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桂华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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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只是待桂菊处理完这人,回头查看云七郎时,却是顿时脸黑如铁,原来云七郎的裤子竟是已然被褪了半截下去,红红白白黑黑在冬日的冷空气里格外刺眼。
虽说自桂菊进屋听到响声到现在也不过是片刻之间,桂菊也早发现刚才被自己甩出去那人身上还整整齐齐,但是也不知道是前生就有洁癖还是在女尊社会呆久了的缘故,桂菊就是不能容忍云七郎的身体被除自己之外的女人看了碰了,别说摸一下,就是想一下都不行。
桂菊也是个心狠手黑的,虽说前世自被师傅救了之后便平和的过了这么多年,但老虎终究是老虎,长得再像家猫也不是猫。于是这一个胆敢动她胡桂菊男人的女人,不但变了猪头人,更是叫桂菊在她腰腹之上连下了七针。自此之后,别说是想要男女生活了,便是想多站一会儿都是没办法。这个人已是废人。
当然,因着社会风气的缘故,桂菊要是不想让家人蒙羞,让云七郎死,这件事就不能声张。只是就这样放过这无赖,桂菊心中并不解气,于是她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可以解恨的主意。那就是将这女人剥光,封了哑穴麻穴扔进周家夫郎的被窝里去。
当然,桂菊这样做也不是无的放矢,陷害好人。因为这女人她认识,正是后街周家夫郎的表姐,据说本人乃是邻镇有名的无赖。因着周家家主常年在外贩货,这周家夫郎不耐寂寞,不知怎么跟这个无赖勾搭成奸,常常偷偷摸摸暗中来往。而看刚才这厮下手如此精准,想来是这前后院住着,早就盯上了自家。
哼,胆敢动我的男人,便叫你们尝尝这镇上土家法的味道吧!桂菊说做便做,当下便施展了轻功翻进了周家,将人扔进了周家夫郎的被窝。
当然,捉奸捉双,捉贼拿脏。桂菊晓得仅仅是扔一个进去没用,于是顺手便将周家夫郎也打昏剥光了,一同放进了被窝里。
给这对奸夫□摆好了造型,又将周围的痕迹抹去,桂菊便在周家的柴垛上放了一把火,而后悄悄的返回家中。
静静的在自家门口等了一会儿,待听到后街终于人声鼎沸,桂菊这才从容的关好自家大门,心情舒爽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云七郎。
只是桂菊才到厨房门口,却是又听见里面‘咣当’一声。这一声听得桂菊顿时就眉头一皱,不但暗道这云七郎怎么总不小心,心中也开始犹豫起来还要不要进去告诉云七郎这个消息。
当然,想到云七郎这一回毕竟受了惊吓,桂菊觉着还是进去告诉一声的好,于是便推开了厨房门。只是不想屋中除了灶台前一个翻倒的凳子外,竟是根本就没有云七郎的踪影。哎?人呢?刚还有声音呢!桂菊心下奇怪,不由下意识的寻找,却不想抬头一看,正看见云七郎晃晃悠悠的吊在了房梁上。
“呀~”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七郎的样子看得桂菊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便觉得自己腿软有些站立不住。所谓关心则乱,虽然桂菊大风浪也没少(炫)经(书)历(网),但是在看到这一幕还是不由懵了几秒钟。好算云七郎也刚吊上去没一会儿,晚这几秒才没有耽误事。
咳嗽了好一气儿,云七郎才缓了过来,待睁眼看到是桂菊救了自己,当下便扑到桂菊身上哭号嘶叫道:“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
从一开始,桂菊就最见不得云七郎流泪的样子,不管是无声的还是抽泣的,不管是人前的还是人后的,每一次云七郎对着自己流泪,桂菊虽然因答应了孙瞎子不好直说,但总是要用别的方式发泄一下。
只是这一回却不同往常,看着云七郎发疯了似地嘶号哭叫,桂菊却是终于耐不住的配合他做了一回穷摇式主角,不等云七郎说完便抓住他的肩膀骂道:“不是你的错,关你什么事?要死也该是那坏人死,你何必要多事?难不成你还要跟她做一对地下鸳鸯?我告诉你,给我绝了那个心思,既然做了我胡桂菊的童养郎,那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是我的男人,这一辈子都归我管,永远都别想自作主张。”
“不,我~”没想到桂菊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开始还想解释些什么的云七郎,听着听着却有些听傻了。
可是桂菊却是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骂完话竟是扔下人便气呼呼的起身走了,却是出了门口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探回头道:“磨蹭什么呢?还不快滚回屋里休息?”
