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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腹黑王爷的罪婢-第24部分

小说: 腹黑王爷的罪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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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缓缓灼红了流锦的脸颊和耳朵,亦烧灼着男子的心房。
“王爷请自重!”流锦一把推开了还沉溺于片刻温情中的欧阳亦宗,慌乱惊异的退到十步开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奴婢就是奴婢,怎可直称王爷名讳,请王爷莫再为难奴婢了。”
欧阳亦宗竟一时无语,看着面前如受了惊的兔子般的流锦,心中满不是滋味,她竟对他如此讨厌吗?无视他直白的靠近,刻意打断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点挚友般的情意。她真的就那么讨厌他吗?
欧阳亦宗越想越不是滋味,丝丝怒意涌上心头,深若潭渊的眸中,被一束月光映射出一抹冰冷。
“起来吧,如此花前月下,本王只是趁机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冷冷的话语,满是戏谑和不快。
“奴婢该死,求王爷以后别再戏耍奴婢了,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奴婢先告退了。”流锦说完,也不等欧阳亦宗答话,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别院跑去。
欧阳亦宗看着落荒而逃的流锦,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懊恼的一拳凌空击向旁边的樱花树,片片芬芳的落樱,扑扑簌簌的飘扬而下,犹如一场带香的春雨,掩映着男子落寞孤寂的身影,那白衣飘飘的男子沐在月光下,浴在花雨中,俊逸如仙,惊为天人……
流锦惊魂未定的跑回了房间,突然间被打开的房门外,顿时袭来一阵凉风,摇曳着屋内银色烛台上的火光。她小脸上早已绯红一片,不知是樱花林中的惊羞未散,还是快步疾奔的结果,嫣如桃花,粉若朝霞,美的竟让人即便用所有的词汇,也无法修饰形容。
流锦拍了拍如火灼般的脸颊,走到窗前的桌旁坐了下来。欧阳亦宗方才的举动着实让她惊异,虽然五年前他们,自公主的寿宴后,便不再互相看不顺眼,渐渐如朋友般,熟络了起来,尤其是她从宫中受伤回来,他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这一路走来,原以为彼此把对方当做了挚友,甚至是知己,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如此逗弄于她。她知道,也许他对她是有些特别,但是她更知道,她和他云泥有别,她是一个平凡卑微的婢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尊贵无比的王爷,又岂是能牵扯纠缠的起的?日后他必然妻妾如云,他必然不是她要寻的良人,而她只想这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隐于田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谈谈的度此一生。所以不管他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都会谨遵本分,守好自己的心,直到寻得她的良人为止。良人!多么让人羞怯的字眼,流锦从怀中掏出一块淡烟色的锦帕,嘴角轻弯,扬起一丝娇美的笑容,那个宛如谪仙,让人感到温暖的男子,会是一个良人吗?……
