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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奔日-第15部分

小说: 奔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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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厉害,不会死的。我安慰着自己,使劲揉着眼想看清楚他们的打斗。可是除了模糊的影象和兵器不断相接的声音,我什么也不知道。

地上多了几个躺着的人,围攻的人纷纷跃开,黑色的人依然笔挺地站立在中间。他没事,我喘了一口气。

“鬼面刀,上次算你侥幸,这次你插翅也难飞。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愿意替我们的主上效劳?”一个陌生的声音,好象不是付祁天的人。

“就凭你们几个?”沈冲的语调冷冷的。

“鬼面刀,上次被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那个声音又响起。

“哦?试试。”沈冲还是冷冷的,

笨蛋,先拖一拖再说啊,我骂。

“我们十三鬼能杀了鬼面刀,也是我们大功一件啊。”另一个声音。

“赌鬼,我们八小儿折杀一名兄弟,怎么是你的功劳?”

“我们……”……

那群人竟然因为提前分赃不均,吵了起来,那么他们是很有把握拉,我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问自己。

“喂,先打再说。”沈冲懒懒地说。

他对待不在乎的人都是这么言简意赅吗?那他是什么时候在意我的?刚想了一下我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鬼面刀,你已经受伤了,看你还能撑多久?”

他受伤了?我心里一沉。

“能撑多久是多久,别废话,来。”他已经向说话人攻了过去。

怎么办?我这两下绝对不能美女救英雄,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的,仔细想想。毒物?野兽?……正在我苦思之时,伴着一声惨叫,一把剑飞了过来,刺穿了我旁边的树身,上面还滴着血。害得我差点就大声尖叫,不过被这一吓我倒清醒了许多,慢慢爬着远离战场。

跑到蜂巢边咽了几下口水,内心两个小人在激烈搏斗。

恶魔:“江兰,那么傻干什么?跑了得了。他对你多凶,再说他对你遮遮掩掩,你都不知道他对你的真实心意,就算救了他,你敢跟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在一起吗?再说还可能为了救他赔上性命,一点都不值得。”

天使:“江兰,他救过你,你不能不讲良心加义气啊。他喜不喜欢你不要紧,那是他的自由,你就当报恩好了。再说谨慎一点是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3ǔωω。cōm的。”

恶魔还在叫嚣着什么“良心算个屁”被我和天使一人几拳揍跑了。

还好我身上一直披着沈冲的外衣,我自己的衣服露胳膊又露腿,林子里咬人的虫子太多,要是没有这件衣服,一定被咬得够戗。平常坐啊躺啊的,用这长衣袖扫扫地非常方便。现在,这件衣服又要发挥大作用了。

将衣服提到头上,把头包了个严严实实,用长的部分包住手脚,再用茅草扎紧。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拽起一块石头,咄咄嗦嗦地走了过去。

黄角守卫们已经向我发出最后的警告,苦于我全副武装,没有鸣枪示警。趁着它们寻找空隙的机会,我咬咬牙,举起石头,奋力砸向岩蜜。蜂群象爆炸后的烟雾一样腾地就起来了,我用一只手驱赶着撞向眼睛的蜜蜂,一只手拣起砸下来的一小块蜜,跳起来就跑。

蜂群在我身后愤怒地追着,遮得天空暗无天日。我没命地跑着,很快就到了打斗的区域,双方听到巨大的嗡嗡声,停止了打斗,一齐回过头来。

“十三鬼,八小儿救命啊。”我大喊着冲了过去,如果不喊,我怕自己还没跑近就被人家给打趴了。

果然,他们疑惑地没动手,随即,他们疑惑的表情在看到我身后铺天盖日的蜂群后就变成了恐惧。

“蜜蜂——,快跑。”有人大喊。

我飞快地向沈冲的方向冲去:“快跑啊——上黑火。”

正跑着,脚上的茅草受不住这么大的力被挣开,有几只蜜蜂趁机钻了进去。一种直达神经的痛从腿的几个方向传来:“啊——”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碰断了手上的茅草,蜜蜂们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身体,巨痛在瞬间麻木了我的神经,连叫喊都成为奢侈的动作。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让我死了吧。

 22 偏安

22偏安

“笨女人,笨死了。”巨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样东西塞到了我身上。衣服里的蜜蜂们象被杀虫剂喷一样不安起来,纷纷往外逃。不过现在它们多蛰一下少蛰一下都没关系了,我要死了。

恍惚觉得被人抱了起来,颠簸提醒我已经上马了。于是我将怀里的岩蜜往他怀里下意识地一推,希望他能明白。

还好他懂一些,将蜜掰了一块塞进我的嘴里。

“笨女人,我能应付,你想这个笨招干什么不许死,女人死在我面前是我的耻辱。你也不想死后样子象个核桃吧……”在晕过去之前好象听见他不停地在骂……

等我费力地将发肿的眼皮撑开,头上是一茅屋房顶,身上的麻痛象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不断涌上来。可惜现在的我只能硬躺着忍受这种痛的袭击,全身肿得动都动不了。

