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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苍空战旗-第15部分

小说: 苍空战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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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另外一蓝一红两发信号弹相继升空,三色的光芒把原本因为乌云和大雨而显得昏暗的整个空域照的如同白昼。
    那正是卡扎克在告诉徐向北的接头暗号。
    那一瞬间,那艘帝国地方军的巡防舰也行动起来,军官们拔出了指挥刀,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着,催促着士兵们将战舰各处的轻型光束兵器转向徐向北飞来的方向,上至舰长下至最低级的水手,每个人都露出的如临大敌的表情,哪怕是刚刚那激烈的战斗都没有让这些战士们的面容显得如此生硬!
    其实这是一个误会,地方军巡防舰上所有人潜意识里都认为,来袭的天翔士单独飞到距离大陆如此之远的深空中,本应疲惫不堪,却依然向着激烈交战中的两舰突进而来,若非极度无谋之辈,就必然是成竹在胸的好手。再加上此人一出现,正和自己交战的对手立刻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放出敌我识别信号弹(他们哪知道那是在对接头暗号),可想而至来的人绝对不简单。
    而这个误会在接下来的数分钟里让徐向北苦不堪言,密集的光束弹幕统统向他招呼过去,弹幕穿过雨幕之时,被瞬间蒸发的雨滴甚至在徐向北和敌舰之间形成了一块块白色的蒸汽烟雾带,看起来就像是徐向北记忆里的祥云一般。徐向北就这么穿行在雨幕与祥云交织而成的背景中,腾挪翻飞规避着射来的光束。
    没有处于高速巡航状态时,辛德蕾拉的飞行速度在这个世界的羽翼当中仅仅属于中上,算不得优秀,就连一些以高速为第一考量设计的非人形羽翼的速度都在她之上,可是论机动性,辛德蕾拉绝对是一等一的优秀。哪怕一直保持直线飞行,只要翅膀轻轻扭动,稍稍翻转,辛德蕾拉就会以灵巧的动作与射来的光束擦肩而过,那样子就好像一条泥鳅正在躲避笨渔夫的鱼叉一般。
    而徐向北感到苦不堪言的原因是,他的腰快要被扭断了。尽管他和辛德蕾拉的配合已经相当的熟练,他那缺乏锻炼的身体却依然忠实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徐向北和辛德蕾拉在空中绕着***,拼命的想在巡防舰那密集的弹幕中钻个空子贴上去,遗憾的是由于此时帝国军全部的轻火力都将关注的重点放到了他们俩身上,这个空子他们盘旋了两圈愣是没找到。
    倒是芙铃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小家伙本来就只有巴掌大,飞在雨幕里就跟隐形了一样,连徐向北他们都看不见她在哪里,直到一道凭空出现的粗大光线扫过巡防舰甲板。
    火舌在甲板上高高的窜起,被点着的水兵就像是地球上好莱坞电影里演的那样背着一件火焰斗篷,挥舞着双手从船舷跌落虚空,顷刻间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可惜的是,芙铃的攻击想要彻底破坏敌舰,就只能让光束长时间的保持照射状态,而对方只要顺着光束着来的方向射击,就能让小家伙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她只能用不断变化方位的短促射击来给一步一步的给敌舰添加伤痕。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和徐向北接头的船那边状况也不太好,滚滚的浓烟正从船体的腹部一股一股的涌出,战斗拖久了恐怕就算击沉了敌舰,那条船自己也跑不远了,那样的话就等于两条船同归于尽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天空的中央,距离这里最近的大陆也有将近一千四百公里。
    徐向北决定孤注一掷。
    他发现由于甲板上方风帆的遮挡,那个方向是对方轻型光束兵器火力最弱的地方。
    于是辛德蕾拉猛拍数下翅膀,像是要冲破天穹一般急速拉高,在那两条船上的士兵们看来,辛德蕾拉一直一直在缩小,直到成为了一个比豪雨的雨点还要小的黑点为止。
    接着辛德蕾拉翅膀一沉,一收,就好像瞄准了目标的鱼鹰一般将翅膀贴在徐向北的身体两侧,风驰电掣的俯冲下来。
    空中响起刺耳的尖啸声,那尖啸如果被卫国战争初期的苏联士兵听到,他们绝对会胆怯的缩起脖子,因为那声音像极了空中的铁爪死神斯图卡俯冲时的发出的噪音。
    也许是机缘的巧合吧,原本充斥着天空每个角落的豪雨突然停息,一道阳光穿透云层直射而下,笼罩着帝国军的巡防舰。辛德蕾拉顺着光柱直冲而下,就像是奔驰在光之通路上的骑士,正在像邪恶的巨大怪兽发起冲击一般。
    仰望着俯冲而来的辛德蕾拉的帝国士兵们甚至忘记发射手中的武器,在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只想抱头鼠窜。
