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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紫玉香-第19部分

小说: 紫玉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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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金刚道:“老施主必有高见?”

驼龙道:“这道理很简单,这里只有两条路,他是从南昌来的,咱们也是从南昌来的,谁都想得到,他绝不可能再回南昌去,因此咱们也必然会朝北追的,此人狡狯成性,自然也会给咱们来个背道而驰,而且南昌是通都大邑,四通八达,他只要赶到南昌,比去永修更为有利。”

瘦金刚合十道:“姜老施主分析的极是,这么说,孽障真可能又回南昌去了。”

丁建中道:“大叔,那么咱们快些追上去了。”

驼龙道:“急没有用,他把小慧劫去,总会有消息来的,咱们去帮老师傅,把这位姑娘的尸体埋了,再走不迟。”

丁建中道:“他劫持了妹子,怎会有消息来呢?”

驼龙笑了笑道:“他如果不想要胁我们,何用多费手脚,劫持小慧?”

贺德生连连点头道:“丁少侠,姜大侠说的极是,这厮利用下毒,胁迫兄弟替他做事,如今有常姑娘为人质,自然也会向两位提出条件来了。”

丁建中愤愤的以拳击掌,怒声道:“这厮给我遇上了,非废了他的武功不可。”

贺德生跟着笑道:“没错,给我遇上了,也饶不过他。”

于是大家动手,在茅舍前面挖了一个土坑,把冉女尸体埋好,又在她坟前竖了一方石碑,镌上“冉女之墓”字样,才一同离开黄溪渡。

瘦金刚合十道:“三位施主回转南昌,依老衲之见,不如下榻敝寺的好,孽障假扮老衲,劫持女施主,老衲自是不能置身事外,万一在南昌找不到他的踪影,老衲就陪姜老施主去一趟洛阳,他真要不肯放出女施主,老衲就废了他武功,也算是替大师兄清理门户。”

驼龙接口道:“大师厚意,在下叔侄那就叨扰了。”

回头朝贺德生道:“小慧失踪之事,有兄弟和建中两人,已经足够对付,实在不敢再劳动贺老哥,贺老哥如果有事,只管请便好了。”

贺德生大笑道:“如论武功,兄弟实在不是那厮的对手,姜大侠、丁少侠更无须兄弟助拳,兄弟也助不上拳,但那厮曾在兄弟身上下毒,论江湖过节,兄弟除非从此退出江湖,否则不能这样退却。”

口气微顿,接着说道:“兄弟和老师傅、姜大侠去黄溪渡,结果常姑娘被他劫持而去,常姑娘是和丁少侠、兄弟三人一组,搜索黄溪渡的,那厮假扮老师傅,咱们受他愚弄,论江湖道义,兄弟也有责任,因此,兄弟决不能置身事外,纵然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番话,说得极为慷慨激昂,不愧江湖本色。

驼龙含笑道:“贺老哥血性中人,既然如此说了,咱们自表欢迎。”一行四人,回转绳金寺。

知客通善迎着合掌道:“师叔回来了。”

瘦金刚“唔”了一声。

通善跟在身后,接着道:“启禀师叔,公孙先生方才不别而去。”驼龙听在耳中,心头不觉一动。

瘦金刚驻足问道:“公孙施主几时走的?”

通善道:“方才午斋时候,公孙施主不曾到膳堂用膳,弟子着人去请,已经不在禅舍了。”

瘦金刚沉吟道:“他昨晚来时,曾告诉老衲,他伤势极重,没有三天时间,无法复原,要在咱们这里,休养三日,怎会走得如此匆忙,不告而去?”

通善躬身道:“这个弟子就不知道了。”

瘦金刚一摆手道:“好了,你下去。”

通善躬身而退。瘦金刚陪同三人,进入后进精舍,小沙弥立即端上四盏茗茶。

瘦金刚吩咐道:“悟勤,你去告诉厨下,老衲有几位佳宾在此,做几式素斋送来。”小沙弥答应一声,匆匆退去。

瘦金刚抬手道:“三位施主请用茶。”

大家落坐之后,驼龙端起茗碗,一手掀起盖子,用口吹着茶叶,暗中仔细闻了闻,才缓缓喝了一口。

他这一举动,瘦金刚并未在意,但坐在对面的贺德生,却看得清楚,心中不禁暗暗纳罕,忖道:“姜大侠此一举动,分明怀疑茶中有什么问题?啊,不错,常慧被贼人劫持,自该立即追踪救人,才是道理,他却反而折回绳金寺来,莫非……”他不觉警觉的看了瘦金刚一眼。

思忖之间,只见院前灰影移动,本寺方丈了一大师缓步而入,合掌行礼道:“师叔回来了,三位施主还没有用膳吧?”

瘦金刚道:“老衲已吩咐悟勤去准备了。”

了一道:“那位女施主呢,不曾随同姜老施主来么?”

