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正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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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默默流泪的秦兰开口了:“上官伯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只顾着闹别扭,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也是我提议去吃饭的,也是我提议喝点酒的,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呜呜~~~~!”
上官天情根本没心思没搭理秦兰,事到如今他才不管你峨眉派还是武当派,他现在只想着水木风平安度过这一劫,不然他真的是难以交代了。
在哭泣声,自责声和林韵轻言的劝慰声中,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众人的心一直悬在了半天。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黄楼楼主傅文山满脸疲惫得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头的汗水,上官天情跳起来迎了上去:“文山兄,木风怎么样了?要紧吗?”傅文山嘘了口:“好险!好险!再差一分就刺中脾脏了,那样的话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总算是万幸!万幸!现在人是救过来了,不管血流得过多,很虚弱,先让他好好休息吧!”他转头问道:“上月,他中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点穴先止血?就让他这么从城里流到上官堡?”
上月听到水木风没事了,终于有了一点点笑容,刚想和秦兰拥抱庆祝一下,突然听见傅文山的问题,上月一脸茫然:“当时……太……太急了,我吓坏了!没……没想到!”上官天情差点被这个白痴女儿气死过去,狂怒万分得看着女儿。上月被吓坏了,缩到一边小声喃喃:“当时,真的太急,我……我又没什么经验,这……不能怪我!”
秦兰起身想进房看看水木风,傅文山伸手拦住了秦兰的去路:“秦小姐,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先好好休息吧!”
“我不说话,我一点声音也不出,我就想看看他,行吗?”秦兰哀求道,上月也说:“傅伯伯,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不会打扰他的!”
傅文山神情有些为难对二人说:“现在真的不是很方便,还是不要进去了,”接着对上官天情说“天情兄,有件事……”林韵闻言一阵清咳,站在上官天情身后对着傅文山微微摇了摇头,打断了傅文山的话。
傅文山道:“怎么了?是不是木风还有什么不妥?”傅文山有些尴尬:“没……也没什么,只是木风伤口较深,怕是行动不便,你看是不是就把他留在黄楼,再找个人照顾他。”
“那是当然,他是自家兄弟,不留在这里能留在哪?”上官天情觉得傅文山的说话有些不着头尾,“这样吧!上月,你这几天就留在这好好照顾你水大哥,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今晚就这样吧,大家先去休息!天亮了再来看木风吧!晚上就辛苦文山兄了。”上月应了下来,傅文山留下照顾水木风。
“傅伯伯,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林韵去而复回,找到了在药房煎药的傅文山。“哦!林韵丫头,是不是水木风的事?”傅文山心里有数,“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和堡主说这件事?”
“我想水木风他不说自有他不说的打算,我觉得没必要去说破这件事,所以也请您老暂时保密。”林韵说。
傅文山笑道:“我也应该想到了,你放心吧!这个道理老头还是明白的!”
林韵说:“既然傅伯伯已经明白,那侄女就不多说了,晚安!”
“晚安!”
水木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不住晃动的人影慢慢变成了实体。“醒了!醒了!他醒了!”上月兴奋得招呼着身边的秦兰,两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水木风,不停得拿手在水木风面前晃着:“水木风,能看见吗?这是几?”水木风微笑着打掉了面前的小手,吃力得说:“我是肚子中刀,又不是眼睛中刀,你把我当瞎子了吗?”秦兰和上月见水木风说话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长长得嘘了口气。
“你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还好你没事!要不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上月想起昨晚爸爸吃人的样子,有点后怕。
“是呀!是呀!上官伯父把上月给骂惨了,虽然没骂我,可也没给我什么好眼色看!”秦兰抱怨道。
水木风说:“让你们担心了,好了,现在我没事了,一会我和上官伯伯说,让他也不要怪你们了,其实这是意外而已!”
“水大哥,你的仇家怎么那么多啊?连吃个饭都会有人赶着要杀你?”上月语气中竟然有点崇拜的味道。
天哪!水木风真是冤枉死了,那把匕首明明是冲着上月去的,救人一命不谢也就算了,还在这落井下石,真是没天理啊!
唉!我怎么这么歹命,才一个星期,连受两次伤,这个星期躺着的时候比坐着,站着的时候加起来还要多,流年不顺????
