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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腹黑王爷的罪婢-第96部分

小说: 腹黑王爷的罪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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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振作!
喉间轻颤,男子唤了一声,却惊异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双眸募得圆睁,便倔强的再次启唇。喑哑的喉咙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响。
无奈的摇了摇头,欧阳亦宗突然扯起唇角,苦涩而笑。这是锦儿在惩罚他吗?言而无信,所以便罚他失语了吗?那么,他便接受她的惩罚便是。
拭去额上的汗水,男子缓缓下床,穿戴整齐之后,便打开了房门,大步跨了出去。……
“王爷,请王爷吩咐。”罗列凝眉立于书房,担忧的看着桌前端坐的男子,恭顺而又内疚的说道。前日,得了失心疯一样的王爷突然奇迹般的醒转,却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他一直在想,如果不是自己私自扣留了王爷给锦儿的信件,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把锦儿与娟儿关进了一个牢房。那么,也许锦儿就不会死,王爷也就不会如此……
罗列心中越发自责,不安,深深的愧疚让他愈加皱紧了眉头,几次想开口请罪,可却害怕再次提起王爷的伤心事。
欧阳亦宗伸手递给罗列一张纸条,罗列连忙垂首接过,仔细看时,便见纸上所书:离殷,端木红绫,是时候安排妥当了。
“是!王爷,属下知道该怎么做。”罗列拱了拱手,恭谨的垂首说道,便转身出了书房。
欧阳亦宗端坐于椅上,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桃木簪,可那大拇指上有了裂痕的翠玉斑指,却再次刺痛了他幽深无底的眸,男子勾唇哑笑,却渐渐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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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7狗咬狗
“你可以动手了。”罗列把手中的令牌递给了离殷,深情肃穆的说道。
“属下遵命!只是……殿下答应我的事情……”离殷恭敬的伸出双手接过令牌,目光微转,探究的眼神,悄悄打量着罗列的表情。
“你放心,主子说了,待他登基之后,胡图图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罗列沉吟片刻,突然转身对离殷笑道。
“呵呵……请殿下放下,此事奴才一定会办的妥妥帖帖,稳稳当当,回去替我谢过殿下。”离殷满意的一笑,向罗列拱了拱手,自信满满的退了下去。……
昏暗的宗人府大牢,一堆脏乱的稻草堆上,蜷缩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同样脏乱污秽的发,如一把乱草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孔。两只蟑螂惬意的在那发丝上爬来爬去,那人却好像一个木偶般,只是一动不动的趴在草堆之中。
牢门突然被打开,离殷噙着一抹隐晦的笑容,缓缓走了进来。行到那人身旁时便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撩起了那把遮住面容的乱发。
“皇后娘娘!奴才来伺候您了!”离殷冷冷一笑,狡诈的双眼中,那嘲讽狠厉的毒光,显露无遗。
“离殷!你这个狗奴才,叛徒!”端木红绫缓缓睁开双眼,当她睨到离殷那张阴险的嘴脸时,便霍的坐了起来,渐渐赤红的双目死死的瞪着离殷,恨不得一口咬破他的喉管。
“若不是你背叛了本宫,本宫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端木红绫突然冲了过去,伸出双手便掐向了离殷的脖子。
“给我滚开……贱人!”离殷一甩手便把端木红绫重重的推倒在地,厌弃的看着地上狼狈的端木红绫,脸上满是暴戾鄙夷之色。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只手遮天的皇后娘娘吗?今日,你猪狗不如,连咱家这个该死的奴才都比不上。怎么,你还想在奴才面前又打又骂吗?哼!奴才这就最后伺候您一次。”说着,离殷便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缓缓走向跌趴在地的端木红绫。
“你要干什么?阉人!你竟敢对本宫下手……”端木红绫惊骇的看着渐渐逼近的离殷,慌忙转身,向后爬去。
“娘娘不会忘了吧!这便是遗恨千年,奉新太子之命,特来孝敬娘娘您的。”离殷森冷的笑着,便把端木红绫堵在了墙角。
“你!你敢……不要……救命,救命啊……”端木红绫惊恐的摇着头,伸出双手,胡乱的挥打着,叫喊着。
“殿下他很仁慈,就连您的大红凤袍都让奴才带给您了呢。”离殷从包袱里掏出那件大红凤袍,几下便套到了端木红绫的身上,而后一手死死的卡着她的喉咙,一手便把那瓷瓶里的药汁灌入了她的口中。
那药汁与大红的凤袍相映成辉,射出一道微弱的亮光,便即刻滑入了端木红绫的喉咙。遗恨千年要红色的东西才得以催化,这下,那端木红绫便要亲自尝试一下它噬骨剜心的滋味了。
