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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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萧千策驾马迤逦而行,每一次走这条路,他都会忆起和她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回忆,就像是一把双刀剑,既温馨甜蜜又让他刻骨铭心。
一次次的相忆,牵出丝丝眷恋,寸寸心伤,对那样的人儿,他是又爱又恨。
然而爱恨痴缠,才是‘情’之一字的真谛,虽然被伤透了心,但若还有来世,这情感漩涡他依然会义无反顾地抱上她再跳一次,然后再将她征服,又或许被她所俘虏。
薄唇抿笑,细长的眸子却含着伤。
蓦然间,萧千策的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去她身边的小路已有人路过,脚印很新,路边的一处空地上有一匹赤马,很是眼熟。
他飞身下马,禁不住加快脚下步伐,绕过蜿蜒的小窄道,却见一人已先他一步立在她的墓前。
那人一身玄衣傲然,怀里抱有一子,听闻身后急促的脚步声遂回头,眼光和来人相触,擦出一丝微妙的火花。
萧千策低笑一声,他又晚那人一步。走近墓前,眼光扫向墓碑,碑上右侧偏下处已刻上五个凌厉狂放的小字‘夫璎炎兀鎏’。
“你动过这墓?”萧千策转声吐露一句,除了多出了几个字外,墓冢同他上次来时有微细的不同。
“是的。”璎炎兀鎏答的坦然,如果是指他刻上的那几个宇,那么他是动过。这本是该他的名份,他没有理由不为自己争取。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萧千策话语虽轻,却充斥着警告的意味。他话语所指的是那多余的五个宇。
“谢了。”璎炎兀鎏按口道,是客套?还是讽刺?没人愿把自己挚爱的女人分给另一个男人一半,他这样的让步不觉得窝囊吗?
“你无需道谢,本五只是不想再换一个墓碑,这样会惊扰到沉睡中的她。”萧千策话音稍顿接着道:“那家伙,要是有人扰她清梦,会生气的。”
平淡的语气,平和的神情,想来也只有平静的心态才会令他这般冷静持重,这就是那个人深爱的男人,用他的柔克她的刚。
他宁肯放弃一个男人的骄傲,也不想伤害她一分一毫,啧,痴情种。璎炎兀鎏不禁在心下啐道。
“是呀,有人抢她的糕点,她也会跟人急。”璎炎兀鎏也回忆道。
“那人老喜欢攒银子。”
“不止呢,珠宝首饰她也攒。”
“然后拿去换钱?”萧千策猜道。
“你倒了解她。”璎炎兀鎏笑道。
“可就没见她富裕过。”
“那家伙肯定攒了不少,就走舍不得花。”
说道此处,两个男人相视而笑,心下有了默契,席地相对而坐,萧千策将一坛‘女儿红’分给璎炎兀鎏,那酒本是要给她的。
璎炎兀鎏将夜荷放在腿上,接过酒坛子,撕开封皮,两个男人互敬一个眼神,纵情豪饮。
才一坛子酒其实是喝不醉人的,但人若是有心事,即便千杯不倒之人,沾上酒也会烂醉如泥。
真是伤心客怜伤心客,断肠人惜断肠人。
“你说那家伙把钱都藏哪儿了?”璎炎兀鎏醉倒在地,却仍然困惑这个问题。
“那人老东奔西走,钱不会带在身上,八成放钱庄里了。”萧千策醉眼迷离,紧跟着也躺倒在地。
“你果然够聪明,朕明日就命人去各大钱庄,非把她的命根子给刨出来,挥霍掉,叫她心疼。”他这是报复。
“你倒是够坦白,可这招还不够狠,我们应该把冥钱撕一半烧给她,让那家伙看得着,用不了。”他来的更狠。
“祭品的食物全弄臭的,酸的。”
“酒全用醋代替。”
“本王要把府中的桌子、特子还有床全用竹子来做,本王要压她一辈子。”
“那朕的夜壶和马桶也改用竹子做的,用她一辈子。”
“你可真狠毒。”萧千策赞道。
“你也够阴险。”璎炎兀鎏回敬道,他们彼此而已。
夜荷瞅瞅两个醉例的男人,在一眼望向一旁的墓碑,小媚眼眨呀眨,小嘴一张一合,似在说:我可怜的娘。
估摸铁心竹要是真死了,听到这两人的话怕也会诈尸吧。
她的生辰,就在两个男人恶毒的报怨声中度过,等两个男人稍微清醒一点,才谈起了正事。
“你知道那家伙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璎炎兀鎏将怀里的夜荷递到萧千策面前。“天下太平,是吧?”萧千策接过夜荷,搂怀里一阵香香。
璎炎兀鎏一把将夜荷夺回来,嗔怒道:“借拾你抱,没让你亲朕的宝贝。”萧千策摆出一副说教的嘴脸,正经道:“身为帝王者,凡事都该宽容大量,别那么小气,再给本王抱两下。”
萧千策说完就去璎炎兀鎏怀里捞人,璎炎兀鎏哪里还敢给萧千策抱,连忙躲开。
两个男人一个抢一个躲,来来往往也才百十来招。等打累了再次躺地上时,就看见夜荷在那里‘嘿嘿’直乐。
“个小没良心的。”两个男人同时喝骂一句,这孩子跟她娘一样没良心,看他们为她打架还那么高兴,简直就是找抽。
突然被人呼喝,夜荷一下没缓过劲来,哇的一声哭的好不伤心。
这一哭闹,两个大男人心都揪了起来,互相蹬一眼,意思是:你骂如做啥。可孩子还得哄,弄的二人好狼狈,好话说尽,那小霸王才肯收了泪珠儿。
等再度平静下来,二人才继续先前的话题。
“联想让两国联姻,结束两国之间的征战。”给她一个天下太平。
“可是御翰并没有公主可嫁,而大金好像也只有一个郡主吧。”那郡主都已经是随云的娘子了,这也算是联姻了吧。
“铁心梅,朕希望她能嫁到大金。”
铁心梅乃是御翰的三军都督,以她的身份若肯嫁到大金,肯定能稳固两国之间的关系,而且黎明百姓向往和平,定会祝福这桩婚姻。
萧千策哼笑一声,他例是会选人。
“凭什么?”虽然萧千策觉得联姻是很好的方法,可是若是钦心梅的话,即便是他也无能为力,因为那个女子,心已死,同他一样。
“联和你是没幸福的人了,可你不想看情情人终成眷属吗?”
