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正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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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坊的事,可是脑袋不由他控制,昏昏沉沉得睡着了。
林韵在餐厅心不在焉得拨弄着面前精美的菜肴,心思如波涛般翻滚不定。第三方势力的插足,使得原本就扑朔迷离局面变得更加难以琢磨,小女孩的武功如此之高,但在江湖上却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号,或许根本就不应该称其为小女孩,究竟是谁呢?北盟的势力在黄山始终是个隐患,不把它连根拔起,自己和水木风就无法腾手去援助杭州。林韵在盘算着强攻的把握有几层,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杭州的战火一触即发,红蓝二楼远在黄山,沈凡重伤,上月失踪,自己和水木风又被拖在此地。雁荡援兵未发,杭州可用之人只剩内外三堂,可是实力却……除堂主可以与二十八星宿中排行较后的几位一搏之外,手下的人对付北盟中的帮众也力有不逮,万一北盟再派援兵南下,那上官堡就岌岌可危了。
“林小姐,听说你找我?”俞勇回到了酒店,听保安说林韵找他,而且听说水木风是被抬着回来的,急忙找林韵了解情况。他受萧云海之命照顾水木风和林韵两人,虽然他们两人的安危不是他俞勇可以照顾的,但是水木风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在萧家庄他可在也抬不起头了。
林韵一边招呼侍者过来收拾掉桌上的东西,一边对俞勇说:“今天添香绣坊有什么动静吗?”
俞勇道:“添香绣坊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酒店附近倒是多了很多生人,估计是北盟的人。”俞勇有些疑惑,接着说:“平常日子北盟对黄山大酒店并不是特别在意,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
林韵道:“难不成夜梦迪吧的事出了什么差池?按理说应该不会。算了,这事先放放,俞勇,木风他在黄山受了点伤,可能要休息两天才能复原。一会我问问他有什么意见。”
俞勇惊诧:“北盟的人干的?”
林韵摇摇头。
水木风恍惚醒来之时,天已入夜。床头亮着灯,俞勇正在床边打瞌睡。水木风轻轻叫了两声:“俞勇,俞勇。”
“啊?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没事吧?”俞勇揉揉惺忪的眼睛问道。水木风说:“没什么事?对了,红蓝二楼有什么消息吗?”
俞勇摇头表示不知,把白天的情况和水木风说了一边,水木风沉思了一会,用手使劲得搓了搓脸,说道:“太被动了,这样下去不行。我要问问公若楼主和蓝楼主的意见。”
电话那头公若天宇的声音略显疲惫:“小风,是你啊!有什么事?”
水木风问道:“姨夫,我听你的声音感觉你好累,你哪里没出什么事吧?”
公若天宇懒洋洋得打了个哈欠,说道:“阳湖镇倒是没出什么事,这两天盯着北盟的人,一直没休息,从萧家庄回来到现在我都没睡过,有点累了,杭州的事你知道了吗?”
看来大家都不轻松,这样下去早晚神经崩溃。
水木风道:“听说了,秦兰已经回去了。北盟有什么动静吗?”
说起这个公若天宇就一肚子火:“他妈的,这群兔崽子,整天带着我们东游西逛,感情他们是来游山玩水的。刚刚我和蓝楼主商量了一下,索性开打算了,是死是活也就看着一仗。”公若天宇一直挂心着杭州,难免燥了点。
打还是不打?
打则胜负难料,北盟在黄山的实力究竟有多大,水木风心里没底,万一败落,黄山一旦丢失,杭州与江西孔家,成都唐门的联系就被切断。到时不论北盟转攻成都还是南下云南,都是顺风顺水,杭州和雁荡再想救援,不得不取道福建,广东,路途遥远,唯恐不及,总不能几千个人都用飞机来运吧!可是不打也为难,红蓝二楼和萧家堡的人加上自己和林韵就被死死拖在黄山动弹不得,万一北盟真是只有一个危月燕在黄山,那可出大笑话了。
水木风思虑良久,毅然道:“打!你现在人在阳湖镇?”
公若天宇道:“我和蓝楼主都在黄山市。”
水木风说:“我们在黄山大酒店碰个面,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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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睁开双眼,周围一片模糊,一切都好像蒙上了一层白纱。吃力得爬起,半躺在床上,好累!用力甩甩头!周围的景物依然是二三重影,上月无奈得闭上眼睛,却听见开门的声音和走近的脚步声。
“姑娘,你醒来了,那太好了!”一个低沉却不失温柔的男声响起。
上月睁开眼睛,那人化为三个人影,眼花!慢慢视线聚焦正常了,是个清秀的男孩,和上月差不多岁数,正对着上月灿烂得笑着,笑容很温暖,不带一点杂质,和他的人一样干净。
那人看着上月傻傻得看着自己,问道:“姑娘,你没事吧,你都睡了一整天了!”上月摇摇头:“好像没什么事了,你是谁,这是哪?”