“咳咳……咳咳……”端木红绫拼命的抠着喉管,一股酸臭的口水便从嘴角流了下来。
“没用的,皇后娘娘,你应该很清楚这药的特性,哈哈哈……娘娘好好享受吧!这一把剪刀便是奴才孝敬您的,若实在忍受不住了,您就像当年雨妃娘娘那样,亲自划开自己的手腕,去死吧……”离殷把剪刀扔在了端木红绫的面前,刻意拖长音阶,好似惊恐的瞪着眼睛,阴阳怪气的在端木红绫耳边轻声说道。而后便站起身,仰天狂笑起来。逗弄这个一向高高在上,不拿他当人看的皇后娘娘,还真是很爽。
离殷笑着,笑着,便突觉腹中一阵血气翻涌,噗的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惊骇的瞪着笑意渐敛的双眼,颓然跌倒在地。动都动不了一下。
“哈哈哈……离殷,你没想到吧!哈哈哈……竟然会这样。欧阳亦宗,本宫还真是小看你了。”端木红绫察觉到离殷的异样,便大笑着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剪刀,缓缓向离殷走去。
“怎么会这样?不……”离殷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剪刀,拼命的挣扎着,可却依旧动弹不得。这才觉晓,今日的一切全都在欧阳亦宗的掌控之内,他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那么,令牌!进入宗人府的令牌上有毒!所以他才会失了内力,丝毫动惮不得。便是他算好了发作的时间,在自己把遗恨千年灌进了端木红绫的口中之后,再让她用剪刀亲手杀了自己。
“老天有眼,即便是死,本宫也要拉着你这个狗奴才。哈哈哈……”端木红绫双目血红,几近痴颠的看着离殷,一个劲儿的痴笑着,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剪刀。
一下又一下,伴着凄厉的叫声,那血溅了她一脸,溅了一地,直到手下的尸体再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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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8善恶到头终有报
萧索死寂的冷宫,屹立于寒风之中,残破的门扇在北风的呼啸下,来回摇晃着,几近坠落。几棵枯藤老树,兀自招展着干枯的枝桠,淡然的凝视着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阴谋利用。
浑身脏乱不堪的端木红绫,蹲在冷宫的墙角瑟瑟发抖,猩红的眸子,惊恐莫名的瞪着那袭早已残破倒地的床榻。她记的很清楚,郁雨桑便是躺在那张床上,亲手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流尽而死。
一股冷风吹来,端木红绫紧紧的抱住了自己,抬起微颤的头,再次向那床榻望去,便霍然看到一袭雪白长裙的郁雨桑,含笑立于床前,美丽的眸子晦涩不明的看着自己。突然,郁雨桑含笑的双目,竟渐渐流下一行血泪,凌乱的长发粘在苍白的脸上,举起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无尽的鲜血渐渐倾洒,慢慢的,便流了一地。
“郁雨桑!你……你……”端木红绫尖叫一声,打着牙噤抱住了自己的头,死死的向墙角退去。
“不要过来……不要……”端木红绫恐惧的惊叫着,便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剧烈的疼痛袭上心头,仿佛要把她每一寸皮肉都撕裂一般,剧痛难耐。连带着那每一个细微的骨头缝,都在蒸腾着噬人心魂的疼痛。
“啊!不要……我是皇后……哈哈哈……我是皇后……”端木红绫瞳孔募得尽数睁大,痛苦纠结的有些扭曲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张狂笑容,这个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女人,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在冷宫中癫狂的奔跑着,苦苦的挣扎着,连死都不能,却不知这生不如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解脱。……
历经更移储君的伺月朝,便再次迎来了几件轰动全朝的大事件。
听说,新任太子欧阳亦宗,重病失语,再也不能说话。遍寻天下名医却久不见成效。
听说,皇后端木红绫疯了,整日在冷宫中又哭又笑。有时,像忍受着极大痛苦的凄厉叫声,让人不寒而栗。人叹,丧心病狂的一代妖后,便终是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听说茗王侧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子侧妃索菲鸢,突然众目睽睽之下被捉奸在床,欧阳亦宗削去其妃位,把她关入了地牢。其爷爷索商吟,极力周旋,终于求得欧阳亦宗放她回府。索商吟颜面尽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主动辞去了右相一职,带着索菲鸢告老还乡去了。
元硕二十四年,元硕帝病重,无力掌朝,便传位于太子欧阳亦宗。欧阳亦宗即位,改年号为元锦,大赦天下。
听说,元锦帝后宫空虚,便只有一位怀了龙胎的敷贵妃,而那高高在上的后位,更是久久空悬,无一人提及。
听说,皇上一直在苦苦等待那个温婉的神秘女子……
