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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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甚为不妥!我端木荣瑞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向那索老儿垂首乞怜了?那索菲鸢生性乖张,骄纵任性,岂是良妻之选?再说,有我和敏熙美好姻缘在前,我断然不会拿洛儿的终身大事开玩笑!此事容后再议吧,臣先告退了。”端木荣瑞义正言辞的断然拒绝了皇后的提议,剑眉紧蹙,脸上已染愠色。他妹妹的如意算盘都打到爱子身上来了。
“大哥莫恼。妹妹也就是那么一说,您千万别放在心上,”皇后见状连忙从榻上站起,走到端木荣瑞面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满脸堆笑的柔声安抚道。
“臣不敢,敏熙还在府内等我,准备一起到宫中参加茗王的庆功宴呢。臣就先行告退了。”
“哟,大哥和嫂嫂还真是伉俪情深啊,到如今还依然如胶似漆,罢了,您回吧。”皇后把手中的丝帕绕在指上,细细的把玩着,懒懒的话中,满是羡慕的语气。
“臣告退了。”端木荣瑞稳了稳神色,只是微微拱了拱手,便转身退了出去。
皇后转身咬牙切齿的用力拂袖猛扫向桌案,案上的茶杯水壶,和那精美的檀香炉,一并被尽数扫落在地,‘乒乒啪啪’的碎落一地,银质的炉子斩地时,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茶水泼洒一地,厅中一片狼藉。
“离殷!”皇后厉声喊道,怒气膨胀犹如涨潮的海水,一双凤目,已然尽赤。
“奴才在。”从后厢转出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太监,长相普通至极,让人过目便忘。他手持拂尘,在皇后盛怒的叫嚣下,依然不慌不忙,丝毫不见一丝惧怕。
“皇后息怒,小心皱纹啊。”名唤离殷的太监,谄媚的笑道。
“息怒,你让本宫怎么息怒?眼下没有一个值得本宫信任之人,就连我那哥哥也吞吞吐吐,丝毫不为大局着想,看来我皇儿的皇位,只得靠本宫来守了。庆功宴是吗?哼!我让你生不如死!”皇后怒发冲冠,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下更气,双目凌厉狠辣,死绝的杀气肃然而出。
“离殷,给我准备‘遗恨千年’,今夜伺机行事,我要让那孽子,尝尝他母妃当年所受的剜心嗜骨的滋味。”
“是!”离殷有些疑惑,为何不用剧毒直接毒死欧阳亦宗,却偏要使这毒性缓慢,却阴辣至极的‘遗恨千年’。难道只是借此以谢心头只恨?
皇后仿佛看见欧阳亦宗在她面前生不如死,跪地求饶的情景,丝丝快意涌上心头,凌烈的怒气,才得以消散。想着想着,目光缓缓飘远,二十多年前的事历历在目,渐渐越发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64庆功宴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像浓墨炫彩的画笔,给蔚蓝的天空渲染上绯红灿亮的颜色,那一团团,一簇簇的云朵,时卷时舒,似羊群迁徙而过,又像缕缕洁白的棉絮盛开于无垠的天际。一行大雁结队从南向北,翥羽展翅划过天幕,缓缓飞翔而过,只留下阵阵的婉转的啾鸣声。
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亦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缤纷多彩的瑛丛,越发的娇艳瑰丽,与零星点缀的奇异树木,相映程辉,一同沐浴在璀璨的金光中,随风而摆,摇曳生姿。