男孩笑了:“我叫叶闲庭,这里是客栈,你可能落水了,我看见你时,你浑身湿透,躺在江边。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江边?落水?
等等!他说什么?客栈?难道我回到古代了?(汗!上月也看玄幻)
上月抬眼环视了一遍房间,马上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她看到了电视机和空调,很典型的酒店格局。上月看着叶闲庭,不明白他为什么把酒店说成客栈,这个词语可有些年头没人用过了。难道遇上傻子了?看着也不像。
叶闲庭问道:“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么想不开,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叫什么名字?”
上月开口说了第一句:“有人抓我,我无路可逃,万不得已才跳江的,我名字叫……”上月微微皱眉,“叫……我叫什么?怎么回事?我记不得了!怎么回事?…………”发现自己似乎忘了自己是谁,上月有些激动,使劲得揪着自己的头发,喃喃不停。
叶闲庭愣了一下,见上月不停得抓着自己的头皮,忙把她的手按下来,嘴里说道:“别急,别急,慢慢想!你刚醒来,不要太激动了。”上月又痴痴得想了一会,一无所获,求助得看着叶闲庭,叶闲庭不知所措,只能安慰上月先养好身子再说。
“对杭州你有影响吗?”叶闲庭正带着上月在吃饭,看上月细嚼慢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饿了一整天的人,叶闲庭暗想,教养那么好,应该是出身名门。
上月点点头:“印象很深,我想我应该是杭州人。”
“那就好办!”叶闲庭信心十足,“你说说,你都对那么东西有印象,我们可以找出点线索。”
上月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叫化鸡、西湖藕粉、宋嫂鱼羹、西湖醋鱼、钱江肉丝、驴打滚、天使冰王……”
“停!停!停!”叶闲庭听不下去了,“还有别的什么吗?”
“有呀,灵隐、飞来峰、三潭印月、岳庙、万松书院、虎跑、六和塔、城隍阁、静寺……”上月滔滔不绝道。
“停!你就当我没问!”叶闲庭又喊道。
上月奇怪得说:“我说得不对吗?”
叶闲庭说道:“对倒是对,不过不是吃的就是玩的,好像没那么用,没事,我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
上月听他那么一说,面色暗淡下来,脑子里莫名其妙得空了一大块,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很没有安全感。
叶闲庭安慰道:“没关系,可能你太累了,也许晚上睡一觉,到了明天早上你就全想起来了。”
“对了!”上月好像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重要的?”
上月很用力得点点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有一个哥哥!”
第四十四章 陷虎穴
第四十四章陷虎穴
叶闲庭忙道:“那就好,你记得你哥哥的名字那就好办多了,他叫什么?”上月想了半天:“忘了!”叶闲庭刚巧拿着高脚酒杯很优雅得在喝红酒,一听之下差点被呛死。和上月说话心情起伏太大,看来还是等吃完了以后再和她慢慢说,现在还是聊点其他的。
“你是杭州人,那你对杭州一定很熟悉吧?”叶闲庭问道。上月单手托腮,好好得搜寻着脑子里对杭州的记忆,还好,应该还是满清楚的,除了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杭州其他的情况好像都还在脑子里,于是点头道:“应该还算熟悉,对了,我都没问你是哪里人,你第一次来杭州吗?”
叶闲庭点点头,说道:“何止第一次来杭州,我还是第一次跑那么远,我是新疆人,离这远着呢!”
“新疆?你是维吾尔族人?”上月仔细看了看叶闲庭的脸,维吾尔族人容貌有西亚人的特点,应该是高鼻深眼,叶闲庭的样子却是典型的汉人,而且透露着江南水乡的那一份恬静和儒气。叶闲庭摆手否认:“我在新疆长大,却不是维吾尔族人,其实新疆也有很多汉族人。我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被父亲的好友,也就是我义父,带到新疆去生活,是喝着天山水吃着哈密瓜长大的。”
“哦!”上月嘴上没停,手上也没停,对付着面前的牛排,“那你来杭州做什么?”
