虽然天立时不时会看着她发愣,她知道他是在思念原梦,可是,天立的眼中和心中都是有她的,现在,天立不能给她完完整整的爱,但她会用她的爱让天立完完全全的爱上她。
梦蝶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安安定定地过下去。可是,她竟然又一次回到了这里,当她从呛咳中醒转时,一眼看到的是太玉师父的脸,那个该死的原梦又在搞什么鬼,不是说玉石碎了,就再也不会发生魂魄对换的事了么?只听师父碎碎地叨唠着自己,原来,原梦竟然跳湖自杀。
抬眼中,却看到空中虚浮着的女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原梦?”梦蝶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原梦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梦蝶愤怒:“都是你,好好地跳什么湖?”嘴里没有发出声音,但她发现,原梦听得见她的心声。
原梦凄然一笑:“你不明白,我没有时间与你多说,我只求你,在允倜身体未恢复前,你以我的名义与他相处吧。”
“允倜哥哥?他怎么了?”
“你找小莲来,她会告诉你一切,还有,我叫他允倜,从不叫他允倜哥哥。”
“不行,我不要在这里,你快下来进我的身子,让我回去。”
原梦的身子开始发亮,渐渐变淡,只听到她最后说:“允倜身体若是恢复了,我会让你回去。但这之前,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永不回来。”
允倜的身体是早就恢复了,可是那个该死的原梦却没有实现她的诺言,一想到她回到天立身边,梦蝶的心就如被万千虫子噬咬一般。还有丁允倜,虽然对她温柔有加,眼中却没有她在天立眼中能看到的热情和欲望。这个时代的男人,很不解风情。梦蝶眼中,他是怎么也比不上天立的,丁允倜太冷静,太理智,虽然脸上一直在微笑,她却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允倜眼中偶尔闪过的冷洌,常常让她吓得喘不过气来,昨天不小心的一句话,他就起了疑心,居然用那块玉来试探,可惜,早在他生病时,她就在他身上看到了那块玉,不过,如何用这块玉,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就这样不能回去,嫁给允倜是最好的选择,她小心地维护着,好在,原梦的世界,她虽然只呆了二年,托原梦的福,原梦收集的上千碟片,加上天立每个假期都带她四处游玩,她已足够的熟悉,原梦似乎什么都没对允倜说,这样,自己要圆谎是很方便的事,不过,想想也愤慨,在自己的身子里,却要冒充别人,用那个世界的话来讲,实在是件很郁闷的事。
看到胡仙兰的刹那,她以为原梦回来了,不过,胡仙兰不承认,她也没办法。但是,梦都,分明是老上海的翻版,她在描写老上海的片子里看到过,而且,去上影场的影城玩过。胡仙兰唱的曲子,很多是翻唱过来的歌。梦都,绝对是从那个世界过来的人建造的。三个月,她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能从梦都找到回去的方法,就认命,嫁给丁允倜。
第十章
“爷,玉龙山有消息回来了。”暗夜轻声对允倜说。
允倜示意他说下去,暗夜接着说:“他们去找的人是宁云河,现下,朱玉已经回了梦都,胡仙兰留在了玉龙山。”
允倜一愣,“师兄留下了胡仙兰?”
