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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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着其中的厉害关系。让一大部分官员都颔首赞同。
烁星朝虽只是一个偏远的沿海小国,然他们独产的盐,供应整个天下的需求,若真的得罪了他们,断了贩盐的路径,那伺月朝的百姓还能生活的下去吗?这盐可是不能或缺的日常用品啊!
“话虽不错,总不能就让我泱泱伺月朝忍气吞声吧!和亲?那烁星老儿怎么不找个女儿嫁给我皇儿啊?偏偏让他的太子来我朝娶亲。朕的二公主抱病早逝,大公主和三公主也早已为人母,哪有合适的人选和亲呢?总不能让朕随意找个臣女嫁过去吧!他烁星朝定然不乐意。”元硕帝此次真的有些气愤,想他伺月朝地域广博,人才济济,偏偏要受烁星朝那个弹丸小国的要求。
欧阳亦宗默默的立在众臣工之中,虽缄默不语,然他心中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星目微转,盯着似乎胸有成竹的端木荣瑞,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深沉。
“皇上,难道您忘了我朝如花似玉的四公主了吗?”端木荣瑞含笑回答着,精锐的双目闪过算计的光芒。
“端木丞相!打的竟是我皇妹的主意,确实老谋深算之至,着实让本王佩服。”欧阳亦宗冷冷的接道,凛冽的气势似一袭狂肆的龙卷风,惊搅的众大臣悄悄埋低了头,看来一场辩驳争执在所难免了,但愿别牵连到自己身上。
“他烁星朝说和亲便和亲吗?让我泱泱伺月置之何地,您老皮糙肉厚,不要脸面,我们还要尊严呢?”欧阳亦宗挑起嘴角,玩味的笑着,语气之中,满是讥讽嘲弄。
“你!茗王殿下,你是说老臣不要脸喽,皇上,想我端木荣瑞为国为民操劳半生,竟还有受此侮辱,您要为臣做主啊。”端木荣瑞的脸一片青,一片白,忿忿的直指欧阳亦宗,转向元硕帝的目光却满带屈叹,连语气也悲凉了起来。
“都不用说了,芋儿年幼无知,怎能让她去和亲?爱卿此法确实不妥。”元硕帝连连摆手,她虽不喜欧阳亦宗兄妹二人,可毕竟他们血脉相连,要把女儿嫁到偏远的岛国,日日摒水而居,餐餐干鱼而食,他哪里舍得?
“父皇,若他烁星朝公然挑衅不敬,儿臣愿带我朝千万忠勇之士,踏平他弹丸小国,以卫我朝尊严。至于芋儿,儿臣断然不能让她去那偏远荒芜之地受苦。”欧阳亦宗慷慨激昂的说道,他的一席话,让满殿的武官血脉奋张,心中团团的英勇之气腾跃而出。个个暗自点头,愿意跟随茗王为国威而战。
“皇上,我朝刚结束和驯日王朝的三年激战,如今兵疲马倦,根本不是出征的良机啊!望皇上三思,为我朝百姓三思啊皇上!”端木荣瑞端跪在地,连连叩首高呼。
“父皇,端木丞相说的有理,若我伺月朝四处树敌,恐怕数年之后,其他国家联手的话,我伺月朝将岌岌可危啊!”一直未说过半句话的太子欧阳亦宇,站出来向元硕帝禀道。
“是啊!”“就是!这说的都有理啊!”“就是,能怎么办,是个难题啊!”
眼见太子也参酌其中,大殿的百官也跟着为难起来,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两边说的都有道理,皇上该如何决断呢?