叶闲庭略作迟疑,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来帮我义父处理点事情,加上我本来就是浙江人,义父说我应该来家乡走走,毕竟这里才是我的家。”
上月奇道:“你也是浙江人?”
叶闲庭回道:“嗯!浙江绍兴,不过还没去过,你去过吗?可以给我当导游吗?”上月笑道:“我还不如你呢,你还算是出过一次远门。我好像长那么大就一直呆在杭州,也许出去过,我不记得了。”上月耸耸肩,既然记不起来了,那愁也没用,上月想开了。
叶闲庭见上月心情渐释,也很高兴,不停得和上月说着新疆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逗得上月咯咯直笑,一顿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吃完饭以后叶闲庭嘱咐上月早点休息,上月执意不肯,都睡了一天了,哪还睡得着,非要出去逛逛不可。叶闲庭也不想扫她的兴,两人走出了酒店,上街逛去了。
“杭州比新疆热闹吗?”上月问道。
“呵呵!人多了点,楼高了些,路上的汽车挤了点,乌鲁木齐的街上能看见马,这里看不见!”叶闲庭笑笑说。
“有马?”上月的眼睛发亮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街上的马不多,到了草原上,成群的马,成群的牛羊,策马奔腾,万蹄集鼓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叶闲庭想起了奶茶和维族汉子撩天的笑声。
“听着都觉得有意思,有机会我也要去看看。”上月一副神往的模样。“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带你踏遍草原的每个角落。”维族人民好客的脾气在叶闲庭身上展露无疑。
“你说的哦,到时候别反悔!”上月高兴得说,“就这么逛街没意思,我们跳舞去吧!”上月指指霓虹灯下的迪吧。
“跳舞?我不会啊,别去了,逛一会我们就回去吧,你应该多休息。”叶闲庭觉得这个提议真不怎么样。
“去啦!去啦!我看着这里也眼熟,说不定以前来过!”上月不答应。
“哦,那好吧,就去坐会,说不定能遇上你熟悉的人!”叶闲庭就任由上月将他拖进了迪吧,抬眼一看,迪吧的名字可真够大气的。
“金碧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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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伯伯,上月她有消息了吗?”秦兰已经在下午时分赶回了杭州,回到杭州后,她也依照水木风的话,没有和秦回联系,就直接回了上官堡。上官堡中气氛凝重,连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傅文山也眉间紧锁,唉声叹气的样子。
上官天情看了看满脸风尘的秦兰,黯然道:“没有消息,北盟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上官天和看着神色暗淡的大哥,说道:“堡主,既然北盟那边没有消息传来,那上月也未必就在他们手上,也许她已经逃脱了,只是因为有什么事给耽搁了,现在赶不回来而已。”
谁也没有反驳上官天和的话,不过谁都知道这样的可能性接近是零,就算人回不来,也应该来个消息。但是大家还是希望事情如同上官天和说的一样,上官家已经为南联失去了一个上日,如果上月也……那上官天情是否还能支持下去,这谁也说不准。
秦兰肯定道:“上官伯伯,你放心吧,上月肯定会没事的,我们要对她有信心。伯母她还好吗?”
上官天情叹道:“我们都瞒着她,没和她说。”丁凤因为上日的事差点就没命了,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如果现在再告诉她上月生死未卜,那不是要了她老命嘛。
“沈凡他怎么样了?”上官天情不想再谈上月的事了,把大家的气氛都搞得郁闷之极。
给沈凡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傅文山整个人看着疲惫不堪,摇头表示情况不是很理想,说道:“性命无碍,身体要调养一个月才能恢复;不过元气大损,功力只怕不足全盛时候的两层。“
众人动容,沈凡功力一失,上官堡又倒下了一根支柱,战局未开,南联“六龙一凤”已经一死一废,那还了得。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傅文山又道。
“还有什么办法?那还不过什么?有什么法子你都用上呀!”上官天情一听还有希望,忙道。
傅文山道:“听说枫公子已经到了杭州?”
上官天情一愣,不明白傅文山这个时候提起公若枫是何用意,说道:“雁荡山来的消息是说早已到了杭州,只是不知为何到现在依然没有露面,傅兄你怎么突然提到枫公子?”
傅文山道:“少林洗髓经,沈凡只有靠它来打通所有沉滞的经脉才能复原,别无他法,而且只有七天时间。”上官天和道:“可是现在任谁也不知道枫公子人在何处,我们也没办法和他联系,这如何是好?”
上官天情说:“无妨,我马上和雁荡山联系,让他们尽快通知枫公子,我想不管怎么样,枫公子和雁荡山是肯定有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