自答应了孙瞎子,桂菊便再没有这般粗鲁的对待过云七郎。可是不知怎的,当年那个小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却一直留在云七郎心中,所以此时听了桂菊这凶恶的话,云七郎竟是下意识的起身就跑回自己的房中,而后‘嘭噔’一声关上了门。
“我有这么吓人么?”看着就在自己眼前关上的房门,又被云七郎吓了一跳的桂菊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心里却暗暗念叨着:“跑的这样快,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要不去把六哥叫回来?”
桂菊还没想好怎么办。云七郎却是已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只是他才想转身开门,却是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着桂菊说这话时候的坚定样子,云七郎那颗脆弱的心,竟是第一次不是因为害怕桂菊而发抖。
终于红着脸,云七郎轻轻的将门打开,可看见的,却是桂菊向前铺去的背影。想到前铺,想到胡伏氏,云七郎原本沸腾的心忽然一紧,那羞耻的一幕顿时又浮现在了眼前。这件事如果让爹知道……?云七郎腾然想起自己来到胡家的第一天。那一天,有无数的夫郎来访,那一天有人提起过一个江家的童养郎,那一天胡伏氏曾严肃的提醒过自己,可是如今,云七郎不敢想象自己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云七郎愣在门口满心慌张的想着自己可能面对的一切,却是没发现六郎已然来到了自己面前连唤了好几声。直到被觉得不对劲儿的六郎推了一下,云七郎才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道:“六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六郎看着七郎果然奇怪,当下连忙摸向云七郎的额头急道:“桂菊说你吓着了叫我来看看,我还以为她小题大做,没想到这都在你面前叫了好半天了,你也不应。也不知道你这是在寻思啥呢?愣愣的,真是急死我了。”
云七郎没想到六郎回来竟是因为桂菊要他照顾自己,于是当下脸上便是一红。可是随即听了六郎后面的问话却又是一僵,好半天才道:“我,我~”那种事云七郎终是觉得说不出口,当下只得讷讷的低下头,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
好在六郎也不过是随口问问,他虽然爱八卦,但却也不是那爱刨根问底儿的。又晓得七郎这个童养郎做的谨慎,即便是相处的再好,许多话也是不方便说的,于是便道:“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么?什么都别说了,听我的,进屋躺着休息去。”
说罢,六郎便不由分说的推着云七郎进屋休息,待看着他躺下,这才起身去了厨房熬了红枣水给云七郎压惊。当然,厨房中翻倒的凳子六郎是看见了,不过他只道是七郎惊吓之下弄倒的,于是在接手云七郎收拾灶台的时候顺手便给扶正了。
只是六郎没想其它,胡伏氏晚上回来探望云七郎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之处。虽说吊起来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终究是给云七郎的脖子上留下了勒伤。因为位置较隐蔽,云七郎伤的又不重,所以不论是六郎还是他自己,竟是都没发现,脖子底下竟有一圈淡淡的勒痕。
胡伏氏不必六郎那般没经验,早年这种事他也曾亲见过,于是一眼便看出云七郎这病并不是像女儿所说的被吓着,而是曾经上了吊。于是当下心念一闪,找了个借口将六郎支出去,便盘问起来。
尽管早知道桂菊给自己找了借口,但云七郎到底是心虚,又不曾跟桂菊对过话,于是三下两下便叫胡伏氏给抓住了破绽,不得已,只好将事情的经过全数说出。当然,云七郎并不晓得桂菊已然惩治过那女人,于是只将自己(炫)经(书)历(网)的部分小心说了出来。
只是尽管云七郎说的小心,但是胡伏氏听后仍是气的满脸铁青,伸手便给了云七郎一巴掌骂道:“小贱人,小骚蹄子,我早就告诉你要小心门户,可你倒好,都被人家看光了,你这是要生生毁了我儿的名誉么?你叫她日后如何做人?”
早已想到这一刻的云七郎并不敢回话,只流着泪一动不动的任胡伏氏连连打骂。可是激动之下胡伏氏哪里会管那些?于是一番动作之下,早将家中其余三人引了进来。
“爹,别打了。”因为知道这时代人最忌讳的便是女子不孝、男子失贞。是以早在自家爹爹探望云七郎的时候,桂菊便瞧瞧的注意着这边的一切,生怕老爹看出什么猫腻来。而待到看见六哥被支出来,桂菊便晓得事情可能要穿帮了。所以不放心的她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冲进去拦住。
可是胡伏氏哪里听得进去?当下不但不住手,反而连桂菊一起骂道:“你知道他干的好事,你还帮着他瞒我,你知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是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抬不起头。”
桂菊晓得胡伏氏生气,于是只任他发泄了这几句后才道:“爹,什么事情都没发成,那人没得逞。再说我都处理完了,没人知道。可是你这样张扬出去,我的脸面不是~”
桂菊故意泄气的将话留了半截,胡伏氏闻言果然上套,于是当下也顾不得再打云七郎,伸手抓住桂菊便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处理的?”
