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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腹黑王爷的罪婢-第71部分

小说: 腹黑王爷的罪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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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蛊毒?深入骨髓,穷其所有,也难以剔除半分。
“锦儿!你看这是谁?”男子转身,从暗木的手中抱过那只雪白色的小狗,微笑着递到了流锦面前。
“我终于把迷豆给你安然无恙的找回来了。”男子笑着,睨视着女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的脸颊。
流锦眸光乍然一亮,如扇的睫羽紧颤了几下,欣喜的抱过小狗。倘若不是她亲手埋葬了迷豆,倘若她没有刻意去看它那没有黑色印记的前爪,她真的会以为这是迷豆回来了,可是,她的迷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眸内雾气氤氲,女子拼命眨眼,这才凝住了那几乎滴落的晶莹。弯起唇角,流锦轻柔的摩挲着这只和迷豆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狗,抬首冲欧阳亦宗宛然一笑。
男子心中一暖,突然觉得,春天来了,仿佛遍野的春花都尽数绽放于女子的唇边。欧阳亦宗动情的揽过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女子。他费尽心机寻找到了迷豆原来的主人,才找到了它一个同胞兄弟,和迷豆真的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愿能让锦儿开心。至于她生父的事情,他暂时还未打算告诉她,她太憔悴了,又如此的脆弱。所以能瞒得一刻是一刻吧。
是夜!夜风乍寒,凉雾升腾,无星无月。无垠的苍穹,似墨染一般漆黑静谧,唯有一只肥硕的苍鹰,飞舞盘旋于半空,声声长鸣,时不时的划破了漫天的寂静。
男子端坐榻前,牵着女子的手,十指分叉两相交握。噙着温暖的笑意凝视着女子温婉的眉眼。
终于,等到女子沉沉睡去,欧阳亦宗才微微抽动手掌,想退出屋子,去隔壁休息。可还未完全松手,女子的手腕便骤然一抖,一把抓住了欧阳亦宗欲抽离的手掌。
“宗!不要走!我怕……”流锦坐起身,突然扑进了男子的怀抱,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委屈的低语,往欧阳亦宗的怀中,蹭了又蹭。她真的好怕,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她不要管什么利用,什么伤害。她只知道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的消退,有时她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那生命的轨迹,从经脉中汩汩抽离的声音。所以,她什么都不要在意了,她已经再没有力气去计较,去背负。最让她在最后的时光,放任自己的心,顺应自己无法约束的心吧!她爱他!不管历经怎样的伤害与痛楚,她依旧深爱着他,深入骨髓,无法克制。
流锦牵着男子的手,坐回床榻。噙着就要滴落的泪珠,含笑的抱住男子的脖子,合上清泉般潺潺含水的眸,那被泪浸湿的长睫,犹如一把轻柔的刷子,反卷轻颤。
女子微微抬首,白皙的玉颈,扬起优美的弧度,娇嫩的唇,缓缓凑近男子的嘴唇,两人暖暖的鼻息兀自交融,汇集,似一剂迷药,同时迷醉了两人。唇角相接,烁烁的光,悠然燃烧,耀亮了欧阳亦宗冰冷已久的心房。
一串晶莹滑过脸颊,蜿蜒到两人的唇边,微微的苦涩缓缓扩散,搅动了男子满腹的感动和柔情。
吻,逐渐加深,体温亦缓缓上升,连带这一室冰冷的空气,都溢满缕缕飘逸的暖流。
“锦儿!我可以吗?”男子柔声询问,皎灿的瞳眸,映射着女子绝美的容颜。
女子噙泪含笑的用力点头,缓缓闭上了映着男子俊逸脸庞的眼睛。交相的身子双双倒入床榻。墨色的帘幔渐渐剥落,轻轻随风飘扬。时而鼓吹舒卷,便再也遮掩不住满室醉人的的春光。
宗!我是你的!永远都是,即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都只会为你绽放,为你燃烧,直至消逝……
                  221我恨你了
流锦在茗轩院流连了数日,终于到了腊八。这天,茗王府里里外外都开始忙碌起来。欧阳亦宗命人大量的熬制腊八粥,开门济粥。于是乎,当天的茗王府格外的热闹,大门口挤满了前来讨粥的乞丐,贫民。人声噪杂,拥挤不堪。
“大家不要挤,让孩子和老人先来。请大家自觉排队。”流锦微微一笑,睨视着喧闹的人群,温和的说道。她那甜美温婉的嗓音,让情绪亢奋的人们,渐渐停止了燥动和拥挤。人群渐渐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长龙。
流锦卓然立于长桌之后,纤长白净的手,拿着一个个白馒头,一一递给打了粥的人们。
“茗王千岁,茗王英明啊!”“谢谢茗王大恩,好人有好报啊!”
