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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五月人杰-第74部分

小说: 五月人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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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日本女人轻轻地趴在孙运达耳边呼叫:“张先生,张先生,舒服吗?”
  孙运达想,谁知这针是干什么用的?就假装迷迷糊糊不答声。两个日本女人会意地笑了。这二人摸了摸孙运达的脸,高兴地走了。两个日本男人陪孙运达。四个日本男人进了另一间包房打牌。见孙运达已昏睡,两个日本人便背对背坐在对面铺上,一会儿便昏睡着了。
  孙运达见两个日本鬼子睡着了,细细打量着两个小鬼子。这两个鬼子长得粗壮,肩宽背厚,好像是柔道手。看两个日本武士正在昏睡,心想此时正是该出手之时。便轻跳落地,两臂舒展,闭气运力,心中暗叫一声“开”!铁锁链应声而开。这一声惊醒了对面昏睡的两个日本鬼子,见孙运达挣开铁锁,惊得说不出话来。几秒钟后才缓过神来。刚要喊叫,孙运达伸出二指,“叭叭”点了这两个鬼子死穴。孙运达推开包房们,寻找车上那四个鬼子,刚出门,就见车厢南头门被打开,三个穿夜行衣之人轻手轻脚走进来,向他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陆魁、马杰和一个不相识之人,孙运达马上明白了!
  侯仁和陆魁、马杰三人爬上火车驶出顺城车站,马上窜到车厢里,三人凑在一起,脱下皇协军军装,换上夜行衣。侯仁说:“二位老弟,我要先办一件事情再去票车救张大侠。”
  二人不解其意,说:“请侯大侠细说。”
  侯仁说:“这趟车拉的什么,今日不是咱的目标。但为干好这件事,咱必须先清除隐患。这就是列车后守车上的鬼子。如果让他们知道有人上火车,他们肯定会沿途打信号。如让护路队发现,咱们可就崴泥了。所以,你们二位在此稍等,我完活马上回来!”
  侯仁说完,飞身一跳就跨过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连窜带跳,几下子就来到了后守车。两个鬼子正点着马灯,躺在长椅子上聊天,一见穿夜行衣之人闯进守车,急忙抓挠身边的长枪。侯仁手急眼快,短刀进出两下,瞬间刺倒了两个鬼子。赶上去补了两刀,扭身跳上货车,转眼间又回到二人面前。陆魁和马杰惊奇地问:“侯大侠,完活了?”
  侯仁嘿嘿一笑:“算完活了,现在咱们要去那节票车救张大侠!”
  三人紧身利落,带好身边利器一起在火车上奔跑。火车喷出的烟雾呛得人喘不过气来。三人跳上票车顶,趴在顶棚上,侯仁说:“咱们不可贸然行动,先侦查清楚张大侠现在那个包房,其他包房有多少人,做到心中有数。”
  陆魁和马杰说 :“好,一切听侯大侠指挥!现在让我们二人干什么?”
  侯仁说:“你们二人就趴在车顶上,不许乱动。待我侦查清楚再行动!”说罢,侯仁暗发内功,双手按住车顶,顺坡向车厢外沿滑去。施展“壁虎爬墙”术,双手如吸盘一样,紧紧吸住了车厢外壁。身子在车厢外壁走上走下,行动自如。此刻火车正在风驰电掣一般飞跑,带起的风呼呼山响。如有半点闪失,就会造成终生遗憾。陆魁和马杰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侯大侠不但办事有方略,功力更是高人一筹。他紧贴车厢向上下左右察看,凡是有灯光的包房,他都仔细地侦查。侦查完,他又爬上车顶。见他平安回来,陆魁和马杰才放下悬着的心。二人围住侯仁说:“大侠,侦查结果如何?”
  侯仁说:“这节票车从北往南数,第四个窗户,就是关张大侠的包房,现在有两个武士正帮张大侠洗浴。第五个窗户有四个武士正在打牌。第六个窗户,却让小僧一年晦气……只求佛祖宽容!……”
  陆魁二人不知所以,以为侯仁在卖关子,便催促说:“侯大侠,别吐一般吞一半,究竟是什么悔人之气?说来让俺们听听,……”
  侯仁说:“只当小僧晦气,让我看见了两个日本女人,脱得精光,……正在洗澡哩!”
  二人听了都“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侯仁说:“凡人看了,只当开开荤,小僧看了,可晦气一年,阿弥陀佛!”
  陆魁二人哑口无言。
  因票车顶上风大烟大,四人下到票车南门,门外还有几尺地方,可暂等一时。侯仁当年在杂技班长年奔波在外,乘坐火车是家常便饭。对火车行驶,铁路常识非常熟悉。
  三人蹲在一起,马杰问侯仁:“大侠,你如何练的‘壁虎爬墙’功?”
  侯仁说:“练的时间久了,叫熟能生巧,功到自然成。只要我一发功,我单手放在几十斤的大石头上面,可吸动它。两手合力,再运轻功,身轻如燕。演壁虎爬墙自然不成问题。”
  二人听了,敬佩地唉了一声,自叹不如。四人又闲聊一会儿,马杰又问:“什么时候动手?”
