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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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春泥眼角含春的样子,夜湛依轻笑。没有理会春泥还沉浸在自已的向往之中,夜湛依离开了屋子,她得找些药来,保住脚。不知道北冥烈风会离开几天,在这之前,她必须好起来,她不相信那个男人会等她脚好了,才会再折磨她。
深吸一口气,扶着墙慢慢走着,才知道这两天撑得有多辛苦。北冥烈风的个子很高,腿很长,没伤的话,夜湛依也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何况这两天,她完全是用这一双伤痕累累的脚,勉力跟上那个人,心中一直在暗骂,人的腿怎么可以长得这么长呢?
“咦?你是什么人,怎么在王府里乱走?”一个轻浮的身影拦住了夜湛依的去路。
夜湛依抬头,一个白衣公子,明明是冬天,偏偏摇着一把扇子故做风雅。
夜湛依初看,确实惊艳了一把,这人长得太妖孽,男人竟可以美成这样,可是那男人轻浮夸张的举止,瞬间就让她低下头,掩住眼中的不屑——又一个纨绔子。
可是这模样,却不知在那白衣人眼中,解读成了“害羞”,不禁感慨又有一人拜倒在他的翩翩风采下。
“看样子你是府里的丫头?为什么我没有见过?”围着夜湛依转了两圈,没有意料中的尖叫、口水、晕倒,让白衣公子有了兴趣。
夜湛依皱一下眉头,她不想惹麻烦,这个人的衣饰非富即贵,加上这人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定不是普通人。
只要不是普通人,夜湛依就惹不起。
她的做人原则是,惹得起的,不惹;惹不起的,更不能惹。在保证她与娘的安全前,在她们共同离开夜府,逍遥在世间前,她的原则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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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天下第一
现在夜湛依唯一想做的是——离开,躲这人越远越好,直觉上这是个非常惹不起的大麻烦。
福身,侧过一边,让路,闪人。
可是那白衣人居然没有走人的意思,俯身过来,微迷的狭长凤眸满是算计与精明:“你有点面熟,你是……”
“我们没有见过。”夜湛依马上撇清。
看到夜湛依抬头后的一片红艳,白衣人了然:“哦——原来你就是我代大哥娶回家的那个夜若水!”白衣人夸张的大叫起来,“怎么长这么丑?再说,你怎么穿丫头服饰?该不是想逃吧?”
跟北冥烈风在一起时,也没有这种虚弱感。
夜湛依打量一下这人,踢轿的是莫秋平,估计这人就是跟自已拜堂的那个白衣人。
苦笑,真是荒唐的婚礼,侍卫踢轿,他人拜堂,而夫君让妻子去当奴妓,如果是夜若水经历这一切,会不会想死?
“我不想逃,我只是想找药房。”无力的辩白。
压迫感变得更强,这个男人欺身上前一步,夜湛依就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那人的脸几乎快挨着夜湛依的脸了,热气喷在她耳边,让她颇为厌烦,红着脸回避。
“雨,你在干什么?”从来没有像在此时这样,夜湛依听那冰山的声音那么的高兴,忙的跪下请安:“王爷。”
“呵呵,大哥,我回来了,正好碰到‘大嫂’,聊了两句。”白衣人笑得跟狐狸一样,如果不是叫北冥烈风大哥,谁又能猜出这人居然是北冥烈风的亲弟弟——北冥墨雨。
看到北冥烈风无声的寒意,北冥墨雨无所谓的掩扇一笑,冲着后面的一个清俊的公子打了声招呼:“秦清,你来了!”
秦清,天朝第一神医,怪医白沐生的关门大弟子,据说一手医术天下无人能超越,最重要的是,他不仅会医人,也会用毒,用毒的本事,天下无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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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摔倒
对于春泥心仪的人,夜湛依也心存一丝好奇,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顿时迷陷在他静如湖水的眼眸之中。
秦清如初春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像是会洗涤人的心灵,再烦躁的心面对这样的人,也会平静。
一时忡怔。
北冥烈风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个女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跟男人媚来眼去?
