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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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哀悼自己的死亡,还是庆幸自己的绝处逢生?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我终于有了下床的勇气,穿上一件蓝色的连帽长衣,戴上帽子,把头发全都隐藏起来。
我推开了门,门外的一个小侍女吓了一跳,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我,吱吱唔唔,“二……夫人?您今天怎么下床了?”
“想出去走走。”我简单回答了这一句,然后向楼梯口走去。木梯的年代久远,每走上一步,就发出吱呀的声音,似还有尘灰往下落。顺着旋转木梯缓缓地走下,一直走到了楼底。
楼底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装饰得极为简陋,地上铺的红色地毯,早已褪了最初的颜色,红色的安乐椅和长长的餐桌,也显得那么老态龙钟。看着这一切,我直觉的感觉到我上身的这个女人可能是个弃妇,被丈夫遗忘在这个偏僻峡谷里的一个可怜的弃妇。
陈旧的家具,破烂的地毯,枯朽的木梯,都在显示这个女人的身份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后来,我与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侍女的谈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毕竟是年龄小,我与她聊了一会儿,不着痕迹地问了几句话后,她便同情地看着我说道,“二夫人,这一场病还真是来得厉害,弄得您现在都有些迷糊了。”
“怎么了?”我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大夫人妒性重,在得知您怀了身孕后,趁着主人不在,一脚踢在您的肚子,致使您流产还不说,之后又哭又闹地要让主人把您送到这里来关着。”
我故作伤心状,“是吗?可这又有什么办法?男人一旦变心,就再也回不来,我也不指望他善待我。”
小侍女道,“您也别太伤心了,主人的心肠是很好的,只是大夫人太厉害,又是王国的公主,主人当然不敢对她不敬,”她的声音略微低了些,“不过您放心,听说大夫人现在病了,半个月下来汤药无效,病情有些危急。没准过段日子主人就会接您回去持家了。”
“哦?”我哀伤地答道,“若真如此,倒还真好了。”
接下来,我又向她打探这家男主人的身份,小侍女吃惊地望着我,不觉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说二夫人,您真病得有那么厉害吗?”
我伤感地道,“人病如山倒,这也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一场病下来,我对前尘往事都有些记不清了。”
她再次同情地看着我,回答道,“主人不就是多罗列国主城的二品主事纳尔尔大人吗?”
“纳尔尔大人?”
“是的,他娶的大夫人也就是曾经的多罗列国国君最宠爱的七公主。”小侍女补充道,然后又无比疼惜地看着我,“二夫人,您是不是该回房休息了?”
“不,”我道,“我想四处走走。”
漫步在这片深深的峡谷里,欣赏着四周的景致,我的心情竟意外地好转起来。白色的雾又浓又密,几乎可以把我们笼罩。山里的清新空气迎面扑来,潮湿的水雾覆在了我的鼻子上,凉凉的,湿湿的,舒服极了。
我回头对小侍女微笑道,“谢谢你。”
她的嘴张得老圆,惊奇地道,“夫人,您从前从不说谢谢的?”
我惊异,“为什么?”
“您从前认为说谢谢的人都是下等人。”
我愣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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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五十六章 奇 遇(三)
第五十六章 奇 遇(三)
正在我们大眼对小眼的时候,不远处飘来了一个侍女的声音,穿过了重重的浓雾,顺风而来,“夫人,主人来了,请您快回来……”
小侍女听罢喜出望外,连忙挽住我的胳膊,“夫人,主人来了,我们快回去。”
我被她拉得往前直奔,“主人?”
“夫人,我说你这还真是病糊涂了,就是纳尔尔大人,您的丈夫啊,”小侍女拉着我边跑边嚷,“他难得过来一次,您快回去。”
我们在雾中穿行,跑得气喘吁吁的,雾气潮湿了我们的发丝,晶亮的小水珠顺着发丝,一滴一滴落下来。
不远处,终于隐隐看到了圆弧顶的房子。这时,小侍女忽然停下来,我诧异地看向她,她拿出一把小梳子,仔细理了理我的头发,喘着气道,“夫人,您不能就这样去见主人,万一他嫌您丑就糟了。”
在她的建议下,我们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向房子。慢步行走的过程,我的呼吸逐渐平稳,原本慌乱的心情也渐渐地平复。
一路上,小侍女为我梳理头发,整(。3uww。)理衣裙,生怕那个“主人”见到我蓬头散发的样子不高兴。
我无心理会她的忙碌,心事重重。我已不是那个“主人”的夫人,等会儿该怎样面对他呢?我现在还来不及了解这具身体的女主人的性格、爱好等等,若那男人耽会儿问起来怎么办?
