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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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昨夜那伤人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流锦的心一阵抽痛,原本已伤痕累累的那颗心,竟然还可以发出第二次支离破碎的声音。抬头向窗外望了望,此时的天色像流锦的心情一样,灰暗的没有一丝光彩。
心中像是被堵上大团大团的棉花一样,闷痛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流锦翻身下床,飞快的向外跑去,她要逃,她不要呆在这里,否则她会窒息而死的。
拂晓的茗王府沉浸在苍茫的晨雾之中,像一个未睡醒的孩子,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流锦拼命的向前跑,就像身后有个可怕的怪物,一直在追赶着她,想要扼住她的喉咙一般。匆忙的跑到后门,守门的老梁还没有起床,流锦蹑手蹑脚的打开门畔。转身出了院门,轻轻的合上后门,流锦再也止不住脚步,逃也似地只顾拼命向前奔去,拐过后巷,跨过石桥,远了,更远了。流锦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拍了拍胸口,那里浓烈的压抑感,似乎在渐渐散去。
偌大的北月城一片寂静,身处民居,阵阵鸡鸣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流锦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因为她不知道偌大的北月城,除了茗王府,哪里还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已渐渐露出羞怯的笑脸,从那蔚蓝的云朵中蹦了出了,街头巷尾陆续的出现了早起的人,或打扫院子,或挑水煮饭,北月城渐渐热闹了起来,袅袅的炊烟缓缓升起,生机勃勃的景象便跃入了流锦酸涩的眼。
只是这偌大的北月城,哪里会有她容身纳躯之所?哪里会有她锄禾采桑之处?欧阳亦宗,你的绝情让我认清了自己,其实我早应该有自知之明的不是吗?既然我只是一个丑婢而已,为何你还要招惹我呢!
朝阳缓缓的放射出自己灿烂的光芒,刺痛了流锦的双眼,扯回飘远的思绪,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流锦黛眉紧蹙,一路问了好几个人,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云祥戏班。
进了戏班,一眼就看见贺班主在院中晨练,五年多没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
“班主。”流锦轻声唤了一声。
贺班主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即刻便两眼放光,谄媚的笑还是那样熟悉那样碍眼,此时看在流锦眼中却有说不出的亲切感。
“哎呀!锦儿姑娘!啧啧!几年不见竟出落的如此花容月貌,小老儿都不敢认了。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向您打听妙韵姐姐的事情。”
“那个没良心的,提起来我就生气,找到了好去处,便不管戏班的死活,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你说我千辛万苦才培养个名角,我容易吗我!”贺班主提起妙韵便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班主,妙韵姐姐已经没少替戏班卖力了,您就别抱怨了,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流锦含笑着劝道。
“不知道,只知道她脱离戏子的身份,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也许远走高飞了,也许还在北月城吧!那个没良心的走后,就一次都没回来过,哪里有锦儿姑娘念旧啊!”班主那灌汤包似地脸上堆起了大大的笑容。
“这样啊!看来我很难找到她了。”流锦不由再次沮丧的垂下了头。
失魂落魄的出了戏班,流锦又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妙韵姐姐会去哪儿呢?难道戏班一别竟成了最后一面了吗?
流锦不知疲累的走了很久,发现自己再次迷路时,已经半晌了。随着太阳的高升,天也越来越热了。流锦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发现自己在一条人流稀少的小道上,紧走了几步,流锦顿足向远处眺望着,一个苍老而又痛苦的呼声,把流锦吓的一跳。
“哎呦喂!疼死老婆子了。”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流锦循声向路边的破庵堂走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微侧的半边脸上布满皱纹,她无助的跌坐在地上,正痛苦的呻吟着,一把破旧的拐杖也倒在了一边。
“婆婆,您没事吧?”流锦连忙跑了过去,伸手吃力的把她扶了起来。没想到老人家看起来很瘦弱,却十分的沉重。
“我还好,谢谢你了,姑娘。”老婆婆颤巍巍的站住脚步,扭正脸用异常锐利的眼光打量着流锦,那白发下半边残缺丑陋诡异的脸,便直直映入流锦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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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怪异的老婆婆
流锦不由倒抽了口凉气,这是怎样一张脸啊!凹凸不平,有的地方竟露着森森白骨,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像一只只蚯蚓纠裹着爬满了半张脸。这个老婆婆受到的该是怎样惨绝人寰的对待啊!
流锦心中不由很是同情她,看着她的伤疤,有些哽咽的说道:“婆婆,您还疼吗?”
老婆婆浑浊的双目,暮的圆睁,奇怪的看着流锦,“你不怕老婆子这丑陋的脸?”
流锦含笑摇了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拐杖,递给了老婆婆。
“婆婆,您还好吗?能不能走,您的家人呢?”
