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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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魔当先坐下,打开桌上一个菜盅的盖子吸吸鼻子:“啊,好香啊,朵朵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想要伸手去捏一块尝尝,手刚伸出去就被打了回来。
“哎呀!”揉揉手,一脸委屈的瞪着打他的凶“手”。
“洗手没?”某朵挑眉回瞪着他,发现自己这一套某朵已经免疫后,某魔也不玩了,轻哼一声,乖乖洗手去了。
片刻,众人一一落座,五人围坐一桌。
“朵朵,来父皇这儿坐。”陛下拍了拍他右手的位置。
“好。”笑盈盈的坐过去,一把抓起筷子,当先就向月歌做的那道让她咽口水的菜夹去:“都愣着干嘛,快吃啊,月歌的厨艺超赞的,你们都试试。”
嘿嘿,对她的人没有好感,对她做的菜却超有好感,姐姐我从来不会跟美食过不去,如果不是因为她打帅帅的主意,真心想拜她为师。
实在忍耐不住,夹起一大口肉丝的放入口中,忍不住“呜哇”的叫出声来,一股滚热的、浓烈的辛香,顺着他的舌尖,流淌到了舌根,又在口中交汇、怒放、爆炸,从鼻腔中喷涌而出,将她整个脑袋几乎点燃。
只觉得自己一头乌黑飘逸的直发,都快要被这股热力烫成了卷发,良久,她才抱着自己的脑袋,呜咽着像月歌请教道:“这、这是什么菜?”
月歌嫣然一笑,斯斯文文地答道:“这是特调香辣酸甜汁焗牛柳伴笋丝。”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鱼香肉丝。”某朵赞不绝口:“这名字好,肉丝鲜嫩、冬笋甘脆,既酸中有甜、又麻辣消魂,真乃菜中极品!”说着又看向夜幽篁:“小夜,这道菜你就不要尝试,绝对会让你灵魂出窍。”
夜幽篁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指着那几根瘦骨嶙峋的大葱,还有那一大钵颜色可疑的酱,问:“朵朵,这是你做的吧?叫什么?”
某朵硬着头皮,怯生生地答道:“这、这是……”
陛下淡定优雅地抢答道:“朵朵做的这道菜是传说中的传统名菜,冷翠青葱段配盐渍蒸豆碎。”
月歌闻言,几乎要倒地不起:“这、这明明就是大葱蘸酱!”
楚涟叹了口气:“没办法,这年头最流行标题党。”说罢拿起一截大葱蘸着酱,嘎嘣嘎嘣地啃了几口,言不由衷地赞道:“青葱蘸大酱,天然好滋味。”
陛下深情地看着这几棵葱,道:“真是清香、自然、绿色、环保、节能……”
“环保?节能?”月歌眼角一抽,差点破功。
还不等陛下出声,楚涟振振有词地解说道:“你看,朵朵做的这道菜,竟然连火都没开,多么的环保,多么的节能,她为建设节约型和谐社会做出了新的表率和贡献。”
月歌无语地低下头,她真是太天真了……
硬着头皮将用玉碗乘好的汤递到陛下面前,勉强扯出一抹笑:“神君陛下试试这汤可好?”
“月歌公主是客,不必如此客气。”陛下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轻轻放在一旁,见某朵埋头吃得不亦乐乎,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无奈地摇摇头,用雪白的衣袖擦了擦她的额头:“朵朵,你慢点好不好,没人跟你抢,吃这么快也不怕被噎着。”
“月歌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嘛……”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夹了一块她自己做的宫保鸡丁递到陛下嘴边:“这是我做的,等级差太多,你试试就知道了。”
陛下张嘴,慢慢咀嚼某朵的宫保鸡丁:“也没你说的那么差,至少很合父皇的胃口。”
“我试试。”楚涟的也夹了一块,吃完之后,很给面子赞道:“朵朵的厨艺大有长进,不错不错。”
“朵朵现在的厨艺倒是可以和风音一较高低了。”夜幽篁也捧场的吃了一块,非常识时务地跟着赞了一句,满意地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嘀咕,他们欺负人是不是欺负得太明显了。
某朵看着这一桌菜,月歌做的几道菜只有自己吃得欢快,其他人是一口都没尝,抬头看了一眼月歌,只见她埋头拨着碗里的饭粒,眼里泪光盈盈,摸样甚是可怜,心不由就软了下来。
端起陛下放在一旁的的那碗汤,自己先喝了几口,再递给他:“帅帅,这汤真的很好喝,又香又浓,你试试就知道了。”
真是个傻丫头,陛下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浅浅地笑道:“你要喜欢,就让风音给你做。”
“帅帅不喜欢吗?”某朵嗔道,人家忙活了半天,你开开金口,夸一句又怎么了,当我真那么小气吗?
