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别过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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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外面被颠得晕车难受,就算在外面PP被震得隐隐作痛,她也绝对不回马车里头。
没准韦君豪看她看得心烦,一脚将她踹下马车;又或者气不过她那句伪君子,伸手过来掐她灭口;再不然他……
总之再呆在里面绝对没好事!
坐在车头的婉儿斜靠着马车,双手抓着马车边缘的木板。
若有所思的她竟然没有想起向车夫问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她就那算呆呆的靠着,时而担心韦君豪会不会突然伸腿一脚将她踹下马车,时而继续计算着刚刚没有算好的答案。
这马车颠簸不停,竟很快到了晌午。
烈日当空,婉儿坐在车头无处遮阳,除了用衣袖稍稍挡掉一点阳光,整个人几乎沐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
也许是平常很少如此晒太阳,她流下的汗水甚至比车夫还要多。
只听得韦君豪在里面吩咐一声,在附近找间客栈吃饭休息,其他什么话也没说。
婉儿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迫切希望能快些找到客栈。
被太阳暴晒将近半个时辰的她现在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只希望能赶紧脱离这大自然的‘酷刑’。
这一走,又连续走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找到一间小客栈。
车夫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先扶婉儿下马,尔后才向马车里的王爷报告。
婉儿没等韦君豪从马车里下来,一个人先跑进客栈,占了张桌子,倒了茶水就往嘴里灌。
足足喝光两大壶凉茶,她总算是感觉有些力气了。
之前被晒得几近虚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罕见的关心2
这时,韦君豪才不紧不慢的走进客栈,见她已找了位子坐下,便向她走来。
婉儿直觉感到危险在靠近,两腿一蹬就弹跳了起来。
“坐下。”
韦君豪不满的命令道。
婉儿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还是听话的坐下来。
买单的是这位爷儿,她现在除了言听计从,好像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店小二一眼就看出了谁是主儿,替韦君豪端茶递水,那殷勤劲儿她看了不禁直瞪眼。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那店小二可是以一种极为不爽的眼神斜着望她的。
凭啥呀,凭啥呀。
她的身份也很娇贵的好不……
韦君豪随便点了几样小菜,再加上一壶酒。
店小二手捧着赏银,乐滋滋的到厨房忙活去了。
婉儿终于没有再生那店小二的闷气,改而望向身边的男人。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她低声并且语速极快的对韦君豪说道。
韦君豪似是没听清楚,奇怪的望着她,却不说话。
“我真不是故意说出口的啦,你还在生气么?”
她再次解释,她只不过是一时心直口快,将心里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已。
韦君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凌婉儿。”
“噫,你竟然记得我的名字,真是稀奇耶。”
之前还一直女人、死女人、臭女人的叫,这会儿怎么忽然叫起她的名字来了。
“本王有一点疑惑,本王什么时候就成了伪君子?”
“真让我说?”
婉儿捂着嘴巴,以免祸从口出。
“嗯,说,我不怪你。”
哟,连语气都改了,‘本王’也换成了‘我’,这家伙在搞什么。
玩亲和战术?
她才不上当呢。
罕见的关心3
“其实那个吧,纯粹是我一时生气,瞎说的。”
“那你平常在心底,一天都这么瞎说多少回呢?”
韦君豪轻柔细语,在外人看来完全是极为正常的交谈。
可她却偏偏觉得后脊发凉,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舒服,深深的不安不断在她心脏中环绕。
婉儿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将那心中的不安全部驱逐出境,婉儿豁出去了。
凭什么她就得受制于这伪君子啊,她不就骂了这么一句。
在太后面前一个乖乖仔、好相公的模样,转个身就目露凶光恨不得把她扔出千里之外,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原来你刚刚那个是道歉么,本王确实没听出来。”
韦君豪脸无表情的接口道。
竟敢当着他的面骂他伪君子,她可堪称北御第一人。
他本应该将她扔下马车才是,可他的心情却意外的平静。
那满满的怒气完全是假装出来的,实际上,他从没想过要对她怎么样,也没想要求她道歉之类的。
皇兄给他找的这个王妃,跟一般女子实在大不相同。
虽然相貌较为清秀,有着楚楚动人之相。
可这性格实在是……有点臭……
好在她知进退,懂得何时该闭嘴、何时该示弱。
时而强势、时而软弱的她,让他好生好奇。
她究竟还有多少种面貌,他忽然想好好发掘一番,不管是俏皮的、可爱的、愤怒的又或是性感的她,一定都很有意思吧。
“我刚刚在马车外晒了这么久,颠簸了这么久,也算是惩罚吧,没见过你这么不会怜香惜玉的,哼。”
罕见的关心4
婉儿转移到韦君豪的对面位置坐下,总觉得和他保持距离会比较好,至少她胆子大一点儿。
“本王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大呼大叫喊人家怜你惜你的女人。”
“你……懒得和你说。不如你先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这都走了半天了。”
韦君豪伸出三只手指头,缓慢的答道:“柳州,还需三天路程。”
婉儿难以置信的瞪着对面的那露出可恶笑脸的韦君豪,柳州,是什么东东?
他该不会是打算将她带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将她‘卡嚓’掉然后毁尸灭迹吧?!
一个满身鲜血的影像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她忽然忆起当初第一次与韦君豪见面时的情形。
韦君豪身上滴着血,整个人扑倒在她的身上,压了她整整一夜,让她被迫弄得满身血腥。
那令人作呕的感觉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如果那些血是被他杀害的人的血,那他该是采取了多少残忍的方法将人杀害,这才溅了自己那么多血啊。
眼看着凌婉儿陷入沉思,她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嘴唇咬出血来。
韦君豪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喂,至于饿得咬自己的肉吗?本王可没说不让你吃饭。”
一听他这话,婉儿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是啊,电视里那些人被杀之前都是被喂得饱饱的。
他果然是想……
“喂,你不是给晒出毛病了吧?”
