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之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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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中出来一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知道此人身高健壮。他手一背,便走进了屋内。
“您来了。”屋内已有一人,身着白色衣裳,他站立着,看着墙上的画像,并没有转过身来。
“嗯。”来人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此时,立即有婢女进来,将沏好的茶放到来人身旁的小桌上,随后便退下了。
屋内一阵寂静,屋内的那人依旧看着墙上的画像,一动不动,而来人则端起茶,品尝了起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来人放下茶碗,望向屋内那人。
“嗯,很顺利,和预想的一样,该上钩的都上钩了。”屋内那人的语速不紧不慢。
“那就好。”来人嘴角一挑,很是满意。“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这次庆典后。”
“还要那么久!为什么?”来人有点等不及,对这个时间的安排不太满意。
“至少也要让他过完这个寿辰,不是吗?否则的话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屋内那人缓缓道。“我办事情,你难道不放心?”
“怎么会,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相信你。”来人笑了笑。
“那就好。”
“呵呵,我想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你竟然会背叛他。”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我的背叛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招致来的,怨不得别人。”屋内那人语速极慢地说道。“您还有什么事么?”
“准备行动的时候要通知我一声,我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个自然。您请放心。”
“那我走了。”说罢,来人便向屋外走去。
屋内那人直到来人乘上轿,走远后,才动了起来。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墙上那画中之人的脸,喃喃道:“小舞,两年半虽然久了点,不过你别急,要不了多久,小哥我就会将那人送到你那里去,毕竟那是你爱的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弄到手的。不论,用什么方法!”
“主上,这样做好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屋内的男子俯身问道。
“……你下去吧!”
男子见屋内那人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意思,只好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担忧的望了望他,随后就退了下去。
送走轿子的小门又合上了,谁也没有想到阴谋已经形成。寂静的夜晚依然如旧,皎洁的月光下,只能隐隐看见那门上只有皇族和六大家族才能使用的七彩花纹好似在诉说着些什么。
即将迎接庆典的乾都除了喜气洋洋外就是比往日更加地宁静与祥和,然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罢了。
第三章 乾都庆典
“啊~好无聊哦,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乾都啊?”月九无聊地又问道。
“快了,快了,今天肯定能到。”月八很确定的点点头。
“八儿,你不要再那么肯定了,这是这一周来你第七次说今天肯定能到,可是到现在我们还在不知道离乾都哪里的地方赶着路。”月七儿立即泼了一盆冷水下来,满脸已是对月八说的话不信任了的表情。
“就是,八哥总是在骗人。”月九十分不满。“对不对?”他转头问向月十。
“嗯,嗯!”月十附和地点点头。
“胡说,我哪有骗你们,我肯定今天会到乾都。”月八涨红了脸,急忙解释。“我们从廉都出来也有二十多天了,算起来也该到了。而且十天后就是庆典了,爹说过,我们到乾都正好可以提前十天,所以今天肯定能到!”
“真的吗?”月七儿甚是怀疑。
“当然是真的,爹说我们一定要早到,毕竟要去给你排队看病。难得御医可以出来看诊,想当然,人会很多,不早去的话会轮不到我们的。”
“这样啊,那你前六次那么肯定的话到底是根据什么来的?”月七儿还有疑问。
“呵呵,那只是为了安抚你们这些没有耐心了的人罢了,随便说说的。”月八两眼上瞟,有点心虚地摸摸头。
“你呀~”月七儿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却响起月九和月十的欢呼声。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你们来看那个是不是乾都的城门啊?”说罢,月九掀起帘子,硬是挤到前面的驾驶座上去了,月十一看,也立即跟着月九出去,只留下月七儿和月八两人在马车内。
“我来看看。”月八说着,便将脑袋从马车的窗口伸出了出去。“咦,是乾都的城门没错,不过,可能是我们很久没有来了的原因,为什么我会有种乾都的城门变小了的感觉呢?”
“乾都的城门很小么?”
“嗯,好小啊!”说着,月八还用手比了比,“竟然和我的手掌一样大,什么时候缩的啊?”
“和你的手掌一样大?那、那还能进人么?”月七儿听到这种形容,思维一阵短路。
“真的,真的,好小哦,这一定是本朝代的一大奇观啊~!”月八回过头,脸上满是贼贼的笑,他看见月七儿一脸不解的神情中还带有憨憨的呆样,更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无声的捶着坐垫,偷笑了起来。天哪,太不可思议了,这都能信,七儿有的时候还真是呆,逗她真好玩!