欧阳亦宗即位后,励精图治,政治清明,减赋税,兴教育,开科举,重生产。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都对新帝赞不绝口,都说欧阳亦宗便是上天派来解救黎民百姓的真命天子,定可保伺月朝世代永昌。
只是,世人皆不知,新帝亦是在履行对那位神秘女子的承诺。他答应她,做一个好皇帝。他做到了。
他还答应过她,一定要幸福。可是……他的幸福在哪里?……
给读者的话:
明天便是结局,跳转到三年后了哦,一切谜底,敬请期待,么么……
                  299擦肩而过
三年后。
繁华喧闹的菱花都,驯日朝和伺月朝交界的边关小城。此时,春风微拂,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菱花都便如人间仙境一般,处处鲜花盛开,步步绿柳成荫。一条条天然的小溪,蜿蜒而过,把菱花都一分为二,一边属驯日之地,一边便是伺月朝的领土。
自三年前,伺月朝元锦帝登基,便和死敌驯日朝光明大帝握手言和,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并建立了良好的邦交。两国边城更是开始了繁荣的贸易往来,一时之间,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整个神州大地俨然成了一块人间乐土。
菱花都街道宽阔,两旁摆满了各种小摊。口音各异的叫卖声,蓬头稚子的追逐嬉闹声,充斥着人们的耳际。街上人头攒动,分外的热闹。人们服色纷杂,显然有伺月朝人,也有很多驯日朝人。
接衫连襟中,一抹挺俊的身影,于过往的人海中缓步而行。一双深邃的星眸,若万尺潭渊般幽深无底,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挑着优美弧线的下巴。此人相貌甚为俊帅,一身雪白的锦袍更是把他衬得越发的丰神俊朗,仪态翩翩。
男子眸光如水般清明淡然,若有似无的一抹浅愁,隐约流溢在眸底,却又让人很难看清。便只是垂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斑指,优雅的踱步前行。
迎面而来一把淡粉色的纸伞,遮住了主人的大半个身子。便只见一袭雪白的长裙,悠然拽地,如瀑的墨发如云般飘扬于身后,一条长长的锦带从发间,随着发丝直垂而下。女子抬步缓行,微微挪伞,被轻纱遮掩的美丽面容,便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挺翘的鼻梁,宛如清泉般皎灿婉澈的水眸微微含笑,那清澈的眸光几乎可以融化天山上的千年冰雪。
女子抬起一手,垂眸敛起宽大的衣袖,微弯的眉眼,出尘的气质,让路人皆惊叹的侧目而观,这般美好的女子,那纱巾之下的面容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啊?
相对的两人,渐行渐近,白衣男子循着人们的视线向那把伞看去。却不料一阵春风拂过,侍弄衣袖的女子错愕的睁大双眸,连忙用双手稳住了伞柄,纸伞一斜,便遮住了眼前的所有景观,连带着男子那抹探寻的目光,都被隔绝在外。
于是,白衣飘飘的两人便兀自浅笑着,继续缓缓前行。拥挤的人潮中,两人的衣摆各自舒摆飘扬,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便只是随着二人的脚步,轻擦削离,彼此,便这样擦肩而过……
男子身后紧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了小溪前才停住了脚步。杨柳迎风舒摆,波光粼粼的溪流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如无数细碎的金子,把男子幽深的眸,映射的越发的皎灿,深邃。
“皇……主子!我们为什么要提前进入驯日朝啊?三国邦会不是在五天以后吗?”身后的高大男子,不解的向白衣男问道。
“罗列,跟了朕那么久,你还不明白朕的意思吗?”男子眸色微敛,却并未回头,启唇缓声说罢,扬手端详了一下手中的桃木簪,便微勾起薄唇,一抹暖若春风的笑意便径自盛放于嘴角。
“属下明白,可是……毕竟那么久了,天下之大,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是一个成心躲着您的人。”罗列无奈的看着面前迎水而立的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两年前,失语了一年多的皇上,于一个深秋之夜登上阳明山,在那个属于流锦的房间里,却惊然发现了她在一个月前所留的诗画。
纸上画的是两朵并蒂而开的桔梗花,可那花却已然凋零,便只有残留的花蕊,映着寒雾迎风而舞。旁边还有几句小诗,曰:晓雾寒天沁朝露,不是情花簇。明山深处囚鸟泣,可惜紫裳清婉为谁开又零?轻寒细雨,爱恨纠缠情两难。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陷又何妨,只怕春梦觉醒人断肠。小思量,千帆过尽,唯留妾心伤,渺若梦,恍如隔世,与君自相忘。
落款是一行极为细小的蝇头小楷,流锦感伤泣书于元锦二年九月二十二日。只是这一行小字,却把皇上救活了过来。自三年前流锦姑娘死后,皇上便只是一个皇上而已,他把自己的心深深的掩埋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把朝政当做唯一存活的动力和责任。为了国家他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一刻的功夫都闲不下来。罗列知道,他是用无尽的朝政让自己忙碌,来麻木自己的心而已。这样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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