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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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后来他什么都抓不住,那他至少要抓紧这至高无上的皇权。
兄弟情谊和权力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后者。
“朕和你开玩笑呢,瞧把你吓的,御翰的将军可没这么胆小吧。”说完,伸手扶起跪在一旁的铁心竹。
一句玩笑话,将之前的种种全都埋葬。
铁心竹一双勾魂大眼眨啊眨,对皇帝的说辞将信将疑,站直了身子,将身退回御阶前,保持君和臣之间的距离。
仅仅三步之遥,却是天壤之别。
“皇上,急召心竹进宫,可是有事?”
“你不提,朕差点都忘了。”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皇帝从容的拿出一封书函,递与铁心竹。
铁心竹细看了一遍手中的议和书,眉头紧蹙,沉声禀道:“皇上,大金不战就先行修书议和,臣认为其中必有文章。”
以大金那强悍彪炳的民风,就是战败也未必会求和,何况此次输赢未定,大金如此行事,能不让人怀疑么。
皇帝点头,这一层,他懂。
“依你看,该当如何。”
“啊,问我啊?”
皇帝横一眼铁心竹,废话,大殿上就他们两人,不问他问鬼呢。
铁心竹抓头,带兵打仗她懂,可这国家大事她就马马虎虎,费了个大劲,她只好搬出王牌。
“那个,皇上,你知道心竹是个莽夫,这些事我哪知道该怎么办,我就能帮皇上你守着这个江山,若需要人替皇上分忧国事,心竹觉得宝亲王是不二人选。”她的王牌就是,凡是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全扔给萧千策。
皇帝慵懒的坐在龙椅上,一手托着头,颇随意的道:“那倒是,朕的皇弟可是人如其名。”若比心计,天底下无人能及他萧千策。
御阶下铁心竹埋首,只听见皇帝似赞誉的话音,而未见其眼中的阴沉。
“好了,朕也不为难你,准你三日不必上朝,在府中休息,退下吧。”
铁心竹一听三日不用上朝,心都乐开了花,笑意由心及眼,谢恩的同时抬眼瞅上皇帝,一脸魅不可挡。
明明是个玲珑剔透的样貌,怎么偏偏配了个憨直笨拙的性格。
皇帝眼底那抹矫健的身影,随着日落西沉愈加阴暗。
第五章 错相思
第五章错相思
萧千策下了朝若是没有要紧事,不出意外必会去将军府报道。府上的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众人心里都清楚,宝亲王只恨不能将亲王府搬到这将军府。
对于宝亲王和凤翎将军之间的关系,几乎什么样的猜测都有,最大胆的猜测便是这二人断袖分桃,可是对于稍微了解这二人一点点的人而言,这个传言完全毫无可信度。
首先铁心竹虽然长了一副被人压的样貌,但是身为将军的气势无人敢轻视,霸道强硬的气势从来不知收敛,凡是无法用理智来处理的问题,她铁心竹都靠武力来解决。在世人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硬汉子。这样的人怎么也不会任人压。
其次便是萧千策,一身雍容华贵、温润高雅,随时随地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为何是错觉,只因温和的人会让人感到亲切,但萧千策的温和却会让人想要避开,他的柔是阴柔。他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于腹中,只以温和示人,如此‘温和’的人在气势上却比铁心竹还更胜一筹。
两个都是要强的人,所以绝对没戏。
这不,两个人为棋盘上一子半子的输赢而大打出手,毫无王爷和将军的形象可言。
府中下人全都装做没看见,偷溜到僻静的角落下注赌输赢,而做庄的自然是铁家二小姐。
“来来来,买定离手。”
于是,新来的下人买将军赢,老油条些买王爷赢。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府中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
“报……报……”
别报了,快说结果,众人等的心急。
“王爷一剑削断了将军的发带。”
老油条些乐了,以往常的经验将军十有九输,正要收银子,那小厮又开口了。
“可是将军一枪挑断了王爷的腰带。”
啥,那这个输赢怎么算。
铁心菊一双玉臂一搂,一堆银子入了怀。
