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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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业，表面上看起来很傻，在倪百年看来这算的上大智若愚。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应该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生存环境。
“公司发生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倪百年坐在皮椅上淡漠的看着萧潇道，表情除了疲惫还有一丝隐隐透露出的兴奋，萧潇点点头，苦笑，“知道了。”
倪百年拿起手边的钢笔在手中把玩，“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萧潇诧异，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倪百年问这个问题显然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谨慎问道，“倪总的意思是？”
“如果这份财务报表是真的，会导致什么结果？”
闻言，萧潇抿了抿嘴唇，掌心微微浸出汗，思考了一下才答道，“如果是真的，倪总必须马上把资金空缺填补上才行。”说完有些忐忑的注视倪百年的表情变化。
倪百年手上转动的钢笔停下来，深深的看了萧潇一眼，“第一份帖子是从你电脑里发出去的，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萧潇震惊的望着倪百年，半晌，叹息道，“我没有做。虽然我在第一次上二十四楼的时候就看见那份资产损益表了。”
倪百年点了点头，房间内的监控设备上的画面可以看见那天萧潇应该点开这份资产损益表来看过，凝视萧潇的双眼，倪百年问道，“为什么是你的电脑？”
萧潇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出来，无力道，“总是有一台，二十四楼的电脑不多。”
“你一点也不担心？”倪百年挑眉，这个女孩子冷静的有些过分了。
萧潇笑，“我没有做过。”
倪百年也笑起来，心情看起来很愉快，“公司里看见，或者有机会看见这份资产损益表的人只有五个，你，我，舒秘书，钟特助，王秘书。你那台电脑只有你和王秘书两个人碰过。”
萧潇沉默，她不知道倪百年到底想做什么，整件事看起来很荒诞，倪百年不断的指责她，却又面色和善。
倪百年突然话锋一转，面色冷下来，“第一份帖子虽然是从你电脑里面发出去的，不过那个时候你正在外面吃午饭，我想知道的是，郑秘书知道你电脑的密码吗？”
萧潇微愣，随即点头，“郑秘书打电话说您要鹏城开发案的资料，我当时没有打印出来，是他打印的。”
倪百年满意的笑了，“原来是他啊，好了，”倪百年拿起桌上的文件，“这个问题有空再处理，在我处理之前我不希望外面有任何这方面的传言。”
“嗯。”郑秘书？萧潇疑惑的打开手中的文件夹开始汇报今天的事务。
抱着倪百年签完字的文件从总经理办公室退出来，萧潇把桌上需要处理的文件收起来，用文件夹装好，准备带回家再弄，周六，也没有需要处理的急事，她要早点回去。舒畅正在打印资料，见萧潇要走，看了看表，叫道，“萧潇，等我下。”
这里是市区繁华地段，抱着这么一大叠资料拦车很困难，萧潇想了想，决定等舒畅。
收起桌上的东西，舒畅把打印好的资料订在一起，往柜子里一扔，锁上，拿起文件夹俐落闪人。
把车划入车道，舒畅呼出口气，“累死了，那些记者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
萧潇注视前方的车辆，闻言笑道，“难得身处热闹中心一次，依照你的性格应该是很兴奋才对。”顿了顿，“到我家吃饭吧。”
舒畅点点头，“那等下先去超市？”舒畅一个人住，偶尔送萧潇回去的时候也会蹭点饭来吃，两人都习以为常。
“昨天我才去过，家里还有不少东西。”萧潇摇头，车内陷入沉寂，前方的车走走停停，下班高峰期的车流量太大，又塞车了。
把车停在一辆尼桑后面，舒畅靠在皮椅上无奈叹息，“你说到底是谁闹出这么件事来？害我明天要加班。”
萧潇凝视前方，“我也不知道。”忽然想起舒畅的摄像机还没有还他，从皮包里拿出来，“用完了，谢谢。”
舒畅颇有兴趣的接过去，“拍的什么？”一边问一边打开电源。
第十章 灰色星期六（下）
屏幕上出现晃动的画面，舒畅分辨了半天才发现这是办公室，紧接着是有人走动的声音，画面剧烈晃动了一下，对着一个人的上身不动了，舒畅苦笑，“看样子你又忘记关机了，还好我这个待机时间长，否则看你怎么办。”
萧潇干笑了两声。
摄像机里传来一阵对话，听见花洁瑜骂秘书处的处长王八蛋，舒畅大笑，“果然女人私底下都没什么淑女形象的。对了，她结婚你打算送啥？老板侄子的婚礼又不能不去，真是头疼。”
萧潇想了下，道，“封红包好了，方便。”
舒畅听见萧潇的答案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萧潇装作没看见的别过头，“开车了。”前面的车正在缓慢挪动。
舒畅把摄像机顺手放在挡风玻璃前，跟着前面的车子挪动，“红包是不行的，找个时间一起去买礼物好了。你总的学会送礼才是，老板以后要送客户东西，你总不能送红包吧？”