驼龙在他行人精舍之时,暗暗朝他脚下打量了——眼,才接口道:“说来惭愧,在下小侄女,被贼人掳去了。”

了一听了大吃一惊,一脸俱是惊异之色,张目道:“女施主会被人掳去了?这……怎么会呢?”

这本来就不可能发生的事!

有瘦金刚和泰山驼龙等人同行,就是千军万马之中,也不可能被人掳去,无怪他要大吃一惊了!

瘦金刚黑瘦的脸上,隐现怒容,愤然道:“那孽障居然假扮老衲,杀了姓冉的女施主,又复调虎离山,掳去常姑娘,老衲若不把他擒住,追回少林武功,处以门规,老衲就无颜再回少林寺去了。”

出家人最戒贪嗔,但老和尚这回是动了真怒。

了一合十道:“师叔认为今日之事,又是吕文锦干的了?”

瘦金刚哼道:“不是他,这会有谁?”

了一脸色诚敬,合掌道:“师叔把此事交给弟子去办好了。”

瘦金刚道:“不用,老衲亲手传他的武功,也要亲自把他武功废去,此事不用你管。”

了一从未见过师叔如此盛怒,自然不敢多说,只是唯唯应是,接着抬头道:“弟子还有一件事,禀告师叔,公孙施主,在师叔走后不久,即不别而去……”

瘦金刚颔首道:“老衲已听通善说过了,他既然不别而去,那就由他去了。”这时两名灰衣僧人,已在室中摆上素斋。

小沙弥朝瘦金刚躬身道:“老师傅请用膳了。”

瘦金刚站起身,抬抬手道:“两位施主请上坐。”

大家也不客气,就围着方桌落坐,了一则坐在茶几边的一张椅子上作陪。用罢素斋,小沙弥送上面巾,又替大家砌上开水,才行退去。

瘦金刚起身合十道:“三位施主请宽坐,老衲饭后要坐功片刻,恕老衲失陪了。”

驼龙接口道:“对了,在下午饭之后,也有静坐的习惯,不知可否假宝刹禅房、静坐片刻?”

丁建中心中暗暗奇怪:“大叔几时中午静坐过,他这是要干什么?”一面抬目道:“大叔,咱们不追那贼人去么?”

驼龙含笑道:“大叔如果猜得不错,他掳去小慧,准会有消息来的,下午如果没有消息,再出去找不迟。”

瘦金刚笑道;“原来姜老施主练的也是子午功。”接着朝小沙弥吩咐道:“悟动,公孙施主住的那间禅房,离这里最近,你领姜老施主去吧。”

那小沙弥躬身应“是”,接着合十道;“老施主,小僧给你带路。”

驼龙朝丁建中道:“建中,你陪贺老哥坐一回,愚叔只须顿饭工夫坐歇也就差不多了。”

丁建中道:“大叔坐功的时辰到了,那就请吧!”

驼龙没再多说,举步随着小沙弥走出精舍,踏上左首一条长廊,行了不过二十来步路,就有一道月洞门。

小沙弥领着他跨进月洞门,这里是一排五间禅房。

驼龙试探着问道:“小师傅,禅房就在这里么?”

小沙弥脚下一停,合掌道:“回老施主,这里是本寺的客房,除了中间一间客室,一共有四个房间,是准备着给少林寺有法师来的时候,下榻用的,所以离老师傅的禅房较近,平日都没有人住,昨晚公孙施主来的时候,伤势不轻,老师傅才吩咐小僧,临时收拾了一个房间,不瞒老施主说,其余三间,只是空屋,连被褥都没有呢。”

说话之时,已经走近门口,伸手推开房间,说道:“老施主请进,这间就是公孙施主住过的一间了,里面被褥都是现成的。”

驼龙跨进房中,点头道:“原来如此,公孙先生不是伤势还没有痊好么?怎么走了?”

小沙弥跟着走入笑道:“不知道,哦,公孙施主真是名满江湖的名医,他来的时候,还是小僧扶着他进来的,不过一个更次,他就行动自如,一点也看不出他是身负重伤的人了。”

驼龙笑道:“江湖上传说,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能救得活,这点伤势,在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小沙弥道:“老施主要不要喝水,小僧去给你拿一壶水来。”

驼龙含笑道:“不用了,我只要坐歇一会就好。”

小沙弥合十一礼道:“那么小僧告退了。”

转身退出,随手带上了房门。禅房当然没有什么摆设。

房中靠壁是一张禅榻,临窗有一张小桌,和一把木椅,就别无他物。榻上除了折叠整齐的被褥,只有一个木枕。

驼龙当然不是为了坐功来的,他是为了想证实自己的推测。

鬼医公孙丑托庇到绳金寺来养伤,是因为绳金寺有瘦金刚在,没有人敢来追杀他。他伤势虽愈,但尚未完全复原,没有特别事故,是不会无故离去的。

他的不别而行,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二、是瘦金刚和自己等人,一同去了黄溪流,寺内就无人能保护他的安全。

这两点,都和自己的某一推想有关,驼龙自然非要到他房中来看看不可。

这就是他方才以“传音入密”告诉瘦金刚,希望老和尚以不露丝毫痕迹,让自己到公孙丑房里来的原因。

但他进入房中之后,这间禅房,几乎可以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这一情形,不是公孙丑离开之后,已经有人进来整理过了,那么证明公孙丑确是自己离去的了!

