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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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下来挂纱啊。”红娘在下边喊。
“亲我一口就带你下去。”沈冲把脸凑过来。我捧起他的脸使劲吸了一大口。
“哦!哦!”下面有人看见了,一个劲的起哄。沈冲大笑着,抱着我飞下去。
和红娘他们一起收拾会屋子,快要关城门的时候沈冲叫上我回家。他说这房子离城有一段距离,所以特地给我挑了一匹马,以后方便一点。
“沈冲,你给我挑的这马是什么玩意?你还是马专家呢。”我看着这匹马爷爷抗议,这匹老马,是我驮它啊还是它驮我?看这老得发灰的毛,这没精打采的眼睛,这垂头丧气的样。和旁边的黑火比,一个是凯迪拉克,一个是凤凰牌自行车。一个烤全羊,一个就是路边的麻辣烫。
老马看我不高兴,温柔地笑着,把头凑过来,友好地打了个喷嚏。
“不行拉,我不要。我宁愿骑头小毛驴。”
“你懂什么?你看这马经验多多。”沈冲拍了一下马背,然后突然拔出刀,发出啸地一声:“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你拔刀啊?”
他急急地将刀在老马面前晃了晃,哇哇地大叫两声,老马很不给面子地甩了甩头。
“看到了吧?”他又问。
“看到你在做奇怪的事。”我老实答。
“这马,山崩不会跑,鞭抽不会惊,走得稳稳当当。你只走出城这段路,要黑火那种马干什么?万一被什么东西惊了怎么办。坐这马最安全,被石头砸扁了它都不会跑,等你先在这种马上坐习惯了,到草原我才敢给你弄好马骑。”沈冲象个兜售马匹的小贩,而我就被他这个小贩忽悠上了老马。
回到家,那个做贼心虚的孩子竟然做好了饭。虽然做得很难吃但是我吃得很香,总算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了。
吃过了饭小新又殷勤地洗碗,
我觉得沈冲的做法太对了,要是小新能坚持下去就更好了。
晚上睡觉正要关上房门,沈冲卡在了门口:“兰儿,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估计他想来采花。
他神秘地朝小新的房间看了看,拉开自己的衣襟。我伸头一看,里面放着一本书——《房中术》。
“你在哪买的这东西啊?”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买这种书。
“拉无送的。”沈冲脸红了:“兰儿,我们一起看啊,有图的。”
“好,你去把你屋里的油灯搬过来,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我知道他现在有点弱智。
“你等我啊。”他果然上当,屁颠屁颠地跑了。我迅速关上房门,吹灭了油灯,躲在被子里把今天所有兴奋都笑了出来。我真是太幸福了,这辈子足够了。
“兰儿,兰儿。”他摸回来敲门,我故意装着打鼾。小色狼无可奈何地转了一圈后,翘着小尾巴黯然离去。
心情好了天气都好,第二天晴空万里,我们全家人快乐地将不多的东西搬到了城外。大哥虽然没到,还是派了几个兵丁来。想起这阵子有久没去干娘家了,决定过几天去看看。虽然不喜欢他的小妾,但一家人毕竟不能老吵架,能忍就忍了。
收拾好后,我和红娘佳米佳雪她们做了一顿新屋饭招待了帮忙搬家的人。到了晚上,拉无他们按照蒙落的习惯在新屋院子里开篝火晚会,给新屋压邪。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沈冲弹琴,他弹的是一种草原乐器,节奏非常快,随着他手的波动一串串欢快的音符流了出来。在众人的起哄下,他拿琴对着我唱起了奇怪的歌。他的声音犹如他的刀法一样刚劲有力。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不过从比较害羞的佳米的反应可以看出来,他唱的是情歌。
“姐姐,他唱要和你生十个孩子呢。”红娘大笑起来。
沈冲唱完,所有的蒙落人都拍手叫好。拉无拿起琴开始弹起来,蒙落人都站起来,开始围着篝火跳舞。沈冲来到我身边,一个蒙落礼:“美丽的姑娘,能请你跳个舞吗?”我向他伸出手,他将我拉了起来,开始在我面前跳起雄壮的蒙落舞,我也学着红娘的样子跳了起来。
蒙落真是一个欢乐的民族啊,中国人有个缺点就是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使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也是如此,我在舅舅家的时候开篝火晚会,苗族人围着火堆跳得开开心心,尽情唱啊跳啊笑啊,一些外地的游客却老老实实地站在外边看我们跳。让客人寂寞是很不讲礼貌的,于是我们一个拉一个将他们拉了进来,我拉的那个是和我大差不多的女孩。将这个刚才说话说得震天响的女孩拉进来后,我惊奇地发现,这位话坛女将的风采荡然无存。简单的几个动作她学得倒快,可惜就是不能真跳出来。看她小幅度地伸手动腿,力度连个蚊子都拍不死,矜持得不得了,最晕的是所有的女同胞都穿着高跟鞋,明明通知她们是跳舞的篝火晚会的。真不理解她们为什么喜欢穿高跟鞋参加无聊的舞会,喜欢到乌烟瘴气的地方蹦迪,真到了真情流露的大自然中享受最健康的欢乐与舞蹈的时候却不会了或是不敢了呢?