今日的御花园格外热闹,一队队宫女太监,来回穿梭在花园中,从早忙碌到现在,一直在精心准备着茗王欧阳亦宗的庆功宴。三三两两的小宫女,在一起边忙边讨论着茗王,说他是多么多么的英明神武,多么多么的俊逸潇洒,实在是万千少女心目中最佳夫婿之选,说着,有两个宫女便不由两颊绯红,眼神缥缈,定是在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茗王的红颜知己。几人低声着谈论着,不时的发出愉快的笑声。
“你们这些奴才,在此聒噪些什么?还不好好干活,若是此次庆功宴出了什么差次,咱家定要了你们的脑袋。”胡图图手持拂尘,踱步而来,扬声斥责着,然白皙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恼意。
“是,胡公公。”几个宫女弯腰施了一礼,嘴角噙笑,偷偷的抬首打量着胡图图,竟无一丝的惧意。
“哼!都是咱家平日里太惯着你们这些小奴才,越发的不像话了。”胡图图无奈的碎碎念着,也不再理会她们几人,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依旧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缓缓下落的夕阳,吐出最后一丝昏黄的光亮,渐渐坠没于苍茫的西山。
天色便慢慢暗了下来,御花园灯火通明,处处彩灯环节,步步红绸飘扬,那院内的空阔之地,便是宴会举行的大舞台。背面上首,一张金丝楠木长几横放在高高的打理石台上,台后放置了一把长椅,椅上铺着一条厚厚的高丽金丝软绣绒毯,应是帝后所居之位。
石台下首,东西两边各整齐的摆放了一行长长的桌位,椅座,一直延伸到花园入口。桌上摆满了各色珍馐异果,一壶壶玉液琼浆林立桌上,老远便能闻到香气。这满园的花香和着佳酿醇美的酒香,夹杂翻裹着扑鼻而来,让人不禁有些微醉。桌位的右边,一群统一服色的乐工,正奏着舒缓动人的乐曲,婉转悠扬的曲声,飘荡在整个御花园上空,不由让人的心情,安定愉悦起来。
月亮终于挣脱了束缚,伸着懒腰,缓缓的爬了上来。抖撒着清幽浅淡的光辉,散漫到整个皇宫。此时的御花园也更为热闹起来,一些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嫔妃及众多女眷,络绎不绝的涌了进来。脂粉暗香绕鼻,彩衣群角飘扬,头饰佩环叮当作响,各色美女,如争奇斗艳的百花,使出浑身解数,尽全力施展着自己的高贵大放和美丽典雅。
“李大人。”“呵呵,周尚书。”
“七贝勒,才来啊。”
众人三五成群,互相问候见礼,那些如缤纷落英般的女眷,也挤在一起说着体己的话,御花园一时人头攒动,喧闹如人声鼎沸的街市。
“哟,茗王殿下来了。”随着一个眼尖的大臣那一声呼喊,今夜宴会的主角,茗王欧阳亦宗,缓步迈了过来。……
65虚与委蛇
欧阳亦宗缓步踱了进来,只见他紫薇星冠束发,上面镶嵌的夜明珠在月辉和灯光的照射下,烁烁生辉,明亮而耀眼,剑眉黑如墨漆,一双星目灿若碎辰,深邃如毫不见底的潭渊,他身姿挺拔俊朗,一袭白色锦袍,简单却不失高贵,衬得他越发的俊逸儒雅。
喧闹的宴席之间,突然静了几分,女眷们看到如此潇洒俊美的欧阳亦宗,早已以帕遮面,偷偷打量起来,几个大胆的小姐郡主尖叫一声,两颊绯红的直视着欧阳亦宗,含情脉脉的目光如缕缕蚕丝绕满整个御花园。
欧阳亦宗薄唇微抿,嘴角噙满温和谦逊的笑容,向女眷们抱拳示意后,便转头迈步,彬彬有礼的,向席中众王公大臣拱手问好。
“哎呀!茗王殿下,臣盼望已久啊,您总算是来了。”一个身着三品朝服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扬声笑道。
“是啊,是啊。殿下回来两日,怎奈军务繁忙,我等还未好好瞻仰您呢?”
