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丫鬟追夫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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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叫我梁婉姐姐就好了。”
春丫头见是莫溪姐姐亲近的人,自己也不由亲近了些,毫不客气的就问着,“婉姐姐,能告诉丫头莫溪姐姐为什么哭过?”
“丫头。”齐寒城几步上来轻轻叫了她一声。
何莫溪紧抿着唇角不说话,梁婉听丫头这样一问,又多了几分喜欢,“丫头不用担心,只是刚回家见到哥哥上了伤,心里难受才哭了一番,还被我们笑话了一顿呢。”
“是么,原来是这样。莫溪姐姐以后可不许哭了,否则就和丫头一样都是爱哭屁孩了。”说完摇摇何莫溪的胳膊,咧着嘴傻笑着,希望莫溪姐姐能够应一声,出于意料的何莫溪没有说话只是勉强笑着点点头,丫头才略微满意回身牵上寒城的手。
齐寒城这才开口,黑眸带着暖意,“刚回来都城有些忙,等得空了便去府上看看何老将军和何将军。我还有些事情便与丫头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带着丫头不顾何莫溪幽怨的眼神便走开了。
等杂乱的声音中听不到那一层沉稳的脚步声,梁婉握紧何莫溪的手,轻劝道:“莫溪,我看人一向很准,他不是你的良人。如果他眼里有你,定是一辈子都会疼你的,可惜……”后面的话掩在了深深的叹气中,“昨日夫君与你说的那个公子就不错……”
“嫂嫂,莫溪还需要时间。”嫂嫂说的那些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穿过平地,渐渐离开人群。两人脚下踩着的厚雪发出轻微的声响,齐寒城一路无言只是带着春丫头向枯林深处走去,热闹逐渐远离只剩下了孤寂,春丫头也不觉拢了拢衣衫,见他脸色微沉好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右脚崴了去,“哎呦,痛!”
齐寒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扭身蹲下来,扶着她坐下,“脚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语气中一点责怪也没有,都是宠溺。
“谁让寒城哥哥走的那么快,还不吭一声,痛!痛死了……”咬着牙,小脸纠结着。
齐寒城不由笑出声来,刮刮她的鼻子,“那丫头不知道说一声,平时不是挺能叫嚷嚷的么。”把她的绣鞋脱下来,把脚往怀里放一放,“忍着点。”春丫头郑重的点点头,只见他灵活手指一动,春丫头绷紧身子咬着牙硬是没有喊出来,不过饱满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可见有多疼了,“疼就喊出来,不用这么忍着。”在帮她把绣鞋穿上,自己背过身来,示意她上背上来。
春丫头左脚用力一蹬,两只胳膊环住了寒城的脖子,齐寒城缓缓起身来,两只手扣住她的两条腿,春丫头顿时欣喜的不行,小脑袋一伸,手指戳戳寒城的脸颊,“寒城哥哥带着丫头跑两圈好不好。”下面的寒城也心情大好,背着她在林子里跑了起来,“哇……丫头飞起来了!”银铃般的笑声惊得栖在树枝上的鸟扑棱一声都飞了起来,孤寂的林子也跟着热闹起来,不过不大一会,丫头就累得趴在他背上喘着粗气。
齐寒城也慢了脚步,等到了目的地把她放到一边,寻了个石头让她乖乖坐着。自己向不远处的石碑走去,因为下雪石碑上的字被藏了一部分,寒城把枯枝弄开,旁边刚建好的坟便是暖芙的,而原本在这里的是暖蓉的。石碑下有两三枝白色的菊花,看样子是刚放上的,想到刚才碰见的何莫溪与梁婉,在都城知道这处的只有莫溪了。他开始跪下来,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心里有多难受,无助和悲痛。
饶是身体再好,也顶不住在冬日寒风中跪一个多时辰,且齐寒城还穿的单薄,身体如冻僵了一般,已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然后身侧一暖,他目光一冷扭过头去,见春丫头跪在他身侧,紧紧靠着他的身体,小脸冻得发紫,声音都有些颤抖,“丫头陪寒城哥哥跪,寒城哥哥才不孤单。”
这样的话仿若冬日里的一股暖阳,汩汩的流进身体里。他满脸溢出温柔,扶着她起来,“我们该回去了,来,还是我背着你。”春丫头当然非常乐意重新蹦了上去,把脑袋靠着背上,寒城扬了扬嘴角,漫步离开。两人绕过了那片平地,不远处冷迟和冷牧已经牵着马在等着,走近了,背后的丫头已经睡着了,他只能轻柔的抱着她上了马。
几人刚回到府门口,就看见齐寒亦一人独身而来。齐寒城面色一沉,把丫头交给冷牧,让他们先回去。齐寒亦嘴角噙着笑看着,“怎么舍不得给本王了。”