淡淡的嗯了声，萧潇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十字路口处红绿灯闪烁，车辆分道而行，摄像机的画面一直停顿在那里，没有声息。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摄像机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关门的声音，萧潇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抓过摄像机，仔细的观察画面的变化，“怎么了？”舒畅诧异的问，又是红灯，把车停了下来，舒畅转过头来看着画面。
画面上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坐在萧潇的位置上，灰色的西装，胸口有一枚倪氏员工的徽章，听声音，是在给谁打电话，萧潇知道，这是郑秘书，而电话那头是她。
电脑是待机状态，郑秘书输入密码，找到文件然后打印出来，前后不过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打印机开始工作的时候郑秘书离开了萧潇的座位。
看到这里，萧潇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十二点三十七分，按下快速播放键，画面迅速跳动，在十二点四十三分的时候萧潇让它恢复了缓慢播放状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萧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萧潇手一抖，差点抓不住摄像机，这个男人是倪百年！
舒畅皱眉，他已经从画面和萧潇的反应上分析出一些什么了。“是资产损益表的事？”舒畅试探着问道。
萧潇迅速冷静下来，轻轻的按下清洗键，“倪总吩咐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不是想我失业吧？”
“是从你的电脑上面发出去的？”舒畅几乎可以肯定。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萧潇挥挥手，闭目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倪百年做的？而你告诉我你不知道！”舒畅继续问，脸上有种莫名的神情，仿佛是对什么失望了。
萧潇睁开眼，面对舒畅，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舒畅眼中失望的神色更浓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萧潇皱眉叹息，“我们是朋友，但是，你不要把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好不好？”
舒畅冷笑，讥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郑天河应该就是这次的替罪羊吧？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会毁了他一生！”
萧潇眼中露出一抹戏腻的神色，“笑着看别人跳楼的人竟然跟我说什么毁了别人的一生，舒畅，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良心？”
舒畅的脸色刷的变的惨白，张了张嘴，到最后化作一句，“萧潇，我发现我一直不懂你。”
看见舒畅惨白的脸，萧潇揉着额头，有些疲惫的道，“抱歉，这两天事情太多了，说话语气不太好。”
舒畅摇摇头，“不是语气的问题，萧潇，我想知道，在这件事里面你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萧潇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舒畅，“我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阴险。”阻止舒畅要说的话，“我们做秘书的肯定免不了接触到商人的阴暗面，以后甚至会亲手去做一些事情，你在这一点上应该看的比我开才是。”
舒畅没有回答，萧潇解开安全带，抱着文件从车上走下来，“我还是自己回家比较好，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就当没有我这个朋友。”
车门被用力关上，舒畅伸出的手抓了空，车外风中，萧潇抱着沉重的文件艰难的穿过车阵，越行越远。
走在风中，萧潇埋着头避开迎面而来的风所带来的沙尘，天色本就阴暗，此刻渐渐黑下来，路灯还未亮起，街边店铺里的灯和路上来往的车辆勉强把周围照亮。
对于舒畅，萧潇了解他或许比他了解萧潇多一些，像所有的都市人一样，对待陌生人冷漠，对待自己的朋友在紧要的时候很热心，舒畅重视友情，担心她这么做以后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聪明如舒畅怎么看不透她呢？萧潇苦笑，平日再怎么马虎，她在紧要的事情上何尝马虎过？
手机震动，伴随悦耳的和旋，打开皮包，手中一滑，文件散落到地上，风吹来，满地起舞，萧潇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蹲下来拣掉落的文件。
“小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要不了多久，不和你说了，我文件掉了。”把手机胡乱塞进皮包里，追逐风中飞舞的纸片，几个路人好心的帮她拣了起来，萧潇报以感激的一笑。