第二十六章 纹身
第二十六章纹身
没等水木风回答,旁边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谁知道他在哪里惹的风流债,现在人家都追上门了,这才叫恶有恶报!”看着秦兰和上月围着水木风,林韵不免又想起了姐姐,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秦兰认真得看着水木风:“水木风,林韵说的是真的?”倒!这小丫头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水木风笑着摇头,也懒得去反驳。
上月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傅文山端着药盒开门进来了,简直就是救了水木风一命呀!水木风现在看傅文山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木风,该换药了,今天觉得怎么样?”傅文山把药盒搁在水木风的床头,笑呵呵得问道。“好多了,除了痛没其他什么不好的感觉。傅伯伯,这次真要谢谢你了!”水木风说。
傅文山道:“你这是说哪里去了,自家兄弟,应该的!来,我们先换药吧!”说完把水木风轻轻扶起。
水木风半靠在枕头上,傻傻的看着上月她们三个。上月被他看愣了:“干吗这样看着我们?我们脸上长花了?”“不是长花了,是我要换药了!”
“我们知道啊!”
“换药要脱衣服的!”
“这也知道呀!”
“那你们方不方便回避一下?”
“………………”
男人脱衣服有什么好回避的?不过既然水木风这么说了,三个女孩子也不好意思留下来,都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傅文山说话了:“不能都走了,得留下一个给我做帮手,扶着他才行呀!”
啊?要留一个?水木风为难了,一个也不能留啊!
水木风看着三个女孩子,三个女孩子也愣愣得看着他,上月想起父亲的嘱咐,要她好好照顾,张口欲言,水木风忙道:“那就林韵留下吧!麻烦你了!”说完对着林韵轻笑,提了个眼色。
怎么让她留下?上月和秦兰没明白过来,想起林韵对水木风的态度,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林韵点了点头,无奈之下,上月和秦兰走出了门。
出门后,上月奇怪得问秦兰:“为什么水木风让林韵留下?他们俩以前认识。”秦兰更不明白了:“呀!都是你们南联的人,你怎么来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嘛!”
………………
林韵扶着水木风,傅文山慢慢脱去了他的外衣,水木风赤裸的半身完整得呈现在两人面前,林韵看着水木风的身体,“呀!”一声轻呼,惊恐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是人的身体吗?水木风整个半身布满了各式各样陈旧的伤痕,剑伤、刀伤、枪伤、砍伤,刺伤,劈伤……上百条伤口依附在水木风的全身,犬牙交错,好几处深可见骨,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承受这样的伤害而活着,每天依旧那么开心,每天都在照顾着自己和别人的感受,想到这,林韵也不禁动容。
傅文山看见林韵惊恐的表情,奇怪得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他受过很多伤?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林韵摇摇头,指着水木风的右边肩胛骨处,对傅文山说:“我不知道他受过那么多次伤,我只知道他这里应该有个记号!”
一个小小的,枫叶状的红色纹身如一团火焰般附在水木风的右肩,这是公若世家世袭的纹身,也是雁荡山枫叶山庄的图案,公若世家的每一个后代都有在出生后纹在右肩之上,一生不灭。
林韵娥眉微皱,问道:“水木风,你怎么伤成这样?”“很久以前的事了,”水木风淡淡得说,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旁人,“久得我就已经记不得了。傅伯伯,快换药吧!”
“好!”傅文山手脚麻利得将水木风伤处的绷带解开,敷上傅家密制的伤药,三下五除二收拾妥当。帮着林韵把水木风放平躺直,嘱咐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因为失血过多,水木风在一阵折腾后倍感劳累,沉沉得睡去。林韵望着沉睡中的水木风,叹气之余,也起身走出了病房,一直等在门外的秦兰和上月忙问水木风的伤势,林韵称其无事,已经睡下了,三人也就结伴离开了黄楼。
水木风再次醒来,只见上官天情一个人坐在床边,静静得等着他醒来,看见水木风睁眼,微笑着说:“木风,你可是大难不死呀!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水木风点点头,挣扎着坐起:“上官伯伯,有劳了,查出刺客是谁了?”
