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家童养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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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沉吟了一下,问身后侍候的叶嬷嬷,“索中堂的信里,可有提过,皇帝给那女子的封号是什么?”
“回太后,提过了,皇上赐封那女子为‘慧妃’”
叶嬷嬷才回完话,就见那边惠妃似惊了惊,于是忙又解释,“不是惠娘娘的‘惠’,是‘智慧’的‘慧’。”
“慧…………………”
太后的脸色突然很不好,口中几不可闻地,不断念叨着一个“慧”字,仿佛在念经。叶嬷嬷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太后娘娘,这封号,可有什么不妥吗?”
太后这才如梦初醒,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妥,只要皇帝高兴就好………………哀家只是想起了慧儿,那丫头可怜,当年,她还那么小!”她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似微微疲倦,口中只余叹息。
宁悫太妃看着她的神色,目光微动,清咳了一声,向她含笑低沉道,“这会儿,皇上的大军怕是还没进城,太后若是累了,不如命奴才搬来椅子,我陪着您坐坐,解解乏,聊会儿天。”
太后点头,微微示意叶嬷嬷,“就照太妃说的,命人搬两把椅子来吧!”
叶嬷嬷应声退下,不过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搬来了两把酸梨枝玫瑰椅,搁在离众妃较远的一角,又奉上香茶。
太后端坐椅中,轻啜了一口茶,神色淡淡。宁悫太妃却似无心品茶,只不停拨着茶面浮叶,扯了扯唇角,悄声道,“想必,太后也得了消息,福全这回闯了大祸,皇帝回京,必不会轻恕他。我这做额娘的,人微言轻,救不了他,唯有来求求太后您了……………………”她说着,眼圈竟微微红了,取了随身的丝绢,抹了抹眼角。
太后静静地听了,半晌,轻叹道,“你应当知道,皇帝为了这一仗,耗费了多少心血,大清又耗费了多少军需钱粮,到头来,福全却违抗圣意,纵虎归山,着实是罪不可赦!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既是王子又是一军统帅,岂能独免?”
宁悫太妃见装可怜仍不能博得同情,不禁怒从心头起,冷笑着抬眼,“太后如今倒在我面前摆起了大义凛然的威风!想是忘了,您自己能取代皇帝生母,位居太后,风光至此,不也是用了些天理不容的手段,做了些罪不可赦的恶事……………………”
“住口!”太后低喝住她,一时悚然而惊,气怒攻心,只觉太阳穴突突地急跳,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沉沉说道,“你还敢来讹诈哀家!这么多年来,哀家已经帮你们母子太多了!就说当年,那孽障竟胆大包天,勾结皇后,淫·乱宫闱,害死了宣儿跟慧儿,闯下了滔天大祸,哀家不也替你们母子压了下来,没让皇帝查下去。可怜慧儿,临死都不明真相,一心恨着皇帝!”
宁悫太妃听她语气不善,连忙收敛了气焰,低声诡秘,缓缓道,“我也知道,是我们母子对不起太后,您一向疼爱慧儿,她的死,您一直没放下,皇帝更是放不下。但,一切若能重来,慧儿还活着,还伴在皇帝身边,还是大清的皇妃,您可愿原
谅福全,再救他一回?”
太后似没听明白般,骤然睁大了眼睛,怔怔看她。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温僖贵妃,同样被那“慧”字封号,弄得心神不宁,竟像是白天见了鬼一般,身子激灵灵的发寒,心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两眼睁得如铜铃一般大,直要冒出血来,那戴着成套赤金玛瑙团福护甲的手指,止不住的微微痉挛!
惠妃离她近,看出了她的异样,关切地问,“日头烈,娘娘可是身子不适?”
她却仿佛被惊了一跳,脸上更是发白,愣了片刻,方才摇头道,“本宫没事……………………”
但她哪里像是没事!惠妃,荣妃,德妃,宜妃,四妃面面相觑,心里都清楚,全是那“慧”字惹的祸!一听那“慧”字,任谁都会联想到早年的慧妃博尔济吉特氏,但慧妃,却又一直是宫里的禁忌,是绝对不能谈论妄议的人。只听闻,她幼年入宫,颜如舜华,天姿卓绝,曾宠冠后宫,在她逝后,皇上便封闭了她住的承乾宫,任何人不得踏足。原先主六宫事的皇贵妃佟佳氏,深得皇上宠爱,但却因一时好奇,进了承乾宫,被皇上知道后,从此被贬冷宫,再不见天日!
而那边厢,亲征的大军终于进入京师,一时,礼乐齐鸣,声动四方。
华珍与康熙坐于龙辇之上,隔着重重的明黄帷幔,隔着喧哗浑厚的曲乐,她仍能清晰听见百姓高呼万岁的激昂之声,群情翻沸,那般虔诚爱戴,像是在呼唤着救世皇天。她微微侧脸,朝他望过去,离开他时,他不过是少年天子,受制于权臣,壮志满怀,却苦无施展,隐忍几乎是他生命的全部。如今再见,他已成了大清盛世的缔造者,平三藩,收台湾,开博学鸿儒科,网罗天下贤才,立不世功业,他成了百姓心中的圣人。
这样的人,噶尔丹真的能战胜吗?