窗外的月亮,渐渐隐藏于一团缥缈的云层中,不一会,那云朵竟然慢慢变黑变浓,阵阵凉风吹来,越来越多的云彩,在无垠的苍穹中翻卷集结,片刻便遮住了月亮所有的光线。天空暗了下来,一道闪电如利剑般划破长空,大雨如雷霆万钧之势,瓢泼而下,天与地之间顿时拉出了一袭广袤的水帘,流锦连忙关了窗户,心下不由有些担忧,时值春末,那满园正欲凋谢的百花,此刻又受到大雨的侵袭,定然残败的难以恢复,那曾经风华万千的花朵,最终只能埋于黄土,化作春泥,徒留下丝丝暗香。
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房屋,哗哗作响,犹如一曲大气恢弘的乐章,扰的人无法入睡,流锦辗转反侧,却不知,和她一样睡不着的,又岂止她一人。……
给读者的话:
谢谢姗星,谢谢琦乐姐姐,还有霓桑和双生,以及所有支持火舞的亲们,我会坚持下去的,群么一个,嘿嘿……
                  77同骥
嘤嘤鸟啼打破了黎明后的宁静,被夜雨侵袭后的阳明山,空气更加的清新,阵阵山风吹来,竟有一丝凉意。泥土的芬芳,包裹着丝丝残花遗留下的清香,溢满整个阳明山。树木茂盛的枝叶更加的翠色欲滴,颗颗晶莹的雨珠坠在叶上,宛若瑰丽无暇的珍珠,风一吹便摇摇欲滴。那满园的百花却承受不住大雨的摧残,花瓣早已飘然凋零,瑛瑛丛丛的铺满了一地。
欧阳亦宗等人陆陆续续的起来,收拾好了行囊,便准备结队往山脚下行去。流锦和欧阳紫芋及清儿,站在雨桑别院中,最后一次环顾了一遍她们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一阵唏嘘后,便恋恋不舍的回过头,跟随众人下了山。
山脚下,茗王府的那辆马车和欧阳亦宗的赤兔追风驹,还乖乖的呆在那个破旧的根本不足以遮风避雨的草棚。
欧阳紫芋和清儿上了马车,脸色苍白的柳儿也颤颤巍巍的被寒宵扶了上去。流锦在后面紧跟着,正欲上车,欧阳亦宗便驱马走了过来,他沉吟了一会儿,认真而有些严肃的说:“柳儿身上有伤,还是卧在榻上好好休息吧,芋儿和清儿就挤在另一侧榻上,至于锦儿就跟本王同骥吧。”说着再次把手伸到了流锦面前。
“奴婢谢王爷关心。”柳儿连忙致谢,一张小脸羞涩的绯红,透过车帘痴痴看着欧阳亦宗。
“啊?不用了王爷,我和公主她们挤一挤就是了,不用麻烦的。”流锦连连摆手拒绝,心下却又是一阵慌乱。
“去吧,去吧,我们这儿挤不下了,难不成你想让本公主和哥哥同骥,受那颠簸之苦。”欧阳紫芋板着脸说道,边又趁流锦不注意,频频的向欧阳亦宇挤眼偷笑。
“我,啊!”还没等流锦再次寻找理由推脱,欧阳亦宗突然弯腰伸出大手,一把便捞过她的纤腰,把她置到了马上,让她倚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中。
“武强,可以出发了,本王在前面等你。”欧阳亦宗扬声命道,便策马奔腾于前,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出发。”武强带着他那一拨侍卫,策马扬鞭的在前方开路,寒宵寒月驾着马车紧跟其后,缓缓向官道上驰去。
欧阳亦宗携着流锦快马飞驰着,树影花草尽数飞快的向后倒退。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流锦不由有些眩晕,身后温暖的胸膛灼烧着她的背,温热的呼吸熨烫着她的玉颈,流锦浑身僵硬,如坐针毡般,紧皱着眉头。
“锦儿害怕?”欧阳亦宗轻声笑问。
“是,奴婢很怕。”流锦如实的回答,心如捣鼓般,慌乱不安。
“哦?是怕快马,还是怕本王?”
