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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五月人杰-第22部分

小说: 五月人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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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反复上下十几次,二人没睡觉。早晨一听钟声响,滚身下桩跑步列队和寺里和尚一同进行晨练。早膳后,两个小和尚送来两副担筐。二人接过担筐便下了山。
  二人下得山来,在离“兴隆客店”五里远处找到炭窑,窑主给装满两担炭,说不用过秤。掂掂足有百斤。
  二人担到“兴隆客店”门前时,柳士林却正好在门前等候,说:“二位后生,刚刚山上来个小和尚告诉我,说二位今后中午就在本店吃饭休息,一切由寺结算。”
  吕方和胡堆儿哪里挑过这么远的重担?走到‘兴隆客店’时,就大汗淋漓了。见柳士林这么一说,马上放下担子,跑进店房去喝凉水。
  柳士林说:“怎么样,这担子不轻吧?那上山更难呐!”
  吕方和胡堆儿喝足了水,歇过神来说:“大叔哇,我哥俩可成了五台山的担薪工了。”
  柳士林说:“让你们干甚就干甚,这没坏处。你们正是练功之时,不受苦中苦,难得甜上甜。不管干甚,都要听师父的安排。”
  吕方说:“大叔,您说的是。但有一事,我们算一下帐好吗?我二人在您这里吃、住了有十天,还没给钱哩!”
  胡堆儿说:“还给我们喂了十来天猴子,也要算一下帐。”
  柳士林说:“算账么?没甚必要。这么办,你那四只猴子也上不了山,就留在我这里,我每天可以向猴子学功夫。就算顶了一切帐目,同意不?”
  吕方想了想,这四只猴子派不上用场了,就送给柳大叔算了。便说:“这四只猴子送给柳大叔,但十天的店房钱还是要算的。”
  柳士林变了脸说:“听我一句话,如要算帐,你们就把猴子带上山去!”
  胡堆儿、吕方一看柳士林真心实意,就说:“既然这样,那好吧。就听大叔安排。”
  柳士林这才露出笑脸,说:“别的话也不说了,先洗把脸,消消汗,准备吃饭。”
  不一会儿,柳士林就端上四大盘‘烧麦’,说:“咱这地的‘烧麦’色鲜、味香、皮薄脆。请后生尝尝咱家的素三鲜!”
  其实二人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一见“烧麦”上桌,顾不上听柳士林介绍什么特色,抄起筷子就吃。吃了个满口香、吃了个肚子饱。四盘“烧麦”风捲残云,一扫光。二人吃完“烧麦”,又喝足了水,倒在炕上就睡着了。正是中伏天。如在直隶,不干活,浑身还冒汗。可在五台山下,山风加着清水河的凉气,躺在炕上就睡了一个舒服觉。二人这一觉把黑夜的欠觉补过一半。太阳偏西,二人担起炭往山上走。
  五台山上虽林木丛生,但决不许毁树烧林。各寺只能把收割的麦草、谷秸用作生活烧柴。冬天取暖可用煤炭。山西遍地是煤炭,但五台山各寺烧之甚少,因为山高路远,担一担煤炭上山代价太高。善仁大师让吕方、胡堆儿从山下担炭,其实重在磨练。二人从山下担炭到山上,走了四个时辰。众和尚晚练已毕,二人才担炭走进山门。
  俗通正在寺里坐等二人到来。给二人担炭过了秤:每担重百二十斤。二人进膳房用膳,每人吃了六个大杂面窝头,还喝了一大钵小米汤。如何走回自己房间,二人已没有了感觉。肩头肿胀如发面饼,两腿走步如灌了铅。想翻身上墙,却再也爬不上去了。二人只好和衣摈在墙根睡觉。二人正呼哈大睡,却被俗通师叔推醒,令他二人爬上横木桩上贴墙睡。二人只好强打精神爬上横木桩。躺在上边,越累越没劲,越想越不敢睡。一声悠扬的钟声,惊醒了二人的美梦,翻身落地,舀两瓢冷水冲一下头。二人飞跑到和尚队练大洪拳。一练练到早膳时间。吃完早饭,二人又担起空箩筐下山挑炭。空担子下山好像很轻松,只因昨天担炭上山,腰腿还僵硬,下山有推力,稍不注意便要摔跤。到山下小窑装好炭,挑到兴隆客店。四只猴子一见吕方、胡堆儿高兴得四处乱蹦,还吱吱叫,猴子一叫,柳士林便出来问到:“昨日上山,可够受了吧?”
  胡堆儿说:“这可不是人干的活!我二人可没干过这活,这不肩头也磨破了,脚也肿了,现在连走路都难迈步。”
  柳士林眨着两只小眼,笑咪咪地说:“这叫万事开头难,不付出辛苦,难得功夫。这就要有决心,可不能打退堂鼓呦!”
  吕方说:“大叔,我不知善仁大师如何打算,难道是让我们担三年炭?”
  柳士林正色说:“唉,后生们,可要坚持到底呦!不可打退堂鼓。大师可不是凡人,听他老人家安排,来日方长,必有所获!”
