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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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要来救我?”
“你不是人鱼吗?”我笑了起来,“又何来的好人与坏人的区分呢?你充其量只能算是半个人。对我而言,你是好人或是坏人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到底为什么?”他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吧,”我摊了摊手,回答他,“在这个世界上,好人与坏人的界线不是那么明显。无人是完美的。在某些利益的冲突矛盾下,在特定的遭遇与环境中,好人有可能变成坏人,坏人也有可能变成好人,完美的人性终究是不存在于我们普通人的人性之中。”
“所以,我想救你,并没有考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是对你动了侧隐之心,仅仅想帮助你而已。”
他再次大笑,笑声传遍了整个地窖,“好,好,那你就来帮我吧,不过你要记得,是你非要来帮我,而不是我求你的。”
“好。”
他的笑声渐缓,喘息声也渐平,“在你的身后的墙壁夹缝里,有一把钥匙,那是索伊贝平日放在那里备用的。”
我举起蜡烛,就着火光,还真看墙壁里有一条几乎看不出痕迹的小缝,我伸出手,把钥匙拿了出来。
我打开了木门,一步步走近了他。“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在说道,“在这个水缸下面的第二块地砖下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快点把它交给我。”
我把蜡烛放到地上,数到了第二块地砖,卷起袖子,把它弄了出来。我把小黑瓶刚拿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抢了过去。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瓶子,仰头一仰而尽。我看得呆了。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水缸里再次响起了哗哗啦啦的水声,眼睛都还没眨一下,就见他从水缸里跳了出来。那是一个全身赤裸裸的美男,鱼尾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xiu长笔直的男性美腿。
我立马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看男人的裸体。我听到他在笑,“怎么?没见过男人的裸体?我不相信。”
我死死捂着眼睛,怎么也不敢松开一下。
“那瓶药可以使人鱼在一段时间内丧失鱼尾,化为人族外形,是索伊贝放在地砖下面留待需要时用的,”他的声音从我的前方传来,“这一次,谢谢你。你真是一个热心助人的好女人。”
“不客气……”我放下双手,别过脸,微笑含蓄着回答,“是因为我不想见到……”我的话还未说完,突然眼前一花,那个赤裸的人鱼就重重的扑倒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我做梦也曾未料到的事,“怦”一声响,我横倒在了地上,背脊传来一阵锐利的疼痛,骨架都仿佛被散开,想尖叫,可喉咙被用力勒住,想挣扎,可双手被他牢牢钳住,拳手脚踢之际,耳边传来了他喘息着的吃吃笑声,“你真是一个好女人,能不能就好人做到底,让我喝下你的血,吃下你的肉,让我快点恢复体力?你人这么好,一定会帮我的吧。”
说完,他张嘴露出了尖锐的长牙,恶狠狠地朝我咬来。我想尖叫,可喉咙被捏得怎么也叫不出来。他狠狠重重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撕开了一条长长的血口,锐利的疼痛使我霎那眼泪模糊。
他如狼似虎地吸着我的血,我忍着伤口传来巨痛,哭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救了你,你却要吃我……”
“我不忘恩负义,”他边如饥似渴地吸着我的血边说,“我要向人鱼族的所有人鱼传颂你的事迹,把你的故事编入我们的历史,你会感激我的。”
我痛骂了起来,眼泪哗哗流。渐渐地,我没再骂,也没有再拼命挣扎,因为身子已开始无力,脑子也渐渐晕眩,全身变得轻飘飘的,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混沌,连疼痛也没了知觉。只感觉他仍然不停的粗鲁吸吮着我的鲜血,用牙齿啮咬着我的颈部,疯狂地吸咬着。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前方突然又有刺耳的尖叫传来,“天啊……”接着听到碗碟先后“怦怦”摔在地上的声音,我抬起模糊的双眼,隐约看到两个侍女在夺路而逃。
“叱……”他从我身上抬起头,从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声音,嘴角满是鲜血。
“该死的……叱……”又是可怕的声音,他张嘴疵着尖锐的牙齿,鲜血从他的嘴边不断滴落。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那两个侍女逃离的方向追去。