驼龙不禁暗暗皱了下眉,就脱去鞋子,跨上榻上!

突然,他目光注意到自己盘坐下之后,就在右首身侧的木板之上。这里岂非正好是坐着的人,右手放下来的地方?

如今这地方正好有人用指甲刻画了三个字。

用指甲刻下来的字,自然不会很明显。

公孙丑武功不算太差,即使事出仓猝,也不至于刻得如此不明显。

他之所以用指甲刻得如此不大清楚,显然是为了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到,而是要让怀疑他无故离去,必有原因的人,来作仔细检查的时候,才能发现。驼龙要不是在榻上坐下来,也不容易看到的。

当然,没有像驼龙目光这样敏锐的人,即使坐在榻上,也一样不会发现。

驼龙看到这三个字,不觉笑了!

这正是他要找的,也和他的推测,完全吻合!

于是他用手掌轻轻一抹,把木榻上的三个字抹去,不使留下痕迹。

现在,他真的在榻上闭目趺坐了。

他人虽静坐下来,但心里却正在思索着,自己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才好?

瘦金刚的禅房就在精舍后面,和客室只隔了一个小天井。

如今,客室里还坐着贺德生,丁建中,由本寺主持了一大师作陪,正在论茗谈天。

瘦金刚坐的是“枯禅神功”。子午二时必须坐功,二十年来,从未间断过。这时他已经回转禅房。

他在坐功之前,照例要在壁前一尊铜佛面前.点燃起一支线香,合掌礼佛,然后再登榻坐功。

今天当然也不会例外,但当他盘膝坐定,瞑目垂帘,运气行功之际,忽然感觉不对!

这是一种由心灵所产生的警兆,说不出来由,就是感到心神不定,不能由静生定。这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瘦金刚只当今日那孽障假冒自己行凶,以及劫走常慧,引起了自己情绪的不安。

当然还有,譬如鬼医公孙丑何以不别而去?

驼龙姜大川何以要以“传音入密”和自己说话,要到公孙丑住过的禅房里去看看?这些都是疑因,都会引起思索。

瘦金刚功力精纯,“枯禅神功”已经坐了二十年,在坐功的时候,心如止水,万事无萦于心,今日遇上的这些疑问,他当然要思索,但绝不会在坐功的时候滋生杂念。

于是他开始感到惊凛!

于是他要找出这不安情绪的由来。

终于他发觉了,禅房中弥漫着梅檀轻烟,使人闻了有不安的感受!不,迷人欲醉!这香不对!

他发觉得已经太迟了,任你一身功力,如何精纯,也无法抵挡来自西域的“迷迭香”。

瘦金刚心头又急又怒,右腕抬处,屈指朝香头弹去,人也随着迅速跨下榻来!

他使的是“弹指神通”,发出去的一缕指风,足可把数丈外的香火弹灭。但他这回只抬了抬手,不,根本连手也没抬起来,指风自然没有弹得出去。

他想速快跨下榻去,也只是心里想着而已,根本连脚也没有移动一下。

他一身勤修苦练的功力,几乎已经毁于一旦,此刻竟然连—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心头这份震惊,当真非同小可。

就在此时,禅房的门开了,像幽灵般闪进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身穿灰布僧袍的老和尚,面形枯瘦黧黑,赫然又是一个瘦金刚知本大师!

瘦金刚枯瘦的脸颊上,肌肉一阵扭曲,低沉的道:“孽障,果然又是你……”

顿皈时光,很快的过去。

驼龙经过一阵坐息,回到精舍客室,只有贺德生、丁建中两人,坐在那里闲聊。

丁建中看到驼龙走入,立刻站起来,说道:“大叔……”

驼龙一摆手,问道:“了一大师呢?”

丁建中道:“主持有事走了。”

驼龙点点头,口中唔着,举手从几上取起茶盏,缓缓喝了一口,就在椅上坐了下来。

丁建中看大叔回到绳金寺,就不曾再提去救妹子的事,心头自然十分焦灼,忍不住问道:“大叔,咱们要如何去救妹子呢?”

驼龙道:“当然要去救,只是不急在一时。”

贺德生多年老江湖了,救人之事,本该刻不容缓,但驼龙似乎不急!其中道理,他虽然想不出来;但驼龙的行动,他岂会看不出来?这就接口笑道:“丁少侠,依老朽看,姜大侠好像已经胸有成竹。”

驼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此事兄弟想和知本大师仔细研究研究,再作决定。”

话声甫落,只见伺候瘦金刚的小沙弥从屋后走出,合掌道:“老师傅已经醒过来了,命小僧来请三位施主到禅房中一叙。”

驼龙站起身,问道:“老师傅这么快就做完功了?”

小沙弥道:“老师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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