席间众多的王公大臣皆兴致勃勃的围了过来,赞赏的看着欧阳亦宗,时不时露出艳羡嫉妒之色。
“哦!尹尚书严重了,我一个小小的闲散王爷,何以让你们瞻仰?此话真是让小王万分惭愧啊。”欧阳亦宗抱拳弯腰深施了一礼,谦逊而又温和的回道。
“哪里哪里,殿下过谦了,我等对您实在是敬佩之至啊。”
众人见欧阳亦宗弯腰施礼,皆吓了一跳,这茗王殿下,聪睿多谋能征善战,不管你身份高低贵贱,皆以真诚之心和善待之,他不骄不躁,进退有度,宠辱不惊,实乃人中龙凤,民心所向矣。若伺月朝能得此明主,真乃是江山社稷之幸,黎民百姓之福啊。
“对啊,世人皆称茗王是百姓们的福星,臣认为,殿下是我整个伺月朝的福星才对啊。”
“说道好,茗王是我朝的大英雄,无人能比啊。”大臣们众口一词,皆对欧阳亦宗大加赞赏和恭维。
“大家过奖了,小王愧不敢当啊,在下也只是在父皇的英明领导下,为国略尽绵力而已。”欧阳亦宗含笑抬出元硕帝,把所有的光环都套到父皇的头上,这便又让众人心下腹疑不已,人都知道茗王殿下的母妃被传与乐工私通而被打入冷宫,最后竟畏罪自杀,所以数年来皇上对他颇为不喜,时间久了父子之情已然淡漠,欧阳亦宗对元硕帝也不甚亲厚,为何如今却一副感念慈孝之情呢?
“茗王殿下这一次,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当能承此美誉,又何必屡屡虚辞推脱呢。”众人正高谈阔论,谈笑风生间,左相端木荣瑞携同娇妻长公主欧阳敏熙,及爱子端木文洛,携步走了过来,他老远便听到这边的恭维和谄媚之声,心中极为不悦,偏偏那欧阳亦宗又虚辞假令的连连否认,便让他觉得更加可气。可他掩下愤意,依然含笑走了过来,炯锐的双目,直直打量着欧阳亦宗。
“端木丞相过誉了,小王从来不敢也不屑居功,只是诸位大人和丞相一样太过抬举在下而已,本王当真是感激不尽啊。”欧阳亦宗剑眉一挑,眸中闪过一抹异彩,端木荣瑞的心思他岂能不知?欧阳亦宗说完亦含笑向端木荣瑞和长公主施了一礼。
看着他不温不火的样子,端木荣瑞也不予在和他虚与委蛇,轻哼了一声,便扭头不再理会。
“姑母近来可好?”欧阳亦宗看向面前的长公主欧阳敏熙,谦恭温顺的轻声问道。
只见妇人身着八宝广叠丹霞衣,头梳龙凰同心髻,髻上用一缕珍珠穿织而成的发卡,斜斜裹覆。肤如凝脂,体态丰满婀娜,行动之间微泛英姿,欧阳敏熙煞是高贵明艳,然圆润的脸上满是桀骜骄昵之气,让人丝毫不敢亵渎亲近。
“本宫很好,劳茗王惦念了。”欧阳敏熙深知夫婿的心思,她称欧阳亦宗为茗王,话语之间很是客气淡漠,便已能表明她的立场是与夫君一体,奋极力捧太子欧阳亦宇。她一向心高气傲,尊贵骄傲如她,一直十分厌恶雨妃郁雨桑,自然连带着她这个甚少往来的侄子,也一并讨厌起来。
“哎呀,额娘……”身边的端木文洛看不下去了,他不听父母的告诫,一向与欧阳亦宗交往甚密,着实看不惯父母对欧阳亦宗的不公平待遇,他才不管谁是储君,谁是王爷,他只知道他们都一样是他的表哥,他最好的朋友。
“我想也是,不然姑母怎么越活越年轻美丽呢?”欧阳亦宗星目半瞌,又猛的睁开,睨视了端木文洛一眼,像是没感觉到,欧阳敏熙的疏远和不耐,依然笑着温和的夸赞她。
“那是!天下谁人不知长公主和端木丞相夫妻情深似海,十多年来依然如胶似漆,在如此美满爱情的滋润下,当然越来越见年轻喽。”还未等欧阳敏熙开口,一个苍老却十分抖擞的声音便接过高声说道。……
66 暗潮涌动
但见右相索商吟,臂上挽着一个妙龄少女,缓缓步入席间,他那双小眼紧眯,遮住了所有的精锐和狐测,霜色的胡须被拖在手中,捋顺整齐,索商吟虽已年过六旬,但依然精神矍铄,几不见老人的昏浊和颓废。