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一点一点的向前爬着,闻着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味,忍住不适,拼命往前。卯足力气往前爬了一会儿,我的四肢越来越软,快爬到木门时,终于完全无力。
听到不远的地道口传来了声音,似是索伊贝,又似是别人的,纷乱混杂。我的身体越来越轻飘,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在呻吟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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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九章 暗月国的政变(一)
记得很早很早以前,我读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女孩,可能是磨坊主的女儿吧,她有一个未婚夫,两人的感情应是不错。可不知为何,她每次见到这个男人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发抖和颤栗。有一天,未婚夫邀请她去他家玩,她答应了。在未预先告知未婚夫的前提下,她顺着未婚夫告诉过她的路线去寻找他的家。
未婚夫的家在一个大森林的深处,她走了很久才找到。可房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老太婆,只有头在摇动,她看见她便叫道,“亲爱的女孩,你到强盗的屋里来了。”她听后惊恐万分,老太婆告诉她,那些强盗们很快就要回来了。好心的老太太帮她藏起来,刚一藏好,那些强盗们就回来了。女孩看到其中的一个就是她的未婚夫。他们抓住了一个女孩,女孩又哭又闹,拼命挣扎。他们把她按在桌子上,喂她喝了一杯红色的酒后,她的心就破裂了。然后他们把她的娇嫩的身体砍成了碎片,在上面撒上了盐之后,就大块大块的生吃起肉来。女孩躲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同样的厄运也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年读到这里时,只觉得全身发毛,汗毛直竖。从没想过有人居然有吃人的这种嗜好,还要撒上调料再来生吃,此类型的人真是恐怖也。
可如今,我却碰上了此类型的人,和此类型的事。
那条美男人鱼被抓住了。他的娇小的男体被剁成了碎片,用盐腌制好了,再撒上其它调料,小火焖煮,今晚就要呈给即将继位的暗月国君。
我半靠在床边,看着窗外不断升上天空的璀璨烟花,看着这些美丽的稍纵即逝,心中有种难言的酸楚。
我是同情他的,也真的想救他,可他,却不再相信任何人,推开了我,也亲手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以求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体力,趁机逃走。却未料到我早已被艾达下了药,他喝了我的血后,头脑晕眩,双腿无力,裸着身体跑了不到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他当时离通往大海的湖水只有十来步路,”索伊贝曾对我说道,“就快成功了,可却再也无法迈不出一步,只能倒在地上束手就擒。人鱼的鱼尾一旦变成了腿,追跑的速度就远远快于普通常人,我们在短时内追不上他。”她感叹,“原本,幸运的话,他还可以回到大海。那个湖离我的会所不远,而且与大海相连。如果他能跳入湖中,双腿瞬间就能变成鱼尾,到时他速游的速度,谁也赶不上。”
窗外的礼炮声不断,烟花冲向夜空,绽放霎那的璀璨。
我靠在床上,闭上了眼。房门被悄悄推开了,塔塔的半张脸露了出来,她问我,“你真的不出去看烟花?”
我摇了摇头,“不了,失血过多,全身无力。”我的脖子上缠满了纱布,腿上也有,一动就会扯着伤口发痛。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走廊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些人在惊呼,塔塔立刻过去打听,过一会儿回到我的房间,背靠着关上的房门,急急地道,“不好了,亚罗王子中毒了。”
她呼吸急促,口齿不清,“就在大神官要为他戴上王冠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就脸色发青的倒地身亡了。”
窗外的烟花和礼炮似乎也在瞬间停止了,与刚才的热闹与喧哗相比,原本寂静的房内现在似乎更为死寂。
我半靠着床头,看着塔塔的惊惶失措,心下冷静,又感到一丝解脱,这场王储之争,大概终于能落下帷幕了吧,闹了这么久,他们累吗?我累了。
历来的夺权争战,总有人败,总有人胜,总有人活,也总有人死,生死与荣辱,永远都只是在那一线之间。
亚罗大概就死在他吃下的鱼干下吧。人鱼被若巴尔这一方秘密养了这么久,又被喂食某种奇特药物,为的就是发挥这一刻的作用。