“打个平手算庄家赢。”说完,抱了银子大摇大摆的离开,留下一堆泪流满面的下人,他们的月钱啊。
铁心菊抱着银子边走边乐,却被两个人给拦了下来。
一招黑虎偷心,那一包银子已换了一个主人。
“哇,真沉。”披头散发的铁心竹叹了一声,随后将银子一分为二,将一半递与身旁但笑不语的萧千策。
“本王的腰带很贵。”语气一片云淡风轻。
铁心竹甩鼻音哼了一声,不甘不愿的又将自己那一份分了一半给萧千策。先前说好了五五分的,这家伙越来越狡猾卑鄙。
两人分完银子,铁心竹挑了一块最小的递给铁心菊,安抚道:“我和王爷打的辛苦,二妹就委屈点吧。”
铁心菊不依,铁心竹没办法只好扯萧千策的衣角,使了个眼神,那意思是说:你也给点。
“本王的腰带很贵。”萧千策只一句,彻底灭了铁心竹的念头。
铁心竹回二妹一个无奈的眼神,这可是王爷小气,不能怪你哥抠门儿。
铁心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王爷和将军,合起伙来骗自家下人的钱,不过她好像忘了,她也是帮凶来着。
拿着讹来的银子,二人在尚京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楼大吃了一顿,到付账的时候,两人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铁心竹没好气的道:“你银子多,你给。”
萧千策没动作,只是才刚一张嘴,声都还没发出来,铁心竹一看他那嘴型就知道他要说:本王的腰带很贵。立马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老老实实的付了帐。
没见过那么抠的王爷,她都把自己以前的腰带送给他了,他还不知足,可是,仔细想想,她的腰带和王爷的腰带的确不等价。
两人有说有笑的下楼,心情大好,却在出门时遇见了寻王爷的侍卫。
醉仙楼前侍卫林立,一辆马车横在大街中央,这般架势,想来是皇上招王爷进宫才是。
不等来人禀明状况,铁心竹一脸魅笑道:“王爷走好。”说完接过一旁侍卫牵来的马,一个翻身上马。
“帮本王拿着。”话音未落,一包银子入了铁心竹的怀。
“不怕我携款私逃?”铁心竹一个无意间的扬眉,落下万种风情。
怔愣间,萧千策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就算他逃到海角天涯,他也会抓他回来。
“去去。”宝亲王没好气的赶人。
振臂,挥缰,翩然而去。
直到铁心竹的身影完全没入人海再也寻不着踪迹,萧千策才上马车,进宫去。
——————☆☆☆将军太勾魂☆☆☆——————
这次从皇宫回来,王爷心情好像很好。同在马车上的随云心中暗忖,王爷神情依然沉敛,但却少了那股迫人的压力。
至从皇帝登基以来,多久没见过王爷心情如此之好。可是,就连他这个侍卫都能感觉到王爷同皇帝间那剑拔弩张的阵势,王爷为何一点也不上心,就他们在宫中的眼线传回的消息,得知皇上已有收回铁将军兵权的打算。
“你说这玩意那家伙会喜欢不?”
那家伙?谁?随云被王爷突如其来的问题弄晕了头。
看着王爷手里的银色丝绦,用剑的人都知道那是系于剑眼处的装饰品,又不是什么至宝。
萧千策珍视着手中的饰品,千万缕银丝纠缠成一个同心结,打第一眼见到它时他便觉得和那青冥很配,细一打听才得知这东西叫‘相思’,送给那个人正好。等皇帝收回那家伙的兵权,他还指望拿这玩意哄他开心呢。
铁将军?除了铁将军的事,世间万物恐怕皆入不了王爷的眼。王爷对铁将军早已超出了拂照之情的范围。
对王爷自顾自的问题,随云选择以沉默作答。
收回兵权就意味着他不用再去贺南,那家伙能留在他身边,他求之不得。
“去将军府。”
“不是回亲王府?”随云回禀,眼看转个弯就到王府正门了。
“本王有说过要回王府么?”
随云无语,王爷是没说来着。
于是,夜色下,马车掉了个头,往将军府而去。
——————☆☆☆将军太勾魂☆☆☆——————
萧千策进了将军府直奔铁心竹所在的院落,见书房有光亮,料是人在那里。
推门而入,瞅一眼桌案前的人,转身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再一个手势,示意他们退下,轻掩门扉,提步走向睡的正香的人。
见铁心竹手握着笔就这样睡着了,萧千策不免有些好笑,困成这样?
萧千策拈纸入手,细一看,水墨长眉轻拧,一双墨玉般深邃的眸子透出光彩。
不经意间的一声轻叹,唤醒了铁心竹,她循声望去,和那双冷中带柔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勾魂眼半刻怔愣,然后心虚的回避。他是真是梦?
