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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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自嘲道,我如今,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似乎做什么,就错什么。
懊悔起自己的轻率,却又不知该如何补救。
想去找夫君,可是不知夫君,身在何处。
若是见着夫君,他,愿意听我的解释么?
三日之后,夫君终于回来了,不过是让人抬回来的。
他浑身的酒气,脸色通红,下巴也长了不少胡渣。
看样子,他这几日,是去酗酒了。
我想替他擦拭脸部,却让管家与影舞挤到一边,那日完全没有机会,再见到夫君。
一整夜,躺在床榻上,唯一想着的是,夫君究竟如何了?
生怕夫君会生病,第二日清早一起身,就立刻奔向夫君居住的客房。
客房外的管家见着我,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却碍着我那夫人的身份,也不敢说重话,“夫人,老爷正在休息,不如你先回吧。待到老爷醒来,小人自会命人通知夫人的。”
管家的推托之词,听在耳力,不是滋味。
难道,他们就这般的排斥我么?
又或者是,夫君的命令?
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却听见夫君虚弱的声音传来。“离歌,你留下吧。庄非(管家之名),你下去吧。”
管家闻得夫君的吩咐,原本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碍于夫君的眼神,只得退下了。
夫君苍白的脸色,看在心里,有些刺疼。
夫君这般虚弱的模样,与我那日的话,少不了干系。
准备上前扶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却叫他躲了过去。
眼眶有些酸涩,夫君就这般讨厌我了么?
他抬眸看我,见我眼眶微红,无奈道,“离歌,你如今总是这般爱哭。刚才只不过是怕,万一我要是摔倒了,连累你一起跌倒,若是伤着了,那可怎么办了好?”
夫君的话,此刻如同一股暖流,将刚才的失望与难道,全部驱散。
“夫君,你当真不再生我气了么?”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并无怒色。
第四章 陌生男子
他费力的扯动嘴角,笑道:“离歌,我又怎会生你的气?我只是担心,对你不够好,怕你会离开我罢了。宿醉几日,我也明白了。”
“夫君,那日食我无意之言,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想起那日的意图,脸上一阵火热。
难道我能告诉你,我是因为吃醋,小心眼,才故意试探的么?
若是夫君知道了,我岂不是要羞死?
此刻夫君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我立刻将他扶上床。
他躺下,语气稍微比先前,要有力了一些,“这几日,让你担心了。”
“知道我担心,那你还这样,”我娇嗔道:“你这般做法,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你可知,这几日,我晚晚都梦到你遇到不测?你一点消息也不转来,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心焦?”
夫君闻得我语气里的担忧,脸色有些愧疚之色,终究只是一瞬间罢了,顷刻恢复如常。
“离歌,你对于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夫君沉吟半响,开口问道。
夫君的话,似乎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会吃夫君的醋,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喜欢夫君呢?
可是,我想到喜欢一词之时,却有些恍惚。
这是喜欢么?
为何,我却不想将喜欢那词,轻易说出口呢?
夫君见我久久不回话,只是长叹一声,“离歌,或许是我,做的还不够。”
眼眶有些湿润了,为何夫君不怪责我,却总要将那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呢?
影舞说的对,夫君的确对我很好。
“夫君,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将那句话说出了口,看见夫君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再到喜悦,最后的怀疑。
看着夫君脸上的表情的变化,心里一阵恍然,夫君在乎我的程度,应该很深很深吧。而我,似乎对夫君的感情远远比不上夫君对我的。
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看样子,日后我要好好的补偿夫君才是。
夫君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冷静,道,“离歌,你刚才所言,可都是真的?而我,不是在梦境之中么?”
我握住他的右手,抚上我的脸颊,道,“你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他的手,在我脸颊上,停留片刻道,“这一切竟是真的。离歌,我从没想过,你会回应我的感情。如今,当一切都成为真的,反倒让我有些置身梦境之感了。”
夫君的话,更是让我的愧疚之感,多上几分。
扶住夫君,让夫君平躺在床榻之上,免得他一直坐着,休息不了。
他看见我此刻的动作,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大。
我讶然:“你都病成这番模样了,居然还笑的出声?”
他只是一味的看着我,眼光灼灼,“离歌,若早知,我生病你会日此待我,或许,我早该病上一场了。”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道:“哪有你这般诅咒自己的呢?”