“哥,你这个王妃怎么跟个下人似的?”北冥墨雨凑到了秦清的后面,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像可夜,秦清只是淡淡,好像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她不是我的王妃,只是夜修送来代嫁的假货。”北冥烈风冷冷道。
“哦?难怪,这么丑,我说呢。”北冥墨雨突然高兴起来,“那你不是他的王妃了?这么好的玩具,不如跟了我。”跑到夜湛依跟着,夜湛依跪着,他蹲着。
“小王是天朝风华绝代,人称‘风流小王爷’的北冥墨雨,你叫什么?”讨好的样子,如果加上两只耳朵,活像一条小狗。
夜湛依脸都黑了,哭的心都有了。
这个小王爷,貌似无害,比那个大冰山北冥烈风还要难搞。
“奴婢夜湛依。”后挪一点,以免不小心碰到那个死妖孽,没准会中毒的,也不晓得洗不洗得干净。
“湛依?好啊!大哥,既然你不要,给我吧!反正我也没有娶亲!”北冥墨雨笑得灿烂,一众人等的脸色全黑了下来,只有秦清仍是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休想!”北冥烈风瞪了北冥墨雨一眼,就拂袖而去。
秦清只跟北冥墨雨微一颔首,也随着北冥烈风去了。
“还不跟上?”北冥烈风顿了顿。
夜湛依一愣,知道是叫自已,只有硬撑着起身,看来,又没有机会疗伤了,夜湛依咬住唇。
一路小跑的跟上,脚上的伤痛彻心扉。
紫色的身影,轻柔的围绕着北冥烈风,帮他以主人之道招待着秦清和北冥墨雨,却仍然无法浇熄他心中的怒火,而那个北冥墨雨又总像苍蝇一样的跟着夜湛依转悠,他真想一掌拍死他。
转头对上秦清,清洌的眸光,仿佛能看穿一切世事的了然,有点不适的转过头去,却晃眼见到一抹紫色直扑地面,本能的伸出手想接出,却见一缕白色的影色飞快的从后面冲上前来,一把搂住那身影。
默默的收回手,背在身后,北冥烈风为刚才自已欲出手的意图烦燥,他不是该看着她就算是摔死也无动于衷吗?
可是见到北冥墨雨把夜湛依揽在怀中,心中的怒气更是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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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伤痕累累
可是见到北冥墨雨把夜湛依揽在怀中,心中的怒气更是郁结。
“好烫!”北冥墨雨收了平日里放浪不羁的模样,冷眼看了一眼北冥烈风。
“与我何干?”明明有一丝担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伤人。
北冥墨雨淡笑一下,直接把夜湛依递给秦清:“清,你神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你看看。”
秦清还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就着北冥墨雨的手,给夜湛依把了下脉。
良久,才放下,微拧秀眉,似有不解。
“怎么了,清?这人不过是发热了,你也这副表情?难不成神医还有治不好的?”北冥墨雨笑道。
“埋了吧。”秦清淡淡道,好像说的是埋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什么意思?”饶是北冥墨雨跟秦清稔熟,也一下子没能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浪费药材。”秦清还只是淡淡一句,眉头皱得更深了,显示他的不耐。
“清,是说她药石无医?”北冥烈风心中一突,莫名的有些慌乱。
“嗯。风不是想让她死么?我帮你。”秦清突然对着北冥烈风轻笑一下。
“你说什么?”北冥烈风危险的眯起双眸,他不喜欢被人威胁,哪怕是秦清也不行。
秦清倒不在意北冥烈风骤然低沉的声音,淡淡道:“如果不是想让她死,怎么会让她受如此的重伤,并任由她的伤势恶化,不加处理?这个女人,底子本来就弱,气血不足,加上受了外伤,内又急火攻心,郁结成疾,这内外一夹击,纵是好人也受不了,她这样的能挺到如今,也是难得了。”
“你是说她受的伤重?”北冥烈风知道夜湛依三天前跟自已成亲那天走过火盆,也受过那二十鞭鞭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当时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背后的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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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是她是他还是它?
想到这儿,他上前唰的撕开夜湛依后背的衣衫,露出大片肌肤,却见那满背纵横交错的鞭伤,已然结了些痂,只是仔细看,仍可看到隐隐有些黄水渗出。
饶北冥墨雨见惯兵戎相见的惨烈,也不由为之动容。
“大哥,你让她走那三丈长的火盆,便也罢了,怎么还会鞭笞?这也太狠了些吧?”
秦清的表情倒没有太大变化,各种各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只是这女人的伤,似乎比他预料的还要重些,所以才引起发炎,发烧的症状。
伸手一按,因为疼痛,女人轻搐了一下,仍是昏迷未醒。所按之处,结的痂裂开,流出黄水,原来只是表面的伤口结了痂,内里因为没有好好处理,也没有用内服药调整,整个伤口已经闷在里面烂了!
秦清紧拧了眉:“就只有这些了?”
微一犹豫,北冥烈风脱了夜湛依的鞋,却因为有点粘住的样子,稍用力拔下来,一股恶臭,那哪是人的脚?早因燎伤而起泡脱皮的脚,此时因脱鞋,更是撕下一层皮肉,变得鲜血淋淋,森森白骨可见!
