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别过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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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及时捂住鼻和嘴,受过一次韦君豪的毒,自然不敢再大意。
走了进去,香味已不太浓了。
她松开手,好像这香味并没有毒,否则以他那些毒药发作的速度,这会儿她早该躺在地上了。
婉儿扫视四周,比起当初她第一次进府时,房里多了几张桌子。
桌上全是些草药啥的,具体有些什么她没有细看。
坐在那桌子前边,她拿起桌上一叠白纸。
上面清秀的毛笔字迹,真看不出来是韦君豪能写得出来的。
她慢慢看过去,眼睛开始犯酸儿。
对于她的毛病,韦君豪真的很用心在想办法。
从他的笔记里可以看出,他每天都在换着草药、毒药研究。
虽然她看不太明白他是用什么方法来确定行或者不行,但光看着那整整一叠笔记,她能感受到他的认真与执着。
很显然,一开始他是毫无头绪的。
哪怕直到他被人掳走之前,他仍然没有摸索出什么规律。
可即使他永远都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婉儿恐怕也没资格怪他。
放下他的笔记,她站了起来。
走进内室,韦君豪的床、衣柜等尽收眼底。
看到那雕着花儿的衣柜,她忽然就笑了。
她想起当初她为了夺回从别院搬回墨园,将韦君豪那满衣柜的衣服都泡在水里,只留下一件丑丑的黑长衫,还被她抓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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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次亲手做给他吃的东西,是她刻意创造的失败品。
他却吃得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过最终还是给她换了地方,现在想来,他果然还是嘴硬心软型的。
就算韦轩阳给他打过警钟,他也没必要真那么容忍她。
婉儿苦涩的笑笑,现在后悔对他态度太恶劣有什么用呢。
她坐在床边,手摸过床沿,心中无限感慨。
脚下无意的往床边一踢,婉儿整个人顿时感到天眩地转。
疼痛立即遍布全身,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是从床上摔下来了。
问题是,那么点点高度,至少摔得这么惨么……
婉儿怯怯的睁开眼睛,摔了满身灰的她此时正处于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地方。
密室?
她抬头望去,身后石阶慢慢向上,连续的正是韦君豪的床位。
再往下看,隐约能看见一点微弱的光芒,可又不像是一般的烛光。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可婉儿偏偏就是忍不住心中的那股好奇心。
“在韦君豪的密室里,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吧……”
她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一般,说完,拍净身上的灰尘,开始慢慢向下走。
大约走了两三分钟,终于是走到最底层了。
婉儿双手扒着冰冷的墙壁,探头望去。
那是一个宽敞的地方,但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再往前走了几步,在密室中央站定。
环顾四周,这密室说它是密室,倒不如说它更像个书房。
靠墙的位置放着几个书架,上面是满满的书籍。
桌上文房四宝样样齐全,就连砚台里的墨水都还没有干涸。
看样子韦君豪应该每天都有到这密室里来,可是在这不通风的密室里看书?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呢。
之前在密室门口,可能是角度问题使她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令她震惊的密室血池3
这走到密室中间却发现里面还是有不少东西的,只不过它们全放置在密室的一端,其他的地方则显示空旷极了。
距离书桌大约一米左右的角落里,有着一个透明的小池子。
她隔着书桌看过去,发现那小池子竟然还冒着白气。
婉儿快步走上前,想看个究竟。
可当她看见小池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小池子其实算不上是个池子,它的大小也不过是现代家居中的洗手池那么大小。
让她感到惊奇的是这靠着墙壁的小池子竟然是用冰做成的。
那冒着的白气就是因为这冰池的缘故。
先不说这为什么要在这里造一个冰池,也不管这冰池为什么不会融化,让她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却是因为池子里流淌着的红色液体。
那种似曾相识的血腥味,心里那隐约可感的兴奋感。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应该是人血。
而且它们被藏在这密室之中,密室位于韦君豪的床下,这些血八成是韦君豪自己的血吧。
婉儿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留下这么一小池血在这密室里。
难道他有预感自己会被人掳走吗?
即使是那样,难道他还能预测到自己会来他的房间,刚好能发现他这间密室?
这也太牵强了些吧。
如果说他仅仅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将自己的血放出这么多留在密室,那她只能说……
他真是个疯子!
她食指在血池里搅了搅,然后将沾满鲜血的食指放入口中,细细吮吸。
那种感觉,果然和之前韦君豪给她的血的感觉是一样的。
婉儿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这个男人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的。
令她震惊的密室血池4
这半池鲜血如果真的全部是从韦君豪的体内放出来的,这也足以解释为什么韦君豪的脸色会一天比一天苍白了。
没有精确的容器,婉儿估算不出半池鲜血到底有多少CC。
可即使再强壮的男人,即使分几次放血,要放到这个程度,对自己身体的损伤肯定是很大的。
韦君豪真的为了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她退回到书桌前,看着冰池里的鲜血不禁感觉到深深的罪恶感,就像那些血是她逼韦君豪放出来似的。
可是为什么,那里的血液都没有凝固。
血液流出身体之后没多久就会凝固,没有适当的容器和温度来保存的话,一定会变质变坏的。
婉儿再次看向那冒着白气的冰池,莫非这就是它的效用?
为了让里面的血不凝固?