桂菊见状赶忙将下午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而后道:“爹,那对奸夫□明早就要被陈塘了。这件事咱们还是就此打住为好,不然~”
桂菊原以为老爹会就此罢手,却不想,自己这话才说完,胡伏氏竟是骂的更凶了,而且还提高了声音道:“哼!打住?打什么住?怎么?这小贱人做错事我还说不得么?白菜都被人抗光了也不知道?怎么以为你回来了,有人撑腰了是不是?”
“白菜?什么白菜?”被老爹突来的转折弄了一个懵,桂菊竟是头一次没跟上老爹的拍儿。
听着桂菊这没眼力见的话,气的胡伏氏狠狠的打了个眼色,而后竟是接茬道:“哼,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要掺和。免得这小骚蹄子两面瞒,再做下偷懒的事情来。”
这一下桂菊好算明白自家老爹这是转的哪门子弯儿,原来竟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话,省的听得不清不楚的邻居们真传出去什么。于是桂菊在苦笑不得的陪着老爹继续演戏的同时,却是在心里暗赞道:看来姜是老的辣啊!
终难免
在胡伏氏做戏的当晚,云七郎便按照剧情被罚跪在厨房里。只是不同于之前的演戏,云七郎这次挨罚,是真的挨罚。
没办法,虽然胡伏氏明知道出了这种事并非是云七郎的错,也很是急智的做了戏将事情掩盖了下去。但是,在胡伏氏看来,这种事总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云七郎平日里不曾卖弄过风骚的话,如何会引得这无赖来?所以心存芥蒂的胡伏氏,难免要对云七郎镇压一番。
胡伏氏的心思,桂菊多少能猜到。虽然对此她有些不同意,但却也不曾出言反驳什么。当然,原因自然不是她胡桂菊懦弱无胆只知愚孝,只不过是因为她深知这时代便是这样的时代,许多事不能在按照前世的生活标准来思考。要是自己真的帮云七郎多说两句,那么这件事可能就会升级。云七郎不但在贞洁上要受到胡伏氏的怀疑,便是品质上或许也会变成胡伏氏口中的不守夫道、勾引未来妻主。所以桂菊虽然不忍心云七郎受惊之后还要受罚,但是未免事态进一步扩大,自己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
当然,桂菊也不是墨守成规的人,虽然明着不能相帮,但是暗中关照一下却是没问题。毕竟凭自己的身手,想要干点儿什么,还不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再说,随着渐渐年长,自己也早就由胡屠夫妇房间搬进了东屋旁边新盖的偏房里。这样一来,有些事胡屠夫妇即便是有心想管,但是因为看不见桂菊做,也就谈不上什么插手。所以这一回桂菊有心算无心,一等着胡屠夫妇都睡着,便捧了一床旧棉被,悄悄的来到了厨房外。
只是待借了雪光月色的桂菊站在厨房外面一看,却是不由又是疑惑又是愕然。原来云七郎这素日最会装可怜的家伙居然一点也没偷懒,竟是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想什么。说来这厨房虽然因为烧饭生火并不算冷,但是要在这寒冬的夜里真跪上这么一宿,却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尤其以云七郎这副体质,便是不落下毛病也得病上好几天。
当然,出于对云七郎往日信誉的怀疑,桂菊很是保守的在外面观察了好一阵,待确定这件事是真的之后,这才又是疑惑又是生气的抱着被子走进来。
看到桂菊进来,云七郎已然很是惊讶,待再看到她手上的被子,云七郎就不止是惊讶而是惊吓了。当然,他也不会误会桂菊这是要趁火打劫干些什么。他只是不知该如何对待桂菊的关心罢了。于是,结果自然如同他每一次见到桂菊一般,原本放在灶边儿装盐的小瓷罐很自然的便遭了殃,略一歪歪就落向了地上。
尽管不是来对云七郎图谋不轨的,但是桂菊此行却又并非光明正大。所以这种时刻,如何能让一只罐子坏了事儿?于是眼疾手快的桂菊一把便将这要坏事儿的东西接祝可是她才将这只小罐放稳,那边见自己闯祸想要补救的云七郎竟是不小心又蹭上了一只装油的小瓷碗。
闪电般的才将瓷碗接下,眼尖的桂菊马上便发现云七郎又要撞上碗架子。实在再不想继续做这种跟着屁股收拾的事情,桂菊一个索性,也不救碗也不救筷子了,一手端着小瓷碗,另一手则将云七郎往自己怀里一带,直接把这个惹祸精给禁锢住了。
这一下,别说是云七郎本身动不了,便是他想动也不敢动了。没办法,桂菊到底不同与之前那个想要对他做什么的坏人,桂菊乃是他正经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