“她今日不小心崴了脚,我怕一下子过去有些适应不了。等脚伤养好了不出十日,我会立刻送过去。”
齐寒亦冷然淡眉微微一挑,“放心,本王相信你的为人。”低下头拂去袖袍上的一点雪渍,“今日听说都去了郊外,可见很热闹。刚刚本王拐进来的时候正好见了何小姐和梁婉,于是便于何小姐单独聊了几句,她如今的处境可不是很好。”
齐寒城面色一冷,“你要作甚,何莫溪的事情你不要管。”
“那似乎也不管你的事。”嘴角一扬。齐寒城被他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反驳,齐寒亦走近去,“看谁能走到最后,女人是最好利用的,特别是陷入情爱的女人。”黑眸危险一眯,转身就不见了身影。
齐寒城站在原地只能忍着怒气没有地方发泄。
齐寒亦今日与往日不同,一袭绛紫色的绸缎锦衫,与黑色的孤冷不同,显得整个人散发出阴沉的气息,每一步之间都带着冷冽的寒风。穿过西角的一处小院,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大街上,街口正好是买豆腐脑的小摊子,周围还冒着滚滚的热气,吃豆腐脑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还有的蹲在石阶上吃的。对于齐寒亦与身后两个人的经过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三人走进热闹的人群中后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内的二层,一个小厮看到刚进来的三人立即匆匆跑下来迎着三人上了二楼,相对于一楼的人声鼎沸,二楼却清冷的很,显然被人包了下来。齐寒亦只是目光轻轻一扫,举步坐到有人的一张桌子,扭头便可看到楼外的景色。
对面坐着的女子妩媚一笑,纤细手指轻轻拂过纯白的染花茶杯,茶杯瞬间便到了齐寒亦的手下,里面的茶水一片平静,毫无波澜。良久,见齐寒亦并没有喝,她柳眉一挑,“孤冷公子可不像不敢喝的人。”
“本王从来不在外面喝茶。”齐寒亦把身子微微向前一倾,俊脸上泛着冷硬“作为静妃的手下,就应该把这些都了解清楚,不然怎么为她做事。”言语中明显带着嘲讽。
孤水曜一袭大红袖摆一甩,微微一怒,“我不是她的手下。我从小就知道她救我,帮我都是有目的的,而条件便是我帮她十年。我只是在还人情而已。”最后一句话她咬得很清楚,很慎重,很坚定,“想必这些你也知道,要不然也不会今日来见我。”
“嗯。”齐寒亦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把茶杯原封不动的推过去,“说吧。”
正文 80 有所顾忌
更新时间:2013…03…07
在齐寒亦低沉的话音刚落时,楼下的街道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孤水曜自是镇定的伸长脖子看去,见是一副举办喜事的场景就满脸无聊的回过身来,“今日是皇后的妹妹秦衾嫁给丞相儿子的大喜赫凌千的日子,明亦王爷怎的不去恭喜一番。听说这个秦衾在丞相府里可是出了名的刁钻,不想却嫁给了还没长大的赫凌千。静妃的心思可是越来越猜不透了,今日叫你来便是静妃想要让你把春秋令再还回来。”
“春秋令?如今还在本王手上么,两年前的事情,早已不记得了。”齐寒亦难得也有这样语气敷衍的情况。
孤水曜呼吸一滞,走过来弯腰把红唇凑到他耳边,齐寒亦最讨厌别人近距离的接触,霍地起身站到一边,高大挺拔的身影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孤水曜不甘每次都这样被他戏弄,也知道不能激怒他,便半坐在桌子上,“记不得了?你我都知道这春秋令能够做什么,大兴王朝如今有好多人都在找春秋令呢,你如今掌握兵权,它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不一样。还有她说如果你不还回来,明日就是云太傅一家被炒斩的时候。”拨弄着自己手指,故意露出心疼的表情,“那可是十几条人命。”
齐寒亦闻言漫不经心走到楼梯口,“随意她。”单风和单雨立即跟着便下了楼,刚走到一楼,就听见上面传来的茶杯破碎的声音,单雨偷偷看了一眼前面齐寒亦勾着唇的侧脸,感觉自家主子的心思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经过五日的调理,春丫头的脚已经完全好了,好几日憋闷的躺在床上,要不是齐寒城一直陪着她早就不愿意嚷嚷着要出去了,齐寒城对她的宠溺几人都看在眼里,几名王爷前来拜访都被借病推了去,府上的人见公子整日温声温语的也不由纷纷要在公子面前展现一番。
这天清晨,屋外雾霭沉沉,整个红白相间的建筑都被白雾缭绕着,仿佛身处仙境一般,偶尔冬日的寒风吹过,那白雾便如飘动的白衣仙女在互相跳舞,挥动袖摆,虚幻的灵动,再加上还没有化开的百雪,天地之间交相辉映,静动之处各有风采。