等等,他手上拿的是什么。心中开始敲锣打鼓。
瞅着萧千策手里自己的真迹,她想抹脖子。
“那个……”该怎么解释那一张写满他名字的纸,就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此时来的紧张。
“好丑。”
啥?以为他会误会,没想到原来是自己多心,值得庆幸,一丝失望顿起,但在一个扬眉间湮灭。
“字丑不犯法。”她是武将不是文臣,写不出那方正秀美的字,
“字丑是不犯法,但把本王的名字写的如此不堪就是你的罪过。”
萧千策走到桌案前坐下,铁心竹正要起身将让出椅榻,却被人抓小鸡一般提起,往那人腿上一搁,长臂一览将她圈入怀中。
铁心竹全身僵硬,不敢动半分,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教你写字又不是打仗,放轻松点。”萧千策看怀中的石头不免好笑。
“哦。”铁心竹含糊一句,心头已是锣鼓喧天。
萧千策握住铁心竹的右手,带她执笔,蘸墨。
初落笔,笔锋柔而韧,然后急转如风,轻重有度。
他带她在纸间引凤游,她只能望着笔尖一开一合,笔墨由浓转淡,失落云端。
最后一个长尾收笔,恰似他的雍雅潇洒。
一个‘策’字,上首飘若浮云,下部矫如惊龙。
如同她和他,一个是云端客,一个是云中龙。
二人着了迷,笔走不停,一个贪恋手中软玉,一个眷恋身后温香。
一页宣纸似江山,任二人挥墨豪迈。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第六章 双绝嫣
第六章双绝嫣
日上三竿,竹轩的院内蛰伏了好几路人马,除了始终不曾离开的王爷的侍卫,就属菊轩和兰轩的人来的最早,铁心菊一大早听到消息就拉了四弟和乐正欢一起来看热闹,眼看着日头偏正,就连一向清冷的梅轩主人铁心梅也带着丫环来一探究竟。众人只是在院内待着,没人敢进竹轩的书房。
竹轩院内虽然人多,但却没人发出半点声音,众人全是眼神交流,生怕惊扰了书房内的人。
随云最是着急,这早朝的时间早过了,昨夜王爷进了书房就没出来过,对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众人只是猜测。
大家眼神的猜测大致如下:
铁心菊:大哥被压了?
乐正欢:别问我,我不知道。
铁心兰:不可能,被压的一定是王爷。
随云:放屁,他敢压王爷,不想活了。
众人眼神争执不下,都看向一旁的铁心梅,意思让她来评个理。
铁心梅执湘妃扇不急不缓的摇着,半晌才吐露出她认为最为可能的答案。
“许是互攻。”
旁边一干人等闻言,抽的抽、倒的倒,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见有人先开了口,铁心菊也小声提议:“不防赌赌。”
经过半天争议,由乐正欢做公证人,三姐弟一致赌大哥在上,随云只有一个人,接了他们所有的注,赌王爷在上。
不提院外那一帮胡闹的人,再回过头来说书房内的二人。
铁心竹睁眼时,第一感觉就是右胳膊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
“醒了。”嗓子有些沙哑,入耳又是一种魅力。
“嗯。”轻声呢喃,似猫。
许是昨夜的床有点硬,才会让她觉得仍有些疲。扭身想换个舒服的姿势,才发现自己被禁锢,猛然间灵光一过,铁心竹什么睡意全吓没了。
那个,她身子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环住,两只手也被人握住,搭在她的小腹上……
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已让她学会了临危不乱,表面强做镇静,内心却在疯狂的嚎叫,她昨天晚上居然和萧千策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在椅塌上靠了一夜。
她居然把王爷当肉垫……要死啦……这不是重点,铁心竹欲哭无泪,看一眼王爷的手所处的地方,若是再往下一寸多一点,就会发现她……她没那个啥。
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以前也曾在一张床上睡过,只是并无肢体接触,而且她一晚上都会保持清醒,以免露馅。可昨天晚上,她滴酒未沾却也糊涂了,不仅和他疯了一夜,最后还投怀送抱,铁心竹暗恼。
不着痕迹的从萧千策怀里脱了出来,立在桌案前,颤悠悠的来了一句:“那个……早呵。”
“哼,哪里早。”
萧千策闲散的换个姿势,并未起身。
铁心竹细一瞧书房内书案所投出的影子,乖乖,都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嘿嘿。”铁心竹抓头讪讪干笑,心稍宽,听策的语气,他好像并没发觉什么。
铁心竹头抓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你没去早朝?”
萧千策斜睨了一眼一旁有点傻气的家伙,废话。
“你该早叫醒我的。”
呵,有意思,他都什么还没说,那个一觉睡到饱的人倒是先开口抱怨。昨夜他拥他入睡,一夜好眠,其实,他也只比怀里的人早醒那么半分。
虽然误了上朝的时间,可一夜温存,却也让萧千策的心情大好。
铁心竹瞧萧千策一脸随意,这情景突然让她想起这么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呸,她想什么呢,她才不是红颜祸水。
铁心竹活动一番筋骨,见萧千策还没起身,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