“端木丞相早到了啊,看来今夜茗王殿下的庆功酒,我们定要不醉不归才是啊!哈哈哈……”索商吟扬声大笑,布满皱纹的脸膛,微微泛红,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嘲弄的神色。他心下暗想:我索商吟今天就趁机好好气气,这个狡猾奸诈的端木荣瑞,你不是一向嚣张的狠吗?就不信撕开不了你那张伪善的脸。如今军权两分,茗王手执一半,而他贤名在外,深得民心,在民间的威望远远高过太子欧阳亦宇,不得不承认他较之太子,更具有明主风范。作为权臣,谋略胆识固然重要,但最主要的是要先压对宝。倘若我家菲鸢能与欧阳亦宗结为连理,我索商吟定当倾尽全力,扶持他荣登大宝,到时鸢儿便贵为皇后,我索家必将取端木家,代其兴之。
“那是当然,太子虽饱读圣贤之书,却对于带兵之事不甚熟悉,以后还要仰仗茗王殿下,多多为太子分忧解难呢!”端木荣瑞深知索商吟是刻意的炫耀嘲讽,然而事故圆滑如他,却不怒反笑,朵朵爽朗的笑容堆满脸膛,那语调比索商吟还要高上几分,他就是有意要所有人都听见,纵使你茗王再怎么英明神武,亦只不过是替太子鞍马平天下的臣子而已。这话也给那些态度不明,立场不清的人敲了一计响钟,提醒他们应早些看清局势,栖投明主。
席间众人皆尴尬万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无奈的闭口缄默,呆处在暗潮蜂拥的席间,如身处深水热火之中,旁观着他们三人携枪带棒明争暗斗的言辩。
“那是自然,本王自会尽力守好我欧阳家的江山。”欧阳亦宗眉眼弯起,恭顺而温和。然而颇含深意的话,再次挑起了端木荣瑞的怒火。‘我们欧阳家的江山,用的着你端木荣瑞操心吗?你又何必在此掺酌。’
“你!!!”纵然他端木荣瑞再深沉老练,也挡不住二人左右开弓的言辞挑衅,他浓眉陡的皱起,脸膛染满愠色,气呼呼的闷哼出声。周围空气顿时凝住,一场激辩正酝酿着一触即发
。
“好了!父亲,我们去那边吧!”端木文洛见气氛蓦然紧张起来,便有心解围,他偷偷向欧阳亦宗使了个眼色,拉着父母亲,向座席走去。
围在一起的众人,终于得到解脱,便都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散开了。
欧阳亦宗含笑看向索商吟,对他颔首示意,只见他臂弯间的女子正羞怯的打量着自己,一身大红色宫装,小巧妩媚的瓜子脸上,眉目如画,一张樱桃小嘴嫣红欲滴,正微微上弯,卓然含笑。
欧阳亦宗不由有些诧异,这索菲鸢确实是个大美人,如此乖巧羞怯的微微含笑,小鸟依人般环抱着爷爷的胳膊,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骄纵任性,嚣张蛮横。
“傻丫头,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宗哥哥了,怎么还不行礼?”索商吟扭头轻笑的看着美丽大方的孙女,自豪疼爱之情溢于言表。索菲鸢是他唯一儿子的独女,自然受到他的百般疼爱。
“哎呀!爷爷……鸢儿见过宗哥哥。”声若黄莺出谷,婉转动听,索菲鸢顿时脸如火灼,红若朱砂染抹,微扭了扭身子,撒娇的嗔怪了一声,便立刻松开索商吟的胳膊,温顺的向欧阳亦宗道了个万福。
“鸢儿妹妹有礼了,呵呵,真不愧是名动京城的索大小姐,果然生的美若天仙啊!”欧阳亦宗拱手还礼,含笑赞道。
“宗哥哥取笑鸢儿吗?索菲鸢巧笑倩兮,害羞的把头垂的更低了。
“在下绝无此意,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