“你!”北冥墨雨,脸色已变,再也忍不住。
骤看一下,北冥烈风没有想到伤她至深。虽然一再告诫自已这个女人是夜修的女儿,是个代嫁欺骗自已的假货,可是见到她的伤时,仍是有一丝懊恼,恨她为什么不跟自已讨饶,不求自已为她治伤,怪不得这两天这女人走路总有点怪怪的,而且跟不上脚力,原来是这样!
秦清的脸也是微微变色,并不怕那恶臭,仔细看了看背上和脚上的伤,瞥一眼北冥烈风:“你确认,要她活?”
意思是,这是个费工夫的活儿,如果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本公子不想麻烦。
“是!”北冥烈风和北冥墨雨同时答道,相互对看一眼,北冥烈风接着说:“这个女人是我的仇人,在本王没有折磨够以前,她不可以死!要死,也只有本王允许,她才可以死,否则,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那好,我先解她内毒,排尽她背上的腐肉,去脓水,脚上也同,再则,药物上,要用到上好的人参,还有你,小王爷视若珍宝的大还丹一个,你还要治吗?”秦清开出单子并不复杂。
没想到伤她的人,是他;救她的人,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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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己所不欲
看那女人已经昏迷不醒,仍因为疼痛而紧蹙峨眉,如扇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面色苍白,大颗的汗珠滴落,黏湿了发梢,紧贴在面上。
秦清喂她吃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又点了她的昏睡穴,这才开始。
“那是什么药?”看秦清喂药时,女人痛苦的表情,北冥烈风不由的皱了皱眉。
“迷药,让她昏睡。一会儿的疗伤过程,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不如此,怕是疼,已经可以把她疼死。”秦清目不斜视,只是准备着金刀、银针,排出一排瓶瓶罐罐的药,静静看向北冥烈风:“你准备好了?”
“嗯。”北冥烈风应了一声。
别的好说,不过几味药,只是这去脓水的活计,太过恶心,秦清不肯亲自动手,只肯指点,北冥墨雨,早已去拿大还丹为借口闪人不见,只有北冥烈风亲自动手。
依秦清的指点,北冥烈风用金刀切开夜湛依背上的结痂,立时就有黄水流出,身下垫了三层的白棉布,不多时就沾了又红又黄的血水,顺着金刀切开的刀痕,用力的挤出脓水,让腐肉和着脓水一起流出,用一个盆着接着,一面挤,一面用干净的白布擦拭,只到流出的全部是鲜血为止。
这才用药酒再擦拭一遍,纵是事先用了迷药,女人仍是一阵轻颤,再用干净的白布拭净,撒上金创药,用白棉布包好。
脚上的伤,反而好处理些,血已出来了,只是去了些腐肉,就上好了药包起来。
做完这一切,北冥烈风已是满头大汗,如同虚脱,看那女人,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好像死了一般,大骇,探手一摸,仍有些微弱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
“清,今日多谢了。”
“嗯。我记下了,下次我会讨还。”秦清轻笑,起身来,优雅的抖抖衣袍,方才北冥烈风在忙的时候,他就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出声指点,如今北冥烈风忙完了,这个恩,他却记下了。
北冥烈风冷冷点头,并不在意:“好,清何时要,只要是本王办得到的,莫不相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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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她的能力,远不止这些
“这是方子,依方子调理,月余还你个好人。只是这背和脚的伤过重,以后会留下疤痕,我也去不掉。”秦清还是有点遗憾,以他“神医公子”的名号,医人,会留下一些瑕疵,总是不太爽。
“无妨,本王的一个下女,有没有疤痕又如何?留她条贱命而已。有劳了。”北冥烈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清看他一眼,暗暗摇摇头,就去了。
“大哥,这是大还丹,那个……嘿嘿,完了吧?”北冥墨雨早返回了,只是不想进去看到那刺激人的一幕,就一直躲在屋外的大树上躺着看天数枫澈,等秦清出来了,就知道已经完事,这才进去。
瞥眼,床上的小人儿已被掩好锦被。
“嗯,大还丹放下,人走。”北冥烈风还是万年不变的一张臭脸。
“我说大哥,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恩人之一吧?怎么只谢秦清,就不理我?大哥也太偏心了。”北冥墨雨一脸委屈的嘟着嘴,冲着北冥烈风扭啊扭的撒娇。
北冥烈风的脸更黑了,可以滴出墨来,半晌,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不想被本王一掌拍死,滚!”
话音未落,北冥墨雨已在一丈开外,邪肆的笑声传来:“大哥,我先记下!下次讨回!”怕北冥烈风真的发恼,很快的就闪出了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