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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五月人杰-第58部分

小说: 五月人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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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顺笑咪咪地说:“你别担心,今日夜里就可以干这件事!干这些事,咱们老张可是最拿手,怎么样?”
  贺家义说:“为了安全,我得带你们去,咱们三人一起干我才放心!”
  李顺说:“唉,你这同志,不要担心,你是地方党的负责人,你还不要出头露面。这项工作只要有人指引就能干,其他没必要了。”
  贺家义说:“我手头有两支手枪,你们可以用。”
  李顺说:“一不用动你们的人,二不用枪支。你把枪还是藏好就行了。”
  贺家义满脸狐疑说:“不拿家伙?”
  张平笑笑说:“用不着!”
  贺家义问:“那什么时候干?”
  李顺说:“就在今晚!”
  张平说:“你应有所准备,如我们一旦端了汉奸窝,鬼子一定会全城戒严、大搜捕!”
  贺家义说:“我有准备,到必要时我们会及时转移。反正我这‘洛阳堂’早就是鬼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四人吃了晚饭。贺家义对小通讯员说了此事,小通讯员点头便走。
  张平说:“小同志,你带我们去那家人门口,告诉此人长得大概模样,年纪大小,你可马上回来,不要管我们二人。”
  小通讯员在前边带路,指着一个胡同里深宅大院,又小声告诉了此人模样便走了。李顺见小通讯员走了,就上前拍门环。院里大狼狗听见生人声音,便汪汪乱叫。
  过了一会,听见有女人应声问道:“哪位叫门?”
  李顺答:“找王信武队长。”
  女人说:“我们主家今日值班不在家,”
  这女人可能是王信武家的使唤丫头,说完,扭身走了。李顺和张平一听,这王信武是真值班还是假值班,不好断定。二人就顺胡同口往回走。这时正是月底,天很黑,胡同更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刚转出胡同口,突然被两杆大枪顶住。
  两个巡逻兵用手电筒照看二人的脸问道:“干什么的?”
  李顺说:“我们是王队长的朋友,”
  巡逻兵说:“你们是王队长的朋友?我问你们,王队长家几口人?几个孩子?老家在哪里?”
  李顺听了心里发毛,立即反问道:“我们是他的朋友,难道连这点事都不知道?你们是不相信我们二人?那麽请你领我们到队部找他!”
  两个巡逻兵怕弄僵了,如真是王队长的朋友,自己可不好说话。收回大枪说:“你们不知晚八点后不许人来人往吗?”
  李顺说:“当然知道,只因为好些日子没和王老兄坐坐了,怪想他的,光想喝几盅解解闷!”
  巡逻兵一听便说:“王队长现在可戒酒了。今晚王队长在哪里,我们可不知道当官的事。如果要找王队长,今天你二人就跟我们走一趟,看看见到见不到王队长!”
  李顺知这两个巡逻兵心怀鬼胎。壮着胆说:“见到王队长啥都好说了!”
  张平想,一见面,根本不认识王信武,一露“馅”,这事可闹大了。自己好脱身,这李顺如何走得了?如果不去,事必引起巡逻兵的怀疑。一闹出声响来,事情就麻烦了。后来又一想,还是跟巡逻兵走,见机行事。
  两个巡逻兵走街串巷,柺弯抹角来到一处高门大院。一个巡逻兵进屋去通报,一个巡逻兵看住李顺二人。王信武正在伏案写材料,停下笔就问,那二人从哪里来?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一连串问话巡逻兵一句也回答不上来。王信武今夜急等写完报告回家,自己的熟客也不会眼下这时来,又一问三不知,惹得火起,抡起大手左右开弓,啪啪掴了这个巡逻兵两耳光。
  嘴里还骂着:“可真是废物点心,滚!”
  巡逻兵捂着脸跑出屋,拉着看守李顺二人的巡逻兵跑了。李顺二人在院里听见屋里打人声,心里暗笑。见两个巡逻兵跑了,这才放心了。李顺想,迎面而上,打他个措手不及。这二人不请自到。
  进了屋,李顺一抱拳说:“王兄近来可好!”
  王信武满脸狐疑,眨巴着眼睛说:“你,你二位是……”
  李顺马上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了?五年前咱兄弟二人去药都贩卖药材之事?”李顺随口自编,说得王信武直摸脖梗子。听口气,像个老熟人,可怎么也想不起有贩卖药材之事。
  张平在一边看王信武的反应,开口说:“王队长,别多想了。你是甘心当小鬼子的汉奸、走狗!我们今天代表顺城人民对你惩处!”
  王信武浑身一震,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张平随口应道:“八路军——除奸队!”
