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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庶女医香-第147部分

小说: 庶女医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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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的注目看着眼前的这些药材,远黛不觉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对于菟丝,她虽颇有了解,也知道该以什么手段来抑制它,然而事到临头,她却还需细细斟酌。
    外头,翠衣端了茶盏轻步的走了进来,瞧见远黛静静沉吟的模样,便没敢打扰,静静的放下手中茶盏,便重又退了下去。
    文屏回来时,天色已微微擦黑。才一进屋,便见远黛坐在桌边,提笔正在纸上写写画唬微微诧异片刻,文屏上前一步,轻声叫道:“王妃,我回来了!”
    听得文屏这一句,远黛却连眼皮也没抬,只淡淡问道:“酒已送去了吗?”
    文屏忙应道:“是我亲自送去的!文绿姐姐说,六爷正与萧大爷在后院喝酒,且吩咐了不许打扰。我想着小姐不过令我送两坛酒去,也不曾说要面见六爷,便没往后院去!”
    听得这话,远黛手上却是陡然一顿,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酒送到了就好!”她口中虽这么说着,面上神情却多少有些寡淡,叹了口气后,终于也没了心思,将手中小毫搁在青玉笔架上,远黛站起身来,在屋内略踱了几步,却忽然道:“文屏,你可见着采莲没有?”
    早在数日前,她已发还了采莲的卖身契,并将采莲打发去了沅真处。而她又素来知道文屏与采莲交好,这会儿才会问起这话来。
    果不其然,文屏很快答道:“我既过去沅真姐姐处,又怎能见不到她!据我看着,她这些日子过的倒不错,却比在府里时精神好了许多,见了我也是一脸的笑。我走时,她还让我带话,说是小姐的恩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远黛听得笑笑,才要说什么时,外头却忽然传来百里肇的声音:“却是什么恩情,竟能让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这声音才刚传入主仆二人耳中,倒将二人都唬了一跳,移眸看了过去时,却见徐青正推了百里肇缓缓的走了进来。
    远黛一惊,旋若无其事的笑笑:“说起来,王爷也知道!是我前几日打发了出府的采莲!”
    百里肇才刚所以问了那么一句,不过是要告诉远黛他来了而已,其实却无丝毫追问的意思,闻言之后,便自简单的点了点头,又摆手示意文屏等人可以退下了。
    “在做什么?”他意甚随意的一面问着,一面自行推动轮椅往桌边行来。
    远黛也不瞒他,便爽然道:“才刚看了看王爷先前送来的东西,一时有感,故而随手拟了几张方子,这些便是了!”她说着,已抬手随意的点了一点桌上的那些涂画过的笺纸。
    “哦”了一声后,百里肇便没说什么,而是伸手,拈了一张方子随意的扫了一眼。他自幼长于宫中,又极是博学,对于医术也非是一无所知,但远黛所书的这些方子在他看来,却无疑是天方夜谭,全然的看不懂分毫:“如今看来,蛊之道,倒也堪可称得博大精深四字了!”
    对于百里肇言语之中的探询之意,远黛自然明白,但她仍不打算说什么。一笑之后,她道:“世间之道,不曾深入之前,总觉简单,一旦深入,才知其博大。蛊之道,自也并不例外!”
    微微一点头,百里肇倒也并不相强,便转开话题问道:“上回远黛曾说过,除了现下用的这法子,你另外还有法子能够彻底替我拔除菟丝之毒?”
    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百里肇,远黛笑道:“确是有!不过这法子如今却还用不得!”也不等百里肇再行追问,她便很快续道:“所以还用不得,原因也极简单。一则,王爷对我,还不曾到生死相托的地步,二则,王爷体内的菟丝这几年得王爷旺盛的气血滋养,如今正在最为繁茂之时,恐怕我便是用了那法子,王爷也耗不过它!如此一来,于王爷却是有害无益!”
    