月八正乐着的时候,眼角瞥见月七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脸忽然一变。于是,他立即用双手护住了耳朵。
“八儿,我们到城门下了么?”
“当然没有。”
“那我们是离城门还、很、远、了?”字一个一个地从月七儿的嘴里蹦出来。
“对啊,虽然能看见,但是还有一段距离。”
“你在逗我玩啊!”月七儿冲着月八吼道:“我还在奇怪,城门怎么会只有巴掌大。我说你,明知道我看不见,还给我乱描述。”说罢,月七儿伸手就想揪住月八的耳朵,结果她只抓到月八的手。
“嘿嘿,这次你甭想得逞,我早有准备。”月八得意地说。
月七儿拉不动月八手,就收手坐了回去,静默片刻。
蓦地,只见她将手臂横在脸上,双肩微微颤抖着,梗着声音说:“我……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嫌我……嫌我是个累赘……我以后……不会再……再麻烦你给我描述……虽然我很想……很想知道周围的事物都是什么样的……但是……谁让我是个瞎子呢……”说罢,她的双肩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还不时小声地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谁嫌你是累赘了,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我只是逗你玩的,你别哭啊!”月八一见月七儿哭了,立刻慌了神,连忙放开护着耳朵的手,双手扶住她抖动的双肩,半蹲在她面前,想把她哄开心。
“我怎么可能嫌你是累赘呢,你不要乱想,别哭了,你别……”月八突然没了声音,瞪着大眼望着眼前的人。只见那人白净的小脸上红扑扑,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红润的小嘴,嘴角向上一挑,整张脸上半滴泪水都没有。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从双耳上传来的那人手中的温度,心中暗叫一声,糟,彻底上当!
从马车里不时传来的月八的求饶声与惨叫声,让驾驶座上的月氏夫妇会心一笑,“这两个小家伙又闹起来了,感情真好!”月氏对着丈夫月保说。月保点点头,脸上愉悦地笑着。
“这关感情好什么事,明明就是八哥笨,每次都斗不过七儿姐姐,还硬要去惹她。”月九发表意见,又转头冲着月十寻求支持。“对不对?”
“嗯,嗯。”月十同意地点点头。
“走,我们进去。”说完,月九就又钻回了马车里。
月十立即跟着钻了进去。
“你发现没有,月十这孩子,还真是有够奇怪的,月九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从来没有反对过月九的话。明明只是堂兄弟,可两人的默契比亲兄弟还强,而且月十还很粘月九。”月氏问着月保。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两个孩子像他们各自的爹了。老三和老四小的时候,老四就很粘老三,老三说什么,老四就是什么,从来不反对,而且老三做什么,老四也总是跟着有样学样。”
“真的?还真是好有趣。”
“嗯。娘那时候总是说他俩就像连体婴似的。”
“呵呵。”
月氏回头看了看帘子,听了一下马车里的动静,确定孩子们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就转头看向月保,准备继续刚才月九和月十没有出来前两人的话题,低声道:“我刚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不太好吧,难得来一次乾都,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庆典,七儿一定很想玩,如果不让她出去转转,我觉得孩子怪可怜的。再说我们让她戴着面纱,又没有人看得见她的样子,我想,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考虑的也太多了。”
“万一她的面纱掉了,又正好遇到认识她的人,你说,要怎么办?”
“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再说,你又不能确定这乾都就真有认识她的人。”
“你也不能确定这乾都就没有认识她的人!”
“……”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事关七儿的安全,这事绝对不可以马虎!”
“好吧,不过,你去给七儿说。”
“为什么?”