我决定到时尽量少说话,所谓沉默是金,言多必失,祸从口出,我等会儿能做哑巴就做哑巴。
不知不觉,我和小侍女已走到圆顶房子前。
我站立在房前,看着浓雾环绕下的精致楼房,有种身在《聊斋》里所描写的古墓前的感觉。《聊斋》往往会写到这样的故事。一个落魄书生,多次科举落弟后,无意中走入了深山老林中。此时已是深夜,林子里一片黑暗,书生跌跌撞撞,希图能找到一丝光亮和温暖。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的,似有昏暗的火光传来,只见一个老仆正提着一个纸灯笼走来,他将书生带到了自己主人的家中。
在明亮华丽的府邸里,书生受到了慈善的老妇人的热情款待,还得到了她对自己的支持和鼓励,心中欢欣不已。天快亮时,他被送至门口,正要对送者道谢时,第一道鸡鸣发生了,随即,书生惊呆了。哪还有什么华丽府邸,分明是一座圆拱形的坟墓。
书生仔细辩认着墓碑上的字,隐约记得这似乎是自己哪一辈祖先的墓地,心中既骇然又感动。在他最失魂落魄的时候,这位早已逝去的先人给予了他温暖和赞许,鼓励他继续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
现在,我望着眼前的圆弧形房子,心想它会不会是我的温暖墓地?
“夫人,”小侍女见我呆呆站立,低声提醒我“该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小侍女紧跟在后。房子前方有两大队身穿盔甲的士兵,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对我行礼后,便打开了房门。门开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简陋大厅内站立的那个穿着银色长衣的男人,差点儿连呼吸都要窒住,“宁多柯”三个字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他,那个与我差一秒就要与我结婚的男人,最后却为了他的公主弃我而去。我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蓦然想起了小侍女所说过的,想起他现在的正室夫人正是某国的公主,不知怎地,心中居然有些酸酸的,虽然事情已过去这么久了。
他仍是瘦瘦高高的,但头发变长了很多,有些微微的弯曲,随意地搭在肩上。他的脸瘦了很多,下巴略尖,居然还留了些性感胡渣。比起奥斯纳和艾伦,他虽不够帅,但他眼睛里成熟和沧桑,给他增加了不少成熟男性的魅力。
在小侍女的示意下,我垂下了头,随意行了个礼。他看着我的眼神出现了几分讶异,缓缓走近了我,随意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赤鹰国的礼节?”
我愣住,行礼时我也没多在意,竟然用赤鹰的礼节向他行礼。
我闭上眼睛,不敢开口。
“说!”他捏紧了我的下巴。
我紧闭着眼,一句话也不敢说。
记忆里的宁多柯的性格是那样温和与柔情,与眼前的这个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见我不开口,又紧闭着眼,便不耐烦地推开了我。用力极大,直接把我推到了地上。我跌在粗糙的地板上,手臂正撞在安乐椅上,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小侍女忙扶住我,她已吓得满头是汗,扶我时显得手忙脚乱。
宁多柯走到了门口,扬手召来了一直站在厅内的年长侍女,低声沉问,“怎么回事?”