    第九十八章 憾事
    
    百里肇听得默然,半晌却忽然问道:“且说一说又何妨?”
    听他这么说了,远黛自是再不犹豫,当下平静言道:“我的这种法子,说起来简单,其中却大有凶险之处。可以说,知道这法子的人不少,但敢用之人,却是屈指可数!”
    说过了这一提点之话后,她这才接着言道:“这之前,我曾同王爷仔细说起过菟丝此物。我想,王爷应该知道,菟丝为蛊,其实是有自己生命的!”
    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百里肇道:“你确曾说过这话!”
    远黛笑笑:“菟丝牵附于寄主体内,寄主强则菟丝强,寄主若则菟丝弱”说到这里,她陡然一断,眸光更深深看了一眼百里肇,而后徐徐的吐出下面的七个字:“寄主亡则菟丝死!”
    百里肇心中陡然一震,远黛虽未明说她的最终方法为何,但他却已明白了过来。线条优美的薄唇倏然抿得紧了,良久,百里肇才道:“你有几成把握?”
    远黛听得一笑,旋正色道:“至少八成吧!”
    微微颔首,百里肇平静道:“那好!一俟你觉得时机已到,便可告诉我!”
    万没料到他答的竟是这般爽快,目露异色的看向百里肇,远黛张口似欲说些什么,好半日却终于还是没有出口说些什么,只轻轻点了一点头。
    … …
    正值夏日,凌府后花园中,榴花正艳。然而坐于榴树之下饮酒的二人却都殊无喜色。不无郁郁的抬手提了那桌上银壶,凌远清替萧呈烨斟得满了,再回手替自己斟时,未至半满,却觉壶中酒罄,晃了一晃手中银壶,他苦笑道:“不知怎的,今儿这酒喝着竟觉有些发涩!”
    勉力一笑,萧呈烨才要开口劝他之时,那边凌远清却已扬声叫道:“来人!送酒来!”
    话音才落,那边文绿竟已抱了一坛酒过来,看着倒仿佛是早有准备了。凌远清也未料到她的这般快,不觉注目看她。笑吟吟的向二人行了一礼,文绿这才走了上前,将那只不大的酒坛子搁在桌上,一面拍开坛上泥封,一面说道:“这个酒,是才刚文屏送来的!”
    陡然听得文屏这个名字,凌远清与萧呈烨都是各自一惊。凌远清更开口问道:“文屏人呢?”
    文绿也不惊慌,便答道:“文屏是奉了九小姐之命送酒来的!六爷与萧大哥过来后院饮酒时,曾吩咐了,若无要紧事情,不可打扰。我想着文屏不过是送了两坛酒来,原算不得什么要紧事情,便没有过来通传。文屏急着回去复命,也没多待,只留话说这酒乃是饯别酒!”
    凌远清听得一怔,目光旋之看向萧呈烨。既云饯别,那远黛送来此酒,自是因为萧呈烨了。沉默了片刻,萧呈烨倒不觉叹了口气:“今早流花河畔,我曾遇上九妹妹,已向她辞过行!”
    一侧,文绿正自捧了酒坛,慢慢的将坛内之酒倾入酒壶之中。红日早已偏西,缕缕阳光斜照在那细细的酒液之上,泛出一种异常美丽的琥珀色。及至注满一壶,文绿这才停了下,重又盖上壶盖,而后却伸手,将凌远清与萧呈烨杯中之酒尽数倾在地上,又为二人斟满新酒,这才退了下去。慢慢的举起酒盅,凌远清深深看一眼萧呈烨,仰头举杯,一饮而尽。
    萧呈烨也不多加言语,随他一道,饮过了酒,方才笑了笑:“今儿的酒,怎么都这么苦?”
    凌远清不答,提壶又自斟得满了。萧呈烨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多说,二人你来我往、酒到杯干,转瞬工夫,已将文绿才刚注满的一壶美酒饮得罄尽。晃一晃酒壶,凌远清才伸手想要提起一边的酒坛,却被萧呈烨止住:“若我适才没听错,这酒仿佛是我的饯别酒!”
    凌远清听得一怔,住了手后深深看一眼萧呈烨,却忽而问道:“你所以要去北境,并非完全为了呈娴。可是?”
    默然片刻,萧呈烨方叹了一声,却仍是没有言语。事到如今,其实也再无他说话的余地了。
    见他如此,凌远清哪还明白不过来。然而他心中愈是明白,口中便愈无法说出,好半日,也只能陪着萧呈烨叹了口气。二人默默相对,均各无言。末了却还是萧呈烨展眉笑道:“你是知道的,即便没有这档子事,我迟早也是要去北境的。而我之所以直到今日还不曾去,也是因为呈娴的婚事迟迟难定。这事一出,其实倒真可算得是一举两得!”
    大周以武起家,以文治天下,历百五十年后,虽大有重文轻武之势,然因北狄威胁,对于武治却也不敢有所轻忽。建朝伊始更为此定了了好些个规矩,其中的一条正是有关萧呈烨这等侯门子弟的。这一条规矩便是:凡大周公卿之家子弟,在承继爵位之前,必入军营历练。
    当然了,这种历练绝不是让公卿子弟亲上战场,而只是让他们亲自见识一下战争的残酷。
    凌远清亦是公卿子弟,自然明白萧呈烨的意思。叹了口气后,他道:“若是没有呈娴这事,我倒想求一求我爹,让他安排我去北境历练一些时日,只是如今,少不得却要避一避嫌了!”
    二人对视一眼,却忽然都笑了起来,笑容里头却隐隐的有着同病相怜之感。
    错过了远黛,于萧呈烨而言,可称得上是一桩终身无法释怀的憾事;而于凌远清而言,萧呈娴为了罗起东甘愿远走北境之事,又何尝不是遗憾。
    甩一甩头,仿佛想要甩开那丝遗憾,萧呈烨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些日子,却还有几处是我必要去的,怕是再没时间过来你这里饮酒了!”
    凌远清倒也并不相留,只扬声叫道:“文绿!”文绿一直在旁等着,这会儿听了这话,忙快步的走了上来。凌远清便自吩咐道:“将那坛不曾开封的酒拿来,给萧爷带上!”
    文绿也不多问,答应着,便忙转身行到一边,不多一刻,已抱了另一只酒坛子过来。凌远清伸手接了那酒坛,看也不看,便随手将之抛了给萧呈烨:“这一坛,你且带走,另外那坛,仍自留下,待你启程之日,我当亲携此酒,为你践行!”
    萧呈烨爽然应诺:“也好!”说过这话之后,他便径自举手道别,摇摇摆摆的去了。
    见他去了,凌远清也不相送,只懒懒的重又坐回椅上。文绿见他面上颇有醺色,不觉暗暗担忧,忙上前一步,轻声的道:“六爷,你喝多了”
    凌远清也不待她将话说完,便自举手打断了她:“我没事,且容我清静清静!”事实上,他今儿喝的酒比之往日绝不能算多,只是陡然听得萧呈烨要走的消息,难免心中怅然,连带着便又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儿,这一切,怎由得他不心生怅惘。
    文绿心中虽仍不甚放心,但见他神色坚决,终于不敢多说,才要退下去时,眼尾处却忽然瞧见一人,不觉惊了一下,失声叫道:“大爷!”
    她这一声叫出了口,却连正自心神不属的坐在一边想着事儿的凌远清也为之一惊,匆匆站起身来,凌远清顺着文绿的目光看去,果见凌远翊正从东头过来。微讶的迎上前去,凌远清疑惑朝凌远翊行礼问道:“大哥?你今儿怎么却有空过来?”
    扫了一眼满桌狼藉,凌远翊这才答道:“我来,自是有事要同你说!”
    凌远清也觉出在此处谈事多有不妥,当即一笑,道:“且去我书房说吧!”见凌远翊颔首,他忙上前一步,引了凌远翊一路往自己的书房去了。二人进了书房,凌远清忙请凌远翊坐了。
    侯书房伺候之人送了茶过来后,凌远翊这才开口问道:“呈烨今儿过来,可是要告诉你,他近日便要启程过去北境之事?”见凌远清点头,他便又道:“我今儿同你说的事,你暂时不可声张,只是做到心中有数便好了!”
    凌远清听他这么一说,却是不由一怔,心中更没来由的便觉有些惴惴不安,注目看向凌远翊,他皱眉的问道:“不知大哥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凌远翊皱眉道:“我今儿无意听人说起,道是皇后娘娘有意将临昌公主指婚给你!”
    “临昌公主?”凌远清震惊的叫了出来,脑海之中旋之浮现出了那一个刁蛮娇俏的身影。
    “不可能”回过神后凌远清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我虽是嫡出,却非长子,又不曾及第,怎么可能”大周建朝百五十年有余,虽从来不乏公卿世家子弟得尚公主的先例,然而大多子弟都是日后要承继家业的嫡长子,似他这等情况的,虽也有,但无一不是因科举高中而得尚公主。似凌远清这等情况者,还真是不曾有过。
    深深看他一眼,凌远翊平静道:“我也不瞒你,这个消息,是今儿我往祖母处请安时,无意间从祖母与三婶口中听得的!”凌远清一梗,满腹的言辞便再说不出来。他心里很是明白,若是萧老太君与罗氏已开始讨论这桩婚事,那就是说,这桩婚事几乎已是板上钉钉了。
    