那老婆婆直直盯着流锦,看了半晌,一抹隐晦的锐利之光,闪过双目。她缓缓的回答道:“老婆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摔了一跤,恐怕走不回去了。”
“我送婆婆回去吧!只是我不认识路。”流锦连忙扶过老人,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就劳烦姑娘送送老婆子吧!”流锦只觉得很是奇怪,这个婆婆明明说着客气的话,却有些冷硬,有些防备。许是她受过太多苦难,如此防范也情有可原吧!流锦释然,小心的扶着老人,出了庵堂。
“婆婆,我们往哪儿走啊?”
“向北走。”老人也不多说,闷头走起路来。
流锦便和那老婆婆向北走了半个时辰,渐渐到了正午,太阳热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天地之间似乎弥漫着一波无形的热浪。两人的速度虽然不快,可流锦早已汗流浃背,衣服紧紧的贴在后背上,湿腻的浑身不'炫'舒'书'服'网'。奇怪的是,身边的老婆婆却一滴汗都没有,仿佛和流锦处在两个不同的环境中一样。眼见小路越来越曲折,地方也越来越偏僻,流锦腾出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轻声问了一句:“婆婆,还有多远啊?天好热哦!”
“怎么?这就急了!还有好久呢!慢慢走吧!”老人扭头看了看流锦,已然有些不悦,没好气的说道。
流锦听了也不计较,婆婆的脾气不好呢!含笑继续赶路,就连片刻的喘息都无。不知是路程太过遥远,还是天气太过燥热。也不知走了多久,到现在都没吃过饭的流锦,渐渐已有些体力不支。更多的汗水流过以后,竟觉得浑身发凉。流锦咬牙坚持着,一路上并无半句怨言。好在出了北月城北门,又行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老婆婆终于在一间普通的民居前停了下来。
“姑娘,老婆子到家了,今日谢谢你了,你可以走了。”老人挣开流锦搀扶着她的手,独自向前走了几步,语气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婆婆,我想讨碗水喝行吗?”流锦见老人丝毫没有让她留下歇脚的意思,便踟蹰的向她要碗水,她又渴又饿又累,都快坚持不住了。
“等着。”老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径自向厨房走去,片刻便端了碗凉茶,走了出来。
流锦接过碗,大口大口的饮了下去,许是渴坏了,她只觉得这水香甜可口,竟散发出一股异香。五脏六腑经过这水的滋润,竟然一阵神爽气朗,把碗递给老人,流锦感激的向她笑了笑。
“婆婆,我走了,您老多保重吧。”流锦说罢,含笑转身慢慢向来时的走去。
老人望着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难得的慈祥笑容,仿佛那脸上骇人的伤疤,也不那么丑了。这个美丽出尘的女子,还真是个难得的好人,看到自己的脸,除了满脸的同情,没有丝毫的厌恶和鄙夷。一路送自己回来,面对自己的冷脸没有丝毫的抱怨和不快,她真的很善良,那几滴凝香露,完全可以恢复她的体力,就算是老婆子给她的报答吧。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的进了屋。
“小姐,老婆子回来了。”
“哦!赵婆婆,咳咳……您回来了。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叫我什么小姐,咳咳……唤我妙韵就行。咳咳……”
“老婆子的命是你给的,你就是老婆子的主子,老婆子当然要唤你一声小姐。怎么样?今天好些了吗?”老人走近女子身边,关切的看着她。
只见女子,生的美丽而妖娆,眉目之中风情尽显,只不过她此时无力的半倚在床上,一身淡蓝色衣裙,衬得脸色更加苍白,她不停地咳嗽,颤的鬓发微乱,许是长久卧病在床,她暴露在外的所有肌肤,都苍白的几乎透明,没有一丝血色。
“婆婆,唤我韵儿吧!咳咳……否则我要跟您急了哈!”带病的女子,依然掩饰不住那股泼辣劲儿。
“好!好!韵儿莫急,我去给韵儿煎药。”老婆子含笑的说着,出了卧房,向门外走去。
一时之间,只听得女子连连的咳嗽声,让人闻之心焦。……
给读者的话:
呜呜,流锦和妙韵就这样错过了。妙韵为何抱病再床,那个老婆婆是谁?妙韵的那个他是谁?且待火舞慢慢揭晓。亲们别拍我,嘿嘿……
105 铁骑
流锦凭着印象,慢慢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渐渐觉得竟没有原先那么累了,饥饿感也在一点点消退了。难道老婆婆那碗凉茶是仙药不成?流锦暗暗想着,不由扯出一丝微笑。
可是,她能去哪儿呢?除了茗王府,她真的无处可去了。回去吧,这一来一回都已经快过午时了。发现自己不见了,公主和清儿肯定该急了吧!也就只有她们会在意自己了。不过还好,她的牧声哥哥,她找到她的牧声哥哥了。
回去吧!她原本就只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只要尽自己的本分就行。丑婢也好,讨厌也罢!就让欧阳亦宗见鬼去吧!她要学着把他排除出心门之外,努力找回自己静如止水的心。可是,为什么心还是那般痛呢?欧阳亦宗!我也不要你了!