“父皇只是不爱味道太浓的食物而已。”
见这俩凤凰如此亲昵,月歌觉得端着饭碗的手有些晃悠,其实某朵现在倒不是存心气她,是真心想给她解围,可人家并不领情。
第87章 你个臭男人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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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87章 你个臭男人又欺负我
这顿饭某朵吃得极为心满意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月歌浑身散发的怨念,让她颇为纠结。
她是真喜欢月歌的厨艺,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菜,公主殿下叹一声“遗憾”之余,又感慨一句“造化弄人”,这样的人如果是朋友,那她的人生就多了一个完美的小圆点。
经过这件事之后,恐怕她再也没勇气若无其事地来天凤宫,向帅帅表达她浓烈的爱意了。
某朵当时是这么想的。
吃放的时候,她一直担心月歌会控制不住情绪,拍桌子摔碗而去。
怎么说也是王母的干女儿人,若真如此,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可事实是,月歌公主远比她想象的坚强,心理素质也比她估计的好得多,在后半场情绪调整过来,不但面带微笑地把一顿饭吃完,还把她自己做的那几道菜吃得干干净净,汤都没有剩下一口。
毕竟是人家做的,某朵都不好意思跟她抢。
吃完之后还帮着收拾碗筷,搞得风音暗自在心里嘀咕:干嘛跟他抢工作?天凤宫每天就这么点事,全让你做了,陛下还要我来做什么?
饭后喝了一杯茶清洗肠胃,和夜幽篁聊了几句,月歌起身向陛下告辞,盈盈一拜,脸上的笑容堪称完美,语速不快不慢,不疾不徐:“时辰不早了,月歌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陛下。”
这就是教养,这就是绵里针,同时也是对某朵下的战书:老娘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玩,几百年都忍耐下来了,还对付不了你个几岁的小丫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陛下刚想客套一句,正在心里“依依不舍”的某朵,立马闪着星星眼,春光灿烂地笑道:“你这话说得忒客气了,有时间随便来玩啊,天凤宫无上欢迎!”
你丫的太善解人意了,老娘多怕你不来啊!
只要你每次都把厨艺发挥到淋漓尽致,咱们万事好商量,你喜欢看我家帅帅,让你多看几眼就是了,算是付你的工钱,这样够大方了吧?
“那月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揣着满腔郁气,柔情万种地看了陛下一眼,衣袂飘飘地腾云而去。
“谁赢了?”邱析没看懂两个女人的战争,覆在风音耳边问了一句。
“女人太深奥了,我也没看懂。”风音很潮地耸耸肩,瞟到自家那笑眯了眼的公主,若有所悟地摸着小下巴,深沉地说道:“朵朵的腹黑尽得陛下真传,甚至青出于蓝,或许……她根本就没把月歌视作对手。”
夜幽篁和楚涟同时看向风音,赞赏地在心里连连点头,这孩子悟性不错。
“你们是不是闲得没事做,还有空嚼舌根了?”
瞄了一眼陛下那看不出喜怒的脸,俩仙童扁扁嘴,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在两个小仙童心里,某朵是他们的公主,也是天凤宫唯一的女主人。
俩凤凰这些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们都看在眼里,虽没亲眼目睹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却也明白陛下和朵朵的关系已经不是单纯的父女。
陛下有时看朵朵的眼神,温柔得简直能将人溺毙,朵朵是个大姑娘了还每天陪她睡,碰上朝休日,朵朵连国子监也不去了,俩凤凰能在房里窝一天,要是没发生点什么,那就应该让墨神医来给陛下做个全身检查。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心观察,基本可以排除陛下有隐疾的可能,朵朵每次起床脚步都是虚的,邱析好几次都看到陛下抱着她去泡温泉……
这样的结果他们倒是喜闻乐见,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一凤一凰在一起不正是天经地义么?
*
“帅帅,你那是做什么皇帝,分明就是苦力啊,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
吃饱喝足之后,优哉游哉梳洗完毕,某朵见陛下搬了一堆折子回房,就知道他今晚又要开夜车了,燃上一炉香放到他身边,随手抽了本书,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就是做苦力也没办法,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有你两个皇兄在晴海戍边,也算帮到我不少。”
将批好的奏折检查一遍,放到一边,又拿起一本开始批阅:“朵朵,有给你皇兄写信吗?边境的生活枯燥,整日与西方妖魔打持久战,一年都不能回来一次,你要是偷懒,那可是会让他们伤心的。”
“当然有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翻了一页书:“每一个月一封,雷打不动。花错的老爸上个月回来探亲,二皇兄让他带了礼物给我,信里还写到大皇兄认识了一个女孩,大有非卿不娶的架势,不过二皇兄说那女孩来历不明,所以一直拦着,因此还跟大皇兄打了一架。”
“慕珏和慕沙打架?”陛下停下笔抬头,长长的修眉微蹙:“朵朵,把你二皇兄的信取来父皇看看。”
那两个孩子感情一向很好,拌嘴都很少有过,特别是慕沙是个温吞性子,从来不会跟谁起争执,居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跟慕珏打架?