“怕快马,更怕王爷。”
背后的身子一僵,猛的勒紧缰绳,那马儿受到羁绊,突然一阵嘶鸣,前蹄立刻高高扬起。流锦的身体直直后倾,重重砸进了欧阳亦宗的怀抱。她紧咬下唇,抑住惊呼声,睫羽微微颤动,慌乱的眯上了眼睛。
欧阳亦宗一手揽住流锦的腰身,把她紧紧禁锢在怀中,把下巴磕在她白皙的颈上,绵长有序的呼吸,浸润着流锦的脸颊。
“为什么?”欧阳亦宗轻声问着,那温柔似水的声音,蛊惑着流锦已慌乱不堪的心扉,消染了她最后的一丝意志。
“怕王爷总是戏弄于奴婢,你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您的游戏,奴婢玩不起。”
“若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呢?没有一丝的戏弄玩笑,本王是真的喜欢你。”欧阳亦宗轻轻呵气,深邃灿亮的双眸溢满柔情,然他紧撰缰绳的手,却早已溺满汗液。
“奴婢,奴婢惶恐,请恕奴婢斗胆,您并非良人,您宛若蛟龙,终有一日会一飞冲天,岂是奴婢能高攀的起的?王爷就别再执着于眼前对奴婢短暂的好感了。”良久,流锦艰难的启唇缓声说道,心里竟越发的平静安定,宛若清泉般的明眸,盈亮清澈,嘴角弯起,拟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锦儿!”欧阳亦宗苦笑着轻喃怀中佳人的名字,却久久不在言语。……
                  78 各怀心事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欧阳亦宗兀自沉思,流锦忐忑不安,尴尬的气氛直直折磨着流锦。
似乎过了很久,行到来时那片村落旁的茶舍,欧阳亦宗才御缰止马,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他剑眉微敛,沉稳无波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笑意,流锦心中不觉黯然。
欧阳亦宗把流锦抱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向茶舍望了望,见那林中破旧简陋的小屋,早已人去楼空,如墨漆的剑眉蹙得更紧,深若潭渊的星目,闪过一丝阴鹜。他理也不理流锦,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流锦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便再次慌乱起来,局促的摆弄着衣袖,无意间触到手中的银铃手镯,妙韵美丽的脸渐渐浮现在眼前,没想到戏班一别,一晃眼过了五年,她们都没能再见过面。不知道她泼辣大方的妙韵姐姐,过的可还好,她和那个他,早应该喜结连理了吧!作为她的好姐妹,却无奈错过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若是自己回去后去见妙韵姐姐,她该是多么的开心啊。想着,流锦暂时忘却了所处的尴尬境地,嘴角轻勾起,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欧阳亦宗偷偷回首打量着流锦,却惊然发现她思绪早已飘远,独自默默沉思,嘴角弯起的笑,淡如傲霜秋菊,轻如濯水夏莲,祥和而飘渺,美丽而淡然。欧阳亦宗不由很是气恼,她还是像五年前一样喜欢沉思在莫名的思绪中,她感觉不到自己在生气吗?还在那里笑的那么甜?她唇边娇美若花的笑容,是为谁而绽放?肯定不是他,欧阳亦宗星目似闭非闭,忍无可忍的抬手凌空击向旁边的参天大树,几只受惊的老鸦惶然振翅而逃,簌簌飘落下来的树叶,好似片片瓦砾,砸在欧阳亦宗闷堵的心上。
流锦感觉不太对劲,连忙抬头看向欧阳亦宗,刚触到他的目光,他薄唇一抿,便再次扭过了头,背对着她。他在生气吗?流锦心里像被堵上了一块不透风的湿棉布,憋闷的仿佛不能呼气一样,她无奈的垂下头,绞着衣襟。即便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他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若让她与别的女人,勾心斗角的争同一个男人,她做不到,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能否得到那个男人的心。她读过太多的闺怨殇词,那些奉上身心,宁愿被困于高楼深闺,成为众多妻妾之一的女子,有几个得到好下场的。所以她不敢也不愿成为数十年后,红颜凋零,失了君恩,凄惨飘幺,苦度余生的女子。
流锦正在思索着,‘踏踏’的马蹄声,渐渐送入耳际。是武强他们赶上来了。
“王爷的宝马果然是匹千里名驹,一路让属下好追。”武强勒马笑道。
“嗯,我的追风通人性,除了本王之外,不是俊男美女它便不愿意载,这个丑婢姿色平庸,差点惊了我的追风,武强,你就勉强载她一程吧!”欧阳亦宗玩味的懒懒说着,看都不看流锦一眼,跨上马,兀自向前奔去。
“啊?”武强惊呆,锦儿姑娘什么时候成了丑婢?