仿佛知道她在看他,他也转过了头,深深看她,“既回来了,就忘了在准噶尔的一切,朕不会问你这些年所发生的事,你也不要再去想,从此,你就是珠尔苏慧,朕在亲征途中册封的慧妃。”
珠尔苏慧,他为她定了新的名字,是想让她彻底丢弃华珍汗妃的身份,重新成为他的宠妃吗?
他以为,她会如他愿,任凭他摆布吗?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自信!
他目光犀利,仿佛洞穿了她的心思,看穿了她的倔强,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突然便吻了过来,强悍地吻住她潋滟欲滴的双唇,不容她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略微修改了一下。
☆、日妖异·后宫虐
唇舌间仍回荡着炽热缠绵的余味,肌肤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微微灼烫,她发现,有那么一瞬,她竟如同受了蛊惑,渴望着他的亲吻与触碰,甚至忘记了在牧场里,他的欲望带给她的痛苦。
康熙紧紧握了她的手,微微一笑,唇齿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怕,往后,朕会让你快乐,相信朕…………………”
她无力地轻吟了一声,放弃了徒劳无用的挣扎。
而龙辇总算停了下来,巍峨庄严的宫城就在眼前,凤阁龙楼耸入霄汉。下了辇,康熙仍是握着她的手,与她携手同行。
左右两边众臣匍匐,俯首高呼万岁。
宫门前,是太后,太妃,还有他的后宫三千,一眼望去,仿佛是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百花争艳,在阳光下,直教人眼花缭乱。
华珍微微咬着唇,看向那位尊贵荣华的太后娘娘,她记得,阿姐被扑杀的那晚,这位太后娘娘也在宫里,她赤足披发,在宁寿宫叩着殿门,大哭着求救,求这位太后娘娘看在同族的份上,救救阿姐,但任凭她哭到嗓子都破了,流尽了眼泪,殿门都没开!
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她唇角微抿,仇恨郁结于心,目光危险而激越,随即却又恢复了平静。待走得近了,众妃正要向康熙行礼,却不料,原本好端端站在太后身旁的温僖贵妃在看清了她的容貌后,突然惊叫了一声,身子一颤,直直倒在了地上!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兀,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妃子奴才全都围向温僖贵妃,大呼小叫,不知所措!倒是太后还算镇定,立时命人将温僖贵妃抬回景仁宫,传太医救治!
华珍冷眼旁观,在心中冷笑,当年钮祜禄·月瑶依附于孝诚仁皇后,每每设毒计陷害于她,一心以为她早就死了,如今再见她,岂有不怕的?
而康熙皱了眉,看着这一团乱,脸上隐有怒色,偏偏,这时又出了乱子,不知是谁,惊惶失控地大喊出声,“太阳变白了!太阳变白了………………”
果然,原本明灿灿的太阳,突然竟白惨惨的一片,有日无光,极是妖异邪门!
众人还在震惊中,却有快马于喧嚣中疾驰奔来,马上兵卒翻身下马,扑跪在康熙脚下,呈上了奏折,急喘道,“启禀皇上,八百里加急!”
康熙放开华珍的手,接过了折子,才看了几行,
不禁眉一横,目中凝着可怕的光芒,仿佛蕴着雷霆大怒,双手紧握成拳!
太后朝他走来,问道,“皇帝,是出了什么事吗?”
“舅父的兵马至科布多撤退时,遭遇噶尔丹残部,与噶尔丹展开大战,我军虽兵强险胜,但舅父却失去踪迹,生死不明!”
他口中所说的舅父,是他生母孝康章皇后的亲弟弟佟国纲,多年来为他重用,堪为国之栋梁。他说完,便丢下所有人,急匆匆往乾清宫而去。
就这样,如此喜庆振奋之日,如此普天同庆之时,却在一片惊恐不安中结束。据说,日无光,乃大凶之兆,主后宫有虐,朝堂乱,忠臣死,有妇人惑乱天下,颠倒人伦纲常。史书记载,汉时,赵飞燕与赵合德专宠后宫,淫·乱宫闱,怂恿皇帝杀害皇子之时,便出现过日无光,月亮当缺不缺。
太后想必也知道这些,目光突然便盯向了华珍,脸上尽是复杂神色。华珍却始终面无表情,只像是在观赏一出事不关己的好戏。
整整一个白天,康熙都在与大臣议事。她则被暂且安置在储秀宫,待内务府重新修整过坤宁宫后,她便可正式入主那座历朝历代只有皇后方可占有的美丽宫殿。
上天仿佛是有心要对应白天的日无光,一入夜,那轮月亮,竟真是当缺不缺,妖异地悬挂于苍穹。
难道这天象异变,真的是因为她?