    第九十九章
    
    夏日早晨,无疑是一天当中最为美好的时光。晨光熹微,露珠在朝阳的映照下愈显晶莹剔透,让人见之生怜。远黛挽了竹篮,悠悠闲闲的漫步于澄怀居内。从她嫁来睿亲王府,也已将将半月有余,这些日子下来,所有该是她的东西,也早铺陈了开来。这里头,自然也包括当日她离开妙峰山别院时,暂时托付给沅真的那些花花草草。
    文屏笑吟吟的跟在她身后,目视这些花草,已忍不住笑道:“沅真姐姐莳花弄草的本领也真是了得,这些花草在她手中这么些日子,竟比在小姐跟前时,丝毫不差呢!”
    远黛听得一笑,便道:“这是自然的!我养了多少年花,她便陪着我养了多少年,她人又极聪明,这么些年下来,手段比我其实也不差多少!”
    文屏抿嘴笑道:“在小姐身边的好处就是,只要肯学,小姐总是不会藏私的!”百里肇虽已明令不许再唤远黛做小姐,然而文屏私下里却还忍不住这般称呼远黛。仿佛这么称呼,会让让她觉得与远黛更为亲近。而远黛也从不禁止她如此称呼。
    淡淡一笑,远黛微微弯了腰,轻轻弹弄了一下她面前那株蕙兰细长的叶片,那翠碧如玉的细长叶片微微弹跳了一下,一滴晶莹的露珠便随之滑落到叶梢上,最终滴落在远黛的指尖上。
    文屏难得见她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此刻见了,却不由笑道:“小姐今儿心情倒好!”
    远黛只是微笑,却并不答话。待得为院内那些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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