  王信武伸手就拿桌上的手枪,手还没伸到,被张平一指点住当胸。想喊,喊不出声,想动,四肢不听使唤。张平小声说:“你欺压良善,为虎作伥,为非作歹,恶贯满盈。”顺手一挥将王信武砍倒在地。李顺又把王信武抱起放在椅子上,那身子靠在椅子上,脑袋却再也直不起来。王信武虽死,但身上却无一丝伤痕。张平从衣兜里掏出一纸,放在王信武的尸体上。上写道:皇协军队长王信武甘当日本汉奸,誓与人民为敌,死有余辜。落款:顺城县抗日政府除奸队。张平顺手拿起王信武的那把王八盒子往怀里一揣,大摇大摆走出屋。
  大院里的值班人员正忙着打牌。大门岗哨见李顺二人出门还行了一个军礼。
  张平说:“敌人马上要大搜扑,必须马上出城。现在四门紧闭,咱如何出得去?”
  李顺嘿嘿一乐,说::“我知你老兄之意。你出城,不费吹灰之力。你是怕我出不了城?是吧?嘿嘿,咱笨人有笨法子。这叫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行各道。咱这顺城府城墙虽高,可总要留有通风下水道。我记得城墙四周留有多处下水道。穿过城墙,通向护城河。你如果走城墙,我就钻下水道。”
  张平哈哈一笑说:“老弟还真有一手。我就是怕你出不了城又该呜呜哭鼻子了。”
  李顺说:“那是当年的周显亮,今非昔比了。”
  城墙四周是护城河。城内为下大雨、下大雪积水留有多处下水道。李顺二人在北门附近很快找到一处下水道。二人下到水里,水深不过半腰。要钻过五丈远的城墙地基。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墙洞里有水蛇、水耗子,阴森可怖。二人边走边游边前进。穿过城墙下水洞就要进护城河。谁知在出口处小鬼子插上了铁栅栏。
  李顺一摸说:“完了完了完了,这小鬼子可想到咱们前边去了!”
  张平说:“老弟,你该不会再抹鼻子了吧?”
  李顺说:“有你在,天塌地陷有你支撑,我怕啥吗?”
  张平一摸,铁栅栏虽是用手指粗的铁棍横竖编织而成的铁网子,用两手一掰,李顺就钻过豁口,游过护城河上岸,却听“唉呦”一声就没了声响。张平知道发生了不测。在水中一个飞跳,便窜到河岸。却见有两个黑影拉着李顺走。张平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砸过去,随身窜到两黑影跟前,“啪啪”就是两掌,两个黑影没吭一声摔倒在地。张平使得这招叫“浑天掌”。
  李顺缓过气来说:“我一上岸,就被人用枪托打昏。”
  原来,城墙外的护城河边,小鬼子每天晚上派流动哨。今日晚上这两个鬼子走到这里时听见水中有声音,便躲在护城河岸大柳树背后等游人上岸。李顺刚爬上岸,小鬼子抡起枪托砸过去。小鬼子拽住李顺的两腿想拉进城门审讯,谁知半路遭到突袭。
  李顺爬起身说:“听声音、看样子,不像是皇协军。”
  张平拾起一杆长枪,说:“这是三八大盖枪。这两个是小鬼子!”张平说罢抬脚踢在两个鬼子身上。接着,抓起两个鬼子的尸体按到护城河里。
  李顺拣起一支三八大盖,高兴地说:“还好,这叫因祸得福,一枪托换来两支三八大盖,值得!”
  张平说:“别光顾高兴了,咱们趁天未亮,赶快回皇台镇吧!”
  侯仁得知王信武被八路除奸队处死,心里猛然一震,头脑眩晕。等清醒过后,马上赶去勘察。王信武虽死,但混身无伤无痕无血。侯仁一看,吓懵了。他是自幼习武之人。杀王信武之人武功太高强了。相下对比,自己决非此人之敌手。想不到,共党中竟有如此高深武功之人。侯仁返回司令部,就接到日本宪兵司令藤野的电话。电话中说,北关护城河中发现两具日本士官尸体,二人混身无伤无痕无血,命令侯仁要在二十四小时破案。侯仁吓出一身冷汗,此人出手如此利索,无伤无痕连伤三命,太可怕了。他马上命令全城戒严。
  侯仁指挥皇协军全城搜查嫌疑人。
  贺家义在直隶医专上学时就是革命积极分子,为此曾被学校勒令退学。后经学生会与校方斗争,被迫恢复了学籍,在学校入了党。回到皇台镇时,他已经是顺城地区党小组召集人。因为组织农民抗捐抗税和农民暴动,有人告密,被国民党政府判刑。贺荣礼依靠自己的威望和各方关系,特别是顺城府商会出面,把贺家义保释出狱。从此,贺家义成为国民党县党部的重点人物。
  日本鬼子占领了顺城府,国民党要人夹着尾巴跑了,但他们的遗老遗少还大有人在。这些人摇身一变,都成了顺城府维持会的要员。他们对皇协军队长王信武和皇军的两名士官之死表示深切哀悼之外,还把这场命案和共党人物贺家义联系起来。侯仁是三教九流之辈,不懂政治斗争,所以不知道还有个共党人物贺家义。一听前辈指点,要立刻派兵去捉拿贺家义。因为有人提出疑义,说此人系白面书生,一直以医术为业,他身不粗壮,也无功底,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人不用刀?三人毙命身亡与贺家义有何牵强?当然更有人认为,他虽无缚鸡之力,但他可以当摇羽扇之人,谁敢保证共党手下无身怀绝技之人?在维持会中的国民党遗老遗少一直认为此事定和共产党地方要人贺家义有关。就是和“洛阳堂”有关。侯仁立即下达了追剿贺家义的命令。