她单手扶额,那淡淡的疼痛在心底荡漾开来。
这个笨男人,有什么理由让他不要命的来救她。
她一低头,这才发现桌上也写着一本笔记。
这是她之前没有发现的。
她拿起那崭新的册子,翻开。
里面只写了一两页,细小的字迹为她说明了一切。
如她所猜想的那样,韦君豪真的是为了防止哪天他遭遇不测,而没办法再给她饮用他的血,所以才用千年寒冰造了一个这样的池子。
婉儿朝那池子又看了一眼,千年寒冰,意思是它不会轻易溶化吗?
他每天放一小杯,久而久之,便积了这半池血。
平常他都是隔十天半月才给她一小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悄悄为她积累了这么多……
笔记里还提到,原来他给她的血液里都添加了一些药物。
并且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原因,看来这笔记是这几日才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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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说法,将某些对身体无害的药物添加进血里一起服下,定期饮用。
长此以往,或许她的身体对于血液的渴望会渐渐转为对药物的依赖。
如果这种欲望成功转移,那对她的治疗便已完成了一大半。
只是是否真的能成功,还有待进一步验证。
对此,她也有着同样的疑问,是不是真能成功,恐怕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确定的。
“婉儿,如果你发现了这个密室,我想我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我留下的血,一定不能喝过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切记!”
笔记的最后,是写给她的话。
由此可知,韦君豪作出这番决定,心中也是有着万般忧虑的。
如果她受不住诱惑将池里的血一饮而尽又如何呢?
她不敢想象。
幸好现在的她并非真如吸血鬼那样看到血就抓狂,她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婉儿将那最后一页纸撕下来,折好,塞于腰间。
最后看了一眼那池血水,便头也不回的顺着阶梯往回走去。
有韦轩阳的帮助,应该能很快找到韦君豪吧,依她的想法,压根用不着带些血液进宫备用。
婉儿带着极为沉重的心情走出密室,将床重新铺好,顺便查看了下密室开关的位置,这才走出房间。
雪裳早已收拾好衣物,和苏夜一起在院里等候。
婉儿朝他们勉强笑笑,“都收拾好了吗?走吧!”
韦轩阳一直等着她,倒也没有一丝着急的样子。
虽是如此,婉儿仍是抱歉的说道:“让皇兄等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呢。”
“就这点小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韦轩阳冲她温和的笑着,可是她看得出来,那笑容,很是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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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君豪的失踪对于韦轩阳的影响,显然也是十分之沉重。
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前她总觉得有些看不透。
有时候像是有着深仇大恨,有时候像是淡泊如水,有时候,却是手足情深。
现在想来,只是他们两兄弟表达情感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只要对方有难时,另一个竭力相助,这就是兄弟。
婉儿带着雪裳和苏夜,随韦轩阳一起进了宫。
她被安置在韦轩阳的寝宫,仍然是在她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里。
雪裳和苏夜则被安排和宫女们住在一起,平日里她由宫女们服侍,雪裳和苏夜处于放大假状态。
对于这样的安排,婉儿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反正能让雪裳和苏夜休息休息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免得让雪裳来照料她的起居饮食,她又该被当作猪一样来喂养了。
在进宫之前,婉儿完全没有想起宫里面有多少的是非。
直到一切安排妥当,韦轩阳邀她一起用膳时,她的回忆才排山倒海的涌上她的心头。
殿内,四张小桌,三张并排,另一张相对而放。
婉儿落座那单独的一张小桌,对面坐着的,除了韦轩阳,还有两个漂亮的女人。
那似曾相识的面孔,她初初看了并不以为然。
可目光一触及那刀锋般凌厉的眼神,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一次进宫为韦轩阳贺寿,她好像喝醉了。
不止喝醉了,好像还跟两个女人打架来着。
而对面坐着的两个漂亮女人,显然就是上回陪坐的那两个妃子。
这也难怪她们会这么恶狠狠的瞪视着她了,她好像把她们打得有点惨。
婉儿低下头,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被人这么盯着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拜托,别把姐当情敌2
她进宫来可不是为了跟她们吵架的。
想到这儿,她抬起头,冲她们展开灿烂的笑容。
“上次我喝醉了酒,得罪了两位姐姐,真是对不住,我自罚一杯,希望两位姐姐别怪罪我。”
婉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脸上依然带着如花的笑容。
而对面两个女人也给她笑得娇俏媚人,她们同样向她赔着不是,那客气劲儿,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狠劲儿。
婉儿暗自摇头,真服了她们这种变色龙,为了取悦君王,就算有着再大的怨气也能强压在心底。
“婉儿,你不必太当真,上次的事大家都不记得了,况且那次你也遭了不少罪,不是吗?”
韦轩阳淡淡的说道,目光扫向身边的两女人,“云儿、菲儿,你们说是吗?”
“皇上说的极是,婉儿妹妹就不用再自责了。”
坐在韦轩阳左边的女人即是云儿,她对着韦轩阳笑了笑,连忙附和道。
菲儿也跟着说道:“这次三王爷他失踪,想必婉儿的心情一定很差吧,如果需要找人倾诉,可以随时来找菲儿哦。”
婉儿同样笑颜以对,客气道:“多谢关心。”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她们俩能离她远远的,别来惹她最好。
上次是怎么跟她们打起来的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依她的性格,应该不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
所以这思来想去的,那事八成是她们先挑起的。
和韦轩阳这一顿饭吃下来,婉儿又是接到了不少白眼。
韦轩阳与两个妃子平行而坐,自然注意不到两人的目光,可是坐在对面的婉儿却不同了。
嘴里说着没事,眼睛却时不时的要朝她瞪上一瞪。
她已经这样赔着笑说对不起了,她们若还要跟她过不去,她也只好迎面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