华珍抬头望月,如蝶翼一般的眼睫微微颤动,眸中漾出如月光清冷的一丝笑,打发了乌日娜,她独自避开了储秀宫的奴才,往御花园走去。
这里竟还是如当年一样,熟悉的景致一一落在眼里,带出深藏在心底的记忆。她一路穿花拂柳,过水榭长廊,行入浓荫深处。在偏远幽静的宫墙一角,植满了合欢,株株树干挺拔,枝叶秀丽,一簇簇亮红花蕾至丝缨中绽出,在淡薄的月光下,朦胧婉约,美得如梦似幻。在树的中间,还有一架秋千,迎着风,微微晃着。她怎能忘记,小时候,每当她心情不好,便会一个人躲在这秘密花园,爬在树上,遥望宫外的世界,或荡荡秋千,自己哄着自己高兴,心情也会渐渐舒畅。有时,康熙也会找了来,帮他推着秋千,陪着她玩一会儿。
她露出了微笑,伸手在秋千板上摸了一摸,原以为会摸到满手的灰垢,却不料,竟是一尘不染。她坐在秋千上,一如当年,静夜里,柔媚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她身上,像下了一场香雨。却突然的,不知是谁
,从后面使劲推了一把,秋千随即高高荡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往后望去,瞥见了一抹纤瘦的身影,月光太淡,她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晃眼过去,竟觉得那身影有十分像年少时的康熙!
时光仿若回转,在落英悠扬的时节,她在秋千上笑靥如花,朵朵旋舞的合欢飘飞着少女的绮梦,他为她推着秋千,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绚丽了整个世界。
许久,秋千停了下来,梦醒了。
她跳下秋千,终于看清了,眼前果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穿着宝蓝色缎服,面目清俊,竟活生生像是缩小版的康熙!
此刻,这少年正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随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宫的宫女?”
她这才想起,她嫌皇妃服太过累赘,便命储秀宫的奴才找来了套宫女的衣裳,她是换上了才出门的。这少年看了她的衣着,自然是要误会。
她笑了笑,不知为何,这少年让她感到很亲切,不觉放下了惯有的警惕。她也不解释,只反问他,“那你又是谁?”
“我是四阿哥胤禛!”
那少年刚说完,便“啊”了一声,惊叫道,“糟了,我的紫心番薯!”
什么番薯?她听得莫名其妙,鼻端却闻到了一股焦糊的气味,像是什么烤焦了!
难道,这混小子在御花园里烤番薯?!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我最近更新很努力啊,跪求大家收藏!
☆、夜宁静·春波媚
果然,胤禛正手忙脚乱地在角落里将火星扑灭了,再纯熟至极地至土坑里挖出番薯,却被烫得在原地又蹦又跳,像个猴子!
她被他这一番动作逗得笑了起来,双眼弯弯,提醒他,“四阿哥,那都烤糊了,是不能吃的!”
胤禛走向她,朝她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拈了一片番薯,递到她唇边,眨眼诱惑道,“你尝尝,糊了才最是好吃呢!”
而她竟然真的张开了嘴,番薯肉入口很烫,却异常香甜美味,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菱唇,索性伸手将他的番薯整个抢了过来,痛快地大咬了一口!
“喂,你好歹给我留一点!”
胤禛哀怨地喊了一声,想将番薯抢回来,但见她吃得香,却又心软了。
她哼了一声,斜睨他道,“你是阿哥,想吃什么好吃的都可以,还在乎这小小番薯吗?”
胤禛坐在秋千上,清澈的眼里有了与年龄不符的忧郁,垂下了脑袋,声音也低了下去,“你怕是刚进宫没多久,所以不知道。在这宫里,没有人愿意管我,就连额娘也讨厌我,平日住在漱芳斋,虽与其他阿哥一样衣食无缺,却也轮不到什么好东西。其他阿哥有额娘疼,有额娘撑腰,我没有,那些奴才便大胆克扣,送的饭菜,不是太过清淡,就是不新鲜的……………………”
这些不愉快,他从未告诉过人,一直压抑在心里,今夜也不知怎么了,他竟突然想找个人倾诉,哪怕是个素不相识的小宫女。
“所以,你才自己动手,烤番薯打牙祭?”她心头一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再怎么说,你也是大清的皇子,怎么混得这么惨?你怎么不去找你皇阿玛,你是他儿子,他自然会为你做主!”
听了这话,胤禛却更显郁闷,看上去说不尽的孤弱无助,“皇阿玛也不喜(。。…提供下载)欢我,只有见着太子哥哥,皇阿玛脸上才会有笑容,见了我,却视若无睹……………………”他说着说着,抬头深吸了口气,负气地笑了笑,“不过,谁稀罕他们喜(。。…提供下载)欢!没有他们,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愣了愣,随即将吃剩的半个番薯还给了他,唇角,微微弯了起来,像是深有同感,“是啊,与其期盼别人对自己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