“是。”
“你先下去吧。”
暗夜恭敬地退下。青萝进来为允倜更衣,脱下朝服,换上家居的青色长衫。
“主子,这荷包太旧了,色都掉了,奴婢绣了个新的,给您换上吧。”青萝拿着允倜的荷包说。
允倜瞥了一眼,是那只装着朱纹碧玉的荷包,用了多年,原本的蛋青色都发了白,笑一下说:“不用换了。我喜欢这只荷包的样式。”
“就知道您喜欢,让您换了几次都不肯,这不,我特地到库里找了一下,可巧还有一匹一样的缎子,您看,可是做得一模一样?”青萝把新荷包递给允倜:“快换了吧,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我?”允倜看着荷包,确是与原先的一样。
“是没人敢笑您,可是人家会说我们做奴才的懒惰,给主子用这么旧的东西。”青萝嘟着嘴。
允倜笑着换了:“我是你主子,只要我知道你勤快就是了,别人说三道四,你理他做什么。”
青萝笑道:“是,主子。”
允倜收荷包的手突然顿住,笑容凝在了脸上,“我回不回得去,与这块玉没有关系,但这块玉关系梦蝶的生死,你一定要收仔细了,决不能有一丝损伤。”当年梦儿在军营里关于这块玉说的话猛地跃入脑中。
那天,梦儿说什么来着,“我还指望着它告诉我怎么回去呢。”
“就算是鱼目混珠,你知哪个是鱼目哪个是珍珠。”朱玉淡笑着的脸浮现在眼前,他的眼中分明是嘲讽。
“主子,您怎么了?”青萝担心地问,“脸色这样差。”
“没什么。”允倜说:“更衣,我要出去一下。”
“这才刚回来,您不是说今儿在家用午膳吗?”青萝一边给允倜换衣服,一边问。
“临时想起来有点事,午膳不用传了。”允倜说。
“主子,您去哪里?若有人问起,青萝如何回答?”青萝追出去问。
“去梦都。”允倜已去得远了。
青萝撅起嘴:“怪道这样着急,原来是要去见那位,才不过一日不见,真是的。”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青萝回头,见是雪雁,笑道:“在说我们那位主子,午膳都没用,就急着去见原姑娘。”
雪雁也笑:“主子也是,早点娶回来不就好了,偏要这样跑来跑去,他不累,我们做奴才的看着都累。”
“你们俩个,也是宫里出来的老人了,怎的这样没规矩?背后非议主子?”粗噶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靖王府的主管丛公公,俩人忙给他请安,“见过丛公公,奴婢哪敢背后非议主子,只是说笑罢了。”
“那也不成,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主子不在,偷懒是不是?”
“奴婢不敢。”俩人对视扮个鬼脸,行个礼后退下。
………………………………………………分隔线……………………………………………………………… 到了梦都,允倜直接来到云霄楼,有仆从认出他来,忙赶上来行礼:“见过靖王千岁。”
“你家主子呢?”允倜问。
“主子这会子应是在得月楼用膳。”允倜返身便走。
允倜撩开帘子走进朱玉所在的包间时,朱玉一怔,显然没想到允倜会在这时来找他,允倜说:“让你的长随退下,我有事问你。”
朱玉挥手让长歌退下,长歌不肯:“主子,不成。”斜眼看允倜:“你有什么事尽管问好了,今天我可不能离开主子。”
“长歌,别放肆,这是靖王爷,你先下去吧。”朱玉斥他。
长歌脖子一梗:“他就是皇上,长歌也不能让您一个人呆着。”
朱玉无奈:“长歌,王爷若与我在一起,我就不是一个人,是不是?所以,你先出去,等王爷说完话走了,再进来,总之,我不会一个人呆着,好不好?”
长歌想了想,点头:“您说的也对,那长歌先下去了。”
“你若肚子饿,就在外面叫东西吃。”朱玉又吩咐。
“哦。”长歌答应着出去。
允倜看着长歌出门,回头道:“你的长随,似乎有点,”他顿了顿说:“与众不同。”
“王爷说话真是委婉,不过,您找朱玉不是为了讨论朱玉的长随是否与众不同吧?”朱玉笑。
允倜也笑:“你说话是不是一定要夹枪带炮?”
朱玉微笑:“不一定,王爷此刻来,想必没用午膳,不过,朱玉这里鱼龙混杂,也没有试菜的宫人,就不留王爷用膳了,王爷有什么事,请快问,朱玉早些回答了,王爷也可以早点回去用膳,王爷万金之体,可不能饿坏了。”
允倜收了笑:“那好,你告诉我,胡仙兰在哪里?”