“有情人?说来听听。”
两个男人叽歪了好久,最终抚掌大笑。
“你真‘无情’。’”璎炎兀鎏再赞。
“你够‘冷血’。”萧千策也不甘示弱。
末了,萧千策不忘问一句:“聘礼呢,这样一个美人,你要用什么样的聘礼来要?”他可要趁机敲一把。
“朕用剩余的燕云五州作为聘礼。”这礼够了吧。
“够豪气,那本王也用燕云五州作为嫁妆。”他也不是小气的人。
一段姻缘就此敲定,两个恶劣的男人这才互相扶持一把,再凝视一眼那人沉睡的地方,才默然的往山下而去,穿过小路,来到空地时,见一赤一黑两匹马在那里‘亲热’,两个男人越发觉得憋屈,相互蹬视一眼,无奈的叹一口凉气。
到哪里都看见双双对对,独他俩在这荒山鸳鸳相望。
怎一个苦字了得。
第九十七章 联姻(下)
第九十七章联姻(下)
天诏皇命:钦氏一门忠烈,今平安侯三女铁心梅,德容兼备,才智双全,又为三军之统领,万将信服,大金慕其英名,欲结秦晋之好。由于连年战争,民生凋敝,百姓思安,遂册封铁心梅为怀安公主,嫁与大金北云郡王,同修天作之缘,共辅两国安泰。
一旨圣谕,铁心梅并未接旨,而是跪在原地望向宝亲王爷,也就是她曾叫过大姐夫的萧千策,他明知她的心思,为何还要替皇上下此诏书,如今御翰大小政事都是由他来决断,他完全可以帮她回绝,可他却推她入万劫不复的境内境地。
“能不能不嫁?”铁心梅冷眸垂敛,语调虽轻却有着深深的怨恨。
“不能。”萧千策一口回绝,容不得她有任何期望。
“知道了。”钦心梅深吸一腔鼻息,“叩首谢恩,她嫁。
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又不是嫁猪嫁狗,怎么着嫁的都是个人,何况能让两国停止征伐,还天下一个太平,这样,世间会少几滴胭脂泪,多几双有情人,这也算是公德一桩。
钦心梅手捧圣旨告身而退,背影略显单薄,叫人看了不忍。
“王爷,都督大人不会想不开吧?”随云看铁心梅的脸色毫无生气,不禁担心道。
“怕她寻短见?”