索伊贝在半个时辰前曾对我说,“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给那条人鱼喂下了香熏水,一种不但可以使他的肉更鲜嫩,而且使普通人食用后能即时身亡的药水。这种药水相当奇特,当它的毒素深入人鱼的体内,与人鱼的特殊体质相融合后,就算用最好的试毒针也试不出人鱼的肉中有毒。我们足足喂那条人鱼喂了一个月,才算成功。虽然再过三天的话,他的肉会更鲜美,让肉中的毒素更隐秘,会使我们成功的把握性更大一些,但没办法,出了这件事后,亚罗继位的日子又迫在眉睫,我们便只能放手一博了,”她浅浅地笑着,“但我相信我们能成功。”
“这种叫做香熏水的药水真有这么大的作用?”我问。
“当然,”她的狡黠的眸子里闪动着光芒,“香熏水向来昂贵,而且极难弄到手,若巴尔付出不小的代价请艾伦王子帮忙才能得到它。而艾伦王子为了帮他弄到这种药水,在多罗列国的一个小城蛰伏了有一年之久,才终于收买了多罗列国的一个宠妃,让她出面与多罗列城堡中秘密花园的一个园丁交涉,才成功拿到了制作这种香熏水的原料。”
正沉浸在思绪中时,房门又被“怦”的撞开了,塔塔被撞了个措手不及,跌在了地毯上,就要叫骂时,一个侍女如旋风般冲了进来,她飞快地掀起我的被子,把我扯下了床。
“你要干什么?”我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事有突变,索伊贝祭司要您赶快随我去后门。”她拉着我向门外冲去,塔塔拦在了门前,冷笑道,“等等,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的面色一变,就要甩开侍女的手,但却被她捏得更紧。侍女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匕首,对塔塔厉声道,“贱人,快让开。”
塔塔仍是冷笑,“不可能。”
侍女目光闪动,扬起长腿,一脚就朝她狠狠踢去,塔塔哪里是她的对手,捂着腹部痛呼在地,侍女举起匕首,就要刺下去,我尖叫起来,“不要,你要是杀了她,我就是死也不会随你走。”
侍女回头冷冷盯了我一眼,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九章 暗月国的政变(二)
她扔掉匕首,反手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出了房门。祭司的会所已是狼藉一片,遍地侍女侍从的尸体,血污布满了这个曾经神圣安宁的住所。
有谁能相信,在半个时辰前,这里还是一片鲜活,至少一处充满生命力的安全之所。现在,却变为了灰暗的坟场。
我忍住眼泪,忍住疼痛,被那侍女拉出了房子,直直奔向某个方向。我们一路狂奔,沿途所见让我胆战心惊。到处是卫兵的尸体,到处是侍女的尸身,他们的已然冰凉的身体躺在夜色里,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一个趔趄,我的脚被一具死尸绊住,差点儿跌倒,“小心一点儿。”侍女冰冷讥讽的声音传来。
她的冰冷的手就像三尺厚的寒冰一样。
我们一直奔到了湖边,那里已停靠着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上去。”她喝令着,并把我粗鲁的推上了船。我们刚一上船,船就起锚了,并很快离开了湖岸。
我被侍女推着进入了船舱。底层的船舱是一个极大的华美厅房,一个衣着简单却艳光四射的美人正盈盈含笑着注视着我。
多尔纳艾达?我跌撞着进入房间,扶住一旁的厅柱,才能勉强站稳脚跟。
“没想到吧,我们这 么 快‘炫’‘书’‘网’又见面了?”她慵懒靠在软椅的靠背上,懒懒地注视着我,声音温柔甜美,甜得沁入人的心底。
我抱住厅柱,警觉的盯住她,一句话也不说。
“这么看着我干嘛?怕我会害你吗?怎么会?”她笑了起来,笑容那么绝美动人,眼神那么纯洁无害,一点都不像那个我印象中的蛇蝎心肠的公主。
“还不快给公主请安。”那侍女粗声喝着。
艾达扬了扬手,示意她住嘴,“出门在外,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是。”侍女说着,然后用眼神暗示其他人随她一起退下。
华美的船厅内只剩我和她两人。她笑着道,“我派出了我最能干的侍女来救你,你怎么一点都不感谢我呢?”
我松开了环抱着厅柱的手,淡淡地道,“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不是吗?你救我,定是为了你自己。”
“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她笑得更开心,“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喜 欢'炫。书。网'你了哦。”
我默默注视着满面笑容的她,一言不发。
也不知隔了多久,她的笑声才停了下来。
“今晚,对于暗月国而言,应是一个不眠之夜,”她含笑从软椅上站起身,缓缓走到我的身边,亲热地微笑,“来,林西文,跟我出来看看。”我们一前一后来到了船面的甲板上,船已经驶得很远了。
我们正对着的方向,暗月城堡,呈现出一片熊熊的火光,将半个夜空仿佛染成触目惊心的赤红。
我不可思议的盯着那片燃烧得正旺盛的赤红色火光。
“看见没有,今晚的暗月皇廷,正在掀起一场风暴,”她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辉,“若巴尔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