一个身形娇小,衣衫褴褛的男子,头戴一顶小毡帽,白净的脸上偏偏长了两撇乌黑的八字胡,看起来着实别扭的紧。
那男子伸出瓷碗,接了粥后,跟着人群走到了流锦面前。流锦含笑递给他一个馒头,那人伸手去接,突然一把抓住流锦的手,感激的道:“谢谢姑娘,谢谢茗王,你们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流锦眉头一皱,紧了紧被他突然放开的手,凝眸打量起面前怪异的男子。
“君……”流锦眸光乍亮,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难怪看着他会觉得眼熟。
流锦点头示意,复又向那人微微一笑,目送着他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而后抬手,把手中的纸团自然迅速的塞入了袖间。
好容易派完了粥,流锦觉得分外的疲乏。最近她总感到无端的累,总是倦怠之极,动都懒得动,许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吧!
缓缓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流锦轻轻合上了房门,这才坐到桌前,从袖间摸索出那个小纸团。女子心中十分疑惑,不明白为何君嫣会乔装出现,偷偷传送给她一个纸团。
被揉成团的纸条,渐渐被打开。蝇头小楷一点点跃入眼帘,流锦抚平褶皱的纸张,蹙眉细读起来。
突然,女子双眸惊愕的圆睁,身子颓然瘫软于椅子上,脸色攸的转白,直到再没有一丝血色。女子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瞪大眼睛,再次读了读那简短的几句话。可每读一个字,心仿佛便被刀狠狠的剜下一片薄弱的柔软。
终于,珠泪开闸,汹涌澎湃,温热后逐渐冰冷,滚滚坠落,浸入衣襟,不沾一滴尘埃。流锦死死的咬住封着嘴唇的左手拇指,悲声痛哭。悲伧的呜咽声,如北风呼啸,能够割痛每一个闻者的心。
“为什么会这样?欧阳亦宗,你真的这样想让我恨你吗?”
“为什么要骗我?欧阳亦宗!为什么你要一步一步的逼迫于我,难道你就不能,就不能在我们之间,留下一丝一毫回转的余地吗?”……
夜晚,茗王府大摆筵席,不分老幼,不别尊卑。大家同坐而食,无不开怀畅饮,谈笑风生。唯独流锦面无波澜的端坐其间。悻悻的举筷,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饭菜。
“锦儿!怎么了?不'炫'舒'书'服'网'吗?还是今天这些菜不合胃口?要不我命人重新准备些清淡的小菜,给你开开胃吧!”欧阳亦宗握住流锦的手,伸过头附到流锦的耳边,轻声询问着。女子手掌的冰冷,让他不自觉蹙紧了眉头。
“我没事!许是有些累了。”女子悠然回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明亮清澈的眸,直直对上男子深邃皎灿的瞳眸。那里,有自己卓然绽放的笑容,有缕缕清晰可见的柔情。可是,那里也有深入她骨髓,让她痛不欲生的蛊毒,也有让她迷醉沉沦,让她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
微微眨眼,眸内即将氤氲的雾气,终被抑制,女子唇边的笑容越加的绚烂,却似乎缺少了该有的温度。
欧阳亦宗报以微笑,大掌紧紧包裹住女子冰凉的小手,不再言语。锦儿,你的笑,便是我此生唯一的追寻和挂牵。但愿,我不会再让你哭。但愿,你的笑容,生生世世都只会为我绽放。
“我先下去休息了,你和大家好好庆祝吧。”流锦骤然抽回手掌,翻卷的睫扇,微微颤动,眸光闪烁,有些慌乱的垂下了头。即刻便再次归于波澜不惊的沉静,可她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的痛,和一点一点繁衍而出的恨意。
“嗯!好好休息,别让我担心。”男子起身,褪下外袍,轻柔的披在了流锦身上,在她颈前仔细的打了一个结。凝视着女子半垂的脸颊,含笑柔声的叮嘱着。
流锦攥紧袖间的手掌,指甲深深割入掌心,可她依旧感觉不到疼痛。缓缓起身,抬眸扯唇一笑,而后迅速的举步,出了大厅。
欧阳亦宗诧异的目送着那抹水蓝色的纤弱背影,无声的握起了像心一样,突然空落落的手掌。许是她真的累了吧!可是,他不想为她请大夫,他怕,怕那束手无策的大夫,那几乎可以判定他们两人生死的诊断。所以,锦儿,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交给我,你我生命相连,夫妻一体,倾吾所有,我也断不会让你有事。
流锦出了大厅,便飞快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本就羸弱的身子,哪里堪受的住这剧烈的飞奔。终于到了房门,流锦颓然倚上了门框,席地而坐。屋内昏黄的烛光映射在女子的身上,橘色的光晕,却再没有往昔的宁谧。
流锦的胸膛剧烈的起伏,额上的汗水已渐渐渗出,夜风一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女子脸色苍白,酸涩的眸,却始终不肯落下泪来。
苍穹间盘旋的老鹰,扇动着自己宽大的翅膀,突然向女子俯冲下来。一封书信,扬扬飘落到流锦的面前。那老鹰聒叫了一声,便又极速的飞走了。
流锦惊愕的睨了一眼渐飞渐远的老鹰,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拾起了那封信。缓缓展开,依稀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女子的身子,颤抖的越发的厉害,死死的咬住唇瓣,死死的抑制着眸中即要滴落的眼泪,死死的揉捏住了那封书信,拼命的攥紧,似乎想把它揉成灰烬一般。