流锦在心中拼命呼喊着,嘴角的笑意早就苦涩的成了一朵枯萎的小菊花。不争气的眼泪,似乎又要冲出眼眶,流锦顿足仰望苍穹,可是,那灿烂到刺眼的阳光,却成了眼泪的催化剂。终于,那颗颗晶莹凝雾成珠,悄然滚落,和那绚烂的阳光一起,灼烧着流锦的脸颊。
是太阳太大了,是阳光太耀眼了,看!把自己的眼睛都刺痛,泪水留下来了呢!可是为什么那么灿烂耀眼的阳光,都照不进自己的心呢?好痛,空洞的心真的很痛。回去吧!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流锦默默安慰着自己,催眠着自己。脚步缓缓向北月城挪去。只是她不知道,今日整个茗王府,为了她的无故失踪,早已人仰马翻。欧阳亦宗把手中所有一切能调动的力量,全都动用了。都只是为了他凭空消失了的锦儿。
流锦木然的走着,抬头看时,北月城北大门已经到了眼前。她刚想进城,便见城门之中,风驰电掣的奔来一队铁骑。他们身着盔甲,腰佩刀剑,在一个玄色衣衫男子的带领下,正扬鞭策马的向城门外飞驰而来。所过之处,那被席卷而起的尘土,高高扬起,旁边的人都不禁拂袖掩鼻,忿忿的盯着那飞速而过的铁骑。
铁骑迎面而来,流锦连忙躲闪到路边,脚都退到了杂草之中。那队人马,一闪而过,流锦刚把被草缠住的脚迈到路上,就看到那几人突然勒缰御马,掉转马头便向流锦身边涌来,流锦不由很是惊疑,慌乱的连连后退。
“锦儿姑娘,在下找的你好苦啊!”领队的玄色衣衫的男子,向流锦拱了拱拳,哀叹着说道。此人正是暗木,想来他还真是命苦,王爷派他暗中保护流锦的安全,没想到昨夜意外之下,锦儿看到王爷夜拥柳儿,把酒言欢,哭的那叫个昏天黑地啊!隐在暗处的他再不忍听到她悲痛欲绝的哭声,便想禀报于王爷,谁知他还没讲完,便被王爷一口打断,派他去给廖寂风送信,黑天摸地的,他好容易完成任务回来,便看到主子正大发雷霆,原来是锦儿姑娘不见了,于是,他又马不停蹄的领人四处来寻。你说,好歹他暗木也是暗卫中五大高手之一,怎么偏偏就这般命苦呢?
“你是?”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流锦不由皱紧了眉头,想来也是,暗木整日隐在暗处,虽贴身保护着她,可不会武功的流锦自然发现不了他,那当然也就不认识他了。
“锦儿姑娘,你快跟在下回去吧,王爷和公主都急死了,就差没掀桌子了。”暗木连忙急声说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流锦谨慎的看着暗木,丝毫就没有跟他回去的意思。
“呐,这是公主让给你的,就知道你没有那么聪明,铁定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暗木将手中的桃木簪子准确的扔给了流锦。
流锦握着簪子,只觉似乎有千般重,心中的五味陈杂再次纠结翻涌而出。这支簪子,自从那日在紫菡院门前一别后,她就再也不曾戴过,紧咬贝齿,流锦走到了暗木身边。回去吧!毕竟公主在担心自己呢!
暗木拉着流锦的手,轻轻一拽,便把她带上了马。于是这队铁骑,便像来时一样,风驰电掣的越过城门,向茗王府方向疾奔而去,独留下滚滚飞扬的尘土,和路边拂袖掩鼻,怒目横生的人们。……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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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震怒
众人一路疾驰,终于到了茗王府。暗木翻身下马,把流锦抱了下来。两人一起进了大门。一路上所有的丫鬟男仆都战战兢兢的做着手里的活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王爷逮到,成为出气筒。
几个脸生的丫鬟,撇着嘴,用忿恨鄙夷的目光,偷偷打量着流锦。见她走远,便大胆的窃窃私语起来。
“不就是个受人差使的丫鬟吗?架子还真大啊,竟玩儿负气出走那一套。”
“就是,长的不也就那么回事儿吗?也值得王爷那么紧张?”
“就是!就是!”
“好了!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都别说了,否则王爷听到,定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走了过来,好意的提醒着,她看不惯这些在背后诋毁别人的人。
“是,娟儿姐姐。”几个丫鬟连忙闭上了嘴,埋头干起活来。似乎有些惧怕那个叫娟儿的女子。
流锦跟随暗木向大厅走去,还没到门口,便见厅门前,丫鬟男仆跪了一地,个个抖若筛糠,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