  这天中午,柳士林给二人做的小笼蒸包。
  二人担炭上山,走了四个时辰,两腿如浇铸一般。走上大寺膳食房,放下担子,便回房间。没有用饭,也没洗漱,靠在墙根便睡着了。正在做梦时,又被俗通住持提起来,去水房冲个澡,又到膳房吃了饭,这才赶二人上了“贴墙睡”。再累也不敢睡,真睡着了,从墙上掉下来,还不摔个半死?二人硬撑着挨到铜钟响,翻身下地,急忙去练功。
  半个月后,二人担炭上山,不觉那么沉重了,走路也快了,吃饭也多了,“贴墙睡”不觉那么可怕了。吕方学会了大洪拳。一个月过后,担炭上山下山一样快,担一担炭,两手可以举起来,一边走,一边抡,如同举砘子一样。两个月后,二人担着炭比赛往山上跑。今天是胡堆儿拔了头筹,明天吕方中个第一。这哥俩每天担炭比赛。“贴墙睡”只是小菜一碟。每天二人跳上横木棍,一伸腿,一仰脖,便直挺挺地躺在上面。一覚睡到铜钟响。
  秋天到了,白天还热,晚上却更加凉爽。二人加些衣服,依然“贴墙睡”。时间久了,也便习惯了,习惯了就长了功力。天增日月,人增功力。胡堆儿和吕方二人功夫见长。但所穿衣服、鞋袜更换更勤。五天就要换一双新鞋,,半个月要更换一件汗衫。均为柳士林接济。
  胡堆儿想事多,对吕方说:“怪了奇啦,咱柳叔没有纺线织布,也没有针线老妈子,夏天供咱单衣,冬天供咱棉裤棉袄。咱柳叔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做这么多衣服鞋袜,供咱俩更换穿用?”
  吕方抓着头说:“那还不是买来的?”
  胡堆儿说:“不对,我看那衣服布料虽是老粗布,那针脚可密实着哪!你再看咱脚上的鞋,鞋底是千层底,纳底绳是线麻绳,鞋底扣儿是凸花瓣。这我知道,我娘给我做鞋,就是这样的!不像是买的!”
  吕方摇摇头说:“只要给咱穿,管他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不去想它!”
  胡堆儿说:“老弟呀老弟,你就知道一,不去想想二!”
  吕方说:“咱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可顾不上,那大洪拳我刚学会,精要之处我还不知道哩!”
  一晃半年有余,不轮是狂风雨天,还是大雪封山日,二人担炭不止。吕方二人上下山已如履平地。担炭上山,可手托炭担,放在头顶上,让炭担在头上打转,一边走一边玩儿。这些杂耍功夫,常常引得行人惊叹。
  一天,二人担炭回山。俗通住持走过来说:“‘贴墙睡’已经夏过冬半年了,从墙上要抽走四根柱中的一根横木。”
  吕方、胡堆儿不以为然。俗通住持撤了横木说:“从明日起,每担由百斤加到百四十斤。”
  吕方、胡堆儿乍乍舌头说:“师叔不怕侄儿上不了山?”
  俗通住持笑笑说:“我怕还不够哩!这是善仁大师从中阻拦,依我之见定让你二人每担双百!”
  吕方眨眨眼说:“师叔恐我们一口吃不成胖子?想催肥我们吧?”
  俗通住持说:“休要嬉笑,马上和我去见善仁大师。”
  吕方和胡堆儿心里高兴,便随俗通住持去大禅房拜见善仁大师。
  没进禅房,见有两个武和尚把守房门。进了房门,有小和尚给二人引路。进到禅房内,见善仁大师坐在蒲团上,闭目端坐,左手直竖,右手捻着佛珠。善仁大师年近百岁,鹤发童颜,白眉银髯,慈眉善目。俗通住持把二人领进大禅房,便退出门槛在外等候。吕方、胡堆儿跪在蒲团上,大气不敢出,害怕惊扰了善仁大师的佛法境界。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善仁大师未睁双眼道:“请后生近前!”
  二人怯生生地靠近了善仁大师,一股神气扑面而来,就好像有一股神力推着二人靠近善仁大师。大师用右手在二人头顶侧耳处摸摸、按按,善仁大师最后说:“下去回房,继续睡担担床!”
  二人“啊”了一声,给善仁大师行了礼,转身出了禅房。俗通住持正在禅房外等候。胡堆儿问:“师叔,善仁大师只摩挲了我们的头,一句话没说。”
  俗通住持说:“善仁大师已近百岁。自幼酷爱武功,又学玄、易、奇门。不但武功至尊,掐算也可比刘伯温。凡摸摸头,就知你前生后世。”
  吕方心中更疑,说:“师叔,善仁大师为何不说真情?”
  俗通住持说:“方丈心中自明,只是时机不到,天机不可泄露。”
  胡堆儿说:“只为我二人相面,算卦?”
  俗通住持说:“善仁大师轻易不见外人。不论官职大小、还是九州富豪。多少达官显贵都希望能一睹大师之尊容,求得一测卜,都不能如愿。今日你二人得以见善仁大师,而且又受大师之摩顶,算是三生有幸!这说明你二人和大师有缘,你们是善仁大师的关门弟子了!”