“我心灵脆弱,承受不起七儿那张失望的小脸。”
“……”
马车离乾都越来越近。马车内的月八眉飞色舞地给月七儿描述着所见,月九还不时地插一两句嘴,月十总是应声附和,四姐弟其乐融融,月七儿对即将到达的乾都充满了期待感。然而,她却不知道,马车外的父母已经有所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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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啊?”月七儿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抵达乾都,大伙找到可以安扎帐篷,演出的地方后,就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而终于所有的事情全部办好后,乘着天还亮着,她正要跟着月八他们出去逛逛乾都的时候,就和月八一起被父母叫进了帐篷内,被告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自己除了去看御医的时候,其他时间都不可以离开自己的帐篷,就连往常可以去的家人演出的地方都不可以去,而月八将会一直陪着她。
“为什么?”她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这是因为……”因为什么啊?糟糕,忘了找个理由了。月氏赶忙看向一旁的丈夫,使个眼色,为什么啊,快点找个理由。
却发现月保向她指指月七儿那张失望不解的脸,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做了个捧着自己心的动作,摇了摇头,无声地表示道,我脆弱的心已经不行了,自己决定的事情请自行解决。弄得月氏的额头是青筋直冒,她瞪着月保,好你个死老头子,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想在七儿面前装好人,让我扮黑脸,没那么容易。
她又看向月七儿,立刻将那张晚娘脸换掉,用着极为温柔的声音对着月七儿说:“七儿啊,你听娘说,娘也舍不得让你这样,这都是你爹他做的决定,我虽然极力反对,但你爹他坚持这样做,娘也只好忍痛答应。乖,你就忍忍,过些天等你眼睛治好了,爹和娘就领着你看遍整个御风国,好不好?就这几天而已。真的,娘保证。”说完,她眼角扫到月保用手指着她,于是便转过身看向月保,只见月保用手指着她,抖,抖,抖,抖个不停。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说是我决定的!明明就是你决定的事情,而是我极力反对的好不好,你这个颠倒是非的女人,气死我了。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这样说,你能怎么样,来咬我啊!月氏将头一抬,双手叉腰,无声地哼了一声。
这明明就是破坏我和七儿之间美好的父女之情,恶毒的女人。月保无声地表示完后,又看向月七儿,然后心中极为沮丧,呜呜,七儿现在一定很讨厌我这个父亲。
“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月七儿执意要知道原因。
“这个,原因是……”月氏一时还真想不起有什么理由可以用,于是双眼四处乱瞟了起来,突然瞟见站在一旁的月八,立即使了个眼色,快点帮我找理由。
月八听见这个决定时,就愣在了一旁,但是他一见母亲使的眼色,立刻就回过神来,眼珠子一转,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是这样的。七儿,你还记得之前我有给你说过的那个曾经在乾都看上你的那个很有钱很老的家伙么?”
“记得。”
“据说他已经死了。但是不幸的是,进入乾都后,爹却发现之前弄错了,那个老家伙竟然还活着。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爹忍痛做了这个决定。就连我,都因为容貌太过出众,以防万一,也不得不和你一样哪也不能去。”说着,他还遗憾似的摇摇头。
“原来是这样。”
听到如此完美的理由,月氏夫妇同时朝月八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八儿!
月八冲着父母得意地点点头,那是,也不瞧瞧我月八是何许人也。
“那个老家伙到底是谁?很有地位么?”月七儿突来的一句像扔了一块石头似的砸晕了正在得意的三个人。
啊?哪有这样一个人啊,是谁编出来的?月氏夫妇立即瞪向月八。
“是……是……”呆了的月八接收到父母的敌视后,迅速在脑海中搜索人名。
啊,有了!
“是左丞相琳成勋!”月八一本正经道。
“他今年有七十五岁,是个极为好色,极为……”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编的是好不顺口。
“那么有地位的人,怎么会有人弄错说他死了呢?”月七儿挑出疑点。
“当初死的是右丞相,都是丞相,所以就这样很不幸的给弄错了。”有左丞相,就必定有右丞相,月八是想都不想,信手拈来。
而同一时刻,各自在家的左右丞相都打了个喷嚏,丝毫没有想到在乾都的某处,有一个小小少年径自大胆的拿两人编起了谎言,而两人在听信了这个谎言的小小少女心中,一位被幻想成了十恶不赦的大色鬼,另一位则成了早已入土许久的骷髅骨。
正觉得回答得很圆满的月八,眼角瞥到父母的手在使劲地给他说不,于是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忽地,额头直冒冷汗,完了,怎么可能是右丞相,右丞相碧仁宏今年才二十八岁,自九年前以本国建朝以来最年轻的年龄当上当朝右丞相后,就再也没有变动过,而且是绝对的身心健康,护卫无数,怎么死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