流锦的心,仿佛被蜜蜂给蛰了一下,丝丝苦涩痒痛从内心涌了上来,黯然的垂眸不语。
“锦儿姐姐,过来啊!”欧阳紫芋掀开车帘,挥手向流锦喊道。
流锦走了过去,寒宵挠了挠腮,把流锦拉了上来。欧阳紫芋和清儿挪了个位置让她坐了下来,都不自然的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只有柳儿微微抬眼,幸灾乐祸的含笑打量着流锦,心下却万分雀跃,王爷是救了她,让她贴身伺候,还那么关心她,也许他对自己有意思呢!倘若她能在茗王府谋得一席之地,就不用猪狗不如的受人摆布了。
“姐姐,对不起,我哥他……”
“妹妹得罪王爷了吗?”清儿问着,不由很是疑惑,王爷儒雅温润,对谁都那么亲切宽厚,为何总是对流锦冷嘲热讽?看得出王爷对她很是不同啊,流锦生的娇美绝艳,又满腹诗书,倘若收了她为妾,也不是不行啊?为何两人总是那般别扭呢。
“没事,王爷嫌奴婢粗笨而已。”流锦给了二人一个放心的微笑,心下释然,骄傲如他,肯定开始厌恶她了,这样也好,等他弄个清楚那只是他对她一时的好感,便不会再有牵扯了吧!
“姐姐千万别生气,王爷已经命我随身侍奉左右,回府后我自当在王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这样王爷便不会再嫌弃你了。”柳儿巧笑着道,语气中满是高傲和炫耀。
“不必了,谢谢妹妹好意。”流锦弯唇笑道,便不再理她。
欧阳紫芋和清儿都不满的看了柳儿一眼,扭过头也不再理会她。
一路上车内沉默静谧,过了午时,终于到了茗王府。欧阳紫芋主仆三人阔别五年后,再次站到了茗王府门前,不由百感交集,久久说不出话来。
                  79 甜点风波1
初夏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缺了百花的茗王府,被葱葱郁郁的树木绰绰环抱。窗外树影摇晃,流锦还在后厨中,自顾忙碌着,丝丝甜香溢满厨房,瞬间便勾起了人的食欲。流锦盛好新出锅的‘碧落琼宵’,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用找余伯寻来的那些冰块,把它煨凉,大功告成后,她才翩然出了房门。
“公主,清儿,我做好了。”流锦宛然一笑,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上。
“哎呀,我都等不急了。”欧阳紫芋连忙跳到桌前,拿了一个瓷盅,用勺舀了满满一盅,端到嘴边抿了一口,十分陶醉般的舔了舔嘴唇,大赞道:“哇,真是太好吃了,锦儿姐姐,今日的‘碧落琼宵’怎么有些不同啊,分外的凉甜可口哦!”
“是吗?我也尝尝。”清儿也舀了一盅细细品尝起来。“嗯,确实,怎么像冬日里的冰雪那样凉啊?”
“我求余伯在王府储存室,找了些冰块,把它围起来,冰制而成的。”流锦轻声答道。
“锦儿姐姐真是聪明,这甜点如此做法,还真成了解暑的一大圣品,不如姐姐去送些给哥哥吧,他这几日公务缠身,日夜操劳,难免会上火的。”欧阳紫芋含笑看着流锦,软声说道。
“不用了吧公主,王爷他,他不会喝的。”流锦为难的垂眸,心中复杂纠结的万般滋味再次涌上心头。自回府后,欧阳亦宗便再也没有理过她,就算彼此无意间碰到面上,他也只是无视于她,屡屡和她擦肩而过,就连公主派人送去的‘碧落琼宵’,他也丝毫没有动过一口,差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久而久之,流锦再见到他也开始躲闪,远远看到他时,便慌忙择其他路逃遁而走。他们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流锦被罚跪之后的那段日子。流锦心中无奈,慌乱,夹杂着逐日渐生的失落,惋惜,纠结于肺腑,久难纾解。
“不会的,这天越来越热,大哥又诸事缠身,难免火气大了些,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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