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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腹黑王爷的罪婢-第13部分

小说: 腹黑王爷的罪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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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慰藉之语,紫芋像才从冰冷的雪域,跋涉至疲后,坠落到温暖如春的安全城堡。呆滞的目光转向流锦,满满的关怀疼惜,恍若屋外明媚的晨曦,摄醒了呆愣的紫芋,紫芋看了流锦良久,片刻之后才松开紧咬得牙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委屈,惊恐,彷徨无措的哭声,散落到整个房间,让听者不由心伤疼惜。
“锦儿姐姐,我的心好痛啊,母妃死了,父皇他也不要我了,呜呜……”
欧阳亦宗和流锦相视一眼,心下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流锦再次抱住紫芋哭的颤抖不已的身体,缓声轻道:“你还有我们不是吗?你大哥他,很担心你。我们都会好好疼你的。况且只是去给你母妃守陵而已,我们做儿女的能尽此孝道,应该心感安慰才是。”
“芋儿,别再伤心了,父皇也是没有办法,我们难脱干系,他自然要做出点样子不是?要不然那妖妇和端木老贼,岂会善罢甘休?”欧阳亦宗走了过来,也不避讳流锦在场,柔声劝道。
“大哥!我怕!”紫芋从流锦怀中抬起头,哽咽着道。
“芋儿不怕,母妃会保佑我们的。母妃的女儿,不应该是这样胆小懦弱的孩子,要坚强,知道吗?”欧阳亦宗蹲下身,伸手轻抚紫芋的头,鼓励的说道。
“是啊。娘亲说过,人死后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看着她最爱的人,你的母妃就是那最亮的一颗,她会时时刻刻关心的看着你,如果你不开心,她又怎会安心呢?去阳明山很好啊,因为那是离你母妃最近的地方,不是吗?”流锦接着劝道。
“锦儿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紫芋止住了哭声,睁大眼睛惊诧的看着流锦。
欧阳亦宗也被流锦舒缓甜美的嗓音迷住,没想到平日里冷漠不语的她,劝起人来,竟是这般的侃侃而谈,语气虽轻,却真诚平静,让人不自觉地心悦诚服。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不信你问你大哥。”流锦见紫芋渐渐地从阴霾中走了出来,不由轻松俏皮的说道。
“哦,哦,是啊,锦儿说的很对。”听到有人提到自己,欧阳亦宗才【炫】恍【书】然【网】回过神来,急忙连声应道。
“嗯,好,我决定去离母妃最近的地方,好好的看守着她的陵寝,尽我的一份孝心。”紫芋大义凛然的坚定地说道。丝毫再也不见一丝的惊恐惶然。
欧阳亦宗和流锦再次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两人皆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42御书房密见右相
“启禀皇上,茗王已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了,您看……”贴身太监总管胡图图,为难的看着元硕帝,欲言又止的小声道着。
“朕说了暂且不见他的,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把朕的话当做耳边风了是吧!”元硕帝听后,不耐烦的拂袖怒视着胡图图,微怒的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息怒啊。奴才已经告诉茗王了,可茗王殿下他说,非要跪到您见他为止。奴才也是没办法啊。”跪在地上的胡图图,脊背发凉,冷汗直淌,伸出手,连连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小心翼翼的低声辩解道。生怕一个不好,真的惹怒龙颜,轻则饱受皮肉之苦,重则失去项上人头。难怪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感情还真是贴切啊。
“朕让人宣索商吟进宫,怎么还无回音啊?”元硕帝见胡图图一副奴才嘴脸的滑稽相,不觉有些想笑,话锋一转,绷着脸追问道。
“回皇上的话,右相索大人应该就快到了,要不奴才出门看看去?”胡图图揣摩着圣意,试探的问道。
“嗯。”元硕帝轻哼一声,低头继续批着奏章,不再做声。可怜胡图图,如逢大赦般,拔腿跑出了御书房。
片刻之后,右相索商吟含笑步入御书房,恭敬地跪下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索爱卿快快平身,您老年事已高,朕不是早说了,不必行此大礼的吗。”元硕帝闻声连忙放下御笔,说话间走了下来,朗声笑着虚扶起索商吟,摒退了左右。
“圣上对老臣的厚爱,老臣铭感五内,又岂能乱了礼节。”索商吟眼角闪过一抹精光,笑意更浓的表露着自己忠诚的拳拳赤子之心。
“不知皇上急招微臣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啊?”索商吟拱手笑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朝与驯日王朝历来不和,近几天边关来报,说驯日朝,屡屡在我伺月边境内滋扰生事,扰我边防,伤我百姓,着实没将我伺月朝放在眼里,真是气煞朕也!想我泱泱伺月王朝,岂能容忍他驯日莽贼如此猖狂的挑衅?”元硕帝越说越气,语气也越发的慷慨激昂。
“哼!他驯日朝当我伺月朝好欺负吗?微臣愚见,应给他们些教训,好好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索商吟听后也不觉很是气恼,义愤填膺的说道,苍白的胡须随着急呼出的怒气,一下一下的忽闪着,煞是有趣。
“这个自然,他驯日莽夫,想欺我伺月朝中无人不成?只是……”元硕帝欲言又止。
“皇上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老臣万死不辞。”索商吟说着便拱手埋头,跪倒在地。
“爱卿严重了,快快请起吧!”元硕帝连忙再次扶起索商吟,犹豫的接着道:“爱卿知道,左相端木荣瑞权倾朝野,各个将军先锋,皆是他的门生,朕思来想去,不能再让他一人独自坐大,所以这次出征,朕不想在启用他的人,爱卿想想,我朝之中还另外有谁,能担此重任啊?”