听得王爷的试问,随云点头。
萧千策哼笑道:“别忘了,她姓铁,那一家人从不知‘放弃’二字怎么写。”纵使活得艰难,只要有一个可支撑的信念,那人就会咬牙挺过去,除非人死了,否则他不向任何事物妥协。
她既然肯接旨,就表示她愿意嫁,因为没人能逼近一个心已死的人,他能理解她的感受。
不能和喜欢的人相守,这种痛,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懂真正的感受,决不是几句遗憾便能说清道明的。
“我说大嫂子,你确定我家这是在办喜事?”铁心菊扶着圆滚滚的肚子,因怀孕近七个月,所以步子有些蹒跚,由于铁心菊好动,所以身后乐正欢寸步不离的跟着,不知二人关系的定会把乐正欢当钦心菊的贴身小厮,他哪里有个夫君的样子,整一个打杂的。
“我有什么办法,这是三妹拜托我的。”韩嫣说的无可奈何,她思想够开放的也从没听说过嫁衣有白色的,她给开了先例。
“三姐明明喜欢荣光姐夫,干嘛要嫁那什么北云郡王。”钦心兰的抱怨刚出口,就被铁心菊和韩嫣敲了满头包。
“你弱智呀,警告过你别再提那两个字的。”
乐正欢只能在心里替这个小舅子默哀,这个家没男人插话的余地,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绝对不会错,这是他的为夫之道。
其实铁心菊他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知道三妹领回家的男人战死了,只看见三妹变得更加冷清,同为女人,知道她心里难过,试过开导她,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将心事都藏在心底。
铁心梅从后堂出来,缓步走上前厅。
“好看吗?”铁心菊和韩嫣听到铁心梅的声音才停止修理铁心兰,将碍事的小子一脚踹到边上去,回望白璧无瑕的玉人儿,她真的好美,可她们却说不出口。
她身上的白衣宽领水袖,上用银丝绣上朵朵寒梅,每一处都极尽华贵,瑶池仙子也不过如此,然而,在这大喜的日子,她一身白衣确实和火红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三妹,若是不想嫁咱就不嫁,大不了我们一家人隐居山林。”铁心菊突然拍桌子叫道,她铁家并不欠皇家什么,凭什么要铁家的三妹去和亲,死了一个大姐还不够吗。
铁心梅并没有将大姐还话着的事告诉家里人,她想等大姐回来自会给他们一个惊喜,哪知大姐这次可真回不来了,未免他们再伤心一次,她干脆什么都不说,就让一切都过去得了。
“谁说我不想嫁的,人家盼这一天盼了好久。”铁心梅湘妃扇慢摇,一双眼眸如月儿弯弯,笑意甚浓。
嫁人是喜事,她当然该笑。
“三妹,你说的可是心里话?”韩嫣不信,可看她的样子的确又没有半点忧伤之色。
“当然是心里话。”她是很想嫁人没错,只是她的夫君却不是她心里恋着的那一个。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铁心梅和家人话别几句,毅然出了贺南将军府,带着五万亲兵嫁人去了。
一一一一―☆☆☆将军太勾魂☆☆☆一一一
“本王死都不娶。”
大令青州的皇宫内,突然响起一声震天怒吼。
颐养天年的太上皇璎炎骁戎拿棋子的手在棋盘上空抖了抖,才落下那一粒黑子。
“这孩子,够让人操心。”璎炎骁戎唠叨一句,就不能让他这老人家安度晚年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操那么多的心做啥?铁争沉着落下一粒白子。
“操,说的跟你是过来人似的,请问你有几个儿孙呐?”璎炎骁戎佯怒,他铁争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无儿无女的人居然敢跟他说教。
“哼,你可别忘了,你那荷儿是我曾外侄孙女,这次嫁到大金来的怀安公主也是我的三侄孙女。”铁争被璎炎骁戎的讽刺到软肋,禁不住还口。
“你得意啥,还不是我璎炎家的人。”
“老子就得意怎么了吧,论起辈分我还长你一辈呢。”
璎炎骁戎一拍桌子,一盘棋子顿时跳将起来,全乱了套。
“我操,不带这样耍无赖的。”铁争也怒了,璎炎骁戎的黑棋明明快输了,那家伙居然敢假装生气掀棋盘。
“朕就耍无赖怎么着吧。”
“真不知阿雪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痞子。”
“你嫉妒?”璎炎骁戎抓住一颗棋子扔铁争脸上。
“嫉妒你个脑袋。”钦争一抖棋盒,一盒白子儿全盖璎炎骁戎脸上去了。
两个老家伙扭打成一团,一旁的璎炎兀鎏暗自叹口气,抱起他的亲亲荷儿度步离开,如此血腥画面少儿不宜。
才出了朝阳宫,就见侍卫匆匆而来,禀报说北云郡王抗旨不娶,已经闯进后宫要寻皇上理论。
“哼,反了他了,这事儿由不得他,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捆也好,绑也罢,就走押也要押到堂上去,这亲他一定得拜。下去把人给捉紧点,别让他来烦朕。”璎炎兀鎏摆下话,龙袖一扬,哄孩子去了。
这真是天底下最荒唐的成亲仪式,来观礼的人从没见过如此不伦不类的婚礼,新娘一身白衣,连盖头都是白色的,新郎被人堵了嘴五花大绑的架上堂,拜天地时都是被人强行按下。
礼毕,新娘被送入洞房,这时众人才替新郎松了绑,北云郡王一双星朗的眼眸气的通红,扔下一干人等落跑了。
皇宫御书房中。
“二哥,我求你了,别让我娶那什么公主好么。”北云郡王愁眉苦脸道,俊朗的面容扭曲着,够别扭。
“哟,终于肯叫我二哥了。”可真不容易呐,璎炎兀鎏酸道。
也不知是谁当初一身重伤被抬回来时,死活闹着不当小荣王,说什么没脸见他,不配做他的兄弟,连句二哥都不肯叫,行啊,他便成全他,剥夺了他世袭的亲王封号,但又不愿看他堕落下去,让父皇封了他一个郡王,硬逼着他继续为大金出力,经过和赤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