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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将军太勾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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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雨,随雨,好熟悉的名字。
    待太子妃身边只有他一人的时候,随雨将一把软剑呈于胭脂面前,对她道:“一位故人托我将这软剑物归原主。”
    胭脂持软剑在手,眼光触到那银色的相思扣时,突然头疼欲裂,她闭目锁眉,与疼痛抗衡,脑子内有一些声音及影像都还来不及清晰就已变得模糊。
    她按着额际忍不住问道:“这是我的?那我是谁,你告诉我,我是谁?”
    “请太子妃忘了过去,只记住现在就好。”随雨将主子的原话脱出,说这一句时,他一个旁人都倍觉心酸。
    “你一定认识我对不对?”胭脂抓住随雨的双肩一阵猛摇。
    “对不起,我只是受人所托,并不认识太子妃殿下。”随雨低头,眼中掩下一丝闪烁。
第三十八章 迷藏
           第三十八章迷藏
    ‘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从黄金龙椅下爬出一个瘦小的身影,颇随意的弹了弹有些起褶的墨色衣衫,扬眉间不甘心的吐露出一句疑惑,为何自己不论躲在哪里,眼前这个高出自己大半个脑袋的人都能将他找到。
    看着眼前人那如瓷娃娃一般精致完美的五官,那人还有点稚气的脸庞扬起一片得意之情,温润如玉,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并为回答小人儿的疑惑,只是用稚嫩的童音道出一句和年龄颇不相符且意味深长的话。
    ‘你记住,除非我不想去寻你,否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能将你找到。’
    ‘那么什么时候你才会不来寻我?’小人儿蹙眉问道,不捉迷藏的时候?
    那人正待要回答时,御书房外传来一阵极响的脚步声,他忙拉着小人儿一起拱进御书房的桌案下,捂住他的小口,在昏暗中欣赏那人一双明媚的大眼,好勾魂。
    他们躲在桌案下,只听见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有人踩着慢悠悠的脚步逐渐靠近桌案,小人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听得那人在近处几番来回的踱步,然后那人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叹息,因为御书房的寂静而倍加清晰,接着脚步声渐远,在御书房门合上之后逐渐消弭于耳畔。
    这一打岔使小人儿错过了他的回答。
    同一段过去,然而在其中三个人的梦里却各有不同。
    于胭脂而言,她只想知道梦中的人都是谁?于她有何干系?将青冥剑眼上的银色相思结扣在心门,在睡梦之中竟也流出眼泪,沾湿了枕被。
    ——————☆☆☆将军太勾魂☆☆☆——————
    在贺南的群山之中,修有一座极其隐蔽的行宫,如瑶宫仙境一般美轮美奂,从行宫中的某处流泻出一曲淡淡悠扬的琴声。
    弹琴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修眉微轩,神情漠然,与他那如玉之姿点都不符,袭一身透着浓重死亡气息的黑色锦衣,金冠束发,玉带缠身,丝丝阴柔萦绕其身。
    苍白如纸的十指缓缓抚弄琴弦,弹一曲‘江山无限’,好一个‘指点江山’,彰显出他深藏不露的风采,到高潮处,指尖翻动跳跃近乎狂乱,将心中所有的情绪宣泄于琴声之中,越加急促。
    周围奇花异草烂漫,水榭楼台翩然,却在他张狂而不突兀的举动中黯然失色。
    突然,浑厚苍劲的琴音嘎然而止,他阖眼,稳住身形,强压下已经溢到喉间的血腥,却仍旧有一道鲜红涌出嘴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划下一道血迹,滴在白玉制成的琴身上,绽放出几朵血色红梅。
    右手轻轻拢上心口,等待疼痛的缓解,那一箭,虽然被他的流光暗器擦偏了轨迹而没有射中心脏,但却仍然震伤了他的心脉。
    一旁的随云见状,忙命身后侍女送上续命的丹药,让主子服下。
    萧千策摆手拒绝服药,并示意那些侍女退下,对一旁心急如焚的随云安抚道:“放心,我服下‘不眠’,不到时候死不了。”
    随云侧头暗自神伤,只怪自己没能保护好主子,‘不眠’这种药,天底下只有两粒,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服下之后就能起死回生,续命一载,即便现在两粒‘不眠’都在他们手上,但皇主也只有两年的命好活。
    何谓皇主?御翰的江山,历来都是两位君主,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萧千御是御翰明里的皇帝,为世人所知,而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暗主沉浮之人,那便是暗皇之主萧千策。