  在维持会中,除了原顺城府国民党遗老遗少和知名人士外,还有顺城府商会会长也在其中。商会会长出言最多,故意直指贺家义。见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就大吵大闹,最后借吵骂之机,愤而离开了维持会。一出维持会,便派自己的秘书绕道通知贺家义:立即撤退,走人!贺家义收到消息之前,已作出了撤退准备,现在又接到了准确消息,让小通讯员把两支手枪藏好,通知其他人也立即撤离。贺家义让两个药工和帐房先生快快回家,锁上街门,便走了。
  南关外四周挖了壕沟,进出只有两个吊桥。贺家义身上只带了三块大洋,没敢骑马,就硬着头皮闯吊桥。吊桥由皇协军把手,全城戒严,出城过吊桥者都要受到严格的搜身检查和登记。
  贺家义虽不是顺城府名人,但一般人都认识“贺先生”。皇协军中有人去“洛阳堂”看过病,当然认识贺先生。贺家义中西医都懂,而且看病细,医术高明,待人和气。这天在岗执勤的皇协军正好是贺家义的“病客”。他因为得痤疮,经贺家义用西医手术,中药贴敷,治好了他的病,心中特别感激。贺家义要过吊桥,马上把步枪收回去,喊了声“贺先生”,没搜身,没登记,就放行了。
  另一个皇协军对此不满地说:“现在正大搜查,你无故放人,出了大事谁负责?”
  这个皇协军说:“一个救死扶伤的先生,能有啥大事?你别害怕,出事我顶着!”
  贺家义过了吊桥,一路向南,走了没二里地,便离开官道,钻进了庄稼地。庄稼眼看就收了,一进庄稼地,再找贺家义早就无影无踪了。
  把守吊桥的皇协军接到命令,并拿到图影照片,两个皇协军一看,果然是刚刚放走的贺先生。事到如今,干系重大。两个皇协军对视笑笑说:“咱们就一概称之——没看见。”
  “李顺”和“张平”走到天亮时离湾道山还有十里远。
  李顺说:“咱们不能揹着大枪回家。”
  “张平”说:“那咱们把枪先埋起来。”
  二人在山头找了一个小洞,把枪用野草包好放在洞里,把洞封了口,又在旁边做了记号,这才拍拍手走了。回到家,二人浑身是泥,狼狈不堪。肖翠翠和王娥娥见二人浑身脏兮兮,便让二人去河边冲洗,然后换上干净衣服。肖翠翠和王娥娥边洗衣服边叨叨,周显亮见二人叨叨,就吞吞吐吐地说:“咳,我二人回来时走差道了,找不到过河桥,就淌泥水过来了。”
  肖翠翠揉搓着衣服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就咱这的河水,哪条河不是清凌凌的?可喝可洗。看你二人穿的这身衣服,好像从泔水沟里淌过来似的。”
  王娥娥洗完衣服不说也不问,忙点火做饭。听肖翠翠嘴里直叨叨,便说:“人家男人干的事,咱娘们家少操心得了。你只管洗人家衣服,叨叨啥嘛!”吃完饭,王娥娥拉起小周玉去皇台镇贺家上学。
  周显亮抱起女儿说:“想爹了?”
  “想了。”
  “哪想了?”
  女儿指指心窝说:“这儿想了。”
  周显亮抱起女儿一边亲一边说:“乖乖,等爹吃了饭,要和叔叔睡觉,你和你娘先去外边玩会儿。”女儿乖乖地答应一声,起身跑了。
  周显亮和孙运达吃完饭,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吃晚饭。周显亮和孙运达正在聊天,周显成一推门进来,三人又在一起说了几句话,便出门了。
  肖翠翠收拾碗筷,王娥娥给周玉洗衣服,看着三人出门。肖翠翠说:“这仨人不知又去干啥?”
  王娥娥说:“男人干正事,咱们少叨叨!”
  原来,周显成在三年前就被贺家义发展成党员,这次来找周显亮和孙运达,就是通知二人去皇台镇开会。
  贺家义从顺城府出来,钻庄稼棵走回皇台镇。这七十里路走了一天。等贺家义到了家,他的小通讯员也来到皇台镇。他告诉贺家义“洛阳堂”已被小鬼子占领,听说要开夜总会。
  周显亮三人赶到贺家,贺家义已把家人轰到东院。几人一见面,亲热地握住手,贺家义说:“听说你二人除了汉奸王信武,我心里可真高兴。又听说护城河边灭了两个小鬼子,嘿,我从心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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