齐寒城推门而出,一股寒气逼来,他不由方言望去,都城难能见到冬日里雾气或浓或浅飘荡着,听着对面屋子里有了响动声,他扭头对冷婉吩咐了几句,而后独身去了书房。经过清冷的花园时,挥手加来冷迟,“去移植几颗梨树,栽倒那处。这花园太过冷清,让花匠再中些花草。”
半个时辰后,春丫头与冷婉一前一后向府外走去,门口已停好一辆马车,丫头欣喜的地问道:“这是去哪呢,怎的不提前与丫头说一声,寒城哥哥是想要给丫头一个惊喜么。”
齐寒城匆匆出了府拉着小嘴说个不停的丫头上了马车,“今日去将军府。”
“是寒城哥哥想莫溪姐姐了,是不是,丫头也很想呢,寒城哥哥就把莫溪姐姐娶回来不就好了。”
齐寒城脸色立即严肃起来,“不许胡说,我们是去看望何将军。”
春丫头不满的撅着嘴,反驳道:“丫头没有胡说,谁都知道莫溪姐姐喜欢寒城哥哥,都说凤尾阁是莫溪姐姐要住进的院子,寒城哥哥既然喜欢就快点娶回来,别不好意思,要不,丫头与去说说好不好?”眨眨眼睛提议道。
坐着的冷婉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公子冰冷的目光,赶紧低下头小声道:“不是奴婢说的,是婢女们讨论,被丫头听见了,奴婢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齐寒城把目光落到丫头身上,“我不喜欢莫溪,只是把她当做知己。以后丫头不许再提或者是再有这种想法,知道了么,到了将军府也不准再提此事,何老将军可是个严厉的老头。”故意说出最后一句就是为了吓吓她,丫头才讪讪的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公子,将军府到了。”
定远将军府坐落在都城的北城,很是普通不大显眼。与何老将军为人为官的作风是一样的,这样也造成了何府门前始终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更不用说主动来看望受伤的何莫影。一名小厮见是贵人忙匆匆过来,拱手施礼:“参见王爷,听说王爷这几日要来,我家老爷早已等候多时,请王爷和各位随我来。”
踏进将军府,才发现这里与之几年前一点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连几年前一处塌陷的小屋子都没有修葺,院子里倒是打扫的干干净净,进了大堂,原本坐着的几人纷纷起身,恭敬作礼:“参见王爷。”
齐寒城在外时间长了,从来不注重这些虚礼,挥挥手,“不用这些虚礼。”
何老将军依旧坚持道:“谢王爷。”客气的请齐寒城落座,自己才敢坐下,抚了抚不长的白胡子,略打量了一下寒城旁白的丫头,才目光回转,“王爷不用亲自来看望小儿,他不过是受点小伤,再养几日便基本上痊愈了。况且莫溪回来时已经带了些王爷的厚礼,如今又亲自来,真是让微臣惶恐。”他虽性子直,但是这些客套话还是该说的。
“不过几步之遥,我来看一下出于朋友之谊。只是不解的是,这都一年多了,何莫影的伤还没好,令人实在担忧。”
何老将军连连叹气又是摇着头,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便起身,“王爷去小儿房间里看看便知道了。”常年征战,再好的身子也落了些病根,走路时腰间稍稍弯了,旁边的何夫人忙上前扶着。
将军府的院子并不多,也简单,只穿过一处厅堂并到了何莫影居住的院子,正巧何莫溪端着热水进来,朝着齐寒城微微作礼后跟在几人身后,还没踏进屋子就听见里面暗哑的咳嗽声,还有梁婉吩咐询问声,如果不是早就见过她那无声的双眸,还以为她这些舒畅的动作做起来都很简单,对于她来说,恐怕是一年的时间才习惯了。坐在床边的她听见有人进来忙起身作礼,“爹,娘,明城王爷。”倒一个也不漏。
床上半躺着的何莫影听到最后几个字忙直起身子,齐寒城几步上前按住他欲起的身子,见他面色苍白,才知病的有多严重,于是面色一凛,“怎的不早说。”
后面的何莫溪放下热水,猛地走过来跪了下去,面色凄然:“公子……”
何老将军立即低斥一声:“莫溪,住嘴。”
“爹,你就让女儿把话说完,不然我们何府就会成了下一个二十年前的顾府。”何莫溪回来也问过父亲,他们家里人最清楚当初顾府的遭遇,何老将军也无奈,只好坐到一边,何莫溪才缓缓说来,“一年前,哥哥在征战中只是腿部中了一箭,最后班师回朝时,哥哥因为腿伤还没有好就没有进宫,而且当时寒亦王爷也是顾虑到兵权问题也没有进宫。皇上得知哥哥受伤便派来一名御医,岂料用了那御医开的方子半年后后哥哥的身体不见好,反而越发的难受,腿伤更加严重了。爹爹和娘便一直瞒着,偷偷请了名大夫,大夫说这病及早治疗腿如今就好了,可惜伤口下了毒,腿已是……”她伤心不已,停顿了片刻。
“我也是刚回来,嫂嫂与我说的。皇上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