    暗皇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只能说只有他不想做的事,而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即便权势滔天又如何,他也不能同老天争命。
    “主子,随雨有消息传回。”随云沉声禀道。
    “说来听听。”淡然地神情掩盖住心下悸动。
    “随雨说将军大人一切安好。”随云回话时不禁偷瞄主子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起伏才继续回道:“将军大人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过她还是收下了青冥软剑。”
    “怎么还叫她将军,该改口叫太子妃才对吧。”萧千策纠正随云的口误。
    她把过去忘掉也好,以那人的性格应该能够很快适应新的生活。
    “主子,随云不明白,既然知道铁将军的下落,为何不带她回来?”主子明明对铁将军意笃情深,却为何又要将她拱手让人。
    随云这一句让萧千策想起儿时他们在一起捉迷藏时,那家伙曾问过他什么时候才不会去寻她。当时他想要回她的那一句是:‘当我给不了你幸福的时候,我便会放手。’
    他对她的爱不容许有一丁点瑕疵,是,他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和她朝夕相伴、日夜缠绵,可两年后呢,一旦他撒手尘寰,那她该情何以堪。
    他真该感谢那个叫璎炎兀鎏的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将她交给那人他也能走的安心。
    萧千策的心中也有不甘,他不是输给了那个人而是输给了命,但他却不悔,一辈子能够拥有那一次近乎完美的情爱,此生足矣。他也想同她海枯石烂永结同心,更想同她地阔天高比翼齐飞,只可惜天命不予,逼他只能浅尝辄止。
    萧千策对随云笑道:“我这么忙,哪里有时间接她回来。”
    “忙什么?”随云不解。
    萧千策起身负手望天,眉宇之间凝着一股凛然气势,深沉执着一句:“改朝换代。”
    那人不是要一个天下太平么,他就送她一个没有争战的盛世皇朝。
    ——————☆☆☆将军太勾魂☆☆☆——————
    御翰尚京,皇宫御书房中。
    修武帝着一身白色龙袍侧靠在黄金龙椅之上,手中握着这一本书册,似在翻阅,却久久都没有翻过一页。
    萧千御的视线,透过手中的书定格在身前的桌案之下,那两个人,会不会还躲在那下面?思绪飘回到从前。
    每一次的捉迷藏,当他扮鬼时,从来就抓不到那两人,是他笨么?当然不是,他知道那两人一定藏在御书房的桌案下面,可他却从来都不去揭发。
    每一次,他在靠近御书房前都会故意踏出极大的脚步声,告诉御书房内的二人他来了,等里面没了动静他才推门而入,然后故意在桌案前来回踱步,想象那个精美绝伦的瓷娃娃屏住呼吸的可爱表情,但他却不会在桌案前待太久,他怕那个呆笨的家伙真憋没气儿了。
    之后他会故意叹口气以示他在这里没有什么发现,然后走出书房将门合上,却并不离开,以耳贴门,不出所料的会听见那两人在地上打滚翻笑的得意声音。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揭发他们,那他们每次都会躲在同一个地方,那他也省了多少寻找的功夫。
    能够掌握命运的日子真的很舒心,而如今,她已不是八岁的愣头青,他也不是十岁的单纯孩提,自己也不是十三岁的懵懂少年。而他们之间的迷藏游戏却还在继续,只是这一次,那两个人不是躲在老地方,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让他再也找不到,抓不着。
    那两人怎就那么自私,将他独自一人扔下,说好了要一起共赏如画江山,若只剩他一人还有何意义。
    如果可以,他愿拱手江山只换他们留在他身边,只可惜永远没有这样的如果。
    谁也不知道那一场迷藏游戏还在继续,而这一回的结局,是谁抓到了她?谁错过了她?谁又放走了她?
第三十九章 谋(上)
           第三十九章谋(上)
    大金佛兰皇宫的御园中,有一处四层高的八角阁楼,名曰:平稳楼。取其四面太平八方安稳之意。阁楼整体为亭台式,在最顶层可观览四面奇观八方盛景,好一个闲适的所在,人在其中颇有‘耳侧徐风萧萧过,江山还似旧温柔’之感。
    阁楼顶层放置着紫黑色的檀木桌椅,庄重而大方,圆桌前两人相对而坐,姿势悠闲自在,二人的五官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个已是入暮之容,而另一个还正是风华之貌。
    “怎么,就不跟朕解释一下你从哪里拣回这么一个野丫头。”鸿蒙帝双臂环胸,在等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后终还是忍不住先出口,他深知,若比耐性,他的这个儿子绝对天下无敌。
    璎炎兀鎏捧杯饮一口香茗,正色道:“其实父皇心里已经有数,不是么?”那天的事早有人将详细的情况呈报给他,他知道她的身份迟早会有人怀疑,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他的父皇并不糊涂,所以绝对糊弄不过。
    鸿蒙帝绝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性格豪放却也毕竟是帝王,容不得近侧有半点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从第一天知道有胭脂这号人物时,他便派了人去摸底,但却所获甚少。