    就在接触到战舰桅杆的前一刻,辛德蕾拉的双翅突然张开,用竭尽全力的一拍止住下落的趋势,徐向北接着下落的惯性一把甩开强击炮的护把,几乎盯着桅杆顶端的瞭望篮里的水手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第八色的光芒从直接裸露在空气中的炮膛里喷涌而出,以炮口为顶点形成了一个耀目的光锥,汹涌澎湃的第八粒子流顷刻间吞没了整条巡防舰,少数几根暴露在光锥之外的桅杆根部立刻燃起火舌,旋转着向着虚空中跌落。
    光锥的存在维持了不到半秒,第八色的强光就像它突然亮起那样突然消失。原本是巡防舰的那个东西现在只剩下一个龙骨,以及锅炉、光核心等没能烧掉的大型铁部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插着内脏的骷髅架子。原本应该操作这些内脏的士兵们早就变成了木炭。
    因为光之核还在运作,这个恐怖的“骨架”还在空中滑行着,只是它高度正在一厘米一厘米的缓缓降低。
    终于,龙骨的某个部分到极限了,“骨头架子”在稀里哗啦的声音中断裂成几块,跌入苍空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此时,空中还留着四名帝国军的天翔士,他们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只不过和他们对垒的四名天翔士也同样处于震惊中,所以他们才能依然留在空中。
    徐向北把强击炮(的炮膛)往肩上一扛,凭着自己的记忆摆了个自认为酷的POSE,用拽的十万八千里的声音大声对目瞪口呆的四人喊道:“喂,你们几个,还打么?”
    没等那四人做出反应,徐向北立刻接了一句:“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四名帝国天翔士当中,拥有最华丽羽翼的那位突然将手中的重剑调转方向,插进自己胸膛,喷薄而出的血雾当中,他的羽翼恢复成少女的模样,胸口同样开了一个大洞。他们二人用尽最后的力气仅仅抱在一起,拖着血色的尾迹向着虚空跌落。
    紧接着,其他三人也同时拔刀自尽,羽翼却没有变回少女的模样。
    徐向北稍稍有些吃惊,那一瞬间他心里甚至有些不是滋味。
    可那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我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带着这样的想法,徐向北对接近过来的翔士甩出一个笑脸,朗声道:“我把你们要的东西送来了,刚刚是免费的操作演示。”
021 委托之后的委托
    徐向北回到他们露宿了一晚的浮空小岛上,将“手提式第八粒子强击炮”的其他部件以及剩下的最后一发炮弹拿了回来,至于露营用具就直接留在了岛上,反正那是从卡扎克关照过的旅店那里拿的,没花他徐向北的钱。
    辛德蕾拉拍着翅膀降落到接头船上的时候,徐向北还是因为眼前的惨状而暗自吃了一惊。
    整块甲板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地方,光束兵器在甲板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焦黑碳化的划痕,火药武器射出的弹丸不但扫断了桅杆还把剩下的桅杆墩子打成了马蜂窝,大火扫过的地方依然时不时的飘出一星星点点的火星,每当这时拿着安装了水源石的喷头的水手就会对着飘出火星的地方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狂喷,焦黑的甲板上立刻伴随着白色的水汽响起一阵滋滋声。
    一整排残缺不全的尸体排列在船舷一侧,两名打着大光膀子的水兵正挥洒着汗水在甲板边缘与尸体之间来回走动,有条不紊的将一具具尸体丢人船外的天空。
    这几个月来,徐向北清楚的了解到,这帮飞在天上的硬汉子对所谓传统和礼仪有多么的看中,航行途中有人死了,必然要选一个天清气爽的日子,庄严的举行葬礼之后,才会将自己的伙伴送入天空的怀抱。现在他们连这都如此敷衍了事,可见这帮人确实有急事在身。
    徐向北落在甲板上的时候,正在忙碌中的水手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计,向着徐向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行走在天空中的男儿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可徐向北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向自己欢呼的陌生脸庞。刚刚从徐向北身上分离出来的辛德蕾拉似乎也被这欢呼吓到了,她用手轻轻抓住徐向北上衣的下摆,忽闪着苍蓝色的眼眸打量着四周。
    接着反应过来的徐向北,对注视着自己的水手们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辛德蕾拉也有样学样的抬手挥了挥。