“父皇,儿臣此生定当誓死护卫我伺月万里江山,倘若一个国家的安定和尊严都只靠一个弱女子来维持的话,此国必亡矣。恳求父皇三思,万不能偏听偏信,断送了皇妹一生的幸福和我伺月朝国威啊!”欧阳亦宗居于力争,皎灿的黑瞳,一丝悲凉繁衍而生,芋儿,但愿皇兄能保全你。
“茗王说的对。”“是啊,一个女子怎能扛起我朝的安稳?”大臣们再次点头赞同。
“皇上,茗王言之有理,圣上万不能听信有心之人的谗言,误了大事才好。”右相索商吟托须长叹,不屑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端木荣瑞。
“皇上,老臣为国忠心耿耿,日夜操劳,怎成了进谗言的宵小之辈?老臣只有以死明志了。皇上恕罪,老臣先走一步了。”端木荣瑞满目苍凉,迅速的爬起来,一头撞向殿中的鎏金宫柱上,即刻便血溅五步,飞射而出的鲜血震撼住了所有的人。
“舅舅!”欧阳亦宇连忙奔过去抱住了倒地的端木荣瑞。
“端木爱卿!”元硕帝大惊,从座上腾的站起,脸色苍白如九玟幽灵,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宣太医,快宣太医!”元硕帝连声高呼,转向胡图图面染痛色的说道:“传旨,命四公主不日后出使烁星,与其和亲。”
“是,是,皇上。”胡图图大为惊异,和他一样诧异的岂止他一人?
“父皇!您当真如此狠心!”义愤填膺的说罢,欧阳亦宗深邃的瞳眸,阴鹜至极,浓浓的痛苦也掩映不住晕染的怒气和悲愤,狠狠甩袖,头也不回的出了钦天大殿。
110 黯然
深沉的夜,连一丝月光都没有。静谧的有些可怕,平日里啾啾的鸣虫都躲了起来。只剩下无止尽的寂静,像一头猛兽悄无声息的蹲守在茗王府内。
“叩叩。”敲门声传来。
“走开,不是让你们谁都不要打扰吗?”黑暗的房间内,低沉黯然的声音响起。
“哥,是芋儿啊。”欧阳紫芋轻声呼唤,面带微笑,却有些勉强。身边的流锦和清儿都伤怀的看着佯装坚强的紫芋,难过的低下了头。
屋内久久没有动静,欧阳紫芋推开门,三人陆续的摸索着走了进去。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几人如掉入一个巨大的墨缸之中,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哥。”紫芋试探着对上首唤了一声。清儿摸索着慢慢走上前去,从怀中摸出火石匣,打着后,借着微弱的光,找到了桌上的烛台。伸手点燃,室内的景象便依稀映入眼帘。
男子颓然半靠在椅子上,左手抵在椅帮上,托着额头,俊逸的脸便深深的埋在大掌之中。他似乎很累,即便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也懒得抬头,也许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芋儿来看你了,哥哥不理芋儿了吗?”欧阳紫芋从未见过大哥如此颓废萎靡的样子,心下十分的心疼,走过去抱住了他支在椅上的左臂。
欧阳亦宗这才放下胳臂,抬眸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妹妹,黑瞳中所有的凌厉和光亮都好像被消弭殆尽,只留下无尽的自责失望和消沉。
“芋儿!大哥对不起你,对不起母妃!”欧阳亦宗伸手抚摸着紫芋的小脸,满满的痛惜和爱怜,把心中的自责推挤的更加浓烈。
“哥哥!母妃逝去后,芋儿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哥哥待芋儿万般宠爱,芋儿又岂会不知。这不是哥的错,这是都是命!”紫芋扬起凄美的笑脸,看着萎靡不振的大哥,可那浅浅的酒窝里,盛载的却是丝丝苦涩和自嘲。这就是她欧阳紫芋,身为伺月朝四公主的命。
“不!就算是命,为了你大哥也要逆天改命!”欧阳亦宗一把抓住紫芋的手,坚定不移的说着,眸中深邃璨亮,仿佛打破黎明前黑暗的那一抹朝阳。
“大哥绝对不会让你远嫁他乡,受尽苦难的。”