    她那铁家的枪法使的如火纯青,一招凤翔更是驾轻就熟,若是没有常年累月的习积焉能有此身手。而铁家的枪法传男不传女,如此年纪而且身手不凡的除了那战神之外找不出第二人,他一直对战神的死有颇多疑惑,加上传闻所说那人是个女子,再看她临危之时仍然沉稳凛然,确有将军之风。所以他有理由相信这个叫胭脂的女子就是御翰的战神,但相信却并不代表他会承认,因为他若是承认她就是那个战神,岂不承认了他曾输给一个女子,他的一世英名决不能有如此污黑的一笔。
    “朕可以不去计较她的过去,但她若是威胁到大金的安危,朕定不留她性命。”鸿蒙帝直接道出他的立场,虽然曾经对立过,但是英雄惜英雄,对于这样英武的奇女子他打从心底里佩服,他可以对她怜惜荣宠,甚至可以将她当女神一样尊敬供奉,但于他来说都比不过大金在他心中的地位,他绝不许任何人威胁到大金。
    “这么说,父皇是同意她做太子妃啰。”璎炎兀鎏压根就忽视鸿蒙帝的威胁,他有自信可以护她周全。
    “朕不同意有用吗。”鸿蒙帝说话间斜睨一眼这个让他又骄傲又头疼的儿子,见他一脸坚持的样子只能吁气于腹中,他的这个儿子从来说一不二,认定了的事就会奉行到底,这是他最为欣赏之处。
    鸿蒙帝稍顿又道:“真的非她不可?”执着是好事,但也会是他的软肋,他将是成为一个帝王的人,不能有任何一丝弱点。
    璎炎兀鎏深吸一口气,一颦眉后缓缓吐出,然后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非她不可’吗?他再一垂眼,掩下眸中深情,他对她的心意不必向任何人说明。
    即使到头来他所期盼的情爱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他也会因曾守护过这样一个女子而深感欣慰,因为这个女子让他懂得了何为情爱,尽管只有付出没有回报,但他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的那一颗真心,他要定了。
    鸿蒙帝见状只能摇头叹息,这孩子只要不想说话就会给你甩一个无懈可击的笑,他璎炎家怎么就会出这样一个情种,头疼。
    两人又各自品茗,不再多话,不一会儿,鸿蒙帝百般无聊之下便欲离开,璎炎兀鎏起身恭送。临走前,老皇帝转身嘱咐一句:“朕觉得你还是少让那野丫头出门的好,她的破坏力着实惊人。”
    那个野丫头就是天生会招惹事端的人,一次狩猎就能让一帮武士臣服在她的酒量之下,更能让那一帮刁钻惯了的各族千金争相追逐,纷纷以她为榜样,特别是赫莲珊娜郡主,立誓要嫁一个比她还厉害的男人,呵,天下间比她还厉害的男人简直就犹如凤毛麟角,以这样的条件他估摸郡主八成是嫁不出去了。
    她就像那众星追捧的月亮,光亮迷人。
    “她是我的妻,你的儿媳,不是野丫头。”璎炎兀鎏辩驳,末了,似想起什么又对鸿蒙帝道:
    “父皇,御医说了你要少饮酒的。”标准的大臣劝谏的口吻。
    鸿蒙帝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可是父皇在狩猎那一次好像喝的不省人事,是吧。”这老家伙也不嫌丢人,哪有皇上的样子,如此淘气,真是越活越回去。
    鸿蒙帝顿觉燥的慌,他自认酒量了得,却输给一个野丫头,无地自容啊。
    “若再让儿臣发现父皇贪杯,可别怪儿臣硬逼您戒酒。”多大岁数的人了,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还跟个孩子似的。
    “啥时候学会关心父皇的。”鸿蒙帝心里美滋滋的。
    “谁关心你了,儿臣是想再多当几年逍遥太子。”璎炎兀鎏不屑道,当皇帝很累的。
    哎,明明挂记他皇帝老子的身体状况,偏偏却要口是心非。
    鸿蒙帝撞了一鼻子灰,哼哼唧唧两句,龙袖一扬,负手离开。
    ——————☆☆☆将军太勾魂☆☆☆——————
    璎炎兀鎏回到太子府邸,路经中庭时见那阴魂不散的璎炎荣光正趴在墙头鬼鬼祟祟的向花园中张望,这小子又想做什么,他的太子府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小荣王,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
    思忖间扬起随身黑蛟,破空一声鞭啸,软鞭缠上璎炎荣光的腿脚,可怜的小荣王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他的太子哥哥一把扯落墙头,摔了个四仰八叉。
    璎炎荣光不敢呼疼,爬起身来也不敢和二哥对视。
    “给我过来。”璎炎兀鎏喝一句,他今天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三弟。
    哪知璎炎荣光不进反退,一连退到墙角,瞅一眼二哥手中的黑蛟,浑身打颤,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他那沉稳干练、作风强硬的太子哥哥居然会有那种倾向,怪不得喜欢使鞭子。
    璎炎兀鎏见小荣王反常的样子不觉纳闷,怎么会怕他怕成这样。鞭子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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