他摇头:“我这不是诅咒自己,只是若有你这般体贴对待,哪怕是要我死,我也是愿意的。”
现在的我,对他,确实有些冷漠,不够关心。
只是听他的语气,似乎从前的我,也是这般。
“夫君,从前的我,难道从不关心你的么?”替他擦拭着脸上刚刚沁出的汗珠道。
听我提到以前,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以前的你,有怎么会这般体贴人呢?就连女子见的娇羞,也是很少见到的。”
听着夫君说起以前的我,顿时来了兴致,催促着夫君,“夫君,不如多说点我以前的事吧!说不定,我能恢复记忆呢!”
夫君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道,“以前的事情,过去就算了。离歌,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难道说,以前的我,不快乐么?
为何夫君不愿我想起以前的事呢?
“夫君,以前的我,难道不快乐么?”或许是不想再胡思乱想,直接将疑问说出。
夫君只是将视线对上我的眸子:“离歌,你果真想知道你以前的生活么?”
我点头:“夫君,每次提及以前的生活时,你总会皱紧眉头,似乎从前的我,生活的并不快乐。夫君,以前的我,不是同你生活在一起么?为何我会不快乐?”
既然夫君有意将以前的事情告诉我,那么此刻提出疑问,相信夫君不会再骗我了吧。
夫君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说道,“离歌,从前的你,太多责任。你的一颦一笑,都受到礼数的约束,你是大家闺秀,必须循规蹈矩。而不如现在这边,活的自在,轻松。”
“夫君,这就是我不快乐的原因么?”
夫君迟疑半晌,最终点头说道:“离歌,难道,你要恢复以前的生活么?我不想看到你脸上的笑容消失。”
“夫君,为何我会有那多的责任呢?而我的家人,都是以什么为生的?”对于夫君说到的责任,与我的出身,觉得有些奇怪。
“你的家人,不过是商贾之流,比不得庄家。因为我是在庄家的当家,而你,自然就是庄家的主母了。你每天要面临很多的府里杂事,责任自然就打了。如今,你失去记忆,我就请了别人帮你处理了。你这般轻松自在,难道不好么?”夫君耐心的解释道。
夫君所言,我觉得也有些道理。
只是,却又举得有些不对劲,若要说具体哪点不对劲,一时之间,我也说不上来。
夫君此刻脸上似有倦色,我也不好多打扰夫君,就先退下去,让他好好休息了。
在会房间的路上,一直想着,是该多体贴些夫君了,毕竟是夫妻,加上夫君为我做了这么多,不管如何,我都该好好对他的。
如今,夫君卧病在床,很多食物都必须戒口,不如我亲手为他熬点白粥如何?
正想着如此,就往哪厨房去了。
厨房里的厨娘见了我,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我俯身拾起柴火,准备添入炉灶之中,有个年级颇大的厨娘却拥着她独有的尖锐嗓音说道,“夫人若是要吃点什么,吩咐丫鬟说声就成了!怎地自己来了厨房呢?若是叫客人见了,还要说咱们刻薄主子呢。”
我尚未说话,另外一名比较瘦弱的厨娘也发话了,“是啊,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能刻薄得了主子呢?还是咱们的当家夫人呢?”
另外一名较胖的厨娘则说道:“当家夫人?我可不知道,咱们当家何时……”
她尚未说完,就让其余二人将她嘴捂上了。
我好奇的看着她们三人,她们三人此刻的表情,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嘲讽的模样。
反而脸色苍白,有冷汗从额头上滴下。
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不解的看着她们,她们却匆匆的离开了厨房。
生火之时,我有一种熟悉感,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我心有些疼痛。
我仿佛曾经做过这些事情一般,这次做的异常熟练,可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沸谁溅到我手掌之上时,我才发现,手掌上,已经红了一小片。
急忙用冷水冲手,但是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曾经出现过。
难道说,我以前也曾经为夫君下过厨房么?
炉灶上熬着粥的瓦罐发出“噗噗”的声音,看样子,粥已经熬好了。
小心翼翼的将粥盛入碗中,准备端去客房,给夫君享用。
想必,他前几日在酒楼里,只顾着喝酒,没注意用膳吧。
正走到客房门口之时,却看见一名女子,匆匆从客房之内跑出,双手掩面,似乎是在哭泣。
我有些好奇,夫君房内,为何会有女子跑出?而且看她的衣着鲜艳,却不似府里的婢女。
她是谁?又为何会从夫君房中跑出?