薛大哥,就连你都这么说,那么,欧阳亦宗,我便在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了。欧阳亦宗,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恨你了……
女子高高扬首,目之所及,无垠的苍穹,广袤而苍茫。那泪,却始终没有落下。…
                  222暗见薛景睿
“宗!天气冷了,我想添置几件冬装。”女子温和的语气,没有任何异样。
“我命人把丝云坊最好的裁缝请来。你可以多做一点新衣。”男子贴心的回道,梳理着女子长发的手,熟练的翻转着,铜镜中反射着的温暖笑容,让女子别开了头,不肯再多看一眼。
“不用了,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想出去走走。”女子垂眸,微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和期盼,让男子不忍拒绝。
“好吧!我陪你去!”欧阳亦宗满意的睨视着流锦别致的发髻,那支承载了他们太多悲喜的桃木簪,卓然斜插入髻间,让男子心中,流溢起的漫天漫地的温暖。
“我自己去吧!你公务繁忙,我还想顺便去看一看妙韵姐姐。”女子蹙眉,站起了身。
“哦!那我让暗木保护着你。一切小心。”欧阳亦宗轻声叮嘱,他既不放心她的身体,又担心皇后狗急跳墙,会寻机伤害锦儿。
女子募得抬眸,隐晦不明的眸光,紧锁着男子温润如玉的脸庞。袖间的手,死死的紧攥。
欧阳亦宗,真的只是保护我吗?究竟是监视,是防备,还是禁锢?
流锦在前,缓缓走在大街上,身后的暗木见流锦垂眸不语,似乎很不开心,便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流锦转过街口,向东街走去。
“锦儿姑娘,丝云坊在西街啊!”暗木疑惑的开口提醒,不明白为何流锦偏偏转向东街,不是说好去丝云坊订制冬装的吗?
“我不去丝云坊,展荟阁的衣服不错,我想去那里看看。”女子挺直脊背,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暗木也不再说什么,跟着流锦来到了东街的展荟阁。
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五颜六色,品类繁多,让人应接不暇。流锦刚刚进门,老板便连忙笑脸相迎道:“姑娘,需要些什么呢?小店各种绢纱,绸缎都有,包您爱不释手。”
“老板我要比天蓝,比水绿的湖底绞线纱。”流锦轻声回道。
“哦!姑娘好眼光,这里就有意见湖底绞线纱的冬裙,不如姑娘进去试试?”老板目光一震,意味深长的端详着面前宛若天女的美丽女子,连忙从货柜上拿出一袭蓝绿相映的长裙。
流锦接过,向里间的试衣间走去。
暗木倚在门边,目光漫无目的的浏览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等待着试衣服的流锦。
流锦转过楼梯,进了一间小房,关上了房门。
“锦儿!你来了!”薛景睿站起身,睨视着脸色苍白的女子,俊逸的脸庞浮出一抹暖若春风的笑容。
“薛大哥!”女子轻唤了一句,便已哽咽,眸内雾气氤氲,几乎滴下泪来。她忍了好久,好久,忍的好辛苦。可看到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她所有的委屈和伤痛,全都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
“他,他真的去了吗?”女子哽住喉,似乎不忍问出口。
“嗯!五天前死于去关外的路上了。君煞门的人说,亲眼看见欧阳亦宗身边的罗列,下的毒手。锦儿,节哀顺变吧!”薛景睿神情肃穆,焦灼的拉住了流锦冰冷的手。突然,男子眉头一皱,有些惊诧的看了流锦一眼。心下觉得万分惊奇。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
                  223恨意的衍生
“薛大哥,是真的吗?他真的死了,我,我还没叫他一声爹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杀了他。他答应我放过他的!怎么可以这样?”女子终是悲声痛哭,却又怕惊动外面的人,只得捂住嘴唇,压抑着哭声。
“锦儿,不要这样,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坚强,否则他们泉下有知,会走的不安心的。”男子怜惜的揽过流锦,轻声抚慰着,女子乖顺的依进男子的怀抱,靠上他宽广的肩膀,呜咽悲泣。她的泪硬生生的刺入男子的心,让他心痛难当。
“薛大哥,我好后悔啊,我在监狱就应该唤他一声爹的,可是,我没有,再也没有机会了。如今锦儿真的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我好恨,他为什么要这样欺骗于我,即便他那般的利用我,都抹杀不了我对他的爱,我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光中,默默的呆在他的身边而已,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所以,锦儿,离开他吧!跟我走,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可他呢?只会带给你无尽的伤害而已,离开他吧锦儿,别傻了!”男子轻轻拍着流锦随着痛苦而颤动的后背,语气坚定的劝道。
“我……我会寻到合适的机会离开的,只是我不想连累他人。”流锦抬起头,拭了拭颊上的泪,好容易止住了哭泣。
薛景睿无奈的看着双目微红的流锦,深深的叹了口气。锦儿,你还是不想离开他对吗?锦儿,你就那么爱他吗?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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