世界上喜欢跳舞的民族都是最欢乐而且有魅力的民族,比如西班牙人就没有人不会跳舞。蒙落族人的习惯让我对这个民族的了解更深了,也让我更能理解沈冲和他父亲帮助寒君的做法,这样至情之事,蒙落族人,做得出来。
38 斗酒
38斗酒
看着沈冲活力十足的舞步,湿润的头发下掩着的帅气黑墨幽蓝眼睛,我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脚步,这样的人,怎么能叫我不越爱越深。
因为在国丧期间,怕惹麻烦,舞会并没有开多久。他们男人自己去抢沈冲用的浴桶了,我们几个女人到大浴池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回到房间,里面已经亮起了灯,推门进去,看到沈冲已经脱掉了鞋袜外衣,半露胸膛坐在床边。我的心里打起了小鼓,知道今天晚上可能就是合欢。从柜子里掏出毛巾仔细地擦干自己的头发,又换了一条拿过去帮他擦着头。他一动不动,微笑着看我用劲揉搓他的头发。擦完头发,我正要离开,他发话了:“女人,我洗完澡没擦就穿上衣服了,帮我擦擦身上。”说完已经将自己上身的衣服扯下,晶莹的水滴还挂在他健壮的肌肉上。我拿起帕子,慢慢地将他身上的水擦干,他的身体在我的手下变得越来越烫。忽然,他抓住我的手往下,暧昧地说:“还有下面呢。”火一样的嘴唇堵上来,我融化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互相缠绕着,亲吻着,象沙漠里的旅人吮吸着清泉,衣服件件滑落。肌肤相贴脸儿相偎,在对方的身体上点起一把把火焰。美好的曲线在鲜红的床单上掀起一波波情浪,夹着他强壮有力的身躯。有力的进入,没有迟疑。激烈的疼痛使我抬起了头,温柔的抚摸让我渐渐放松,接受着女人的修炼。冲的身体开始为我而动,我们感受着爱人带来的幸福,痛的,麻的,还有其他的。身体与心灵的结合掩盖了所有的人,世界上只剩我们。最后冲的一部分跑进了我的体内,世界又渐渐回归。
运气不是总好,这次流了很多血,冲忍住身上再次燃起的欲望,拿着干净的清水给我收拾流血的地方。我疼极倦极,看着他香香地睡去。
那天过后,我们几乎每天都粘在一起……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回草原他也会很忙,现在要好好陪陪我。我呢,把这当成了度蜜月,只是担心万一现在就怀孕说不定会耽误回草原的行程。转眼到了年底,虽然是国丧期间,年还得过的。干娘已经发话来,说带着未来的姑爷去吃顿饭。
一天我和小新正在整理过年用的东西,沈冲笑嘻嘻地过来了:“兰儿,今年过年不要在家过好不好?”
“在哪过啊?”蒙落人没有过年这个说法,沈冲过年完全是陪我和小新。
“去寒王府过,哥哥他一个过年挺冷清的。”
“我不太想去。”自从那件事后我再也没去过寒王府,怕尴尬。
“姐姐,我去买面粉。”小新跑了。
“我知道,大哥他说喜欢你。”沈冲笑了:“可现在我们已如同夫妻,大哥那边已经放下了。我替你揍了他两拳哦。他说他已经死心了,把你当成弟妹。你去也不必尴尬,我已经处理好了。毕竟我是他弟弟,他犯点错我也得原谅。再说,我们就快回蒙落了,以后也可能见不到他了……”我捂住他的嘴,掐了他一下:“叫你知道了也不告诉我。”小新,算你跑得快。
“兰儿,你同意去了?”沈冲高兴了:“我知道兰儿你为难,我保证他再也不会了。去的时候把那件衣服穿上吧,那算是大哥送给弟妹的见面礼,不用想太多。”
既然冲都那么说了,我也就相信了,他们毕竟是兄弟。
过年的时候,冲带着我和小新从侧门进了寒王府。由于寒君是王爷,国丧期间寒王府也很收敛,象平时一样,并没有过节的气息。一路到了寒君起居的地方,冷冷清清。我倒有点同情起寒君来了,每年都这样孤独地过年。
“来了。”一进院子,就见寒君站在台阶上温柔地笑着,没有什么异常,看来他是真放下了。
“大哥,今天我们喝个痛快,媳妇,进去摆好碗筷。”沈冲迎上去,与寒君勾肩搭背。
我跟着他们进了大厅,一看,暗暗叹了一口气。桌子上菜倒摆好了,就是碗筷都还没动。这是这个男权社会的习惯,过年的碗筷必须由女主人来摆。寒君又没有老婆,女主人自然推到了我的头上。连小新都象模象样地一屁股坐在那里,等着我伺候。
没办法,我只好将碗筷摆好,在臭男人们碗里倒上酒。
“媳妇啊,你多摆了一个碗,不会数数啊。”沈冲趁机装大。
“没多摆,这是我们苗族的风俗,要给至亲摆上过年碗,他们才会开心。”我过了很多年都是这样,不摆心里不舒服。摆上这个碗是为了纪念他们的母亲。