“王爷既找了来,想来已是知道她的所在,何必问我。”朱玉淡然。
“胡仙兰是梦都的摇钱树,这两日她走后,芳菲阁的生意一落千丈,你为何要这么做?”
“仙兰不可能永远做芳菲阁的头牌,总有一天会人老色衰,芳菲阁已有了可以顶替仙兰的人,假以时日,必能比仙兰还要红。”朱玉笑。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必送她走,全都城都知道,胡仙兰是你的人,你送她去玉龙山做什么?”
“她与宁公子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朱玉向来爱成人之美……”砰的一声,朱玉一惊之下住了口,眼睛盯向允倜拍在桌上的手上。
允倜收敛一下怒火,轻缓地说:“朱玉,我认识宁云河二十多年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怎么可能收留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即便是这个女人长得与他心爱的女人一模一样,都不可能。”他有些艰涩地吐出心爱的女人这几个字,这些年来,他很清楚宁云河看梦儿的眼光里包含着什么,只是,不说明了而已。
朱玉沉默片刻后,说:“你什么意思?”
“我想见一见胡仙兰。”允倜说。
“那你去玉龙山就是了,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朱玉飞快地说。
允倜沉吟了一下说:“我不能贸然过去,如果一切不是真的,我上山去找她,对不住师兄,也对不住梦儿。”
“你想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怎么做,都与我没有关系,王爷,时间不早了,朱玉要用餐,您也该回去用餐了。”朱玉不耐地说。
允倜刚要开口,门帘一动,进来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长身玉立,面容俊雅,一个容色清淡,儒雅脱俗。
看到允倜,俊雅那个笑道:“哦,飞师弟有朋友在一起吗。”
朱玉长身而起,笑道:“原来是大师兄,二师兄到了,两位误会,他只是来问朱玉一些事情,事情已问完,这就该走了,朱玉已备酒恭候师兄们多时,请坐吧。”
逐客令已下,允倜笑笑:“如此,就不打扰各位了。”走到门口,回头看时,朱玉怔怔地盯着他,清澈的眼中神情复杂,不由一怔,看到那两人已不快地皱起眉头,只能淡笑一下,离开。
第十一章
目送允倜出门,朱玉收回目光,淡定地坐下:“两位师兄长途跋涉,一路辛苦,请坐下喝口茶吧。”
俊美的大师兄钟锦华站着未动,脸上神色木然,儒雅的二师兄钱静言一笑坐下:“师弟一走五年杳无音讯,师父和我们都挂念得紧。”
朱玉冷笑:“挂念什么?”
“挂念师弟活得好不好,挂念师弟有没有乱说话,挂念师弟有没有和不该来往的人来往,师父是日也担心,夜也担心,总怕着师弟会出什么意外。”钱静言轻声细语,仿佛是对着情人在说情话。
不了解内情的人,可能会为他的话而感动,只是这番话听在朱玉耳里,不过是催命的符咒罢了,钟锦华尽得南宫御风真传,内力深远浑厚,穿云掌力破千钧,十五岁时就已是岭南数一数二的高手,钱静言精明敏锐,狡诈多虑,是南宫世家军师类的人物,南宫御风最倚重的弟子之一,分花拂柳剑法深得南宫世家的精髓,外号神机剑,指的就是他神机妙算,剑术过人。
朱玉心里思量权衡之后,抬头一笑:“朱玉这五年来沉浸商场,一心从商,不问武林之事,本名早已遗忘久矣,至于岭南,朱玉此生不会再踏上一步,请两师兄转告南宫大人,请他老人家尽管安心就是。”
“师父他老人家若见不到师弟在眼前,怕是不能安心。”钱静言阴柔地笑道。
朱玉苦笑:“五年来,朱玉可有为他增添丝毫麻烦?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五年没事,不能保证以后没事。我们既知晓了你的所在,其他别有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