“哥,可是,可是那是圣旨啊!”紫芋双眸中的雾气缓缓凝结,认命的说道,深深地无奈,丝毫没有被欧阳亦宗坚定的信念所撼动。她不想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远嫁给一个陌生人,她有她的憧憬,有她的梦想,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残忍。她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像五年前一样,只有遵从,只有认命。
“不,这次哥哥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再退让。”欧阳亦宗微缩了下黑瞳,那坚毅强韧的光彩,满溢而出,越发的深不见底。
“暗木,你出来吧!鬼鬼祟祟的干嘛?”欧阳亦宗坐正身子,示意紫芋入座。紫芋和他相对而坐,流锦低眉顺耳的和清儿分立两旁,连头都不曾抬过一下。
暗木一个闪身进了房间,讪讪的憨笑起来。“主子,属下没有鬼鬼祟祟,是正大光明的听。”
欧阳亦宗没好气的睬了暗木一眼,似乎在说:你真是无聊之极,懒得理你。
“其实,属下倒有一计。”暗木含笑讨好的看着欧阳亦宗。
“哦?说。”欧阳亦宗懒懒的出声,似乎觉得暗木能想出的定然不是什么绝妙之计。
“我们可以假装同意和亲,待迎亲的队伍走到半路,属下带人埋伏阻击,再把公主给抢回来。不就结了吗?”暗木比划着说道,越笑越开心。对于自己想出的妙计,颇感自豪。
“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等着你去劫人啊。此次分明是端木老贼和皇后在背后算计于我们,他们就知道我舍不得芋儿,到时定会和烁星朝发生冲突,日后若我等起事,他又多了烁星朝这个盟友。”欧阳亦宗两句便打破了暗木的幻想。
“那……我们不如找人代嫁,古时不就有王昭君代嫁的故事吗?”暗木苦苦思索,半天又想到了一个古怪的点子。
欧阳亦宗彻底无语。……
111 计策
“王爷,奴婢愿代替公主出嫁。”清儿见王爷犹豫半晌,以为此计可行,便连忙跪下请求代替紫芋远嫁烁星朝。
欧阳亦宗的眸光便转向了清儿和流锦的身上。流锦依然保持着从进门后就垂眸不语的姿势,仿佛这屋内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冷漠的缄默旁观。
“清儿,你起来吧!代嫁比劫人更愚蠢。他烁星朝的太子也不是傻子,再说本王一直怀疑就是皇后一党和烁星朝有所勾结,肯定计划好了一切,哪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啊!”欧阳亦宗低声愁叹,他和锦儿陷入前所未有的僵持之地,现在芋儿的事有割在心头,让他无力自酌,只觉得很是疲累。
“那怎么办?难道就没有一点可行的办法了吗?”暗木沮丧的说着,和清儿一起失落的垂下了头。
静默,房中良久的静默,越发的压抑和拘束,让人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紫芋的眼泪,早就悄悄飘下,虽是无声的坠落却依旧砸的人生疼。
流锦眉眼低垂,贝齿紧咬下唇,一直在锁眉冥思苦想,半晌,她暮然抬头,却只把眸光看向哑泣的紫芋。
“公主莫哭,我们不如换个角度思考,既然我们拒婚不成,就从烁星朝太子身上下手,设法让他主动退婚,一切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几人惊疑的目光同时凝聚着流锦身上,这个女子美丽而婉秀,清明而淡漠,仿若傲霜秋菊,又似濯水青莲。宛若清泉的双眸映射出她皎灿聪慧的内心,让人不由侧目而观。
淡然恬静的嗓音,温暖着抚慰着欧阳亦宗疲累消沉的心,他轻勾嘴角,扯出一丝优雅明洁的暖笑,不愧是他锦儿,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只是想让烁星朝太子主动退婚,又谈何容易?