“来来来,大哥干干干,小新也来点。”沈冲拿起酒开始干杯。年夜饭正式开始了。他们三个男人喝得昏天黑地。虽然有我极力劝阻,没沾过酒的小新还是被沈冲灌了几杯,趴着就睡。沈冲露出了恐怖的酒坛子一面,非得拉着寒君比酒量,说什么在蒙落勇士中,他喝酒不是第一,也是第八。他喝一碗寒君喝一杯,也能轻松地把寒君喝下。什么是爷们的就不怕喝酒,还不用内功逼。寒君本来优雅地拿着小杯喝,听他这么一拨弄也拿了一个碗:“弟妹,倒酒。”
“寒君啊,蒙落人是在酒里泡大的,你别跟他比,要喝也拿小杯。”寒君生活在南方,他喝酒怎么能是北方大汉拓拔冲的对手呢。
“倒酒。这是爷们的事。”寒君冷冷地说到。
一看他们这阵势我气了,喝喝喝喝,喝死你们个酒疯子。恶狠狠地在他们碗里倒上酒。
“兰兰给我拿坛来。”看见寒君拿碗沈冲将碗放下。
“你拿什么我拿什么,都是男人别说废话。”在酒桌上,多么斯文的男人都会变得很臭,
我懒得听他们的酒语酒言,干脆从旁边三下两下搬来了几大坛酒:“你们两个酒鬼,喝。”说完我自己开始吃饭。寒君笑笑,从旁边拎起一坛酒,打开封皮,仰头就喝。沈冲怔了一下,也从旁边拎起一坛酒开始灌。我筷子上的肉都吓掉了,两位大爷,那可是大约三斤一罐的啊。
“好酒。”寒君喝完了一坛笑起来。
沈冲放下坛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寒君又拿起一坛开始灌,沈冲笑一下也拿了起来。我的饭包在嘴里一直没有下咽,就看他们一坛接一坛地喝。
“哥,算了,你喝不去了。”沈冲果然是第一或者第八,有点恍惚但还很精神。那边的寒君可就惨了,满脸通红,举坛都快举不动了。
“是爷们就认输。”寒君迷糊地说。
“接着来。”沈冲又撕开一坛。
在屋里的酒都快喝光的时候,第八终于将我拉过去:“不用功力逼酒挺难受的,我休息一会,你帮大哥收拾,最好能让他吐出来。”他指指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寒君。
“那你逼酒呗。”我一边给他擦着脸上的酒一边哀叹自己遇人不淑,找了个酒鬼。
“男人之间的斗酒,要讲规矩。”他还在说这种屁话。说完,他干净利落地睡着了,还发出了从未有过的鼾声。天啦,我这才知道男人喝酒了睡觉是要打鼾的。
还好,沈冲的酒品还行,睡得干干净净。这边这位就不好了,趴在桌子上,半边脸都泡在酒里。
“还天下第一美男付寒君,这个酒鬼样。”我骂了一句将他从酒里拖起来。因为沈冲的身份要保密,所以吃这年夜饭都没有其他人伺候。我只得费力地将他扶起来想架着到卧榻上。
“我要,上茅厕。”身上的人忽然迷糊地开口说话了。天啦,他现在走一步都费事,我还要架着他去厕所。看着屋里瘫倒的三个醉鬼,我无泪的哭了:“你们这些酒鬼,我儿子坚决不让他喝酒。”骂归骂,还得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扛着他往外走,到了外边才发现下雪了。
“兰兰,平常风业是不下雪的,没想到,能和你在风业看雪。”肩上靠的人突然说话了,我奇怪地转头去看,寒君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洒在洁白的雪中,他人慢慢从我肩上滑落。
大夫不停地灌茶汤,冷敷,终于将那个因为喝酒过量而吐血的人稳定了下来,不过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了。从寒王府里出来,沈冲一直没说话,可能是宿醉又没睡好的缘故,他一直靠在车壁上休息,到了家,他倒头就睡。我隐约觉得他在烦什么。他这一睡就睡了一天,第二天大早,我煮了点粥,想让狂睡一天的沈冲垫垫肚子。端着粥回来,他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对我笑笑。一看他这样,我把粥放在一边,从被子边上钻进去再从他面前拱出来。他亲了我一口,抱着我坐起来,在被子将我的外衣脱下:“穿这个当害。”然后将粥端到中间:“爱妻,喂为夫喝粥。”
我听话地拿起勺子喂他,他喝两口,亲我一口,再喝两口,再亲一口。
“兰儿,以后你没事还是不要去寒王府了,好好准备我们的婚事吧。”他突然说。
“我没事,都已经很久没去寒王府了。老想着成亲就去草原,哪有闲心去寒王府?”
沈冲笑了,忽然将粥碗稳稳地掷到地上。屋外寒风萧萧,屋内芙蓉帐暖,风光旖旎。
过年后不久,我和冲一起去给干娘拜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