好容易看见一辆空车，萧潇伸手拦下来，跳上车，报上地址，埋头开始整理文件，顺序全乱了。
第十一章 网络是神奇滴（上）
回到家，萧禹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不满的抱怨，“明明说好早点回来的，结果还是这个时候才回来。”
“公司出了点事。”萧潇淡淡的道，算是解释。
今天新闻播报了倪氏的一些情况，萧禹张张嘴，合上，终究忍不住，“你们公司财务经理卷款跑路，你还不赶快辞职走人？你就不怕到时候拿不到薪水？”
萧潇明显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夹起青菜放到萧禹碗中，“多吃蔬菜。学校的资料搜集的如何了？”
“又转移话题！”萧禹的嘟嚷被萧潇瞪回肚子里，扒了口饭就着青菜咽下，“我看上两所，不过一所离家有点远，一所学费很贵。”
萧潇想了想，“远了你就住校，学费也不是问题，反正只有一年时间。你自己选。”
萧禹点头，“那就树德吧，我怕我不回来给你做饭你会天天吃泡面。”
讨论完毕，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收拾完毕后萧潇坐在电脑前不着急去处理公事，打开平日经常进的财经群，看别人交流。
这个群的名字有些奇怪，叫颐和学院，上大学的时候在一家企业打工，因为没有人带她，经常拿着一些很简单的问题到网上去发帖子问人，后来就被一个叫纯洁的淫的家伙拉了进来，说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可以在群里问，一定有人会回答她的。萧潇喜欢这个地方，群里人不多，只有十来个，倒也不见冷清，无论什么时候打开，都能找到人回答她的问题，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她的老师。
萧潇在等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柳暗花明，大家开玩笑的时候叫他柳神，平日里都叫他柳老师。据说，他是群里所有人的老师，萧潇不知道其中几分真假，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不是少年天才，要打工又要学习的情形下，通常是两门都顾不过来，当日是柳暗花明整理了一叠资料给她，带她入了门，不再为一些白痴问题烦恼。
柳暗花明在群里分析过倪氏三个月前的收购案，时过境迁，当初的分析都已经一一实现，连最后那句预言都实现了，萧潇不知道其他的人是否还记得柳暗花明最后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萧潇倒是清楚的记得——倪百年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始报复的。不论如何，柳暗花明对倪氏很了解，对商场的手段很了解，萧潇需要他帮忙分析眼下的情况。
没把握能不能等到柳暗花明，萧潇一边处理文件一边注意群里的情况。
“靠！又是台风，还好咱家弄好了粮食储备，否则这鬼天气只有挨饿了。”柳暗花明嚣张的跳出来，心情看似非常好，每次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到群里冒头。
萧潇这才注意到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皱眉，这情况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去公司，她今天带回来的文件不多。
“柳神！你终于出现了，我买了倪氏的股票，这周一估计就得跌停，怎么办啊？”第一个跳出来的是纯洁的淫，这家伙是群里的活宝，没事就喜欢和人唱反调，经常被群起而攻之，他也不以为意。
几乎是刷屏的速度，一群人跳出来请安问好，冷冷清清的群一下子热闹起来。柳暗花明的手速也不是盖的，一个个的问好回去，才回了纯洁的淫一句，“跌停就跌停，你小子慌啥？反正你也不缺那点小钱，亏死了还有你爹养。”
柳暗花明的话差点没让纯洁的淫哭出来，“要愿意让老头子养我还着急啥？柳神，你可要救我，没准老头子正奸笑着等我回去自投罗网呢。”
萧潇笑了出来，纯洁的淫果然被柳暗花明先被损一顿。
“柳神啊，这次怎么看都像是倪氏危机，其中商机无限，你给分析下啊！”一向稳重的爱唠叨的狼也出来了。
柳暗花明哈哈笑了两声，“危机契机都说不准，倪氏创立了七十多年，根基牢固，倪百年做事一向稳重，怎么得也有后手才是。”
萧潇深以为然，这些事都是倪百年一手搞出来的，自然有后手，没准还有什么阴谋。
桃花老张跳出来，这家伙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偏偏不务正业，整日就寻思着搞点小道消息赚点钱，“那财务报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公布出来财务部经理就跑路，怎么看都觉得靠谱。”
爱唠叨的狼点头，“是啊，不过，听到风声说是荣华金控收购完兴庆药业准备回头继续收购倪氏，荣华手上还握着倪氏十三个百分点的股票，砸下去，倪百年不死也得脱层皮。”
“荣华准备进场？”柳暗花明冷哼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爱唠叨的狼道，“消息准确度百分之八十以上。”
桃花老张大叫，“老狼，大概啥时候进？消息准确的话咱们就玩一把大的好了。”
萧潇皱了皱眉头，爱唠叨的狼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