“哦,等等啊,我找找。”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从床底拖出她那个超大号的百宝箱,一边翻找,一边说道:“帅帅,大皇兄难得喜欢一个女孩,这是好事,你不要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我觉得只要女孩也喜欢他,没什么不可以的……呃,找到了!”
接过信打开,总过三页,看第一页的时候陛下脸上是欣慰的笑意,第二页看着看着眉头就打结了,到第三页薄唇直接抿成一条直线。
某朵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将他每一个表情都在心里做了精准的诠释,最后见他拿着信纸的手在收紧,心咯噔一下,闭眼为远在千里的大皇兄默哀。
大皇兄,这事帅帅迟早会知道,我只是想提前给你探探底,你千万别怪我啊!
“生气了?”走过去,从背后环上他的脖子。
不气才怪!那女子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就敢带进军营,失忆?不记得自己是谁?
“哪有那么多失忆?我看慕珏是色迷心窍,这种话也信!”陛下的声音不自觉地扬高八度,吓得搂着他脖子的小手一震。
很少见他发这么大脾气,在某朵的记忆中,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太常寺的官员私吞一百万金币,陛下当庭就将那几个主谋打了个半死,还有就是她中沐春风,陛下要杀娆天,嫦娥拦着不给杀那次。
大皇兄,我该怎么帮你?帅帅的火气很大啊,咽了一口口岁,将那封信折好收进信封,绕到书桌前,双手撑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还没见过那女孩,现在就判定人家别有用心,是不是太武断了?大皇兄内敛沉稳,精明果敢,岂是那种会被女色所迷之人,我相信他的眼光,他喜欢的女孩不会差到哪里去。失忆有什么奇怪的,我不过摔一跤不也失忆了吗?”
陛下撑着额头看了她半响,叹了一口气道:“朵朵,有些事你不懂,晴海是东方三界第一道防线,不能冒险,任何不确定因素都可能引发一场血战。慕珏身为将军,罔顾军纪,将来历不明的女子带进军营,他将数万将士的身家性命置于何地?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错了就是错了!为他一己之私与慕沙兄弟反目,大闹军营,这成何体统?能让慕珏失态到这种地步的女子,又岂会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她纵有千般好,我也容不得她这等红颜祸水在慕珏身边兴风作浪。”
容不得是什么意思?帅帅不会是……想杀了她吧?
“这些都会你的猜测,那女孩你见都没见过,凭什么断定她就一定是红颜祸水?”
皱着小眉头,巴掌大的小脸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打仗那一套我是不太懂,也没那个兴致去学,我只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不管是谁的命都不可以用数量去衡量,那个女孩跟几万将士的命同样重要,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生命。你都说是不确定因素了,不确定是什么,那就是你的判断可能是错的,那个女孩可能是无辜的!你要是杀了她,那就是毁了大皇兄!不要跟我说‘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漏一个’这种狗屁话,那一个不是别人,是大皇兄想相伴一生的人!”
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总之,你不可以杀她,也不可以让二皇兄暗地里下手。退一步说,就算你的判断是对的,也不能杀,只要大皇兄还喜欢她,你就不能这么做,解决问题的途径有很多种,杀人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陛下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朵朵,你说的没错,杀人不是唯一的选择,但却是最好的选择。我有我的立场,不能拿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去赌你说的‘可能’,明白吗?”
“不明白!”眉梢一挑,某朵快炸毛了:“什么立场?就因为你是皇帝,万事都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又失忆了,跑去敌军的阵营帮他们出谋划策,你是不是也要大义灭亲杀了我啊!还有,要说来历不明,那女孩有我来历不明吗,凤凰族几万年就绝种了,就剩下你天凤神君,突然跑一个蛋出来,还偏偏让你捡到,你就不觉得蹊跷了,莫名其妙还去人界晃了十几年,你就没觉得可疑了?”
跟这小东西说不清楚!陛下决定不再跟她争辩下去,再纠缠就没完没了了,无奈何地摇摇头,提笔继续批阅自己的奏折:“朵朵,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
“睡什么睡?!”某朵却不依不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等我一睡着,就下道命令把大皇兄的女朋友无声无息地给解决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需要大义灭亲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也下得了手?”
“说什么混话!”凤眸一眯,陛下牙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