“是啊,反过来一想,是这个道理哦!可是,我们怎样才能让他主动退婚呢?”紫芋止住眼泪,好奇的问着,她有些担心锦儿的办法会像暗木一样,可想而不可行。
流锦展眉宛然一笑,向前走了两步,低首附到欧阳紫芋耳边轻声密语起来。那抹笑容让一直偷偷打量着她的欧阳亦宗,一阵沉迷,只是她从进屋起,睬都未睬自己一眼。看来他们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了。
两人密语了一番,只见紫芋渐渐破涕为笑,酒窝再次盛满明媚的笑容。其余几人更为疑惑,很想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那个办法到底行不行。
“嗯,我明白了,太好了。锦儿姐姐,谢谢你哦,一切可都靠你了,芋儿可是把一生的幸福都托付到你身上了哦!”欧阳紫芋巧笑倩兮,哪里是刚才那个黯然垂泪的女子,她活泼开朗的个性,让几人都放心不少。
流锦闻言,会意的和她相视而笑,再次把头深深的垂了下去,其间,她的眸光没有丝毫的斜视,恭顺本分至极,她就是应该这样做,她只是公主身边的婢女,其他人其他事她都不会再想,除了午夜梦回的痛伤垂泪,她已经渐渐平和,再无异样。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啊?有什么好的计策不妨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啊!”暗木是在忍不住了,他分外的好奇,显然忘了,好奇心杀死猫这句话。
“呵呵,不能说的秘密!锦儿姐姐我们走吧!”紫芋笑着接道,拉过流锦的手,拽起清儿,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虽然锦儿姐姐说未必能成功,先不要声张,不过她很是相信她,她给人一种安稳可靠的感觉,她一定能行的。
“喂!你们……不够意思。”暗木无奈的撇撇嘴,焦急的看向沉默不语的欧阳亦宗。
欧阳亦宗目送着那抹水绿色的倩影,呆坐良久,半晌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暗木,去让寂风查查烁星朝太子的底细。”良久,欧阳亦宗沉声命道。
“是,主子,属下遵命。”暗木敛起脸上的笑意,严谨的走了出去。
自那日后,流锦便开始在厨房忙碌了起来,她寻的犀牛角,明矾,烧酒,琥珀等物,让府中众人很是惊疑,都猜不出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到底在干些什么。
暗木隐在暗处,细细的观察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便每日详尽的禀告给了欧阳亦宗,奈何他们英明神武的茗王殿下亦被那个古灵精怪的锦儿搞得如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只不过,他们看着欧阳紫芋嘴角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便也暗自无限期待着。
“公主,公主。”流锦连额头密集的汗水都顾不上擦,兴奋的几声呼唤着欧阳紫芋。
“姐姐,别着急,慢慢说。”紫芋笑着看向疾奔而进的女子,她眸光皎灿,充满希冀,绯红的脸上晕染出一抹嫣红,这样的她,让人看着便觉得温暖,开心。
清儿贴心的给她倒了杯茶,流锦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公主,我终于成功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妹妹真行,这下好了。”欧阳紫芋和清儿手舞足蹈的又跳又叫,高兴的像两个捡到糖果的小孩子。流锦看着她们心中,一阵安慰,总算几日的辛苦没有白费。
“就知道锦儿姐姐最棒了,哼!就让她烁星朝劳什子太子来吧,我们兵来将敌水来土堰,看本公主怎样智斗挑衅男。和亲?他愿意的话,就再说吧,呵呵……”紫芋调皮的振臂高呼,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流锦默默的笑了,若非她广览各国人文地志,也不会想出这个计策,但愿能敷衍过那个烁星朝的太子。
112 桔梗花
这天一大早,流锦正在收拾屋子,门外突然传来飞快的脚步声,她刚往外走了两步,便见清儿手中抱着一盆桔梗花,笑逐颜开的快步走了进来。
“妹妹,你看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清儿很是高兴,她想流锦若看到这盆她最爱的桔梗花,定然会开心起来的。
“桔梗花!好漂亮啊!”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