    这举动换来了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在这里要稍微提一下的是,徐向北此时的外貌。穿越之前徐向北的外貌用一个字就能准确的描述:菜!因为运动不足和睡眠不规律,他往往是一脸菜色,加上前面突出来的肚子,对女孩子的吸引力无限接近于零,更不具备在一帮走天空的硬汉子当中赢得尊敬的外形因素。但是来异界这五个多月,徐向北平均每周在天上飞几千公里,这风吹日晒的,总算是把他脸上的菜色给洗掉了,而飞行虽然算不上特别重的体力活,可是飞的距离一长,对身体多少是个锻炼,五个月下来,徐向北的肌肉虽然没长得特别明显,但是好歹也从注水猪肉变成猪肉了,肚皮也没有了,再加上刚来到这边时那场战斗留下的那个十字伤,再再加上刚刚一击击毁敌舰留下的余威,此时的徐向北在那帮水手们看来,竟然变得有那么些硬汉的味道,都觉得这人不简单,是个“走天空的”。
    这,大概可以被归类为所谓的,王八之气吧。
    此时处于欢呼的漩涡正中间的大王八徐向北不由得有些飘飘然,好在他还有那么点理智,知道刚刚不过是侥幸,而且还多亏了莉诺卡制作的这门第八粒子强击炮威力巨大。所以他一边体会着飘飘然的感觉,一边在心里默念,要低调,要低调。
    就在这时候,威严而苍老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欢呼声,直抵徐向北的耳边。那声音音量不高,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却清晰异常。
    不用问,这是老大出场了。
    了解这一点的徐向北将心里那种飘飘然赶到一边,换上一副稍显严肃的表情,随后寻声望去。
    那是一位歪戴着船长帽的老人,老人那精神抖擞的身形和锐利睿智的眼神总让徐向北想到他原先那个世界的老硬汉专业户肖恩·康纳利,这位英国老戏骨七十三岁还在演动作片,不管是吴宇森的《石破天惊》还是改编自汤姆·克兰西小说的《猎杀红色十月》,他都以年过半百的老硬汉形象出现,而此时,站在徐向北面前的老人也具备了和萤幕上的肖恩康纳利一模一样的气质。
    老人叼着大烟斗,船长礼服被他当作披风披在肩上,他的步伐沉稳坚定,所到之处一脸彪悍的水手们都毕恭毕敬的让出道路。
    乖乖,徐向北心想,自己老了之后如果能有这样的威势,那这一辈子都值了。
    由于老人的出现,甲板上的欢呼声渐渐沉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自己的船长缓慢却坚定的走近徐向北。
    我们已经知道,徐向北这人很奇怪,平时可能显现不出来,但是到了那些换了别人绝对紧张不已肾上腺素狂喷的情景,他反而会镇静下来,手脚也放得开。这不,面对跟前老人的威严,而且还能悠哉游哉的想,这老人看起来正气凌然,断然是不会为难刚刚出手相救的自己的。
    他甚至对着走来的老人伸出了右手,用平稳的声音自我介绍:“夏亚·雷,自由翔士。”
    徐向北这种可以说是来自天赋的从容,恰恰和他刚刚在自己的顾客印象中造成的那种“不简单”的感觉重合了。
    但是在徐向北跟前站定的老人大概是见惯了大风浪,他咬着烟斗的嘴巴轻轻咂了咂,嵌在布满皱纹的眼眶中的双眼用锐利的目光将徐向北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才伸出自己那表面粗糙得像是老树皮一般的手,握上了徐向北从刚刚开始就悬在空中的右手。
    “丹·布朗,这艘船的最高指挥官,欢迎您来到‘暴风雨’号。”随即老人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他稍稍提高了音量,“并且,我代表全体船员,感谢您刚刚出手相助,请允许我们对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丹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再次在甲板上响起,老人自己也站在徐向北身边对着他鼓掌。
    可没等欢呼声平息,老人就对徐向北作了个“跟我来”的手势,随即转过身去,在满目疮痍的甲板上大步走了起来——和刚缓慢而威严的步伐不同,老人此时迈出的步子又大又快,充满了宛如年轻人一般的活力。
    徐向北赶忙领着辛德蕾拉跟了过去,芙铃则抱着水手们塞过来的大苹果,一屁股坐到甲板上大快朵颐起来。
    直到徐向北被老人领进船长室,甲板上的欢呼都没有停止半刻。
    将欢呼声关在门外之后,老人将披在肩上的衣服退下,和帽子一起挂到墙边的衣帽架上,接着拉开烟酒柜,拿出红酒和高脚杯。
    “请坐,雷先生。”丹一边倒酒一边冲着摆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正面的椅子努了努嘴。
    徐向北依言坐下,辛德蕾拉就像是随从一般伫立在他身边。
    将倒好的红酒递到徐向北手里之后,丹拿着自己那杯红酒坐到了桌子另一边。
    “雷先生,”老人稍微沉默了一小会,这才紧盯着徐向北的眼睛继续说道,“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您不介意吧?”
    徐向北一下子明白了,这杯红酒恐怕不仅仅是对自己刚刚出手相助致以的敬意,老人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赖账,毕竟剩下的那一半钱不是个小数目,对方完全有理由把自己干掉赖掉那笔钱,他稍稍环顾下四周,却沮丧的发现最适合应对这种情况的那个小家伙此时没有跟进来。
    桌子对面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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