上官天情摇摇头:“没有,那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已经把杭州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她的下落,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估计她连宾馆都没有住。”水木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刺客一般身处暗地,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引人注意。
水木风说:“她的目标是上月,那就应该是北盟下的手,我看上月还是不要再上学了!”上官天情点头:“我今天已经给她办了退学手续,她现在就在上官堡,一步也没离开。”
水木风暗想:“难道北盟的目标真的在杭州,想借刺杀上官上月来打乱上官堡的阵脚?这么笨的做法不像轩辕乾坤的为人嘛!”想不通,还是想不通。
水木风问道:“上官伯伯,我姨夫公若天宇动身了没有?”上官天情答:“天宇兄和蓝琼月蓝楼主今早已经赶往安徽黄山市,恐怕现在都已经到地头了,怎么想起问这个?”
水木风略一沉思:“我想去一趟黄山,一来打听打听消息,二来我想把上日兄的骨灰迎回杭州,让他落叶归根。”
上官天情犹豫了:“我也想早日把上日的骨灰迎回来,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能行吗?”
水木风说:“我没事,外伤容易好,两三天以后就好得差不多了,何况我只是去看看情况,又不去和他们拼命,再说我姨夫还在黄山呢!上官伯伯你放心吧!”
上官天情想想也有理,便说:“那你一个人去吗?想什么时候动身?”
水木风道:“人越少越好,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吧,三天后就可以走了。”
“这样吧!”上官天情有些担心水木风的身体,可儿子的后事一直悬着也让他不安心,“你还是带几个人,你伤未痊愈,我们也不放心,人你自己选吧!就这么说定了!”
水木风知道上官天情所言有理,他为难了,上官堡里的内外三堂的人他都不熟,总不至于把人家堂主拖走吧,上月现在的情况也不能带出去,秦兰?算了吧!秦大哥非拿刀剁了他不可;沈凡也不行,他在杭州忙着对付这边的钉子;林韵?看来也只有林韵了。
“我和水木风去吧!”林韵刚巧推门进来,听见了上官天情的话,说道。
这么自觉?不会吧!她存什么心呀?
“林侄女去那就太好了。”上官天情明白林韵的实力比自己的女儿好上可不是一丝半点,完全不亚于上官堡的任何一个堂主、楼主,“有你陪着水木风去我就放心了。”
林韵说:“哪里?都是为南联的事,上官伯伯你也太客气了!”看着水木风举言又止的样子,林韵又问:“怎么?你不同意!”
开玩笑!怎么会不同意!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帮手了,再这么不合适,好歹也是自己人,水木风忙点头同意:“有林家妹子帮忙,我想黄山之行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暗想:黄山是没什么大问题,你可别给我出什么状况才好,已经躺下两次了,再来一次那可真不知道要躺多久了。
“好吧!那我去帮你们安排,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行程!”上官天情见问题解决,就出门去安排二人的黄山之行。
……………………
上官天情出门之后,场面有些冷,林韵和水木风各自坐着,谁也没搭理谁,昏暗的灯光映上了林韵面如冰霜的脸,显得有些诡异。水木风打了个冷战,躺下装睡,一边听着林韵的动静。
林韵半天没声响,水木风有些奇怪,这丫头怎么老给人那么阴森森的感觉,和她姐姐一点也不像,真难想象,两张近似相同的脸,神情却有那么远的差别,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林韵起身打算离开,水木风还是问了一声:“你怎么想到陪我去黄山?我以为你会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其实水木风也何尝不是,看着林韵,总是不自觉得想起林诗,他并不介意想着林诗,虽然心依旧是那么痛,可他还是在回味着和林诗在一起的每一点每一滴,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做完了这一切,以后再慢慢想吧!
“上月因为你被上官伯伯关起来了,她托我来看看你。至于陪你去黄山,我想看看我姐姐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值得她这样得付出。”林韵淡然得扔下一句,走了。
我是什么人?水木风坐着床上瞎想着,我到底是个什么人?没有答案,世界上可能最难懂的就是每个人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看清自己。
第二十七章 沈凡
第二十七章沈凡
外伤好治,内伤难医,心伤陪到死。这句话实在是没错,一天后水木风的伤口在傅文山的截穴指和独门伤药的帮助下已经愈合,傅文山还非常起劲得开了很多养气培元的药,吓得水木风赶紧跑出来避难。一路漫步,水木风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日的养心湖旁,已是正午时分,湖面的雾气渐渐散去,在湖边小亭中挑了个好位置,闭上眼睛晒太阳。
真是好日子,初冬的暖阳懒懒得照在身上,清风拂面,湖水微吟,也不知道雁荡山的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