  侯仁说:“不忙,估计大侠沐浴更衣完毕,咱们就动手。”
  忽然,走廊里走出两个日本女人,一个提着药箱,一个拎着小包裹。两个日本女人身穿白大褂,黑长的头发在头上挽了一个发髻。
  侯仁说:“阿弥陀佛,小僧看见的就是这两个女人,好不晦气!如意志不坚,当场从车上摔下,必让火车碾得粉身碎骨。怎知小僧有佛祖荫护,凡心红尘已去,小僧不曾受诱惑,有成就了!”
  陆魁二人气鼓鼓地说:“这两个肯定是日本歌伎,想用美色来诱骗孙。。。。。。诱骗张平!”
  侯仁说:“据我所知,日本歌伎十有八九都是日军的特工,害人精!”
  忽然,侯仁说:“不好,此二人是不是给张平打什么针剂去了?日本人有试验工厂,研究害人的毒针毒剂,实验时先在中国人身上试验!”二人听了,一时惊骇!
  这趟火车是加急货车,从顺城开车,下一个站便是石门站。凡是有机务段的大车站,要更换机头或加煤上水。侯仁心里清楚,动手之时到了。此时车厢内没有人员走动,也无声无息了。
  侯仁对准车门的锁眼看了看,然后便用大拇指按住锁眼,这时暗暗发功,说声开,大拇指顺时针一扭,门锁被打开,一推门扇张开,二人惊喜不已。侯仁低声命令:“准备战斗!”
  票车门锁,是一根三角形棱柱,开门钥匙是三角形内孔,正好公母相配。侯仁用硬气功单指开锁。三人一进票车,恰好迎面遇见孙运达。四人相见,心照不宣。四人行动敏捷,动作无声。即便如此,也惊动了正在打牌的四个日本鬼子。其中一个正在出牌,突然说:“不好,有情况!”
  四个鬼子扔下牌冲出包房。刚出包房,却撞见“张平”,顺手一个砲拳,打的这个日本鬼子满脸开花,已分不清鼻子嘴了,迎面倒地。后边三个鬼子一时吓懵了,但收不住脚,一齐涌出门,正碰上侯仁那把短刀,顺手两下,穿了两个糖葫芦。只有在最后的那个鬼子命大,想关住门,可门已被三具尸体卡住,“张平”趁机飞起一脚,这一脚叫“平地雷”,小鬼子再也没有爬起来。
  侯仁说:“兄弟们,你们去弄死那两个日本娘们,千万不能手软!”
  陆魁、马杰齐声答应说:“一定完成任务!”
  见陆魁二人去了,侯仁拉住“张平”说:“张大侠,你受苦了!”
  “张平”说:“这位大侠,如何认识我?”
  侯仁单膝一跪说:“我本是罪人侯仁!现在改邪归正,愿为抗日添把力量!”
  孙运达这才想起了原皇协军司令侯仁,便说:“在下感谢侯大侠鼎力相救,不知说何最好!”
  侯仁说:“今日不是说话之时,咱们去看看吧!”
  陆魁二人直奔那间包房。两个歌伎刚刚躺在铺上,听见声音,知道发生变故,二人抽出铺边的短刀,就迎出门。一见陆魁二人冲到面前,挥刀就砍。这两个歌伎,可不是伺候高级军官的一般歌伎,她们从六七岁练功夫,长打短战,各种拳术兵器,都深得名师传授。
  因为票车走廊窄小,打斗不便,陆魁二人施展不开拳脚。侯仁想,此战速战速决,掏出两把飞镖,一甩手,“嗖嗖”两下,两个日本歌伎“唉呀”两声,捂住胸口倒在地上。侯仁马上喊道:“快下手!”
  陆魁、马杰上前猛踢日本歌伎,两个歌伎翻翻白眼死了。
  大家分头检查票车包房,共八具死尸。四人互相握手祝贺胜利。
  陆魁和马杰说:“老团长,可想死俺们了。也吓坏俺们了。今日能够再见老团长,多亏这位仁兄相助。”
  张平说:“你们也别说了,我二人其实早有交往了。”
  侯仁笑眯眯地点着头。
  陆魁说:“现在已完成任务,是不是快点下车?”
  张平说:“先不忙,今天也不能便宜了小鬼子!”
  侯仁说:“张大侠,是不是还想截火车?”
  张平说:“各位去检查一下,该带走的东西不能留给小鬼子,你们先等片刻!”