年长侍女不慌不忙地道,“二夫人刚醒来没多久,一直处于疯颠和迷糊状态,她现在行事诡异,也是在下奴的意料之中。”
宁多柯冷哼一声,就要拂袖离去。临出房门时,无意中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正好也看向他,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在厅内重逢以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眼相对。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难以想象我此刻我的眼睛里有什么,因为我的脑子乱糟糟的,再加上手臂疼痛得厉害,根本无意与他交流什么。
我想,我此刻的眼神一定是呆呆的,一片茫然。
他的眼底浮现出了异样的神色,怔了一会儿,便大步向我走来。
推开小侍女,他拎起了我,拖着直接朝楼上走去。厅内的所有侍女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包括我在内,都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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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五十七章 玉 坠(一)
第五十七章 玉 坠(一)
随着门“砰”的一下被他踢开,我被他重重地扔了进去,又是“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他一脚踢拢了。
“说,”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皮鞭,吓得我冷汗直冒,他的声音危险至极,仿佛可以随时将我碎尸万断,“公主的那条玉坠到底在哪里?你明知她没了这条玉坠就不能活。”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躲在桌子下,抱住一条桌腿,见他凶神恶煞,吓得瑟瑟发抖。
“少装蒜!”他的一鞭狠狠地甩了下来,落在了桌子上,听得一声响,桌子居然裂开了,我尖叫起来,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不断尖叫着,并连滚带爬地从桌子下爬到另一处,狼狈极了。
他再次扬起了鞭子,厉声道,“既然醒了,就老实地告诉我,玉坠被你藏哪儿了?”
我躲在一张安乐椅后,哭叫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玉坠。”
“你还要给我装?”他的长长鞭子甩了过来,不偏不倚,正甩在了我的肩上,“嗤”的一声响,衣服被划破,同时一股火辣辣的痛在我的全身蔓延开。我痛哭着:“你这个疯子,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玉坠,你就算打死我,我还是不知道。”
鲜血从我的肩头不断涌出,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没理我,扬起了手中鞭子,又甩了过来,我向门口逃去,他的鞭子便跟了过去,我的脚上、腰上、背上都是伤,疼痛像流水一样冲向了我。我狂奔到了房门口,像疯了一样地拼命扭着门锁,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我流着眼泪,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我知道我若再不逃出去,必被那个男人打死。
他的鞭子再次甩落在了我的身上,火辣辣的痛使我的火山终于爆发了。我猛地转身面向了他,脸上挂着泪痕,大声哭叫道,“够了,宁多柯。你说了我拿了什么玉坠,你有什么证据?”
他见我暴怒,愣了一下,原本要挥出的鞭子停留在了半空。
“宁多柯,你这个优柔寡断的男人,怎么打起女人来这么利落?你不是个男人!”我使着力气哭喊着,“你凭什么断定玉坠一定在我这里?你现在把证据拿来!”
他瞪住我,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我的呼吸剧烈,向后退步走着,直到不能再退,背部与房门紧贴在一起。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对着我,眼神可怕,“说不说?”
我喘息着,泪珠滑落,“好,我说,就在我从前房间里的床头柜里。”我随便乱编了一个隐藏点。
他冷笑道,“你房间的每个地方都被找过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身体紧贴着门,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也许被人拿走了。”
“哦?”他逼近我,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我说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用手抵住他,痛得紧咬住牙关,“那就在房间的第五块地板下面。”先保住命才是实在。
他盯着我有一分钟,我无畏地看向他,互瞪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地放开我,毫不留情地说道:“若你敢骗我,你有十条命都不够。”
傍晚,夕阳的光芒温暖而迷人,遍撒了这个简朴的房间。我无心欣赏美景,横扒在床上,全身都被擦满了药膏,身体已痛得麻木。
我正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因为我知道宁多柯已派人去那边的府邸寻找玉坠,若找不到,我肯定会被他五马分尸。
若我现在还在从前的那具身体里,我不怕死亡,大不了就是回家。可是现在,我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死后会面临怎样的世界。是地狱?还是能奇迹般地又回到家?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悄悄地推开了。和我一起去看过雾的小侍女蹑手蹑脚地进来了,她东张西望,手中端着一盆水,看起来鬼头鬼脑。
“夫人,您还是赶快逃吧。”她放下水盆后,附在我耳边说道,“那边府邸的人已过来了,刚进了主人所在的房间。”
我一脸的苦笑,无奈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么逃?恐怕逃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到时会有更可怕的惩罚等着我。”
小侍女同情地看着我:“夫人,您真无辜,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快要被主人置之死地。”
听闻此话,我猛地一惊,惊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您病了,”她回答,“而且病得很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您不是这样子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