推开房门之时,却看见夫君已经起身,伫立在窗台前。
窗户敞开,虽然已经是夏日,可能他已经是卧病在床了,若是在吹风受了凉,只怕这病,又要加重几分了。
急忙将托盘放在桌上,将窗户关好,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都已经病成这样了。难道还逞强不成?”
他见我嗔怒的模样,笑了起来,“离歌,我不过是简单的风寒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离歌你不必,如此紧张。”
我将托盘上的白粥递入他手中道,“你若是这般不注意自己身子,虽然是风寒,如是加重了病情,你看看还有谁来照顾你?”
他接过白粥,一脸惊讶道,“这是你熬的?”
我点头称是。
他将白粥快速喝下道,“这些事情,你让下人做就成了,为何要自己动手?”
说完,握着我刚刚烫红的手掌,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我将手掌抽离:“不过是想为你做点事情罢了。刚刚是谁从你房里出来呢?似乎不是府里的人吧。”
他低着头,随口说道,“是布庄的绣娘领班,布庄出了些事情罢了。”
“哦。对了,夫君,刚在厨房之时,我觉得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很熟悉,是不是曾经为你下过厨呢?”帮他盛粥时问道,看他吃的如此之快,看样子,是饿晕了。
他接过白粥道,“你从前,是为我下过厨,可是也只有一次罢了。”
“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何会为你下厨呢?”觉得夫君的话,似乎有些前后矛盾。
夫君前几日才说,我对他漠不关心,有怎会为他下厨呢?
夫君一边喝粥一边说道:“那日食我生辰,所以你才会特地为我下厨。”
那就难怪了。
只是,夫君的话,似乎勾起了我脑海里一些熟悉的景象,他们飞逝的太快,我来不及看清楚,究竟是些什么。
夫君见我恍惚出神,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动道,“离歌,你怎么了?叫你半天都没反映。”
我尴尬笑笑:“没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做。”
仓惶离开书房,往自己房间走去。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一定要找到钱爱爱,而她,就是解决我一起疑问的关键。
因为这几天夫君有病在身,自然不能再去铺子里处理事务了。
而我则日日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将掌柜送来的账册一一看完,随后放在一旁。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烦闷,提议出去逛逛。
可是看见他的身体尚未好清,哪怕是心里十分想着出去,也不好意思同意他的提议了。
在家里躺了五日,夫君的风寒也终于好清了。
刚好的第一天,清晨他就去了铺子里做事,而我,则在书房扑了个空。
最近府里的变化很大,上次讽刺我的那三个厨娘,一夕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向其他人问起之时,其他人也只是说她们家里有事,都辞工回老家了。
我心里讶异,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府里下人对待的我态度,也恭敬许多。
每每见着我,总是行礼唤道:“夫人好。”
以前的他们,是从来不屑做这些的。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变得对我如此恭敬?
难不成,是夫君吩咐的?
仔细想想,确实有这可能。
影舞对待我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的。
因为她对夫君有所想法,所以我对她的印象,有些大不如前了。
以前,常常会主动找她说话,可是如今,她不说话之时,我也不会主动多嘴。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些尴尬。
今日夫君终于去了铺子里做事,只是希望今日偷偷溜出去之时,不叫下人发现,同时,能够遇上那钱爱爱。
在集市上逛了一整天,都没遇见钱爱爱,想必钱爱爱,是离开扬州了。
回忆起那日见着她的神情,确实有些不对劲,或许,那日以后,她就不在扬州城了吧。
猜测终究是猜测,就在我要回府时,却遇见了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似乎曾经认识我。
还记得他见到我时的表情,双眼里的喜悦与惊讶没有任何的掩饰,仿佛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般。
他,一身黑衫,太邪魅,也太危险。
第一眼见他时,我的直觉就如此告诉我。
我也说不上来,为何会对他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是陌生人,却有感觉似曾相识。
他走上前来,唤我:“如歌。”
已经是第二人唤我如歌了,难道我与那如果,果真一摸一样不成?
我欠身行礼道:“公子,奴家名离歌,不是如歌。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奴家?你已经成亲了?”他皱眉,似乎对我已经成亲,有所怀疑。
我点头称是:“奴家夫君姓庄,名启昇。”
他的眼神大为不解:“庄启昇?”
“奴家夫君的名字,正是庄启昇。”莫非他认识夫君不成?
有或者说,能从他嘴里,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