“姑娘,醒了。”一个正宗的川味老妇人的声音,脖子肿得我转不动,无法转过去看见来人的样子。

一只手将我扶得半坐起来,身后垫了一床被子。一位西南少数民族打扮的老妇人坐到了我床前,递过一碗黄黄的水:“来,姑娘,吸了它,你几天没进水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嘴上插了一根草管,鼻子上也是,一边鼻孔插一根。因为,如果不插,我就会因为嘴巴肿得无法张开,鼻子肿得堵了气孔而窒息死亡。

“呜呜呜呜……”不知道现在的我成了什么猪头样,又羞又气又疼又好笑又委屈,我忍不住哭了起来。透过管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哎呀,姑娘,别把脸上的药弄掉了。”大娘小心地替我擦眼泪。

“大娘,我来。”沈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换下了以前一直穿着的贵气黑色劲装,穿了一身粗布西南民族服装。头上包着棕色的头帕,挽着裤腿,脚蹬草鞋。看上去淳朴了许多,但还是那么帅。

见到他我哭得更凶了。

“你先出去塞,人家女子最毛闷欢喜的男子看她出丑了。”大娘不愧是过来人,就是明白女人心,我满心感激。

“大娘,等一会我来换你。”看来沈冲能听懂大娘的话。

大娘又回到床前,将碗到我面前,我抽抽搭搭地吸完了水,清甜的,应该是蜂蜜水。

“那个娃儿,还晓得把锥你的蜂子整的蜂糖带上,不然你就埋土了。”大娘小心地将用蜂蜜和草药调好的药油涂到我的身上,又小心翼翼地帮我躺下。

饥饿和疼痛让我再次晕晕忽忽地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由于饿得慌,我呜呜地叫了两声。

“醒了吗?”沈冲凑了过来,眼睛里带着血丝,他不会一直守在我旁边吧,心里好象多了一口小小的温泉,滋润得全身连伤都不那么疼了。

我转动了一下脖子,看来肿消了很多啊。

沈冲将我扶起来坐好,忽然他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条黑布,将自己的眼睛蒙住:“我去给你端吃的。”

他是怕我尴尬吧,看见他这样我特别感动,又有点想哭了。想让他摘下黑布,又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摸索着端过来一碗东西:“你可以喝点粮汤了。”

我乖乖地把东西喝完,他又摸索着将碗放回桌子上。

“三(伤)————”我的嘴能动一点了,费力地吐出这个字。

“伤?谁的伤?”他不解地问。

“你——”

他将头转向我,沉默了一会,似乎能透着黑布将我看透。好长一段时间,他才说:“我没伤,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弄清谁是奸细罢了。偏偏你这笨女人又出了这么一个傻主意,坏了我的计划,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不是叫你找甜根去了吗,回来干什么?你要记住,没有什么事是我应付不来的,不用你替我操心。要不是我懂怎么治蜂蛰,你就死定了……”

“呜——呜——呜”我很不支持得打断了他难得的长句,因为有点内急,听他唠叨我更憋不住。

“好了,不说你了。”他停下了,低着头象在想什么。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要求,只能鼓励自己再忍耐一会,等大娘进来。

“你怎么了?”大概是听到我的气息有点不对劲,他凑了过来。

“呜——发(方)——边(便)——”脸一发烫身上更疼了。

他听清了我的话,向外喊:“大娘。她要方便。”

大娘从外边拿了马桶进来放好,沈冲伸手来抱我,难道要他伺候我方便?我急了:“呜…呜…呜。”

“别叫,大娘抱得动你吗?”他不容反抗地将我抱了起来。

“姑娘,放心,这几天都是他照顾你,大娘守着呢,他都蒙着布收拾的,没看你。”大娘劝道。

“你不乱扭我就不会碰到你,你要乱动我会不小心吃你豆腐的。”他警告道。

“呜(死)——读(都)——不——呜呜”我吓坏了。

“你以为我想帮你收拾,收拾,收拾那些东西啊,我就知道拣你回来是一个错误。”他有点抓狂的前兆。

“什——么——?”我听不懂。

“大娘”他好象放弃了,直起身子:“等她拉在床上,我来收拾。”说完走了出去。

什么?等我拉在床上!我蒙了,用眼神向大娘求救。

“唉,女娃子,你这几天什么都做不得,药和五谷轮回之物全打恶在床上。我这儿找不到帮忙的婆娘,我又没得力气,那娃子替你洗了好多天的脏物了,收拾的时候,该看的都看了。我看你们反正要成亲,这个时候不讲究也得行。干净得让他帮你提在马桶里,不然他今天还得洗床单被罩。”大娘劝我。