  侯仁三人去搜查包房,搜出两把袖珍手枪,五根金条,两千块“袁大头”,马杰把搜出的东西打包揹在身上。
  张平来到两车厢挂勾处,把摘钩手柄一提,前车和后车分离。孙运达在两节车厢分离时如猿猴跳涧,又返回票车。火车头咣当咣当拉着二十多节车皮继续往前走,被摘钩的车皮又靠惯性行走了三里多地才慢慢地停下来。
  此时已是后半夜,只有星星在眨眼,大堤上秋虫在唱歌。护路队一哨人马已经过去,孙运达四人下了火车,踩着露水,沿京汉路南行不远便躲进青纱帐。在青纱帐里走到天色微明,终于见到前来接应的大队人马。
  贺家义、贺家梅、周显亮、周显成,还有周显成带来的一小队战士,沿途赶来迎接。大家互致胜利,绕道赶回皇台镇。这天下午,贺家义、周显亮、孙运达三人强留侯仁在镇上住了一宿,第二天要回“飞云寺”。周显成劝侯仁去牛家峪看看妻儿,侯仁说:“有抗日政府照看,我一百个放心。再者说,本僧已与世绝缘,无缘再去相见。另外,本僧离开寺院已近半月,超出住持的假期,小僧今日必回。”
  看看无法挽留,周显亮要孙运达和贺家梅送侯大侠一程。三人骑马而行,一路谈笑风生,心里高兴,说了一路。眼看就到“飞云寺”,三人不得不分手作别。
  孙运达和贺家梅在返回路上,贺家梅说起了鬼子偷袭、王娥娥英勇牺牲。孙运达心头沉重,扑嗒扑嗒掉下泪水。问道:“小周玉无爹无娘,今后怎么办?”贺家梅半哭半诉地说:“我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呀!”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玉女出阁
     更新时间:2008…9…28 19:02:57 本章字数:9952
  王娥娥牺牲后,贺家梅眼见小周玉没有了亲娘,那颗心犹如针扎刀剜一般。后来肖翠翠嘴浅,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小周玉的真实身份,贺家梅惊喜之余,更加悲怜这个缺爹少娘的可怜孩子。贺家梅就把铺盖卷搬到儿童团的大通铺房里,守在小周玉身边。一来照看这群孩子,二来照顾好小周玉。只要小周玉睡梦中喊娘,她就拍他、哄他。
  小周玉平时话就不多,现在更加沉闷了。嘴里总是叨咕:“我长大了一定要找鬼子报仇!”少了喜笑,多了仇恨和沉闷。上课也好,站岗放哨也好,少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贺家梅今年二十七岁了,在这大山里,是个远近出名的没出阁的大姑娘。按当地习俗,男婚女嫁一般在十六七岁,或十八九岁。与贺家梅一般大男孩、女孩,他们的孩子都八九岁了。这么大的姑娘没出阁,让人看见就觉得可怜。
  自从鬼子进了顺城府,贺家梅紧跟哥哥贺家义,一心扑在抗日救国的事业上。个人事不能说没有考虑,但顾不上细致考虑。自当选为县妇救会主任,整日开会、走村串户、做宣传工作、为部队选送人才、为前线作鞋袜,唉呀呀,哪项工作不是她去组织和动员?还有,还要教儿童团识字课……,每天忙得手脚不沾地!
  她是百里难寻的好女人。论长相,她俊俏靓丽。论身材,个子高挑,溜肩掐腰。论能力,她文武兼备。自小和父亲学梅花拳,单打独斗巾帼不让须眉。“百家姓”、“三字经”、“名贤集”……该学该看的书,都能背、诵。和父亲学得一手好珠算。加减乘除不但打得烂熟,还会双手同时拨打算盘。要说女工活,衣服裁剪、缝鞋纳底、描龙绣凤、更是一把好手。她是一个才女、奇女。在她十七八岁时,有多少小伙子望梅止渴,又望梅兴叹!随着岁月流逝,抗日工作的辛劳,眼角悄悄爬上了鱼尾纹,她长得更加成熟了!
  她渴望有个家,有个她非常崇拜而敬仰的男人。十年前,她遇见过这样的男人,但他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他走了,一晃过了十年,至今杳无音讯。现在身边也有个男人,就是孙运达。然而,孙运达除去抗日工作,习武练功,平时居无定所,很难寻觅他的行踪。他说他有家,在很远的白洋淀,他从不提家中老婆之事。他这个人平时话语不多,说出话来就是唾沫成钉。和她说话,从不多说。就是说话,也是问一句,答一句,多一个字也不说。从表面上看,这个人像一块永远也焐不热的冰石。现在他告诉大家,妻子牺牲了。但牺牲的细节他并不描述。只凭他那冰凉而阴沉的脸部表情,才看得出,他非常想念他的妻子,而且他只是重复着两句话:“我对不起她,实在对不起她!”说到这里时,他那张低垂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原来他并非是冰冷之人。这是贺家梅诸人在青纱帐里看见孙运达当时的表情。
  回到皇台镇后,孙运达在县委扩大会议上作了深刻而沉痛的检讨。他说妻子柳瑛在鬼子的枪声中倒下,他抑制不住感情的闸门,变得精神颓废,忘记了自己是一名抗日战士,违反组织纪律。结果自己被鬼子抓获,给抗日工作带来莫大损失。……贺家梅听了心里更难受,就如同自己在会上作检讨一样。
  贺家兄弟心里一直记着父亲临终时的嘱托。贺家义一天到晚忙抗日,贺家仁一年四季忙农活。只有两个嫂嫂一直惦记着小姑子的婚事。这几年也找了几家,可没有一家合适,没有一个中意之人。这一晃,小姑子从二十往三十上数了,还是八字没有一撇,急坏了贺家妯娌。
  孙运达在扩大会上检讨的第二天,贺家义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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