“老臣谢圣上信任,只不过我伺月朝中,除却端木荣瑞的门生之外,已再无能征善战之人,这委实是一个难题。”索商吟心中大快,想来皇上更是倚重于老夫啊,如此戒备于端木荣瑞的机密之事,也向老夫吐露无疑。想到此,索商吟满意的托着胡须,冥思苦想起来。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人,索商吟不由眼前一亮,探究的看向皇上,小心的问道:“皇上,臣斗胆问一句,刚刚臣看到茗王殿下一直跪在外面,不知圣上怎么不见他一见?”
“爱卿有所不知啊,你想,上次太子中毒之事,朕圣旨已下,也算给皇后和端木丞相一个交代,他们不好再纠缠下去,此事已算有个了结,岂能再做更改?皇后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对于四公主,朕虽有不喜,但终归是朕的骨血不是?朕又岂会愿意遣她去阳明山,受此罪责。让她去给郁妃守陵,已是朕深思熟虑后的最佳抉择。在这关头,我怎能见宗儿,面对他的苦苦哀求?”元硕帝无奈的摇首说着,语气越发的无力,悲观。虽贵为九五之尊,然外戚权重,有太多无奈和阻碍,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啊。
“皇上为国事心力交瘁,臣等该死,不能为圣上分忧。”索商吟听后,已然明白,皇上已经开始忌惮和厌恶端木荣瑞一党,只是惧其重权,忌其广布的党羽,一时无法下手而已。
“皇上的难处,老臣自然知晓,若皇上有用的着老臣的地方,老臣万死不辞,誓死效忠。”索商吟浑然正气的道。
“眼下寻找适合征讨驯日朝人才的事……”元硕帝举棋不定的疑虑着。
“皇上,老臣心中有一上上之选……”索商吟附到元硕帝耳边,轻声密语着……
                  四十三 右相的提醒
右相索商吟和元硕帝,在御书房密谈良久之后,布满皱纹的脸,带着稳重的老成之气,一双精锐的小眼满含浓笑,一手托须,迈着轻盈的八字步,出了书房门。
走到殿外玉阶之上,便看到茗王欧阳亦宗,依然端跪在门口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灿若星辰的星目之中,散发出坚毅之光,玉冠束发,莽带束腰,面如刀削般俊帅无双,一身暗绣明黄蟠龙的宝石蓝朝服,衬得他越发的俊逸非凡。凌然焕发的王者之气,犹如光芒万丈的东升旭日,灼灼其华的闪烁在整个御书房的大殿之外。
索商吟略停了下脚步,迟疑数秒后,缓步走到欧阳亦宗身边,拱手弯腰施了一礼笑道:“茗王殿下,莫闲老臣多管闲事,您还是早些退下吧,以免久跪伤了身体啊!我伺月王朝还得指望您呢。”
欧阳亦宗举目注视着索商吟,听他意有所指,便也含笑拱手道:“多谢索相关怀,本王只是为我皇妹之事,来向父皇问个明白,就算是被罚去守陵,也总要有个期限不是?”