这一番话给我带来的震撼不亚于一个响雷。重病之人是没有尊严的,我看到过太多躺在床上被家人遗弃的人,或是躺在医院里被人们任意凌辱却不能反抗的人。可是现在让我震撼的不是沈冲照顾我时把我看光,而是沈冲竟然那样照顾我,帮我收拾那些东西,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啊。更何况,现在我还不是他什么人,至少他从来就没有说过。沈冲,我,我,我讨厌你。心里的温泉终于按奈不住,喷了出来,我怎么都控制不住。

“姑娘也,哭哪样?”大娘慌了。

“怎么了怎么了?”沈冲急步冲了进来。

我努力向他抬了抬手指:“发(方)——边(便)——”

他轻轻地笑了,又蒙上了黑布,走到我身边小心地抱起我:“这就对了,你看你,身上还肿得发亮,根本就没什么看头。”

我没再乱动,乖乖地任他抱着脱下裤子……

“臭——”我快哭了,好尴尬。

“闭嘴,你晕的时候还不如现在,我要在床上收拾呢。”他这样一说,我更尴尬了。

完事后,他帮我弄干净,又将我放回了床上,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放心。”然后慢慢提着马桶出去了。心结万千我却理不清,只能用眼神追随他走了出去。

“姑娘,这娃儿好呢!你来这五天,他天天守夜,端屎端尿,一点眉头都没皱。”大娘又帮我抹药,看来她对沈冲是一百个同情。

一会沈冲摸着进来了,将大娘换了出去。

“谢——谢——”我羞得不行。

“说什么呢。”他拿起药继续给我抹。看着黑布掩盖下那个骄傲的人,我心乱如麻。我们的关系,该怎么处理才好?我倒心思自知,你又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从来不开口,哪怕说一点点也好啊。

如果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不让我真正走近你?如果你心里没我,给我这些温柔,让我以后如何全身而退?沈冲,你对我如此,让我怎么办?你可知,你对我太好,却总是这样,你的好会勒死我的。

“好好养病,明天应该就不用插管子了。”他安慰地说着,小心地替我抹着手臂。

他总会做出这种让我感动的举动,和他在一起我甚至都会觉得自己是那么招人爱,那么令人疼惜。我从五岁起,得了病就懂得自己自己每天去医院打针。从五岁起,就没有人再对我这么好过。渐渐的,连我都以为自己是个不招人稀罕的人,自己也不需要谁照顾。现在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脆弱。

管他什么神秘刀客,太子的对头,鬼面刀……我只知道,在我养伤期间,他是沈冲,伤好了,他还是那厉害的刀客,我是什么到时候再说。

接下来这几天我们两个都很自然,他象一个尽职的丈夫,我象一个感恩的妻子。我还不能怎么说话,但肿消得很快,吃喝拉撒全靠沈冲来照顾,我也已经很习惯他的照料。幸好他武艺高强,听着我的呼吸可以准确地判断方位,照顾起来并没有多少麻烦。倒是我整天躺在床上,无聊中将我胡思乱想的爱好过足了瘾。

每次他给我擦身体的时候,看着那专注的身影我经常问自己,怎么和他都还没约过会就已经有了结婚的感觉了?发展太快了吧。然后又无耻的告诉自己,他现在就是你的另一半,你们已经结婚,可是你忘了。有一天你们去采药,你失足掉下山崖云云……一号二号三号故事在我脑海里改了又改。

有时候我也会想些正经事,爱人就是能在他面前放心放屁人,看他出去刷马桶,我常常会在心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冒出来后又会无比紧张的告戒自己:不要爱上不了解的男人,以免象妈妈一样悔恨终身。可是,我好贪恋他的这种照顾,虽然没有傻傻地希望自己多躺两天,但有时还是会幻想一下我们永远这么处下去。

前方等待我的生活是万劫不复还是开心幸福,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沉默我一点都无法回答。

每一天都在傻傻地等他向我开口,每一天他都只是让我好好养伤,并不多说什么。在这里他也很忙,过不了一会就会有鸽子或者鹰送信来,他还是在每天不断地考虑问题,不停地回信。那飞禽起飞的声音总是扰得我不得安宁,总觉得它们会将我们的平静打破。

有人说人在虚弱的时候心理承受能力也会下降,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不提我在沼泽中怎样无奈地陷下去,我的蜂毒倒是慢慢解了。一天他们都不在屋里的时候,我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

走出房门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原始森林里的少数民族村庄,人口大约有四百多人。

听到旁边屋里的声音,我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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