  二人惊喜得跳起来,说:“真的?”
  俗通住持也绽开笑脸说:“出家人岂能打狂语?从明日起你们要进行更加严格的武功基础训练。寺规也更加严厉。现在可按寺规执行。早课、晚课晚到一分,罚跪一炷香,晚起身一次,罚跪两柱香。进膳要排队,不许说笑。进膳时不许出声响,细嚼慢咽不出声。夹菜不可乱柱。走路不斜视,身形端正。在大庭广众前不许‘走漏’!”
  俗通住持背完寺规问二人:“听清了么?记住了么?”
  二人说:“记住了。就有一事不明。”
  俗通住持问:“何事不明?”
  吕方说:“师叔,何谓‘走漏’?”
  俗通住持看看四周无人,悄悄说:“就是放屁!”
  二人弯腰大笑。吕方说:“师叔,常言说,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难道这也算一条戒规?”
  俗通住持说:“虽说天地不管此事,但在大庭广众面前‘走漏’,那不令人难堪么?大不雅吗!人多地方只好用力憋一会儿,没人时再慢慢释放!”二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正文 第八章  俗家弟子
     更新时间:2008…9…28 19:02:38 本章字数:13523
  二人每天担炭不止。每晚膳后去善仁大师禅房学武。善仁大师虽年近百岁,头脑清醒口齿清楚。口传心授“金刚拳”、“金刚掌”密笈。大师演练拳脚,长击短打,飒飒生风。出拳钢劲,出手似箭,刚柔相济,迅猛万变。起落翻转,进退有度。起势如巨鼎,落地如分山。善仁大师用一个半时辰传授“金刚拳”,气定神舒,毫无倦怠之意。
  转眼又过半年有余,俗通师叔把吕方和胡堆儿用于贴墙上的横木又拆去一根。便只有两根了。二人每日头枕一根横木,双腿搭一根横木,腰身悬在半空,二人仍能安睡,可知二人的腰腿功已练得如直木一根。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担炭重量已加到二百斤。二人担炭练功,营养和饭量也大增。在膳房用餐,每人每顿杂合面窝头吃六七个,中午在“兴隆客店”吃饭,吃锅贴,一人要吃两大盘。柳士林一个月三十天,天天午饭不重样。吃得饱,吃得好,又练功,二人身体练得非常强壮。
  和大师学半年,二人对“金刚拳”套路、功法均已熟练。善仁大师要二人每天用一个时辰演习套路、琢磨功法之真谛。每天晚上来大师禅房打坐,苦练“金刚掌”修心养性之功法。
  善仁大师说:“金刚掌是少林功夫的重要功法,视为‘镇山之宝’。历代单传门内视若拱璧,故而流传甚少。练金刚掌先练静心功,再练鼎功、沙包功、硬石功、墩功、桩功。这些功法二人早已演练,所以今后要补静心功、立桩功。”
  打坐两个时辰,大师方准二人回房休息。
  一天,吕方不解地问道:“师尊,孙儿有些不解,何以说我二人早已演练?”
  大师说:“鼎功,童子功练就。沙包功十岁开练。硬石功你二人早已纯熟。墩功、桩功么,你二人上山担炭,担、挑、举,这不是墩功么?你二人每日贴墙睡,那不是横木桩功么?今后要补练立桩功。”
  大师一说,二人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转眼学了一年有余。二人深得善仁大师的真传。“金刚掌”、“金刚拳法”已练得精熟。大师经常手捻银髯喜看二人演练,从不说一句溢美之辞。但从眼神已看得出大师从内心喜欢这二位徒孙。善仁大师认为二人拳脚功夫已可,还要教二人器械和暗器。又传授了“练子枪”、“虎尾鞭”、“六合刀”、“神龙剑”。同时传授“飞镖”、“飞抓”、“飞片”、“飞针”、“彈石”等暗器的防备和使用要领。这二人天资聪颖,凡大师一说一点二人顿时领悟。大师只要看见这两位徒孙,也顿时眉开眼笑。
  一天,二人又去善仁大师禅房练功。善仁大师见二人演练完毕,说:“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衲传功已二年有余,望二人要常练不缀。练功不是光练行,而要用心去练。这叫意在念,念在心。凡用心,既能生气,气生精,精在丹田。老衲传授拳种,只属进攻或防招所用,对一般百姓,不可用此拳去迎击。世上难免有敌我,对敌切莫仁厚。为防敌攻下三路,老衲还要二人学铁布衫,此法为大力神功,用无形一气,布防一堵不可见之墙,阻挡敌人对要害的进攻!因你二人二年中已铺打基础,现在学此功法已水到渠成矣!用心去学,必见成效。”
  二人现在方知大师用心良苦,担炭、贴墙睡,乃练此功之基础。两年半时间,吕方和胡堆儿经过艰辛苦练,终苦练功成。
  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初冬,五台山上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这时节上山下山很少有香客游人。吕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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