“茗王殿下,有些事还是别追根究底的好,没用的!殿下快快回去吧!”索商吟状似无意的四下环顾了几眼,语气坚定地说罢,安慰的拍了拍欧阳亦宗的肩膀,轻轻摇首,举步快速的离去了。
欧阳亦宗眯了眯眼,眼角的余光轻扫过四周,伸手理了理衣衫,双手拽着铺展在地上的衣摆,优雅潇洒的站起身,一手又仔细的拍了拍衣襟后,方跨步走上长长的玉阶,来到御书房门前。
守在门外胡图图,见欧阳亦宗快步走来,顿时苦了一张脸,连忙长作了一揖,为难的犹豫着道:“奴才拜见茗王殿下,皇上他……“
欧阳亦宗见状,轻抽嘴角,温柔儒雅的一笑,彬彬有礼的说道:“胡公公不必为难,你尽可告诉父皇,本王就不再叨扰他老人家了,改天再来看望于他。”
俊脸满布的温润谦和之笑,让胡图图看的一阵呆愣,只觉犹如三月的徐徐春风,温柔的拂面而来,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忙连声应道:“是,是,奴才遵命。”
欧阳亦宗满意的颔了颔首,脸上笑容扩散开来,谦逊的向胡图图拱了拱手,再次优雅潇洒的转身,快步的举足离去。
胡图图又连忙高声喊道:“奴才恭送茗王殿下,茗王殿下慢走。”说完,看着欧阳亦宗渐行渐远的身影,胡图图脸上露出一丝敬佩赞赏的笑。真不愧是传说中的茗王,果然是人中龙凤啊,就连对他一个奴才,亦是谦和有礼,温润儒雅,彬彬有礼的。若是能效命于这般开明聪睿的主子,也不是为人生一大乐事啊。……
茗王府,欧阳亦宗的书房内,欧阳亦宗坐于雅座,伏在桌上,面色凝重的看着两手中展开着的字条。只见一行黑色浓墨书的楷体大字,跃入眼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便是今日御书房门口,右相索商吟拍他肩膀时,趁机丢到他衣摆上的字条。听他今日之语,加上手中的字条,他应该是和皇上达成了某种共识才对,否则他从哪儿弄来的笔墨纸砚,来写这行富含深意的话呢?索商吟提醒他,别再对紫芋的事追根究底,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难道父皇告诉了右相,这是他故意安排为之的?一则堵了皇后和端木荣瑞的口,了结了太子中毒之案,二则看似惩罚紫芋去阳明山为母妃守陵,其实是借机遣走了紫芋,让她真正的远离这黑暗的牢笼,避开后宫的权谋争斗,让皇后失去了再次陷害于她的机会。
欧阳亦宗越想心中越是明晰,肯定是这样的。慢慢舒展开紧皱的剑眉,欧阳亦宗心中一股浅浅的喜悦与安慰,缓缓纠结着翻涌上来,原来父皇并没有摒弃我们兄妹二人,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毕竟母妃曾被人污蔑陷害,说她做了不堪的事情,如此伤及自尊和颜面的丑闻,任是哪个男人也不能容忍,更何况身为九五之尊的父皇,想必那件事情,如利刺般哽在父皇喉间吧,所以这么多年,他才对我们兄妹二人,不闻不问,淡漠之极,如陌生人一样疏远生分。使得我一再的对他埋怨忿恨。如今父皇终于察觉到皇后和端木荣瑞专权自重,已经越来越猖狂,不可一世了吗?
欧阳亦宗翻来覆去的思索了几遍,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怎奈那善于谋略的端木荣瑞,早已在朝中,建立了自己稳如磐石的根基,手中权势滔天,党羽门生广布,江湖各路人士亦争相慕名投靠,就连他和姑母的美满姻缘,都为他赢得了世人的称赞和尊敬。身后更有毒辣狠绝的皇后撑腰,他的外甥欧阳亦宇又稳居太子之位。这样的端木荣瑞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也不知父皇准备怎么做,难道只是笼络右相索商吟吗?
心中越想越急,脑中一片浑浊,如被翻搅拨乱的一潭深水,头不由有些疼痛起来,欧阳亦宗站起身,揉了揉鬓角,伸了个懒腰,走出了书房。……
                  四十四 离别前夕之夜
欧阳亦宗走出书房,放松的舒展活动着双臂。迎面而来的夜风,有些微凉,潮湿的夜露夹杂着泥土的芬芳,裹着草木的清香,拂湿了他的俊脸。妩媚的月色下,黛色的树影在夜风中摇曳着,花丛中,几只叫不上名儿的小虫,正高声低曲的叫着,仿佛满腹轻愁的商女,在抚琴弄萧的低吟浅唱。
不知不觉中,欧阳亦宗走到了王府后院的那片草地,借着不远处屋檐下的灯光,和清幽淡染的月晖,他远远地便看到,一个有些模糊但却很是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一暖,缓步走了过去。
只见流锦坐在草地上,一手环着拱起并拢的双膝,一手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偏着头仰望着无垠的苍穹。天幕之中,无数颗星星闪闪烁烁,如孩童明亮纯洁的眼眸。沫儿姐姐,哪一颗是你呢?你在看着我们吧!如果,如果那天,你没有伸手,贴心的帮我拿了那食盒的话,也许你就不会死。你是替我挡了一劫啊!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作此牺牲的,沫儿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会连带你的那份儿,勇敢坚强的活下去的……
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在颊上留下浅浅的水痕。沉浸在思绪中的流锦,依然没有察觉到,欧阳亦宗的靠近。直到欧阳亦宗撩了撩长袍,俯身与她并肩席地而坐,流锦才惊觉回头,来不及擦拭的泪眼,朦胧的对上欧阳亦宗微微含笑的星目。
“还在难过呢?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都要好好活着啊!你不是一向都很坚强的吗?就别再多想了。”温柔出声安慰着,却再也没有以前的戏谑和玩味。
“嗯!只是觉得沫儿姐姐太冤了,她还那么年轻,又是那么活泼的一个人。如果她没有帮我拿食盒的话,死的就会是我。所以,我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很难过,她不该替我被冤死的!”如对一个相交已久的老友般,流锦哽咽着缓缓说着,倾诉着内心的苦楚与伤心。
“这不能怪你,我们都不想的。怪只怪端木红绫那个妖妇,太过心狠手辣,就连芋儿,一个对她毫无威胁的小女孩,她都要下此狠手。”星目圆瞪,欧阳亦宗忿忿的说着,不由对皇后更加的痛恨。
“皇后要对付的是王爷您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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