韦君豪再次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不出片刻就开始失神,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婉儿连连后退,盯着他不说话。
这越看,越觉得这男人的眼神很凶恶……
这越看,越觉得他想杀她……
这越看……她怎么就觉得脑袋越昏沉呢……
罕见的关心5
婉儿手按着太阳穴,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往地板上栽了下去。
韦君豪眼明手快的将她稳稳接住,这才让她免受头破血流之灾。
“小二,帮我找个大夫,再要一间上房。”
他大声吩咐,店小二连连点头,指着楼上右边方向,“您先上去天字六号房,我这就帮您找大夫去。”
韦君豪手抱着凌婉儿,费力的向店小二扔出一锭金子。
“找最好的大夫,剩下的银子赏你了,要快。”
婉儿被放置在床中央,平躺的她此时毫无知觉,只是眉心依然皱着,像是正在做恶梦。
韦君豪站在床边,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的睡颜,虽然上次她在他面前昏倒,但这次她的状态显然极不乐观。
就连那嘴唇也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脸上、身上还不断在冒虚汗。
该死的,他竟然一直没发现她的不妥。
就算她脾气再倔强,她也终究只是个女人,那么强烈的阳光下晒了这么久,不生病才有鬼吧。
他却对她的倔强不管不顾,纵使心底没怎么生气,也没有叫她进马车遮阳。
大夫很快被店小二领进房间,经过诊断,确定她是经不住太阳暴晒,中暑了!
几剂很简单的药方,从抓药到熬药,店小二都全程为他服务。
药熬好了,婉儿也已幽幽醒来。
她迷惑不解的望着这陌生的房间以及床边韦君豪的俊脸。
是她饿昏了头么,为什么忽然觉得这韦君豪挺顺眼的,就像是当初第一次见到韦轩阳的感觉。
“喝药了。”
韦君豪指了指床边椅子上搁着的小碗,以命令的语气对她说道。
婉儿瞅了瞅那碗黑不溜秋的药,那熟悉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她刚刚是中暑了吗?
伪君子也有体贴的时候1
难怪会觉得周身不舒服,脑袋胀痛,还总是胡思乱想。
她那会儿竟然会以为他要杀她,这脑袋真是秀逗了。
婉儿端起那碗温度适中的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咂了咂嘴。
她这一系列行为倒是让韦君豪有些惊讶,他原以为但凡女人都是怕苦的。
没想到她喝完整整一碗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起,还像是喝得津津有味。
“你不怕苦么?”
韦君豪右手往后一放,悄悄藏起手中的梅子。
“还好。该吃的药我从来不嫌它苦。”
婉儿晃晃脑袋,依然觉得有些头晕。
这些中药应该很快就会见效,可为什么她的头还是那么晕呢。
“再休息片刻,下楼来吃些东西吧。”
韦君豪说完便要出去,婉儿忽然将他叫住。
“你该不会……一直陪我到现在吧?”
婉儿试探性的问道,虽然她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啦,这从不会怜香惜玉还常常把她当透明的伪君子会对她那么好吗?
“因为你耽误了本王进食的时间,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了,害人不利己。”
韦君豪冷冷的教训了她两句,房门便被他‘哐’的一声用力关上了。
婉儿重新躺下来,眼看着窗外。
虽然头还是有点晕,也还是会有想吐的感觉,中暑的症状还未完全消失。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躺了几分钟,她感觉好多了,这才慢慢走下一楼。
韦君豪坐在原来的位置,桌上已经放满了各色小菜,一碗白粥放置在他的正对面方位。
婉儿慢慢向他走去,坐于他对面。
她手指了指那碗白粥,面露疑问之色。
他轻轻点头,“生病的人吃清淡些好。”
婉儿用勺子舀起那白粥,耐心的吹凉,这才放嘴里放。
伪君子也有体贴的时候2
清淡的白米粥虽然朴实无华,却带给她丝丝感动。
还记得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师父都是为她煮上一大锅白粥。
里面什么都不放,白花花的粥看得她眼犯晕。
当时的她屡次向师父抱怨,为什么就不能给她弄点儿好吃的东西。
师父总是宠爱的摸摸她的头,说,“傻孩子,生病的人吃清淡些才好。”
如今,她身处在这完全不了解的时代,若想再次吃着师父煮的白粥,不懂事的向他抱怨白粥无味,听他对她耐心的劝说,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他却说出了几乎和师父一模一样的话……
婉儿使劲吸了吸鼻子,低头看着碗里的白粥,“谢谢。”
韦君豪诧异的抬头看她,她却只是低头喝粥,若不是两人离得这么近,他真觉得刚刚耳边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幻觉。
吃饱喝足,婉儿的精神基本上是完全恢复了。
敢情之前是因为饿着了才不停的头晕啊,她满意的摸着肚子,真的吃得好饱哦。
“吃好了就继续上路,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哦。可是我们去那个柳州做什么?”
而且在她房间他明明只是说有事要出府一趟,要她一同前往,可没跟她说是要到这么远的地方,她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带,除了身上这衣服可是啥行李都没有了。
“收账。”
韦君豪简单的说道,说完便起身走出客栈,也不管身后的婉儿跟不跟得上。
“诶,你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其实她是